見成凱搖頭,林夕又扭過頭來看著三個老傢伙,“既然我們這邊都不知道,就只能麻煩你們好好的給我們說一說,這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我們聽得覺得是那麼回事,說不定我們就大發善心,就當施捨了!
拐彎抹角的說他們是上門要飯來了。
三個人涌上一股氣,這一把年紀,被個小姑娘嗆的無言以對:見錢眼開,從死人手裡搶東西。
可一想唾手可得的那棟樓,心癢難耐之下,只得壓下火氣。
那地方真是寶地,就是阿二叔不會經營,纔沒落到如此地步,要換他們何至於落到如此的地步,再怎麼不濟,不說盆滿鉢滿,半滿也總可以的。
要是有了這半碗資財,幹什麼不好使?真要從成凱手裡搶到了,做夢也得笑醒了哇。
氣歸氣,那陳叔依舊還是憋不住熊熊燃燒的心火,終於腆著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誰啊?”
“你管得著嗎?”青峰一聽這不要臉的話,就一聲冷笑,“不過告訴你也無妨,你家姑奶奶!”
“行,你要是跟著我,就是我家的姑奶奶!”那陳叔張口就來,敢情這豆腐吃多了,都吃順嘴了。
意圖也知曉了,打口水仗也不是這幾個人的風格。林夕還無端端的被人視奸了一回,還被人吃豆腐,怎麼還能無動於衷。
“既然說話都不經腦子,還要腦袋做什麼?”青峰怒氣早已壓不住,就靠理智在撐著,陳叔他這句話一出來,理智早就沒了影蹤,立刻就繃不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看他們還敢不敢再如此口無遮攔,信口開河!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人都快入土了,居然還敢肖想林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青峰不顧成凱揮出的手,不顧他那句:家務事我來處理。就衝三個老傢伙衝了過去。
三個老傢伙年輕的時候也是狠角色,見青峰出手不留情,也紛紛拿出了看家的本事,瞬間你來我往的,在天井裡打了起來。
終究還是老了,大概平時也用不著親自出手,自然有大幫的屬下替他們賣命,所以身手雖然不差,但和青峰一比,立刻就落了下風,即使一個打三個,也被打得疲於應付。
林夕環胸看著,眼神懶懶:“青峰,和你說了,下手要快準狠,別整那麼多花拳繡腿的,唱戲呢啊!”
青峰滿臉的汗掛在鬢角眉梢,忙裡偷閒的回懟了林夕一句:“你行,你來啊!”
那姓陳的老傢伙居然此時此刻還色心不改,居然也忙裡偷閒的回了句:“這位小姐還想一個人和我們三個來玩一玩,沒想到口味如此重!”
“我靠!”真是死不要臉,本來還想要好胳膊好腿的留著你們,這樣著急找死,不成全他們都對不起他們這麼迫不及待的心。
林夕站在一旁,合著雙手活動了下手腕,腳腕,把腳上還沒有換下來的高跟鞋往旁邊一踢,一雙鞋咕嚕嚕的落滾落到了一旁,把小鳳心疼的眼珠子晃了晃,鞋好貴的!
林夕睨了眼小鳳:“一雙鞋罷了,別那麼小家子氣,送這些老頭子們去了閻王殿,別說買鞋了,把百貨商店買回來都不在話下!”
“這牛皮到是吹得應天響,你這雷聲大,雨點子小!”青峰畢竟以一敵三,論持久力肯定及不上三個老的,不過勝在年輕,還能抵擋的住,可滿頭滿臉滿身的汗,臉色都發了紅,看上去有點狼狽。
聽他說話,小鳳看著他的模樣,再蹙眉看看仍舊站在一旁踮著腳尖的林夕:“林小姐……”
小鳳本來想問:“要不要去把樓上睡的死死的,到現在還沒有聽見動靜下來的飛哥給喊下來幫忙?”
可林夕偏偏故意阻止她往下說,促狹的看著她說:“怎麼,怕他打不過三個半僵的老頭?擔心啊?”
小鳳臉色飛紅,急急的扭過頭去看四個人纏鬥,眼見著三個老頭子配合越來越好,越打越順手,青峰反而漸漸的要落下風,急的要跳腳,三個人都不是善茬,阿二叔在的時候還要時不時的來鬧上一鬧,哪個手底下沒有過人命。
青峰別一不小心就著了他們的道,到時要追悔莫及。
她汗都急出來了,正還要扭過頭去催問林夕,突覺身旁竄過一抹黑影,眼前一晃,林夕已在場中。
林夕的拳腳全沒有套路可言,就是快準狠,追求的就是實效。她一加入,青峰終於喘過口氣,漸漸就退到了邊緣,僅僅幫她掃掃尾,怕她一個不小心被人暗算。
可等他氣剛喘勻了,稍微有了點閒暇仔細的觀察林夕,準備好好的學習學習,不想纔剛盯著看了瞬間的功夫,就別過頭去不看了。
想看又不能看!
這哪裡能看!她不知道她自己穿的什麼?還貿貿然的就上了場。
視線再去看那三個老傢伙,他們個個臉紅氣喘,脖子上都蹦出青筋來了。
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繼續加入戰局。
耳邊聽林夕輕飄飄的來了句:“仁者見仁,淫者見淫。看著點兒,下次可沒這個機會了!”
三個老傢伙眼睛裡都要冒出光來,不是貪婪,不是慾念,而是欲哭無淚的水光。
林夕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的纏著他們,雖然裙子底下風光無限,可也要有命看才行不是?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纏鬥功夫,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中,糾纏在一塊,也沒佔到任何的便宜,恨不得連人衣角都碰不到。
丟人都丟到了姥姥家!陳叔更甚,他臉色紫漲,林夕一空出手來就衝他招呼,還老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任他防守再嚴密,她也能一拳拳的打到他恨不得啊喲喲的喊出聲來。
咬著牙死命挺著,剛纔還想著要收入帳中,如今後悔不迭,要是他剛纔沒有言語冒犯,應該還不至於處處針對他,有苦說不出。腮幫子都咬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