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遊良整個右腳腳背都被那荊棘一樣的東西給洞穿,那荊棘一樣的東西上面也是沾滿了鮮血和細(xì)碎的血肉,觸目驚心。
假遊良也是大聲慘叫不止,他擡了擡被釘在地上的右腳,似乎想將右腳拔出來,可是那荊棘上面還長滿了一個個小鐵鉤似的倒刺,他稍稍動了一下,便更加大聲地慘叫了起來,面容扭曲,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遊良看了看假遊良的右腳,隨即又是哈哈大笑了一聲,右手一甩,竟然丟出一枚金色的長針,向飛鏢一樣急速刺向假遊良的頭部。
只聽哧的一聲,那沒長約兩寸的金針一下子打在了那假遊良的脖子左側(cè),幾乎整根沒入。
可見遊良這一甩力氣之大。
假遊良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嘴裡聲音也停了,好像中了定身法似的。
遊良慢步走向假遊良:“多謝焦當(dāng)家援手,這人就交給我了,不過我那逆子還要麻煩焦當(dāng)家。”
他剛說完,身後的遊繼之卻是一臉的猙獰,竟然直接朝他衝了上來,一副要拼命的樣子:“遊良,我跟你拼了!”
遊良臉色微變,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遊繼之。
可這時(shí),卻聽砰的一聲,在那遊繼之腳下,也突然鑽出一條兒臂粗細(xì)的紅色如荊棘一樣的東西,直接洞穿遊繼之的右腳,從他大腿處鑽了出來。
大廳裡頓時(shí)響起了遊繼之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遊良臉色大變,看了看遊繼之的腿之後,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但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平靜,苦笑了笑,看了焦大一眼,嘆氣道:“焦當(dāng)家的,你還真是不留情啊。”
焦大卻是平靜地說道:“不是你有言在先,我的紅棘龍應(yīng)該是從他頭頂鑽出來。”
他表情雖然平靜,但語氣裡卻帶著強(qiáng)大的自信,別人聽到,也絲毫不會懷疑。
遊良也愣了一下,隨後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好,多謝焦當(dāng)家的了。”
話音未落,他卻又是一甩右手,丟出一枚金針,刺向在慘叫不止一副痛苦不已模樣的遊繼之。
然而不等那金針刺中游繼之,遊繼之卻突然突然不見了,在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同時(shí),另一邊同樣被焦大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如雕塑一般的假遊良也是突然消失了,不見了蹤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遊良也是一愣,顯得十分意外。
就連焦大,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心。”謝林則連忙提醒焦大他們,這遊繼之和假遊良很擅長僞裝,會隱身一類的蠱術(shù)。
“隱身?”遊良則是面色一凜,冷哼了一聲,隨後他的身影竟然也快速變成透明。
不過幾秒鐘時(shí)間,遊良的身體就完全變得透明,難見蹤影,好像也是消失不見了一樣。
謝林不由愣了下,頗是奇怪。
臭臭也是歪著腦袋,定定地看著遊良剛纔所站的地方,隨即轉(zhuǎn)頭一陣四顧,帶著茫然之色,也顯得十分奇怪。
火火的身體卻是突然變得紅亮起來,一雙原本冰冷的眼睛裡也露出一絲狂熱之色,一副警惕和戒備模樣。
唯有焦大,卻是平靜如初,沒有任何變化。
在遊繼之和假遊良消失之後,地上那兩條叫紅棘龍的東西上面的鮮血和碎肉,也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那兩條叫紅棘龍的東西,則也快速鑽回了地板裡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只在地板上留下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這大廳裡的地板,已經(jīng)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上面一些傢俱,也是東倒西歪,看去一片狼藉。
不過據(jù)說在四樓休息的秦在秦東他們,卻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好像都還沒有察覺到三樓的動靜。
那李少校也是一臉的奇怪和疑惑,轉(zhuǎn)頭一陣看,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謝林則是沉默不語,並沒有回答李少校的話,不過他的神色則是有些嚴(yán)肅,他的心裡也是有些擔(dān)心。
可就在這時(shí),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大樓都是猛地一顫,好像是有一顆巨大的炮彈,擊中了這大樓似的。
謝林他們所在的三樓大廳,則是突然一亮,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謝林他們前面。
竟是一隻怪獸一樣的東西。
這怪獸一樣的東西高近兩米,長著一顆棱形的腦袋,一張血盆大口,還有著四個爪子,全身佈滿片片鱗甲,看起來跟那鱷魚和那科莫拉多巨蜥都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不管是鱷魚還是科莫拉多巨蜥,都是匍匐地上爬行的,但這隻怪物,卻是兩隻後爪和一條長尾支地,上半身立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遠(yuǎn)古時(shí)代的那種小型恐龍。
而看這怪獸的樣子,和一些小型恐龍也是十分的相似。相比鱷魚和科莫拉多巨蜥,這怪獸的眼神,不但冰冷,帶著一絲狠意,而且眼裡光芒閃爍,比那鱷魚和科莫拉多巨蜥的眼神要靈動多了,帶著一絲狡詐。
而且這怪獸全身竟然是金色的,上面那一片片鱗甲,都好像是塗上了金漆一般,在燈光下,爍爍發(fā)光,所以在這怪獸突然出現(xiàn)後,大廳裡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許多。
在這怪獸巨大的嘴裡,則還咬著一條人的手臂。
這手臂是齊臂而斷,斷處還在不停滴流著鮮血。
看手臂上那段衣服,卻分明是那遊良的。
而幾乎在怪獸出現(xiàn)的同時(shí),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卻是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也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同時(shí),那人還發(fā)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不過這怪獸出現(xiàn)的動靜實(shí)在太大,這人的動靜雖然也不小,但還是被蓋了過去,倒顯得不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這人正是那假遊良。
假遊良撞牆壁上之後,便立刻滾落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他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則仍是慘叫不止。他的右臂已是齊肩而斷,斷臂處鮮血淋淋。
看情形,他的右臂分明是直接被這金色怪獸給咬下來的。
假遊良一站起來,卻又立刻重重摔倒在地,好像重心不穩(wěn)一樣,大概也是受傷太重的緣故。
但很快,他有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眼睛則死死地看著那金色怪獸,一雙眼珠佈滿血絲,眼神複雜,有仇恨,有悲痛,也有忌憚。
那怪物斜睨了假遊良一眼,隨即一仰頭,開始張嘴咬起那條斷臂來。在這怪獸的嘴裡,長著幾排密密麻麻呈倒三角形如指甲蓋大小的牙齒,這些牙齒非常鋒利,在怪獸的咬嚼下,那假遊良的右臂瞬間被咬得粉碎,就好像是進(jìn)入了絞肉機(jī)裡一樣,被快速吃了進(jìn)去。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shí)間,在一陣滲人的吱嘎聲中,假遊良這整條右臂,便被怪獸完全吞進(jìn)了嘴裡去。
怪獸的大嘴裡,一片鮮紅,那排排鋒利的牙齒,也沾滿了血跡和碎肉,看去更顯猙獰和可怖。
“我的手……”假遊良則是渾身一陣急顫,瞳孔緊縮,一張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嘶聲叫道,眼裡慢是悲憤和懼怕之色。
怪獸則閉上了嘴巴,隨即吐出一條黑色的舌頭,在嘴上掃了一圈。這舌頭竟然也是分叉的,看去十分像是那蜥蜴的舌頭。
等到怪獸再次張開嘴巴,那嘴裡乃至牙齒上的血肉都不見了,那幾排鋒利的牙齒,也變得潔白,就像一排排白色的鋸齒。
隨後怪獸便轉(zhuǎn)過頭,看向假遊良,冰冷的眼裡,又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倒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般。
假遊良面色一變,臉上恐懼之色更濃了。
沉默了片刻,他轉(zhuǎn)頭看向遊良,咬牙說道:“這就是你遊家的五爪金龍嗎?”
遊良卻不回答,冷冷地看著假遊良:“你這本事是繼之教的嗎?”
假遊良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是又如何?”
遊良面色更冷:“那你今天更是得死。”
假遊良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後卻是冷笑了幾聲,說道:“遊良,你這五爪金龍還真有幾分本事,你遊家在僞裝和隱匿方面也真有獨(dú)到之處。可惜對於我們來說,你們遊家有哪些本事,已經(jīng)不再是什麼秘密了,至於原因,不用我多說,你也已經(jīng)知道,我想不用等多久,就是你們遊家滅門的時(shí)候。”
遊良面色大變:“花帝果然不安好心!”隨即他卻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左側(cè),目光則變得凌厲無比,“你個畜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就算我待你再不好,就算遊家對你再不公,可你終究是遊家的人,你卻竟然勾結(jié)外人,要滅我遊家,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他話音未落,左邊,也就是躺在地上的遊坦之的身邊,緩緩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
卻正是那遊繼之。
遊繼之現(xiàn)形之後,卻是快速蹲了下來,一把拉起了地上的遊坦之,將他擋在自己前面,一隻左手,則緊抓在遊坦之的脖子上。
“別動!否則他就得跟我一起死。”遊繼之大聲叫道,面容扭曲,一臉猙獰,在他的眼裡,卻分明有著幾分驚慌之色。
“畜生,還不快把坦之放下來。”遊良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厲聲喝道:“到了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嗎?”
遊繼之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太晚了,太晚了,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他的臉上滿是悲憤和絕望之色。
“都別動,否則這遊坦之就要死了。”那假遊良則是面露一絲喜色,大叫道,踉踉蹌蹌走向遊繼之和遊坦之那邊。
這時(shí)候,卻見那金色怪獸突然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鐘,它竟是出現(xiàn)在了假遊良身邊,一口咬住了假遊良的腦袋。
只聽一陣滲人的骨骼碎裂聲後,金色怪獸腦袋一甩,竟然直接將假遊良的腦袋也咬了下來。
假遊良的身體,則是被甩飛了。
遊繼之瞳孔緊縮,抓著遊坦之脖子的右手猛然掐緊,嘶聲大叫道:“一起死吧!”
“殺!”遊良則是猛然轉(zhuǎn)頭看向焦大,大叫道。
卻聽噗的一聲,臭臭不知什麼時(shí)候,竟然已是來到了那遊繼之的身後,突然放了個響亮的長屁。
遊繼之渾身一震,整個人突然僵在了那裡。
幾乎同時(shí),那焦大一甩右手,袖子裡突然飛出三點(diǎn)烏光,閃電一般鑽進(jìn)了遊繼之的腦袋裡。
遊繼之渾身一陣急顫,那腦地卻是快速脹大,就像皮球似的。不過眨眼時(shí)間,他的腦袋已經(jīng)脹大了一倍,面容完全變形。
遊良面露駭然之色:“不要……”
可他話音未落,便聽一聲巨響,遊繼之的腦袋像炸彈一樣轟的一聲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