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衣著華麗,不像普通鬼魂,當她說出那句本公主后,我便知道了,她就是那胭脂盒的主人——清平公主!
沒想到竟然跟到了這里,我尚未反應過來,她卻拉住我手臂一扯,眼睜睜看著我手臂上的魂被她扯了個干凈,手臂瞬間失去了知覺,靈魂上傳來的痛苦更甚于肌體的痛苦,這卻卻是連喊都喊不出來的。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么殘暴,一上來便廢了我整只胳膊。
我與她完全不是一個的等級的,雖痛苦非常,卻也還能保持鎮定,奪門而逃,她卻在后面怒斥一句:“你站住?!?
鬼才給你站住,一路跑出別墅,她也在后面迅速追了出來,眼珠由常色變成了青色!
青色是紅色之后的等級,果真不簡單,見此更不能停下,狂奔到了代文文那里,進入地下車庫,代文文正握著打字,見我進來看了我一眼,而后發了一條短信,沒見我身上手機響動,有些詫異:“你的,手機呢?”
“被人搶走了,找個地方,我躲起來?!蔽颐φf。
之后和代文文在地下室找到一處電閘房,進入其中,但并沒有見到那公主追過來,和代文文在這狹小空間擠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去,代文文問:“怎么了?”
沒跟她詳細解釋,讓她記下了我另外一個號碼,隨后離開這里。
這會兒路上已經沒了那公主的身影,行車也極少,孤身行走在路上,至張笑笑公司樓下,往上看了一眼,見其辦公室燈光依舊亮著,心說這女人太拼了,都這個點兒了還不肯歇息。
在她公司對面的十字路口,行至那里,又見一碗米飯擺在那里,上插一支香,在香的后面,豎著一個白色紙人,我見熟悉的很,正要彎腰查看,旁邊卻有人叫住了我,我回身看,是一個身著環衛服的環衛工人,他說:“小伙子,可別亂動,那是用來找替死鬼的?!?
我有些詫異,問:“這怎么找替死鬼?”
環衛工人推著推車上來,到我旁邊說:“這是一個老太太給她孫子立的,算命的說她的孫子將要出車禍,她就每天晚上端著一碗死人飯來這里放著,如果有貪吃鬼吃了這四人飯,或者動了那紙人,就能代替她孫子死了。”
我以前只聽說過用這方法來祭奠死在路上的亡魂,卻沒聽說過用這個方法來找替死之人,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準兒出了祭奠亡魂之外,還真有找替死鬼的作用呢。
心說這方法挺邪乎的,生死有
命富貴在天,該死的總會死,找替死之人太過邪惡了,不過也沒去打攪別人擺布的這個,只是彎腰看了看。
這一看,卻將我嚇得夠嗆,因為那紙人我太過熟悉了,當初在王祖空的家里發現過這樣一張紙人,紙人上書寫的是我的生辰八字,而現在這紙人上,書寫的也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忙將紙人扯上來端詳起來,問環衛工人:“這東西是誰立的?”
環衛工人告訴我是住在附近的一個老太太,向環衛工人問來了老太太的具體住所,馬上趕去,到距離這里不遠處的一處樓房,上樓敲門。
無人回應,這會兒鄰居出來說:“別敲了,老太太搬走了。”
這樓道沒有監控,無法查看老太太到底是誰,就向鄰居問起老太太的面向及一些情況,鄰居說:“老太太是前些天搬過來的,她說她有個孫子在讀書,算命的說她的孫子就要出車禍了,每天晚上端著一碗米飯去路上找替死鬼,今天晚上出去之后就沒回來了?!?
之后他們又說了一下老太太的具體外貌,其中一個細節就是,老太太左耳帶著一只銀質耳環,右耳光禿禿什么都沒有。
這正是我奶奶的象征,另外一只耳環是我爸爸小時候不小心給奶奶抓下來的,奶奶就一直沒有帶了。
之后再根據她們所說的另外一些言論,基本就判斷出來,那就是我的奶奶了,跟他們道謝后出門再去問路口的那些人,他們或許見過我奶奶。
下樓前往十字路口,剛到路口,就見一肥胖至極的男人騎著直行車往我這邊兒沖了過來,他的體重太過龐大,自行車被壓得搖搖晃晃,怕他裝著我,就往邊上讓了一下。
偏偏就是這一下,他突然加速,車頭一拐,自行車直接撞向了我,我被撞翻在地,胳膊上劃拉出了一大條傷口,胖男人忙丟掉自行車將我拉了起來。
我看其身后,一個小鬼頭正在后面奮力推著自行車呢,大致已經了解了是什么事情。
胖男人一臉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我想剎車的,但是死活剎不住,我送你去醫院吧。”
附近就有藥房,到藥房上了點藥,胖男人準備賠我些錢財,被我婉拒,傷得不重,且不是他的錯,就沒追究。
胖男人說:“我就是看我兒子買了輛自行車,晚上又閑著無聊,就騎出來溜達幾圈,沒想到把您給撞了……”
我沒聽他的解釋,思索一整晚的事情。
我奶奶
放紙人來給我找替死鬼,偏偏給我看到,所以,我就是給自己替死的人,有用的話,就說明我要被車撞。
而剛才自行車撞了我一下,又將這事兒給化解了,那個小鬼還算是幫了我,只是不知道他是貪玩還是受人指點來給我化解災難的。
上完藥和胖男人出門,到了那碗飯胖,胖男人一個不小心,將飯碗踢翻,米飯散落一地,徹底把這局給破了。
冥冥中一定有人在幫我,而我奶奶的心思我卻不大明白了,她是不是早就算到我會來拿這個紙人,表面上在救我,實際卻是在害我。
這附近人大多已經睡了,路邊一涼亭倒是有兩個老年人在這里歇涼,我走過去問:“老人家,您看到過放那個白瓷碗的老太太嗎?”
老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神神秘秘說:“那個老太太白天從來不出現,只有晚上才出來冒冒頭,昨天晚上我出來遛狗,遇到那個老太太,狗直對著她吠,那個老太太,不是活人吶!”
這不是我所關心,我只想知道奶奶去了哪兒,再問,他們指了一個方向,說:“晚上看見老太太癡癡呆呆往那邊兒去了,你去找找?!?
說過謝謝,迅速追了過去,這條路過去是直道,沒多少彎折的地方,找起來比較簡單。
這條道快要走到底了,卻在旁邊一林子里聽到幾聲狗吠,因為叫得突然,被嚇得不輕,扭頭看去,這哪兒是狗,分明就是農村的胡平!
喊了聲:“胡哈兒,你咋到這兒來了?”
胡平再對我叫喚幾聲,轉身進入了林子里面,好似在為我帶路,我猶豫了一會兒,跟著進去。
這人工林子并不長,到了林子中央位置,胡平停下來,回頭齜牙咧嘴看著我,我問他話他也不回答,完全就是一副癡傻模樣。
跟他說了將近五分鐘,他回答我的只是狗叫聲,我沒轍,打了個電話回農村,這個時間點以為沒人會接,不過打過去就被接通了,我直接問:“胡平怎么跑城里來了?”
村子里現在基本每家都有了手機,以前只有村長家里有部座機,來了電話就在喇叭前呼呼啦啦喊誰誰誰,來接電話。
問完,村民回答:“你見到他了?他在農村惹了禍,他爹媽已經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了,你是在精神病院見到他的嗎?”
我說不是,村民又說:“估計是精神病院一個月要將近一千塊錢,他爹媽舍不得,就把他丟外面了,你也別管他了,小心他害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