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打扮足夠雷人,不過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轉目看著陳文,陳靖首先開口:“你是誰?”
陳靖威勢可以嚇到所有人,但是卻嚇不到陳文,陳文摘掉遮面的破布,說:“陳浩他哥。”
不得不提一句,陳文對于打扮審美這方面,是有缺陷的,從他給張嫣的那帽子就能看出來,還停留在上個實際二三十年代。這村姑般的花破布看著也太磕磣了些,我說你就算要遮臉,隨便買個熊大熊二的面具也比這好上百倍。
陳文表明身份,陳靖一行人放松了警惕,我問:“你咋來了?”
陳文瞥了我一眼:“我不得來阻止你去送死啊?臭小子,膽子還不小,什么地方都敢去,跟我回去。”
我忙說:“先別。”
然后湊到陳文耳邊將我留在這里的目的告訴給了陳文,陳文聽后思索一二,直接告訴了陳靖:“那女尸已經成為尸王,挖出來如果處理不當,會是大麻煩,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觸碰那東西。”
陳靖聽陳文這一言,詫異非常,而后渾身殺氣向陳文走了過來,看樣子是陳文說錯了什么話,他們要干上了,陳靖到陳文跟前,冷冷看著陳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挖尸體的?你又怎么知道那尸體挖出來會有大麻煩?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陳靖之前只說是要去桑植縣解決問題,并沒有說要去挖女尸,我問過,他不肯說,說明這事兒他不想往外透露,現在陳文一來就道破了他的目的和后果,他自然驚異。
陳文并沒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解決這件事情……”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你既然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就不要阻攔我,否則我一槍崩了你。”陳靖說道。
“這臭脾氣。”陳文呵地一笑,轉身回來對我說,“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你不得問他去桑植縣做什么啊。”我說。
陳文說:“沒什么好問的,無非是以前的一些恩怨情仇還沒解決,現在要解決。”
陳文說完就要帶著我離開,陳靖卻喊停了他:“不對,我覺得你和陳浩兩人都有些熟悉,我們一定在某個地方見過。”
陳文停下,說:“再過個八九十年你就能見到我們了。”
說完陳文攬著我肩膀就要離開,我回頭撇了一眼,驚見陳靖的手指上戴上了跟我手上一模一樣的扳指,沒有半點差別。前幾天沒曾見過,一直也沒注意他手上,現在他的打扮
,跟留在這個時代的唯一照片是一樣的。
還沒來得及多說,一隊官兵進入了司令府,我駐足看了幾眼,在這隊官兵中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正是韓溪的父親和弟弟。
“韓虎?”我喊了聲。
不過他們似乎沒聽見,徑直走了進去。
陳文似乎有意阻止我,不讓我知道陳靖去桑植挖的到底是誰,一來這里就將我帶走了,我連多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快要離開這兒的時候,我看了看陳文,問:“你是不是就是陳靖?”
“你覺得呢。”陳文反問了我一句。
他雖然跟陳靖的性格不大一樣,外貌也不一樣,但是身形卻是一模一樣的,發怒時候的氣勢,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陳靖就是陳文的話,這么多年了,性格有所改變很正常。再加上懂得易容之術的話,改變容貌也并不奇怪。
就說:“我覺得你就是他。”
陳文無聲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跟我打起了太極:“你想太多了。”
我不死心,繼續說:“把你脖子露出來給我看看。”
之前跟陳靖同騎一匹馬的時候,在他脖子上看見一條疤痕,應該是以前打仗留下的,如果陳文就是改頭換面的陳靖的話,身上的傷痕是不會消失了。
陳文虎視著我,我卻不管他的眼神,上前扒開他衣領看了一眼,并沒有任何傷痕。
陳文問我:“確認了嗎?”
“不確認,沒準你去韓國整過容。”我說。
陳文被我氣樂了:“哎喲呵,你這臭小子,今兒跟我硬杠上了是吧。”
之后討論了些問題,到了我做標記的那個土地廟那里,從那里閉眼往前跨了步,再伸手摸過去,摸到門把手打開走了出去。
離開那磁場,我和陳文找了個地方坐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拿出了身上的血玉和紅蓋頭給陳文:“這里面封住的鬼魂,能力很強嗎?”
陳文只瞥了一眼就說:“是,很強,不過既然是你拿到的,就應該由你解決,做事需有始有終。”
之后看了看紅蓋頭,眨了眨眼睛,想起一些事情。
一直沒有注意,現在才反應過來,因為有了這紅蓋頭,我和那個磁場才有共通的地方,才能進去。
而里面新婚的,只有張思瑩和陳靖兩人,因為注意力一直在陳靖的身上,竟然忘記看張思瑩的紅蓋頭了,現在回想起來,我所拿到的這紅蓋頭,不正是張思瑩當初所戴
的嗎?
那紅蓋頭是被陳靖埋葬在了張思瑩的棺材里面,現在卻出現在了這里,只有兩種解釋,第一,要么不是一樣的蓋頭。第二,要么就是張思瑩的墳墓已經被挖開了,棺材里面的蓋頭流失了出來。
“我們去陳靖老婆的墳前看看。”我對陳文說。
陳文皺眉問我:“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跟陳文說了一下,他點頭答應。
我知道張思瑩的墳墓在哪兒,我可是親眼看見她下葬的,墳墓有有沒有被挖,去看看就知道了,也好解了著紅蓋頭的謎。
與陳文一同趕往張思瑩墳墓所在之地,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原本的康莊大道如今長滿雜草,根本不可見路在何處。
好不容易擠進去,到了張思瑩墳墓前面,唏噓不已,前不久還與她對話過,如今已經成了棺材里的枯骨。
看墳墓還算完整,給她上了幾柱香,說:“只在記錄下來的磁場中見過,不知真正歷史上,你我是不是見過面,也當認識了,給你上點香吧。”
將香插在墳前。
一炷香分為三支,分別祭人鬼神,我將香剛插上去,其中兩支直接滅掉,另外一支燃燒一半后也滅掉。
陳文馬上一把抓住了我肩膀:“小心,情況不對馬上跑。”
我問:“怎么了?”
陳文指了指下面焚燒的香說:“燒成了催命香,但凡不對勁,很可能送命。”
被他這么一說,我也警惕起來,四處看去。
不過看向張思瑩墳墓主體上時,發覺了不對勁,墳墓的主體已經凹陷了下去。
一般來說,棺材在百十年內腐爛了是會凹陷下去,但是張思瑩的棺材是陳靖特別加固過的,按照正常來算的話,百年是不會腐爛的。
這里凹陷下去的原因是,下面棺材已經被偷了,墳墓呈現中空,才會凹陷下去。
我指給陳文看,陳文過去伸手在墳體上摸了一下,然后到旁邊找了根木棍用力一戳,這墳頭竟然轟隆隆沉了下去,露出一四方形的大洞來。
陳文忙拉著我退了幾步,然后看向下面。
這下面黑黢黢一片,我說:“不會是地陷,棺材也跟著沉下去了吧。”
陳文膽子忒大,在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況之下,竟然說:“我下去看看,你要是害怕就在上面等著,不害怕就跟我一起去。”
我干咳幾聲:“在上面等著才害怕,還是跟你一起去比較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