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板識得陳靖,見了陳靖后嚇得不輕,平民不管是誰看見這個叱咤風云的將軍,恐怕都會露出這表情。
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我也有些意外,陳靖打量了我?guī)籽?,然后指著旁邊一軍官說:“你下馬?!比缓笥謱ξ艺f,“陳浩,上馬。”
我恩了聲,將張嫣收入了扳指之中,與他一起回了司令府。
一行十幾人,馬蹄聲一樣將讓這街道陷入喧鬧中,不少人出來查看情況,這個時代,說不定什么時候戰(zhàn)爭就會降臨,居住在這里的人自然要關注這些情況,一旦不對,舉家遷移。
進入司令府,陳靖下馬進入,女眷軍官見了陳靖,皆齊聲呼:“司令。”
有女眷高喊了聲:“司令回來了?!?
陳靖進入后,脫掉身上大褂,對我說:“坐?!?
陳靖一行人有些狼狽,陳靖也是如此,身上已經被雨水濕透了,身上衣服有些破碎,有幾處地方還透著一些血液,看來受了傷。
陳靖坐下打量著我,說:“兩年時間,你怎么分毫未變?”
我笑了笑:“司令您也一樣。”
陳靖確實沒有變多少,若不是旁邊其他人的改變,還真看不出這兩年時間,在他身上寫了些什么。
陳靖恩了聲,然后問我:“你又來司令府,為的是什么事情?”
本來沒準備再來了的,只是偶然進入了這里,才過來坐坐,就問:“陳司令去了桑植縣了?”
陳靖點了點頭:“去了?!?
“見到了些什么?我想問,那具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問到這個問題,陳靖卻不再回答了,眉頭緊蹙,思索一會兒,岔開了話題:“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清理一下身上?!?
說完站起身離開了,我見跟隨他一起的那些軍官,每個人的興致都不高,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就問他們:“你們經歷了什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這些人灰頭土臉,好似才剛剛從戰(zhàn)場下來,我問后,這些人搖頭嘆氣,不愿意提起那些事情,過了幾秒鐘后,一軍官說:“一年半之前,我們帶去了一個團的人馬,回來的就只剩下這么幾個了?!?
一個團大約一千人,一個旅大約五千人。
“不會吧?!蔽矣行@奇,“你們在桑植縣到底經歷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打仗的話,一千個人怎么可能只剩下十幾個人?!?
這軍官說:“并不是沒打仗,這一年半期間,跟敵軍交戰(zhàn)將近十次,在陳司令
的帶領下,每次都能勝利。但是我們的人卻不是損失在敵軍手里,而是……”
說到這里,這些幸存下來的人面上都多了幾分恐慌神色,看起來確實不愿意回想起了那個畫面。
“而是什么?”我催促他們。
軍官這才接著說:“而是損失在了死人和鬼魂的身上,一年半之前,按照陳司令的命令,我們在桑植縣挖出了一具棺材,本來準備將棺材運回奉川。但是棺材出土的第二天,當初參與挖棺的人,全都死在了棺材里面的女尸手里。陳司令見狀不對,馬上帶著我們離開那里,不過一路上,我們不斷被那些東西追殺,不斷有兄弟死在那些東西的手里,再加上幾次戰(zhàn)役的耽擱,我們能回到奉川,還全是仰仗司令的神威才能做到。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在被那些東西追殺,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下來?!?
“你們,還在被追?”
他們全都點頭恩了聲:“我們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打了不下五十次了,生死早就看淡了,但是死在這些東西手里,還是很不甘心,那些東西現(xiàn)在恐怕已經追進了奉川縣城了,就在奉川縣城外,我們還和他們有過一次交鋒?!?
司令府中的女眷這時候拿著藥箱出來為他們包扎起來,當脫下他們衣服,看見他們身上傷痕的時候,我馬上就站起了身,這些軍官見我表情怪異,問我:“陳先生,怎么了?”
我搖搖頭,渾噩說:“沒事。”
馬上前去找陳靖,陳靖這個時候已經洗好,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走出來,見我后問:“什么事情這么匆忙?”
“你們在桑植縣城外,遭遇了行尸?”我問。
陳靖點點頭:“恩?!?
我說:“他們都被行尸傷到了,尸毒已經擴散到了全身,頂多明日早晨,他們全都會變成行尸……”
他們回來的十幾個人,身上全都有傷痕,也就是說,實際上,他們算是全軍覆沒的,一個都沒能安全回來。
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讓一個全副武裝的整編團全軍覆沒,行尸的規(guī)模到底有多大才能做到這樣。
而且,他們都是征戰(zhàn)沙場的士兵,一般行尸和鬼魂也根本傷害不到他們。
陳靖聽了我的話后,皺了皺眉,說:“我知道,如果他們變成行尸,我陳靖第一個解決掉他們,但是只要他們一秒鐘還沒有失去理智,我陳靖就絕對不會傷害他們?!?
說完拉了拉自己的皮帶,別好了自己的軍刀,帶上手槍進入了大廳里面,站在上面看著他們包扎,等
全部包扎完畢后,陳靖說:“你們一會兒跟我一起去巡城,決不能讓那些東西在城里作亂。”
“是。”這些軍官馬上恢復了士氣。
這些士兵尸毒已經擴散了,不然還能有救,現(xiàn)在全然無救,干脆也不告訴他們,最后走完這一程算了。
陳靖戴上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青天白日大檐帽,說:“出發(fā)。”
說完就要離去,走到門口回頭對我說:“陳浩,你跟著一起,能幫上忙?!?
我也想見識一下他們面對的是什么東西,就點頭答應了,說:“好!”
現(xiàn)在我穿著的是陳靖的軍裝,有當兵的樣子,不過上面軍銜卻不是我可以背負得起的,陳靖沒在乎這些,上了馬后,對旁邊一守在司令府的士兵說:“你的槍給他?!?
這士兵馬上把他手里的槍給了我,這槍太大了,對上行尸沒什么效果,就說:“一把手槍就好。”
這士兵因為是陳靖安排在這里守護司令府的人,配備比較完全,將手槍給了我。
我揣好之后,陳靖猛一夾馬,馬嘶吼一聲沖出去,我們的馬也跟著一起沖了出去,直接出了城。
到城郊一處墳塋地后,這些人一字排開,陳靖伸出手去撫了撫這里的風。
這是陰風,說明這里是陰物聚集的地方,忽然樹上一坨黑色的東西掉落下來,陳靖迅速從馬上跳了下去,那東西如八爪魚貼在了馬身上,一口咬在了馬脖子上,陳靖的戰(zhàn)馬吃痛,一下逃跑了。
不過還沒有逃出視線范圍,陳靖果斷取出手槍,一槍打中了他馬的頭部。
“全部下馬,打他們的喉部?!标惥负傲寺?。
我們跟著一起下馬。
陰風來得更甚了,這墳塋地都是才形成的新墳墓,里面大多尸體還沒有化為白骨,我們下馬,墳堆開始蠕動起來。
不一會兒,每一座墳墓里面,竟然涌出至少兩個行尸,而且,每一墳墓里面夾雜著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具腐爛的尸體。
“真惡心,連腐尸都咬?!蔽矣行┓次?。
砰……
陳靖突然朝我身后開了槍,我回頭看,一具渾身爛泥的腐尸被打飛出去,落地才看清,陳靖那一槍剛好打中了腐蝕的喉部,沖擊力將他的頸部都快打斷了。
“小心點,打他們的喉嚨位置,放出他們的尸氣。”陳靖說。
這個方法,占據我父親身體的那尸鬼也用過,只有將尸體喉嚨最后一口氣放出來,行尸才算真正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