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門推門進去,見一女子正著新婚嫁衣,頭頂紅色蓋頭坐在床邊,我四處看了眼,未見有鬼魂出現,不過正門銅鈴依舊在搖晃,危險肯定是有的,上前就掀開了張思瑩的蓋頭,說:“這里有危險,我們去另外一處地方。”
掀開紅蓋頭,她十分詫異,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你是誰?”
當我看見她面貌時,徹底驚呆,竟然跟王琳琳一模一樣,頓時愣住:“琳琳姐,你怎么也來了這里?”
“什么?”她對我的話有些不解,我看她表情,并不是偽裝的,而是真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口中的琳琳是誰。
這天下哪兒有長得這么相似的人,不過仔細一看,還是有些差異的,她的眼角多了一顆美人痣,其他地方,也削微有些差別,雖驚奇不已,但外面銅鈴搖晃越來越猛烈,危險正在逼近,也顧不得那么多,原本只是為了了解一下陳靖這人身上的秘密,沒曾想挖出個跟王琳琳一模一樣的人。
這其中水太深了,想不管都不行,馬上拉扯上她,說:“跟我走。”
她力氣比不過我,被我帶出司令府,一路往東。
在奉川縣東邊,有一座古廟,那古廟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了,現在是旅游景點,既然存在了幾百年,現在肯定也還在,如果想要躲避鬼魂的追捕,去道觀和古廟是最好的選擇。
一路狂奔向哪里,卻因天色太晚,到后古廟大門已經關閉,我上前轟轟轟砸門,不多久一小和尚打開了廟門讓我們進去,并詢問我們什么事情。
和尚并非都慈眉善目助人為樂,我怕說了鬼魂之事后他們攆我們離開,就謊稱:“陳司令新婚燕爾,忘記還愿,讓我帶著新夫人過來還愿,只借你們廟堂一用就可以。”
當聽到陳司令名字,和尚馬上點頭:“好好。”
并迅速前去叫古廟的主持過來。
古廟香客常來祭拜,是神靈在凡間的居所之地,最為神圣之地,另外,陰司把和尚當做上九流之中的人,受天地保護,鬼魂不敢近身,這里才是躲避鬼魂的最好地方。
主持過來,張思瑩與他交流幾句,主持隨后離開,將廟堂讓給了我們,等所有人走后,張思瑩才大刀闊斧往廟堂蒲團上一坐,問:“說吧,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來。”
“陳靖沒跟你說?”我反問。
張思瑩愣了下:“他說有人愿意幫助我們,我原以為至少幾十歲了,沒想到你這么年輕,陳司令呢?”
“他還在抓鬼。”
我說,然后上下打量起了張思瑩,越看越覺得像是王琳琳,提出一個不情之請,“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我懷疑她臉上的美人痣是粘上去的,臉上其他細微的差距也是化妝原因弄上去的,想要摸摸看。
張思瑩樂了:“你就不怕陳司令殺了你?”
“那就算了。”我還真怕,萬一不是的,陳靖跟我非親非故,這動作放在這個時代,被一槍斃了,別人還會拍手稱快。
“你真不是王琳琳?”我問。
張思瑩搖頭:“不是。”
這倆人太像了,要是手上有王琳琳的照片的話,恐怕她自己都會驚呆。
在古廟等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古廟鐘聲響了起來,吵醒了廟里所有和尚,我讓她呆在廟堂等著,我出門看了看。
走出廟堂大門,竟覺陰風已經刮進了廟堂之中,主持和尚出來往外一看,大喝一句:“阿彌陀佛,冤孽竟敢闖佛門圣地。”
馬上前往大鐘所在之地,咚咚咚撞起了鐘。
數十聲鐘聲過后,這陰風才停了下來,我走過去問這主持,說:“剛才這是怎么了?”
住持和尚已經古稀之年,卻精壯得很,挽了挽身上袍子:“有冤孽想要闖入廟中,不過已經被鎮住了,應該是追隨你們而來的吧?沒想還會有鬼魂敢對陳司令身邊的人下手,少見少見。”
“主持知道剛才那冤孽是什么來頭嗎?”我問。
主持回答說:“等我用圓光術一看便知。”
我聽過圓光術,這是佛門的東西,跟道門的開天眼是差不多的,可以看見一些看不見的東西。
主持進屋端出一碗清水擺放在地上,而后做了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流程后,手一劃碗中清水,再盯著碗里看了起來,我看碗里什么都沒有,主持和尚卻看得十分出神。
過了約莫一分鐘,他才將碗中的水給倒掉了,說:“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丫鬟,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的鬼魂了,茍延殘喘到了現在,或許是陳司令行軍打仗時驚擾了她,這才報復上門。”
“主持有辦法解決她嗎?”雖說歷史上張思瑩已經死了,不過我現在經歷的,看到的一切就是上天記錄下來的另一個世界而已,我已經出現在了這里,就說明這里的歷史已經改變了。
主持說:“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廟堂等著,我擔心那孽畜不死心還會再來。”
我恩了聲,轉身進去,張思瑩依舊坐在蒲團上,我剛進去她就上下打量著
我:“為什么覺得你這人很奇怪?”
我干咳幾聲,我奇怪?你才奇怪好不好。
掏出手機說:“你看這里。”
張思瑩眉頭一簇,看向這里,我按下快門,拍下了她的照片,這么相似的人,出去后給陳文看,恐怕他也不會相信。
“你在做什么?”張思瑩問。
我搖頭說沒什么。
之后一直呆在這里,快到天亮時,陳靖才帶著一群大兵來到廟里,將我們帶了回去,下山他們都上了戰馬,連張思瑩也熟練地跨上了馬,我卻不知怎么回去,陳靖看了看他旁邊一軍官,說:“把馬讓給陳浩騎。”
軍官應了聲是,我站馬邊看了好一陣,這玩意兒要怎么上去?
連女人都會騎,我卻不會,未免有些丟人,就故作深沉說:“我在苦修,步行回去,你們先走吧。”
陳靖面無表情,說:“你雖有些本事,但我能看出你的底細,你的法術基礎很差,苦修還輪不到你,若是不會騎馬,上我的馬,我帶你回去。”
我尷尬不已,應了聲:“好吧。”
走到他的馬邊,他伸手就將我給提了上去,而后呼了聲駕,快馬加鞭返回司令府,進入府中,陳靖說:“昨日還得謝謝你,以往我新婚夫人從未能活過當夜,這次卻例外,全是你的功勞。”
我說:“舉手之勞,不過既然司令知道新婚會有厄運,怎么還義無反顧結婚?”
陳靖苦笑了一下:“并非我所愿,我戎馬一生,早已學會當斷則斷。但她卻苦等我十數載,我又如何能辜負她的一片心意,若非她堅持,我是不會做出這決定的,若是她能度過厄運,你就是我陳靖第一大恩人。”
我笑了笑,隨后問:“陳司令帶兵跑遍了天下,目的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我能問一下,陳司令您尋找的,到底是什么?”
我這話說出來,陳靖倏地就站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東西?”
這些都是我從后世的資料里面看到的,就說:“我猜測的。”
“無可奉告。”陳靖回答說。
這是張思瑩從內堂走了出來,喚了聲司令,陳靖微微點了點頭,依舊不茍言笑,說:“你沒受傷吧?”
“沒有。”張思瑩回答,“昨晚幸虧你這位朋友陳浩。”
白天相安無事,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找張東離,現在張東離應該已經從金同村離開了,我在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看看他去桑植挖的棺材,到底是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