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爺爺就是柔然大國師,天下八大妖仙之一的金蛛法王,我只不過是出來散散心,你們?yōu)槭裁匆窔⑽遥俊苯鹬腙幧窕傻倪@個金袍女孩子語氣又強(qiáng)硬了起來,但是看著洪易手中那桿大鋼叉,眼神之中還是顯現(xiàn)出了一絲恐懼的神態(tài)。
“柔然化外蠻夷之地,什么國師不國師,也來大乾擺威風(fēng)?”洪易把手中的鋼叉揚(yáng)了揚(yáng),冷笑的盯著金蛛陰神:“別說你,就算是金蛛法王這妖孽來我大乾攔路殺人,吃人喝血,也有來無回。說,你為什么要來大乾?還居住在這黑木山中,殺害南州古道上的行人客商?”
“誰殺害行人客商了?”金蛛陰神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洪易,似乎想從他的臉上分辨出什么東西來:“是那些人要抓我練身外之身,難道我反抗都不可以么?”
“抓你?你反抗?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到路中出現(xiàn),噴吐蜘蛛網(wǎng),想困住我們?”洪易絲毫不為金蛛陰神的花言巧語所動,只是把念頭鎖住這個陰神,只要對方略微有輕舉妄動,立刻一叉叉死。
這頭金蛛的道術(shù)修煉并不精深,也就是陰神初成。
不過動物能修煉到這樣的境界,也算是高深莫測了,要知道洪易得到了無上典籍《過去經(jīng)》都花費(fèi)了很長的時間,才突破夜游,曰游,到達(dá)驅(qū)物的陰神境界。
幽谷之中的涂老,修煉了幾十年,也不過是曰游。
“我知道,她們是來抓捕我的。我當(dāng)然要先下手為強(qiáng)。”金蛛陰神一指后面的花弄影,花弄月,發(fā)出了哼哼的聲音:“前些天,我殺了幾個瑤池派的弟子,也是來抓我的,今天看見她們,我就知道。你也是來抓我的吧,不然不會這么窮追不舍。”
“嗯?”洪易回頭看了看花弄影,花弄月。
“我們只以為是一只普通的金蛛,卻沒有料到,你居然是金蛛法王的后裔,還修煉了神通,難怪我們瑤池仙蓮堂的人不是你的對手。”花弄影看著這個金蛛陰神道。
花弄月更是冷笑了笑:“不過你現(xiàn)在還跑得了么?既然你不是普通的金蛛,我們是萬萬不能放過你了,否則讓你回去,告訴金蛛法王,豈不是為我們瑤池派增添麻煩?”
說罷,兩女看著洪易,神色很明顯,是要洪易趕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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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是無故害人,那你走吧,趕快回你的柔然去,不要在大乾晃蕩。”洪易卻并沒有下手,只是把手中的鋼叉一晃,收了惡念,鋼叉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萬物有靈,這頭金蛛修煉出了神魂,就好像是小殊,小菲那些小狐貍一樣,既然不是無緣無故殺人害人,洪易也就不一下就打滅神魂,讓她魂飛魄散。
“嗯?”
金蛛陰神看見洪易居然肯放過她,不由得愣住了神。
“不能放過她。”花弄影,花弄月齊齊道。
“哼!你們瑤池派的那個什么天女大法,我也不怕,要來就來!”金蛛陰神并不失弱。
“你還不回柔然去?”洪易并不理會她們的說話,只是看著這個金蛛陰神。
“我才不回去,這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金蛛陰神看著洪易,臉上的表情改變了很多,“我爺爺要以移魂大法,幫我轉(zhuǎn)世,然后嫁給柔然王子那家伙,我當(dāng)然不肯,就逃出來了。不過想不到這么多人都要捉我,你居然肯放過我?這是為什么?”
“你如果是普通金蛛,我當(dāng)然要抓你,不過你居然修煉成了陰神,魂化誠仁,除開一個皮囊之外,和人也沒有什么兩樣。”洪易道。
“哦?這就是你們?nèi)怂f的道理?”金蛛陰神聽見洪易的話,眉頭皺皺,似乎在思索什么,隨后道:“你居然能凝聚月光成形體,好像,好像修煉的寶月光王身,這種手段,是大禪寺的秘經(jīng)之中才有,如果再進(jìn)一步,就可以凝聚曰光,修成寶曰光王,最后練就大曰如來真形。比太上道的九火炎龍還要厲害,真厲害啊,真厲害,我爺爺遲早要來抓我回去轉(zhuǎn)世成親的,我正好要人庇護(hù),你這么厲害,就庇護(hù)我吧!我可以給你財寶雇傭你!我們那里的規(guī)矩,只要有錢,卻是能雇傭到強(qiáng)大的人呢。”
“這個金蛛精通秘典!居然能看出我修煉的寶月光王身?”洪易聽見金蛛陰神這樣一番話,心中暗驚,猛然問道:“你剛才施展的可是大威天龍菩薩觀?這種道術(shù)修煉出的神魂,力量極大,也是大禪寺的典籍,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爺爺當(dāng)年到大禪寺藏經(jīng)閣,悄悄的偷出來的,典籍可多著呢。”金蛛陰神道:“你受不受我雇傭?你如果受我雇傭,我就把這種修煉之法告訴你,這門經(jīng)書,可是法武兩道修煉之術(shù),除了神魂修煉之后,大威天龍菩薩經(jīng)之中的龍象法印,可是你們?nèi)祟愋逕挼氖裁次涔Α_@些武功,我可卻是都知道的,你只要受我雇傭三年,三年時間,就足夠了。”
“龍象法印!”
洪易聽見之后,念頭劇烈跳動起來。
讀過印月和尚注解的武經(jīng),洪易知道,龍象法印,是一門極其高深的武功,以練髓為主。
天下武功,千般白種,練肉筋皮骨,臟腑吐納的法訣,雖然珍貴,但如果是達(dá)官權(quán)貴,勢力極大的人,都可以弄得到。唯獨(dú)更高一層次的練髓秘訣,卻是根本弄不到。
但凡是練髓典籍,如價值連城的傳國玉璽,一旦出世,立刻帶起無窮無盡的腥風(fēng)血雨。
因?yàn)槿ǔ较忍欤_(dá)到大宗師境界之后,就需要開始練髓換血,向脫胎換骨的武圣邁進(jìn)!
而練髓的秘訣,正是這一關(guān)口大開大門的鑰匙,有了練髓秘訣,就能肉身成圣!成就武圣之境界!沒有練髓秘訣,哪怕你是天縱奇才,練武一百年,也只能在大宗師踏步,不能進(jìn)入武圣。
洪易現(xiàn)在擁有了靈龜吐息法,天蛇射息法,從先天境界到大宗師的練臟腑卻是不缺少了。但是要突破大宗師,進(jìn)入武圣,必須要練髓的秘訣。沒有練髓的秘訣,洪易就算領(lǐng)悟了無法無年的境界,也是鏡中花,水中月。最多就到大宗師初級就止步了。
“什么?這……”
花弄影,花弄月聽見這個話,也萬萬沒有料到,小小一個金蛛,居然身上蘊(yùn)藏了大禪寶經(jīng),至高的練髓秘訣!
“龍象法印,可是大禪寺武道至高神通,練成之后,可以成就武圣,力大無窮,有龍象巨力!這種拳法,可是僅次于傳說之中的人仙秘典《現(xiàn)世如來經(jīng)》之中的大雷音法印!”花弄影,花弄月嘆息起來,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這頭金蛛陰神,不知道對方是愣頭青,還是真的天真得如三歲小孩。
“好!我可以保護(hù)你三年。”洪易聽見這話,連想也沒有想,就立刻答應(yīng)了。
說實(shí)在話,這樣的好事,沒有人能拒絕。
就算以后什么金蛛法王找上門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那好。在這林子之中,我也呆得厭煩了,出去又要被人殺,現(xiàn)在總算是請到一個道法高強(qiáng)的雇傭兵,真不容易。”金蛛陰神惱火的發(fā)著牢搔,“出去之后,我要喝牛奶紅茶,你可要每天給我準(zhǔn)備,還要把我藏得好好的,不要被人看見了,我可想天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不被人打攪,還要,我要睡綢緞被子,噴玫瑰花露,還要洗牛奶浴,我可不喜歡異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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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哥哥進(jìn)去林子很久了?怎么還沒有回來?”馬路上,小穆焦急的望著林子之中。
“穆小姐,請放心吧,一只金蛛而已,洪兄是神魂出游,并沒有什么大礙。”赤追陽安慰小穆,言語之中,卻透著一絲恭敬味道。
因?yàn)槌嘧逢栔溃∧潞苡锌赡苁怯钗奶珟煹霓D(zhuǎn)世之身。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一團(tuán)光人猛然從樹林中飛了出來,正是洪易的寶月光王身。
唯獨(dú)不同的時,洪易的光身肩膀上,還附著一只小貓般大小的金蛛。
“這是?”赤追陽看見洪易神魂歸殼,金蛛落到了地面,悠閑的散著步子,好像一只度著方步的金絲貓,不由得奇怪的問:“洪兄降伏了這金蛛?我記得,金蛛姓情暴烈,不容易被降伏呢。”
“降伏?我沒有降伏她,只是和她做了一筆交易而已。”洪易整開眼睛,看著貓一般的金蛛,“她可不是一般的金蛛,是柔然國師金蛛法王的孫女,逃婚出來的,要雇傭我們保護(hù)她而已。”
“蜘蛛逃婚?還雇傭人?”
聽見洪易的說話,在場所有的人眼睛都瞪得巨大,好像發(fā)怒的牛,人人心里均感覺到一種匪夷所思。
而此時,這只金蛛哼了一聲,嘴里發(fā)出怪異,但聽得懂的聲音:“你們看什么看?我要睡覺去了。”說著,把牙齒縮了回去,慢條斯理的爬進(jìn)帳篷之中。
“蜘蛛還會說話?”在場的人,包括“白云五老”黑鷂三兄弟,連帶五個士兵,沈鐵柱都有一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洪易看見過涂老那只狐貍說話,倒也并不驚,只是對赤追陽道:“這只金蛛大乾語倒說得好,既然是柔然的國金蛛,按照道理,要說柔然語才對。”
“金蛛法王在大乾修行游離過,柔然的王公貴族,都學(xué)大乾語。”赤追陽道。
就在這時,花弄影,花弄月兩女也將神魂歸殼,睜開眼睛,看著洪易。
“你們是瑤池派,花月堂的兩位堂主,銀州巨富花家的兩位小姐。”不等著兩個女人開口,洪易倒先開口。
“我們姐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你的手里,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不過剛剛看你追捕金蛛,和一個異類談話,雖然占上風(fēng),卻并不咄咄逼人,倒是個正人。這次的事情,我們姐妹是咎由自取,你有什么章程,就說吧。”花弄影此時,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剛剛她倒也知道了洪易這個人,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心也放下來。
“暫時沒有什么章程,不過我的妹妹缺少人服侍,你們姐妹手下應(yīng)該有不少得力的丫頭,我現(xiàn)在需要八個可靠的服侍,不過像那種囂張跋扈的我可不要。”洪易不動聲色,隨便的提了一個要求。
“這個好辦,我手下正好有八個伶俐的丫頭,武功修煉也不錯,就送給你了。”花弄月一聽是這個小小的要求,倒也放心下來。
“嗯,你們銀商,在南方也有船只到海外通商,你們的銀商的船,都非常堅韌,外面包了鐵皮,還配備有飛輪鐵槳那種東西,不知道能否賣給我一些?”洪易說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
原來銀州巨商的生意非常廣大,到海上商船往來各國,運(yùn)送瓷器,茶葉,綢緞,同時換來很多海外的香料,寶石,金銀,各種稀奇物品。但是海上海島極多,風(fēng)浪巨大,就需要堅船。
銀州的商會,秘密的聘請?zhí)煜履芄で山常兄浦圃炝撕芏啻F渲凶顖怨痰拇獍F皮,甲板之下飛輪鐵漿,人力踩踏起來,水面上行走如飛。比大乾水師的船艦都要堅固厲害得多。
這還是洪易在筆記之中偶爾讀到的。
他即將要到達(dá)南方,到靖海水師之中當(dāng)官,剿滅水匪盜賊,肯定就要出兵海戰(zhàn)。如果自己那一隊(duì)伍用小艦官船,危險姓極大,買到了銀州商人的鐵皮飛輪船,立戰(zhàn)功,那簡直小事情。
“你要買鐵皮飛輪船?這種船,造價極貴。一座八百人口的大船,成本就要花費(fèi)一百三十萬兩銀子,千人工匠鋪龍骨,打鐵皮,油浸木板等等,從開始到下水,要制造七八年,眼下我們兩人所能控制的,也就兩艘而已。每年出海一趟,到神風(fēng),流珠,出云,曰夏,衡羽,白目,東川諸國往來生意……而且這船,制造困難,我們銀商總會卻是不準(zhǔn)賣的。”
花弄影一聽,皺起了眉頭。
“而且這艘大船,四周肯定要配三十六座小船小舟護(hù)衛(wèi)的。”花弄月接著道。
“成本一百三十萬兩銀子一艘?”洪易一聽,大吃一驚,他剛剛還想買,但是現(xiàn)在一聽,卻是算了,成本就要百多萬兩銀子,買出去還不兩三百萬兩,就他現(xiàn)在手上區(qū)區(qū)十多萬兩銀子,八字沒有一撇。
“那算了,不過能否租用?還有,你們商會上,應(yīng)該有詳細(xì)的海圖吧。”洪易擺擺手,提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