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現(xiàn)場發(fā)出了一陣驚嘆的聲音。
饒是這群王侯公卿的公子哥個個家里都是萬貫家產(chǎn),什么事物都見過,但是兩個人的打賭的賭注還是小驚了一把。
這匹神駿的火羅馬不說,比起普通的戰(zhàn)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是千金難求的千里馬,有這么一匹,一天之間到五百里的遠處跑個來回都不是什么難事。
尤其是火羅馬擅長奔跑,更擅長負重,火羅國的“火云”重甲騎兵比之云蒙的“鐵浮屠”重騎兵更要兇猛善戰(zhàn),全靠這火羅馬的沖擊能力,要不是火羅馬在西域也是珍稀品種,火羅國的鐵騎也很可能像云蒙一樣侵略大乾。
不過這還罷了,火羅馬在王公貴族之中雖然說是身份的象征,但也算不得特別珍稀,只要出大價錢就能弄到。
但是洛云借給洪易的賭注,這柄“斬鯊”劍,通體菊紋云鋼鍛造,吹毛斷發(fā),乃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神兵利器。
更何況,這是神風(fēng)國鍛造的劍,和大乾的劍完全不同。
大乾的劍柔,薄,只適合于單打獨斗的擊刺,不能適合于戰(zhàn)場。這也是大乾朝兵器法禁刀不禁劍的原因。
但是神風(fēng)國的劍身卻是厚重,帶有微微的弧度,比一般的劍要長,鋒刺前更有血槽,似刀非刀,完全適合于戰(zhàn)場砍殺!
有這一柄“斬鯊”劍,要至于戰(zhàn)場立功以后封爵位的這些王公子弟是非常有例的。
想想,和人刀劍對劈的時候,才一接觸,你的劍就把敵人的刀劈斷了,這場戰(zhàn)斗還有得打么?
一柄神兵利器在手,可以增大練武的人十倍殺傷力。一個武士拿了這柄“斬鯊”劍,就能夠和武師級別的高手對殺對砍。
“不是玩玩么?這賭注也太大了。”
“蘇沐姑娘要來了,小侯爺想出出風(fēng)頭,別說,我都想出出風(fēng)頭了。”
這群公子哥議論著,眼睛看著“斬鯊”都十分的熱烈。
長樂小侯爺?shù)难凵褚矂恿藙樱肮鞯倪@柄佩劍被贏走了恐怕不好吧。”
“沒事。”洛云搖搖扇子,“這雖然是我心愛的佩劍,但只要玩得高興,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況小侯爺,你未必就贏得走呢。”
“是么?既然公主這么說,那么游戲開始了,我也不客氣。”長樂小侯爺看著洪易,細細打量著,“百步距離,五息之內(nèi),五箭連射,如果多出一息,則算輸,脫靶也算輸,最后比準頭。洪兄可有意見?”
“沒有。”
洪易點點頭,看著那匹火羅馬,心中也微微的意動。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長樂小侯爺身上懷有武功,五箭連射,要在五個呼吸之內(nèi)辦到,還要箭箭中靶,這已經(jīng)是高難度的力量和技巧結(jié)合,差不多都快比得上軍隊“講武堂”的武士考核了。
這樣的力量,準頭,速度化為拳法,也是非常厲害的搏擊。
“這個長樂小侯爺?shù)奈涔χ慌略谖抑希贿^我身練牛魔大力拳,基礎(chǔ)扎實,全身的肉筋都已經(jīng)練到位,而大乾的武功,最好的筋肉功夫,也不過是道門的小周天練力法,卻是還要差一籌。就算他到了武士的層次,根基也有稍微的差別。”
洪易心中揣摩著,準備拿出牛魔大力拳中的開弓手法,好好的和這位長樂小侯爺玩上一場。
“拿弓來。”
看見洪易答應(yīng),長樂小侯爺大喝一聲,顯示出威武的陽剛之氣,一手提弓,一手把皮革箭囊背在后背,彎腰坐馬,力沉下盤,貫通雙臂,一把扯開八十斤重的牛筋弓,搭上箭。
嘣!嘣!嘣!嘣!嘣!
弓弦連續(xù)響動,長樂小侯爺射出一只箭后,又以飛快的手法從箭囊中取到另外一只,搭上,再開弓,射擊,一連五次,果然在五個呼吸之內(nèi)完成。
前面四箭,箭箭都中到了靶的紅心,只有最后一箭,因為速度過快,稍微的偏離了靶心,但依舊是深深扎進靶子中。
“好!”
這五箭連發(fā),的確是算得上擅射的能手。
顯然長樂小侯爺對自己的水平也頗為滿意,把弓遞給洪易,然后擦擦手。
此時,洪易也沒有多說話,早就暗運神魂,精神貫注在雙目之上,眼睛看著靶心,同時腦袋之中觀想牛魔大力拳中開弓的姿勢圖像,活靈活現(xiàn),在接過弓的時候,姿勢圖像瞬間和身體合二為一。
他這是借用了道術(shù)之中的神魂觀想法,和武技結(jié)合,剎那之間,魂與魄合,靈與肉合。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只見洪易一手持弓,一手變魔術(shù)的撈住箭囊抽箭,一推上弦,一拉滿月,一撒放,便有一種殘留不絕的余韻。
唰唰唰唰唰,五箭連射,箭箭中靶紅心,最先的一支,竟然把皮革的靶子都貫穿了。
“啊……”眾人一片驚訝,誰也沒有料到,洪易看似貌不驚人,居然有這樣的箭術(shù)。
“長樂小侯爺,承讓了。”洪易射完之后,把弓遞過去,解下箭囊,同時面帶微笑。
“你贏了。”長樂小侯爺死死的盯住箭靶,似乎是不敢相信事實,過了好半天,才肉痛的說出了三個字。
“僥幸而已。”洪易笑道。
“看來洪公子果然繼承了武溫侯的武風(fēng),不知道咱們有沒有興趣再比上一場拳腳,賭注就是我手中的這枚溫玉扳指。而洪公子就把馬繼續(xù)賭上就是了。”長樂小侯爺并不甘心,又道。
“今天是堂會,箭技射義本也是風(fēng)雅的事情,但拳腳就太離譜了。”洪易一口拒絕了,因為他的雙手隱隱有些筋痛,腰也有點痛。
剛剛射箭,雖然用上了魂與魄合,靈與肉合的道武結(jié)合的功夫,但是他筋骨皮到底沒有練到最堅韌的地步,還差一些火候,在連續(xù)開弓之間,已經(jīng)稍微的扭傷了一點,如果動起手來,肯定會吃大虧。
更何況,眼前這位長樂小侯爺一看就是經(jīng)常習(xí)武,實戰(zhàn)豐富的人。洪易平生的實戰(zhàn)也就是和洪桂那次打了一下,還是出其不意,比起經(jīng)驗來,恐怕遠遠不如長樂小侯爺。
對于自己的情況,洪易也心中清楚,當然要推脫。
“射義是射義,但是拳腳太離譜了,傳出去我的堂會斗毆,太不好了,要不,你們約個時間,再賭一場吧,看,蘇沐小姐來了。”鎮(zhèn)南公主洛云不悅的道。
“好,那就下個月,科考過后,咱們比試一場拳腳吧,洪兄,這個月,把馬喂好,不要瘦了,到時候我要贏回來的。”長樂小侯爺也回過氣來,同時,他嘴里的稱呼也改了,把洪公子改為洪兄,顯然是承認了洪易的實力,有資格融入他們的圈子。
說完話之后,他的眼睛趕緊看向了遠處款款而來的一位國色天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