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的話,讓天心胸口一震,隨即喉嚨有些癢癢的,一種無法說出的酸楚感在胸口醞釀,旋即整個人紮在凌默懷裡,靜靜的摟住凌默的頭。.
“乖,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也許,有生之年遇到你,已經花光了所有運氣!”
凌默幽幽的說道,讓天心更加不好受,她小嘴蠕動著,卻什麼也沒有說,翻身臉朝一邊,藉由著拉被子的動作,將眼角冰藍色的水晶擦去。
“怎麼會挑上妮妮呢?”凌默倒是對這個天心帶來的女孩很好奇,要知道天心一向冷情,連朋友都不多,怎麼會突然帶過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而且……論各項資歷,她都不是頂尖的。
“感覺!”天心指了指自己的心頭,說道:“我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得不一般,我的心會跳的很快……這種心跳的快速和見到爹地的快全然不同,可是總是怪怪的。”
“我總覺得,她能幫上我……雖然現在看來,她似乎沒有什麼能幫助我的!”天心狡黠的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喜歡這種心安的感覺!”
“現在,我的心不會隨便亂跳了……”
天心的話,另凌默一驚,他知道天心從來不會說謊,她所是這樣,就一定是真的。只不過那個女孩能幫天心什麼呢?一個啞巴白癡?現在說出來,連凌默都不信。
可是動作對於危險的預知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種神奇的第六感,沒有什麼科學道理能夠解釋,既然天心說了,那他就會把妮妮當做自己女兒一般,好好培養。
即使是個傻子,他也要讓她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傻子。
妮妮躺在牀1上,這張誇大的牀,不是她以前在孤兒院的小木牀可以比擬的,寬的讓她滾了無數個圈,都沒有滾落在牀1下,房間空洞洞的有些可怕,她怕黑,所以牀頭櫃上那盞橘色的燈並沒有關掉。
她木楞的瞪著天花板,視線漸漸模糊,直到精神撐不下去,才慢慢合上眼睛。
夢裡,依舊是令人可怕的畫面,已經纏繞她很多年。
蛇……滿屋子的蛇在她身上盤旋著,有的甚至竄入她的身體,那種溼漉漉蠕動的感覺,好像真實發生了一般。
她壓抑著尖叫著,卻叫不出聲,很奇怪……滿屋的蛇,竟然沒有蛇咬她。
這個夢,做了很多年了,她從開始的尖叫害怕,便爲慢慢的淡漠,感同身受的每天溫習著同樣的夢。
她知道自己爲什麼做這個夢,因爲曾經……她做過一件事。
曾經,願意收養她的不孕不育夫婦,帶她去了他家住,他們是一對殺蛇賣蛇肉的夫妻,供應幾大條街的飯店蛇羹湯生意,每天都宰了成百上千條蛇,她一個好心,便把那些蛇放了……
從此,她便每年都夢到這個夢。
從來沒有意外過。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個夢越來越真實,她似乎能夠看見那些畫面最後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