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我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也就放鬆了不少。
“不過說起來，喬菲，你剛剛真的男友力爆棚啊。”譚曉桑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眼睛亮閃閃的。
我被她這麼一說真心覺得不好意思，別人這麼說也就算了，被自己朋友這麼說還真的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是麼……”我假裝不經意的詢問出這麼一句話，實際上我的聲音非常的小。
“是啊。”譚曉桑還學著我抱著杜菲的樣子。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別鬧了。”譚曉桑看著我露出一個笑容，她知道我害羞了。
這個人簡直，明明知道你害羞了還在那裡模仿，給她一個差評。
“不過說起來，杜菲長得挺漂亮啊，咱們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戰術了？”譚曉桑摸著下巴沉思以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們非常不理解的看著譚曉桑，好好的說什麼呢？戰術不就是看我什麼時候去找杜菲麼？不就是我們安靜的等著杜菲被欺負的絕望的時候我們再說古曼童的事情麼？
“你看，杜菲爲什麼紅不起來？”譚曉桑看我們沒懂從包裡拿出筆。
“大概就是因爲她太死板？”周凡接過話茬詢問著我們。
“是的沒錯，就是太死板，過於死板的她，一直紅不起來就是拒絕潛規則，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有臉，只要她肯用她的臉，她的身體，絕對會換來比這還要輝煌的成就，而且成就絕對超過何衝。”
譚曉桑非常認真的看著我們。
“……”她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也無法反駁，但是問題是，現在我已經進入了杜菲的視線，杜菲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會找我，比如說這次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成爲杜菲的一個吐苦水的垃圾桶。
……等一會兒。
我實在是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纔不要當垃圾桶，從面對杜菲哭開始我就跟煩躁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那我應該思考一下辭職並且更換手機號，我要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目光之下，我要安安靜靜的做我一個小職員應該做的。
我深吸一口氣。
“我們現在只能祈禱她不會變成咱們口中說的那個樣子，我們只能一邊祈禱一邊找下一個目標了。”其實我現在的心裡只有世界再見，其餘的想法我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啊，爲什麼這麼殘忍，我們都已經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告訴我們這個方法行不通。
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呢麼？！
不，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的沒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譚曉桑無聲的嘆息一聲。
我們全都沒有什麼興趣了，全部都默默的喝著自己的東西，然後沉默的付賬離開。
我們整個士氣都被打擊了，就像是很令人崩潰的樣子。
我們就這麼看著自己的佛牌店，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聽到了夢碎的聲音。
一個想要賣出這些古曼童的夢。
好吧，我承認這是夢。
我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能長嘆一聲。
我們就在佛牌店門口道別，我就各回各家了。
陰銘也沒有來送我，我忽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一些空落落的。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其實也沒必要這麼失落，我們可以換一個圈子繼續攻略，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圈子。
比如說那些什麼所謂的商業圈，想要憑空發大財的夢，基本上人人都有，我們要是賣給那些破產的人也許還會有一絲的轉機。
行吧，幻想到此爲止吧，我們所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我還是踏踏實實的準備更換戰略吧。
我打開家門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不會都出門去了吧……”我這麼嘟囔著躺在沙發上，盯著門口。
我的腦子現在一片空白，我大概除了空白已經想不到別的事情了。
這個還是比較悲傷到。
我要怎麼思考計謀？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有一個大寫的心累。
我現在也就是能祈禱杜菲再被欺負，並且還是一根筋的想要自己走明白這條路了。
我有一些疲憊的閉上雙眼。
隱約之間我看到了我的四周瀰漫著霧氣，不，不對，房間裡不是霧氣。
應該是別的。
我仔細聞了聞，我發現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味道，這個味道的是……
煤氣！
我猛的睜開雙眼。
居然是煤氣？！我剛剛沒有做飯啊！我也沒有做什麼所謂的危險實驗。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我發現我的面前飄著一個娃娃。
等一會兒。
娃娃，這個娃娃看著很眼熟。
沒有眼睛……我的眼前迅速飄過一個影子。
接著我想起來今天我看到的那個照片。
就是那個古曼童手中抱的娃娃。
那個古曼童抱的娃娃，怎麼會漂浮在我家的空中？不對啊，我們已經道過謙了，而且也說了要放過啊，怎麼現在就來到我家了？不科學。
好吧，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也就是說我現在被古曼童纏上了唄。
但是我現在並沒有看到古曼童，一個娃娃可以證明什麼？
我以爲一個娃娃不用懼怕呢，我想想進入廚房去關掉煤氣然後通風，誰知道那個娃娃的嘴忽然張開了，發出嬰兒一樣的哭聲。
我感覺到了頭暈甚至煩躁。
接著我被什麼東西撞到了。
好吧，我承認，我被那個古曼童纏上了。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骯髒的大人，沒有安任何好心。”
是是是，我們這些大人沒有按任何好心。
我非常平靜的躺在地上，我甚至覺得纏上我就纏上我吧。
“你們永遠只看中自己的金錢！想要賣掉我們，想要我們爲你們做事。”
我覺得很無語的。
我是想要賣掉他們沒錯，但是沒有想要他們幫我們做事情。
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去做。
“邪惡的大人！骯髒的大人！毀掉了我們的家園。”
“是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毀掉了我們最後的落腳點！”
“碰”
廚房傳來的巨響讓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怎麼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什麼濃煙就向我飄過來。
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趴在地上。
“經歷吧！骯髒的人類！”
“懺悔吧！可悲的人類！”
“痛哭吧！可笑的人類！”
“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爲，你現在經歷的就是我們曾經經歷的！你們現在痛苦的就是我們曾經的痛苦！”
“張大嘴求救吧！讓我看看你們骯髒的樣子！讓我看看你們自私的樣子！”
“讓這烈火！點燃你們的靈魂！”
“讓我看到你們求救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這個古曼童真是悲哀，就這麼憎恨別人，看到一隻烏鴉，就認爲天下的鳥都是烏鴉。
這種想法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的可笑麼？
我忽然覺得這個人還真是悲哀。
“你都看到了麼？”黑色的煙嗆進我的肺中，我勉強的忍下自己想要咳嗽的衝動。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悲哀的？”我看不到那個沒有實體的古曼童，我也不知道那個古曼童是怎麼找上我的。
我都沒有接觸他們。
我感受到了，我肺部的痛苦，我感受到了，那種像是被小手抓住內臟的感覺。
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內臟不斷的加大自己張開的力度。
我像是上岸的魚。
拼命的呼吸，拼命的想要活下去。
我又不是一條魚，我要死了，我居然在估算我自己的死期。
“你才悲哀！你們這些人才最悲哀！噁心的大人！可笑的大人！”
我的手臂一痛我看著自己的手臂，發現上面佈滿了藍斑。
行吧，我現在也不用估算自己的死亡時間了，我是必死無疑了。
這個古曼童怨念太大了，我們都拯救不了了。
我深吸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如何？就像是昨天的那個孩子，寄宿在你的娃娃裡。”
我都覺得自己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於大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
“你不怕死麼？”
我的脖子越來越疼，我都不用去看，我這麼猜就能猜出來，我現在一定是小藍人一樣了。
“怕啊。”我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都笑了出來。
“你怕爲什麼還能笑出來？！”
“孩子，你要知道，所有人都怕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帶著恨意，也許你知道我們賣出你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你們有一個更好的地方然後去投胎，不用忍受這種痛苦，既然你們想要抱著所謂的仇恨永遠這麼下去的話，那就這麼下去吧。”
我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
生是什麼？我理解的就是生來好好的活著，但是我現在已經不能祈求什麼好好活著了。
畢竟現在已經我已經要死了，留戀當然會有但是現在這種狀態我不能讓自己想，一旦想了我怕我變成鬼的時候撕碎那個孩子的靈魂。
那些孩子已經夠可憐了。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了。
接著我感受到了濃煙散去，我身上的藍斑也一點點褪去，那個古曼童抱著沒有眼睛的洋娃娃看著我。
“記得給我們找一個好人。”
“你看那個美女，杜菲美女怎麼樣？”
“好。”
我看著那個古曼童露出一個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