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崖山脈八大派雖然不是什么修真大派,但其實(shí)力也超過七星門,便是煉火門這第一大派的門主張猛的境界已經(jīng)達(dá)到合體后期之境,便是他一人就可獨(dú)戰(zhàn)七星門整個門派,跟別提其余弟子、長老一途了。
故而,這八大派縱使不像陰陽閣、玄青門、梵音寺、碧虛宮,這四個超級大派那般強(qiáng)悍,但也不容小視,放于修真界中,也算是低層的二流門派了。若是單一個門派,或許還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可這是八派全出,不提八派掌門一類的人物,便是那些長老、弟子,用其人海戰(zhàn)術(shù),也同樣帶有無比的震撼之威。
此時的流云宗,自從八大派出現(xiàn)之后,圍繞在四周的恐懼氣息,早已如煙云般,消失得了無痕跡。但是流云宗內(nèi)的死人,跟地面、墻上等地方所站滿的血跡,卻無不是在告訴著眾人,這事還依然存在。
不過,這流云宗的門人,由于八大派的掌門紛紛出現(xiàn),原本驚魂未定的人們,像是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一般,讓他們充滿恐慌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雖說他們眼中似乎還帶有那么絲絲驚怕,但這其中更多是血仇與怨恨,他們都想找出兇手,好為死去的同門報仇!?。。?
有了這些大派的掌門帶頭,流云宗的幸存者心氣也壯大起來,本來像受驚的兔子的他們,已經(jīng)將驚懼壓制在心底,紛紛散于四周,尋找冷漠夕的下落??稍谒褜ち艘魂囍?,他們卻未有發(fā)現(xiàn)冷漠夕的蹤跡,好在八大派的人已找到,便紛紛朝天空這片光團(tuán)疾奔而來,會御劍飛行的人,統(tǒng)統(tǒng)喚出法寶,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丹房,而那些尚未能飛行的人,卻激發(fā)體內(nèi)的力量,急速飛奔而來,看其模樣似乎想要親手宰殺兇手一般,渾身透散著一股帶有仇恨與怒氣的氣息。
在這些流云宗門人感到丹房時,這丹房外面已經(jīng)堆滿了人群,不過這些八大派的弟子,卻未有攔阻這些飛趕而來的流云宗門人,而是向左右兩側(cè)退去,給他們讓出一條通道來。他們就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丹房之中。
一入門,便見冷漠夕被八大派的掌門給包圍住,而且這八大派的掌門頭頂上,都懸浮著散發(fā)玄光的法寶,一股股威壓不斷從這些掌門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紛紛朝冷漠夕擠壓而去。然而,在他們眼中的冷漠夕,卻在這八股威壓之中,依然談笑風(fēng)生,悠然自得,似乎這八股威壓對冷漠夕來說,形如虛構(gòu),對他毫無作用般,讓他們大為不解。
一個歲數(shù)頗為年長的流云宗門人,跪倒在煉火門門主張猛的跟前,懇求道:“乞求……張門主為我們……報仇血恨,誅殺……這個殺人魔!!?。 ?
他的話便像是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一般,頓時激起圈圈相同的漣漪來。只見流云宗上上下下所有幸存者,紛紛跪倒在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仇怒的神色,雙眼像是快要噴出火焰一般,帶著深深的怒氣,他們都想沖過去,用自己的雙手與冷漠夕血拼,即使知道自己不如冷漠夕,但心中卻未有一絲擔(dān)憂之念。
但八大派的掌門所釋放的威壓,又豈是虛構(gòu),縱使這八股威壓統(tǒng)統(tǒng)朝冷漠夕一人擠壓過去,可這四周同樣布滿了極為驚人的威壓,這幾股威壓卻不是流云宗這些幸存者所能抵御得了的,故而,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冷漠夕,而毫無辦法可想,便連想用辱罵來出氣,都顯得力不從心,只能用眼睛死死瞪著冷漠夕,顯露出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樣子。
冷漠夕被八大派的掌門圍在中間,視這八股威壓為無物,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雙手自然下垂與腰際之間,嘴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雙眼平靜得如同未起一絲波瀾的湖面。
“去死?。?!”
本就想將冷漠夕殺之而后快的主張猛,見冷漠夕將他們眾人視為無物,心中震怒無比,把手一揮,便見那柄懸浮在他頭頂之上的大斧,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朝著冷漠夕轟劈而來。
可冷漠夕依舊是那副模樣,縱使張猛用出大斧,冷漠夕還是站立在那里,而未有一絲應(yīng)對的動作。這情境落入大荒派的李唐眼中,頓感不對。
就在李唐心生這年頭時,張猛的大斧依然劈在冷漠夕的身上,而冷漠夕卻依舊如此模樣,臉上沒有一絲痛苦難受之色,而張猛的大斧卻活生生的從冷漠夕的身上飛穿了過去,狠狠劈打在冷漠夕身后的木架子上,將這些架子轟成粉碎。
“不對!??!”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出他們面前的人不是真人,而是虛體。也因此,八大派的掌門紛紛將自己的威壓收回,隨后便聽李唐喝道:“快去取此人用過的物件?。?!”
李唐原先在張猛面前,曾言他對尋人找物比較在行,并不是夸下??冢钦嬗胁艑W(xué),不然張猛也不會因?yàn)槔钐普f這話時而動怒。
不多時,一個流云宗的門童便將冷漠夕曾經(jīng)用過的茶杯給遞了過來,李唐將這茶杯放于手中,嘴上輕聲念起一段咒語,頓時間,那個茶杯突然自動飛了起來,隨后便見懸浮在李唐頭頂上的那一面寶鏡,飛到這茶杯之上,一道流光從這寶鏡中激射而出,將茶杯包裹在內(nèi)。
在此刻,眾人屏住呼吸的望著這塊寶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擾了李唐。一會兒之后,只見冷漠夕的身影從這寶鏡上顯露出來,鏡中的冷漠夕依然處于煉丹之中,然而在這丹房里面,卻有著一個冷漠夕的虛影,而他的真身卻不再這里面。
“幻境?。?!”
通過這鏡中的景象,李唐終于知道為什么冷漠夕會在此房子中,而他的真身卻不在此處了,原來他們一開始進(jìn)入這丹房,便中了冷漠夕事先布置好的幻境,這也就造成了他們看到的冷漠夕并非是真人,而是一個不能說不能動的虛體。
知道事情的緣由之后,李唐深吸了口氣,心中暗驚道:“不愧為人尊令通緝的人物,果然不同凡響?!?
隨后,便見李唐對著張猛等人,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望幾位道友為我護(hù)陣,待我破去他的幻陣時,大家便一起出手,決不能有絲毫隱藏,務(wù)必要在第一時間將此人擊殺?。。?!”
得到眾人回應(yīng)之后,李唐便閉起雙眼,將心神沉入靈臺識海之中,通過本源靈魂的力量將那面寶鏡,召喚到自己跟前,隨后便見這李唐閉著雙眼,將手放于唇齒之間輕輕一咬,再將一滴血液滴落于寶鏡之上。
這寶鏡之上的血液,就如同一滴水珠滴落到泥土中一般,竟然緩緩的融入到寶鏡之中,隨后這寶鏡爆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華,整個寶鏡又飛旋到李唐的頭頂之上,在眾人的視線中,這寶鏡從李唐的頭頂緩緩飄落下去,最后整個寶鏡全部融入到李唐的身體里面。
隨之,便見到李唐的身體爆射出萬道光華,這一道道光華像是一柄柄利劍般,朝四周激射而去。這光華一碰觸到那個假冷漠夕的身體,頃刻間便化為虛無,消失得了無蹤跡。光華連連照射,整個丹房內(nèi)的景物也同時消失著。
剩余的七個門派的掌門,看著不斷變化的環(huán)境,身形也漸漸擴(kuò)散開來,遍布整個房間的每一個地方,神情戒備著四周,而其頭頂上的法寶更是急速旋轉(zhuǎn)起來。
“噗~~~~”
在這般寂靜的氣氛中,李唐突然發(fā)出一聲噴血的音響來,這聲音雖然細(xì)微,但在此刻卻似乎極為嘹亮一般,紛紛落入其他各派的掌門耳中。
也在李唐噴血的那一刻,整個丹房從新恢復(fù)到原來模樣。頓時間,一股濃郁的藥香充滿了整間丹房,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正不斷旋轉(zhuǎn)的丹爐,跟一個身背七個劍鞘,身上的衣服滿是血色的年輕男子。
同時,在冷漠夕身旁還站著一個男子,這男子臉型俊秀,雙眼中帶著一絲絲狼的狠跟狐貍的誘惑,這兩者的共存,使得這男子的眼色充滿了神奇的魅力,這種獨(dú)特的魅力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從他的魅惑中逃脫,似乎他帶有無盡的吸引力般,讓四周的女人紛紛露出愛慕之色,更有一些女子,已經(jīng)控制不住身體,正不斷抖動著,似乎想要撲入到他的懷中,盡情釋放一切。
這男子便是乾坤旗中的幻天金狼!?。“舜笈芍砸婚_始陷入幻境之中,便是因?yàn)橛羞@變化人身的男子存在,畢竟幻天金狼可是上古異獸,其幻術(shù)之法,可謂驚駭絕倫。
不過,此時幻術(shù)已經(jīng)被破。除了李唐之外,所有掌門紛紛朝冷漠夕出手,將自己的法寶向冷漠夕轟擊而去。頓時間,流光紛紛,縈繞四周,展現(xiàn)出一個美麗的場面。
一直緊閉雙眼的冷漠夕,也在此時睜開雙眼,不過他依然保持著煉丹的姿勢,未有因?yàn)檫@些攻擊而改變。不過,冷漠夕在睜開雙眼的同時,只聽到他怒斥道:“火鳳凰,琉璃青蝎,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