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漠夕去追趕許奎時,一柄沖天的藍色劍芒,有如擎天柱一般從天而降,閃爍在玄巫山這附近的天空中,讓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柄光劍氣勢磅礴,光華流轉,望上去讓人有種錯覺,似乎這光劍是實體劍一般,讓人驚訝萬分。
施展這巨劍之人卻是來自陰陽閣林傲雪之手。
原先因冷漠夕破去許奎法寶,而停歇下來的梵音寺跟鬼都眾人們,隨著這光劍的出現,繼續廝殺下去。
冷漠夕則對著許奎一路追殺而去,卻也不管其他。望著不斷飛盾的許奎,冷漠夕只是一路跟著,未有追上前去,手上紅光一閃,那塊閻王令突然閃現在他的手心處,冷漠夕對著閻王令輕聲說道:“秦易可好?”
冷漠夕的聲音忽然從諸葛明五人的內心中響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如同龍卷風般,席卷著他們的全身,這種奇特的感覺讓他們有種驚訝與歡喜。
此刻,秦易的身邊有諸葛明四人,他們于冷漠夕被煉羅鬼婆困住時,就已經將自己的對手擊敗,然后趕到秦易的身邊,雷剛、魏忠、郭天三人以三才之勢,將諸葛明、秦易保護在中間,而諸葛明則急忙治療秦易的傷口。
眾人聽到冷漠夕的話語,在驚訝之后便將判官令,從身體內部喚出。秦易對著那判官令,憤憤的念道:“易大哥,我沒事,你等會一定要幫我報仇,對!把他打殘后交我處置,非要暴他菊花不可!!”
在這五人身旁的還有梵音寺的普渡高僧,他將那只陰鬼跟兩只鬼靈解決之后,便來到秦易身邊,看著諸葛明在救人,便也在一旁守護著。說來也奇怪,自從有普渡之后,鬼都門人卻很少往他們這一塊走來,他們也落個清靜。
“你們在與易施主說話?”普渡見他們五人前身的令牌,有點疑惑的說道。
諸葛明并沒有隱藏什么,將這令牌的來歷說于普渡知。普渡在諸葛明的解釋下,也想起當初冷漠夕在為他們五人凈化幽魔鬼種時,手上那塊神秘的紅色令牌,心中便也少了一分疑惑,并沒有多問什么,只知道他們能相互聯系而已。
“諸葛明,你在為秦易療傷了嗎?”他們心中又傳來一個聲音,這便好像有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心中竄出來,便是這般的驚奇。
“恩,在治療了。”諸葛明如實答道。
“那就好。”頓了頓,冷漠夕又說道:“秦易,你聽易大哥一句,先別管著報仇,你們五人照我說的去做,等會秦易傷好了之后,便立即退出玄巫山,別留在此處,切忌!!”
冷漠夕交代完之后,便把閻王令收入腹中,不再管其他。同時,他也看到許奎的盾光飛入一處密林中,看得冷漠夕嘴角冷笑起來,頓時便把盾光加快起來,猶如一道閃光般朝許奎攔阻而去。
“易大哥……”
諸葛明幾人喊了數次之后,發覺他并沒有回話,相互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結果,便也沒有再呼喚下去。而魏忠卻望冷漠夕離開的方向,心頭暗暗念道:“易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難道是怕連累我們幾人嗎?!”
漆黑的夜里,枝椏在風的吹動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宛如恐怖的鬼怪在擺動著,陣陣呼嘯聲音不斷響在四周。此處除了沉默的草木外,并無多余的一人,與另一邊法術不斷對打的區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跑了這么久,你就不歇息歇息?”冷漠夕飛落于許奎身前,嘴上念道的同時將頭緩緩抬起,一抹兇光從冷漠夕雙眼激射而出,他死死望著許奎,眼中盡是狠絕之色。
看到攔阻他的是冷漠夕,許奎的臉上爬滿了懼怕之色,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這才惡聲道:“不要,不要以為老子怕了你,我只是,只是打累了,想到一旁休息休息,過會再找你打過,你且到一旁等我。”
聽到許奎的話,冷漠夕看傻子一般看著許奎,隨后才道:“可以……”
“那就不送了,我先走了。”聽到冷漠夕的話,許奎心中的緊張頓時如同水壩決堤一般,傾瀉得無影無蹤。急忙駕著盾光,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可他剛一動,冷漠夕的身邊又再度出現在他面前,望著冷漠夕的身影,許奎心中再度不安起來,問聲道:“你,你要干什么?”
冷漠夕則身對著他,在許奎詢問之后,冷漠夕這才徐徐轉過頭去,鋒利的眼光猶如兩把飛劍一般,驚得許奎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急忙再度說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高抬貴手,留我一命。”
冷漠夕緩緩抬起手來,指尖對著許奎低沉的喝道:“妖村,出擊!!”
話語一落,懸浮在冷漠夕頭頂上的妖村劍,化為一道青光朝許奎飛刺而去。也在這時,再度響起冷漠夕的話語,“我要的只是你的命……”
頓時間,妖村劍猶如一條出海的蛟龍般,帶著恐怖的氣勢,在這漆黑的夜里閃著明亮的光澤,徑直的朝許奎飛刺而去。
“銀天鬼!!”
許奎見冷漠夕不會放過他,倉促間用出法術,猛然喝道。
他本就因法寶被毀而身受重傷,體內筋脈徐亂不堪,更是傷及到屬性內臟,然此刻再度用出法術,牽連到體內傷勢,心中一陣刺痛,一股血液從體內翻滾而起,朝喉嚨直竄而來,他強忍不下便一口噴出。
鮮血一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幾下,盾光也忽明忽暗起來,顯得搖搖欲墜。
冷漠夕達到靈仙之后,控制妖村劍顯得更加得心應手,指揮妖村劍就有如自己的左右臂膀般,隨心而動,隨意而至,靈敏得有如猴子一般,在銀天鬼的身旁四處游斗,每每都能給銀天鬼帶來一絲傷害。
而銀天鬼卻因許奎法力不濟,身體受創,使得它動作不暢,有點兒遲鈍,在彼消此長的情況下,這銀天鬼顯得有點不支,被妖村劍轟刺得身上已留下數個傷口,但卻沒有血液流出。
許奎傷勢更加嚴重,心神難以凝聚,銀天鬼全憑本能而斗,跟原先相較之下,便有著很明顯的差距了。原先,冷漠夕用出陰陽劍法,亦是拿這銀天鬼沒能如何,而今卻只用妖村劍來回飛刺,便已在銀天鬼身上留下諸多傷口,可見兩者的差距是何等巨大。
妖村劍劍光吞吐,在銀天鬼周遭來回飛刺,被冷漠夕瞧見一個破綻,便驅使著妖村劍狠狠擊殺而去。頓時將銀天鬼攔腰劈去,將之斬落成兩半。然這銀天鬼卻還未敗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融合起來。
冷漠夕豈會讓這銀天鬼得逞,再度駕馭著劍光,狠狠當頭劈下。這銀天鬼還未融合好,又被冷漠夕從頭劈下,一時間變成四塊。不過,這銀天鬼卻是難纏,似乎怎么殺都無法將之劈死。冷漠夕不由得朝許奎望去,卻見許奎不知在何時飛落下去,疲憊地坐于地上,一滴滴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緩緩滑落下去,其神色卻變得更加滄桑起來。
看到許奎這般模樣,冷漠夕心中已經明了,趁著銀天鬼還未徹底融合,驅使著妖村劍朝許奎飛刺而去。
“不!!”
此時的許奎早已沒力氣再抵擋冷漠夕了,望著那柄閃著誘人的青光的飛劍,許奎雙眼之中盡是的恐懼之色,一抹冰寒從心頭蔓延至全身,令他猶如墜入深層的冰窖中般,懼怕的直哆嗦。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死亡的危險下,居然令他猶如回光返照般,生出一點兒力氣來,猛的爬了起來,掉頭就跑,還時不時望著后方的飛劍。突然,“嘭……”的一聲轟響,他整個撞在一棵大樹上,腦袋也撞了個七葷八素,頭昏眼花起來。
望著飛刺而來的妖村劍,許奎驚恐的擺動手臂,雙眼睜得老大,渾身顫抖個不停,嘴上不停喊著“饒命”之類的話語,可妖村劍卻未有一絲停頓,狠狠的穿過許奎的前額,將他整個身體釘在大樹上。
許奎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逐漸松軟下來,他的靈魂也被妖村劍所吞噬,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許奎死后,不斷相融的銀天鬼,化為一點點粉末,隨風飄散下來。
冷漠夕緩緩來到許奎跟前,看著許奎臉上那驚恐的神色,背上的七個劍鞘突然閃動出一道藍光來,一陣悲哀傷感的氣息,不斷從身后一個劍鞘散發而出,感染到冷漠夕,讓他心中也有了一種哀傷之情。
冷漠夕看著許奎那雙驚恐的雙眼,抬起手輕輕在他的雙眼上一摸,幫他閉上雙眼。隨后,這才輕輕拔出妖村劍,朝著地面狠狠一劈,便將平坦的地方擊出一個深坑來。冷漠夕輕輕抱起許奎的身體,將之放于那個深坑之中,然后才將他埋了起來。
冷漠夕望著許奎埋葬的地方,嘴上喃喃念道:“莫非是七個劍鞘的緣故不成?為何我會對他做出這一系列的事來?”
許奎被殺之后,這片密林再度恢復到沉靜之中,四周只有冷漠夕一個人在獨語,無人回應他,但他背上的一個劍鞘卻一直閃著藍光,直到冷漠夕離開埋葬許奎的地方。
冷漠夕一來到外面,看到前方依舊處于爭斗的人們,目光不斷搜索著,發現諸葛明等人已經不在,心中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正想要投入廝殺中,卻見普渡在空見的吩咐下,疾速朝玄巫山的山頂飛去。
冷漠夕見狀,雙眼猛的一睜,沉聲喝道:“修羅隱身!!”
待到自己的身體完全隱去身形之后,冷漠夕這才駕馭著盾光,尾隨普渡朝山頂沖擊而去,心中也喃喃念道:“憶蘇草,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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