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威修道六百余年,是炎華大陸的一名散修。
他剛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曾上過陽頂山求教佛法,但是負責(zé)收徒的僧侶卻因蔡威脾氣暴躁,嗔性難改,所以便沒有收他。
年輕的蔡威又記恨又失落,就在他決定放棄修佛改投別的門派時卻遇到了一位佛門高僧并且拜其為師從此修行佛門功法,而這位高僧正是神秘組織的幾位創(chuàng)立元老之一,所以蔡威現(xiàn)在也成為了神秘組織的一員。
佛門功法講究固本培元,講究的是先天一點陽元不泄,使其在體內(nèi)無限壯大,從而達到佛陀金身永恒不滅的境界。
如果不論功法修行,單講戰(zhàn)斗模式的話,佛門功法的攻擊途徑其實和逆天教的修羅道相差不大,都是依靠近身肉搏,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佛門功法的發(fā)力源點在于丹田本源,而逆天教則是魔血肉身,兩者本質(zhì)的力量不同,但殺傷力都不弱。
蔡威跑的極快,對于梅毅這一伙人神秘組織早有了解,所以蔡威還是非常顧忌白晨的存在,因為幻術(shù)一直都是他最害怕的法術(shù),所以此時他要依靠速度先將梅毅引走,然后在單獨解決梅毅。
蔡威全力調(diào)動丹田本源的能量,一邊貼著地面飛行他的身體一邊變成了金黃色,此時他就如同一顆金色的流星剎那間就劃過千余里。
農(nóng)夫被殺的事情徹底激怒了梅毅,此刻他體內(nèi)的魔血沸騰到了頂點,肉身的肌膚也因羅漢茶的內(nèi)勁燃燒龜裂,本身他變身修羅魔體的時候只是周身會環(huán)繞淡淡的氤氳黑霧,渾身筋肉虬結(jié)而已,并不像匡?那樣還會長出惡魔之角。
可是現(xiàn)在由于憤怒和羅漢茶的效果,梅毅的變身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依稀可辨的人形完全是由一團血霧組成,并且是燃燒著火焰的血液!
金光閃過,血光緊隨其后,也就在一眨眼的時間,駕馭著破碎虛空全力追趕的白晨就看不到梅毅和蔡威的身影了。
白晨無奈只好憑著直覺繼續(xù)跟隨,蔡威一直飛回到了鶴頂山下才停住,而梅毅根本連停都未停,如同一顆蓄滿了力的血肉炮彈直接轟擊在剛剛停住身形的蔡威后心。
嗵!的一聲震響,好似鐵杵撞在了銅鐘之上,蔡威沒想到梅毅竟然追的如此之緊,也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力度,所以剛剛成功引走梅毅甩開白晨的時候,他還在洋洋自得,為自己的計劃成功而高興。
蔡威的身體朝前撲飛出去三十幾丈遠,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而梅毅那本來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的神智,卻因這一撞反而清醒了不少。
主要還是拼命的狂奔讓他泄去了不少羅漢茶的內(nèi)勁,所以才讓他恢復(fù)了理智,但是農(nóng)夫一家被殺的事情依然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為農(nóng)夫一家報仇的話,那么這件事就會成為他今生都難以承受的侮辱和污點。
羅漢茶勁已經(jīng)不再讓梅毅的血液燃燒,但是梅毅的肉身現(xiàn)在已然是血肉模糊,渾
身上下皮開肉綻所有傷口全都在流血。
疼痛對梅毅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今天他又再次嘗到了一種新的疼痛感,就好像全身都涂滿了辣椒一樣,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蔡威被撞飛出去,心中非常的氣憤,沒想到竟然讓毅哥修為比他低的小子將自己給打倒了,這種事情也是蔡威不能容忍的,所以他的心中已然決定,必然要讓梅毅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你還真敢追來!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是如何活到今天的,而且還得罪了那么多人?”蔡威冷笑道。
梅毅咬牙忍著身體的劇痛,他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蔡威,仔細的打量他的身體尋找其破綻,梅毅的理智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他明白如果在羅漢茶的內(nèi)勁徹底消失之前沒能將蔡威打敗的話,那自己的修為絕不是蔡威的對手,所以一定要盡快找到對方的破綻從而出其不意將其擊斃。
可是蔡威的修為畢竟要比梅毅高出好幾百年,就算他還沒有像夜桑幽羅那樣超脫了平行界面,進入生死境界,但是梅毅想要依靠修羅變身,與這個有如羅漢一般渾身金黃的蔡威近身肉搏的確是沒什么勝算。
蔡威的佛門功法乃是心源寺正宗,得自于心源寺一位功力通玄的高僧,六百年來蔡威的佛門功法已經(jīng)達到縮陽境界,強大的陽力全都收縮在丹田之中,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外表看起來存在著多少破綻,都可以依靠力量彌補,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的站姿很是輕松,其實他也正想引誘梅毅過來。
現(xiàn)在的局勢梅毅很被動,如果再不進攻的話,羅漢茶內(nèi)勁一消失他便必敗無疑,所以他一咬牙明知道對方在守株待兔等著自己去進攻,他也義無反顧的全力朝蔡威沖去!
血霧依然環(huán)繞在梅毅的周身,就在他全力出擊的那一刻,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據(jù)父親留下的修羅秘法修煉成的這一層護體黑氣,竟然變成了一道護身的血霧,血霧應(yīng)該比黑氣更加凝練,殺傷力更強。
本來梅毅的出手就快如閃電,但是注意到了血霧的形成后,他竟然在半天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想要印證一下自己護體血霧的威力。
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蔡威眼看著就要打出雙拳給梅毅迎頭痛擊,可沒想到梅毅竟半途停住,雖不知道梅毅想耍什么花招,但這種被逗了的感覺卻讓蔡威非常憤怒。
他干脆也不再等梅毅攻來,而是主動飛撲出去,展開如雄鷹一般的手臂罩住了梅毅的身形,兩手化爪,鎖定梅毅頭部兩側(cè)數(shù)處大穴!
蔡威后發(fā)先至,沒等梅毅發(fā)出血霧,他的雙爪應(yīng)距離梅毅的太陽穴只差分毫距離。
這層血霧本就是梅毅的血液所化,所以雖然未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而是在周身環(huán)繞,但也和梅毅心意相通。
梅毅剛剛從傷口中激發(fā)出一股血液匯入血霧中,蔡威便已到了近前,夾帶著剛猛力道的雙爪襲來時,梅毅只
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被蔡威的氣勢震懾住,想要躲已然來不及,就在梅毅的頭即將被蔡威的雙爪夾成肉泥時,環(huán)繞在梅毅周身那股濃稠的血液忽然變化成了兩柄尖銳的劍鋒刺向蔡威的雙眼。
有的時候攻擊的確是最好的防守,反正自己現(xiàn)在無論怎樣防備都已然無用,那么梅毅干脆就學(xué)起了那天與關(guān)俊相斗之時,對方用的拼命打法。
“你想讓我死,我也要廢掉你一對招子!”梅毅冷聲說著,更是絲毫不顧蔡威的攻擊,反而迎著蔡威撲身上去,大有同歸于盡之勢。
蔡威的實力完全高于梅毅,對于戰(zhàn)勝梅毅他更是勝券在握,所以自然就不會同意梅毅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梅毅的護身血霧受到本體魔血的激發(fā),不但變的濃稠凝練,而且更加靈活刁鉆。
蔡威出手快收手更快,梅毅的些劍剛剛閃到眼前,他的雙手便離開了梅毅的太陽穴,而是平攤與臉前保護雙眼。
血霧與梅毅心意形同,蔡威雖然擋住雙眼,而那血霧并沒有朝蔡威的手掌撞去,忽然一轉(zhuǎn)折又分化成了六道血留繞過蔡威的手臂朝他的眼、耳、口、鼻鉆去,正可謂是無孔不入!
如此詭異的法術(shù),讓蔡威措手不及,由于對待梅毅的掉以輕心,蔡威剛才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但是做人最可怕的不是你比別人弱,而是你明明比人強,卻總是驕傲,以至于失敗在那些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上。
蔡威此人高傲自大,從小除了他的師父外,根本沒瞧得起過其他人,就更別說梅毅了。
但是自大歸自大,蔡威的佛門功法修煉的還是很扎實的,六道血流襲來,蔡威雖然驚訝卻并不慌張,只見他怒目圓睜爆喝一聲:“退邪!”
強悍的音波發(fā)出,梅毅的血霧像是被克制了一樣嘩啦的散落開來。
梅毅趁著蔡威防備自己護體血霧的時候又重重的在蔡威腹部打了一拳。
和剛才他們兩人相撞一樣,又是嗵的一聲巨響,蔡威的只感覺體內(nèi)臟腑翻騰,整個人如同一顆墜落的巨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梅毅也被蔡威的金剛之軀彈的倒飛出去,右手的手臂被震的發(fā)麻一時間竟然還失去了知覺!
這一拳正好打在了蔡威身體的薄弱之處,相比剛才在背心上那一撞,對蔡威的打擊要大很多。
反正梅毅已經(jīng)渾身都是傷了,也不在乎這手臂是不是被蔡威的金剛之軀震折了還是怎么樣,他現(xiàn)在是能多打一下蔡威心中的憤怒就能緩和一分,雖然農(nóng)夫一家因自己而死的事情讓梅毅無比內(nèi)疚,但只要能夠殺了蔡威,梅毅的心中也可好受些。
蔡威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咳?。?!咳!!可惡!我蔡威竟然讓你這樣一個廢物給打中了兩次,今天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辈掏蠛鹬酒鹕碜?,雙腿慢慢分開成馬步站穩(wěn),雙掌合十于胸前閉上雙眼口中默默念動經(jīng)文咒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