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不言語,楊宇軒只是定定的站著,在偷偷的觀察著皇后的神性,企圖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皇后一直垂首踱步,所以他纔敢大膽的凝視著皇后,心想,人總是不可貌相的,興許眼前嬌小無邪的女子,真是種種個案的背後黑手,畢竟宮廷裡的女人,爲了爭寵,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聽說近日皇上對皇后寵愛有加,恃寵而嬌,剷除其她妃嬪亦是有可能的。
惜蝶黛眉微顰,只覺得全身透涼,窗外嘯嘯的寒風颳著窗戶哐哐作響,刺骨的寒風從窗外竄了進來,讓她寒顫不止,冷得忍不住緊了緊外袍,細細的輕嘆猶在脣邊,一根髮絲從鬢上落下,還真是生出幾分落魄之姿,走至窗前怔怔的溢了一句。
“無端起宮火,冷風透心寒,留世有何用,早去早生還”
楊宇軒聞言臉色大變,慌忙上前一步,跪倒在惜蝶的身後,雙手抱拳沉聲道。
“皇后,何必如此悲觀,微臣定會將案情查得水落實出,不會讓人栽害於皇后!”
惜蝶迎著不斷灌入偏殿的寒風,感覺著身體因爲寒冷而陣陣顫抖,她覺得自己的心,也在發抖,甚至,她到現在都有些不相信,
父皇暗算自己,
如霜逼迫自己,
皇帝排斥自己,
妃子們暗害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聽著楊大人那懇切的話語,她只是脣角微微的勾了勾,心依然無法回暖,
也許,是天氣太冷了吧?
惜蝶仰望著寒天,凝視著鵝毛般的雪花,它們不停的自由飛舞,與無數的雪花重重疊疊,齊心合力,共同建造出一個雪白無瑕的美麗世界。
惜蝶的心,發出無數的感嘆,縱然只是一片入手即化的小雪花,可是力量大了,它們依然可以造就一個神奇的世界,
人的心,爲何就這般不肯齊心合力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伸出柔嫩的小手,接住一片飛向自己的雪花,望著它在手心裡瞬間融化,像她的心一樣,化成了水,不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苦逼得這麼急?本宮還能活多久?呵呵……”
楊宇軒垂首跪在皇后的身後,聽著她淒涼的言語,一時感概良多,他很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君臣有別,男女有別,他只能儘自己的能力,儘快查出幕後真兇,
也許還她一個清白,
也許真的就無能爲力,看她被冤枉,
也許,她只是在裝!!
“卑職秦可請求拜見皇后娘娘……”
偏殿外傳來沉喝有力的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靜,惜蝶的眸裡滿是絕望,轉身之時卻是一片清朗,笑著伸了伸手,示意楊宇軒起來,爾後,坐了回去,道聲進來,於是婢女便將外頭呼喚的人引了進來。
“卑職秦可參見皇后!”
來人進門便跪倒在地,雙手握拳,給皇后請了安,待惜蝶示意他起來後,楊宇軒才上前問道。
“可有發現?”
秦可沉了沉聲,臉色有些爲難,對著惜蝶施了一禮,纔對楊宇軒說道。
“回楊大人,那火的起因現在還不能確定,似是燭火燃盡引起,但是按道理,不應如此大意纔對!”
“敢問皇后娘娘,那間廂房可是值夜宮女休息之處?”楊宇軒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眼裡閃著爍爍光輝,似是興奮,似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恩……好像沒有人睡,有人睡的廂房,是隔壁的那一間,也就是挨著本宮寢宮的那一間纔有人值夜,而且本宮通常都讓她們早早休息,不必真的值夜,如若真的有人闖入靈鳳宮放火,本宮也不得而知!”
惜蝶亦同樣感到頭痛,爲何自己昨晚會睡得如此之沉,喝下那杯水之後,自己就覺得渾身無力,睏倦得很,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被如霜打了一掌,只知道脖子有些微微的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