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她回去了,看到斯墨遲坐在那里,目光空洞。
“師父。”她高興的快步走到他身邊,見他沒反應,又叫了一句“師父。”
“你去那了?”斯墨遲平淡的問道。
“啊!去找你了。”月雯妝低下頭輕聲說道,生怕他發飆。“你呢?一個月都沒回來,我擔心你,所以下山找你。”
“我把蕪蕭殺了。”斯墨遲冷冷的說著。
“殺,殺了?”月雯妝一驚,一個生命,就那么的死在了他手里,太殘忍了。
“你同我走一趟。”然后不由分說把她拉了出去。
是夢鳧堂!
“掌門。”楊疆和刑天對他對跪而道。
“起來吧,我要見師父。”
“掌門,仙尊他說不見你。”楊疆小心謹慎的說道。
“那我便在這里等到師父見我為止。
”說完便跪在了那里,楊疆和刑天一愣,隨即便嚇的轉身離去。
“師父,他若遲遲不見,你就在這—直跪著嗎?”月雯妝面對他跪下問道。
“對,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同我一齊跪著。”
“不,妝兒陪你。”
不知過了多久,天隱隱的黑了。月雯妝感到腹部微微有些疼痛,手不自覺的輕撫著。
“你怎么了?”斯墨遲感覺哪里不對。
“啊!沒什么,我只是累了,師父我去那邊呆會。”說完便吃立的站起向望春亭走去。
蒼涉和吳過正好路過,月雯妝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站住,是誰派你們上坤黎宮的?”
蒼涉手執長劍道:“憑什么告訴你”。
“不說今天就別想走。”月雯妝拿劍指向蒼涉。
“那就看你有沒有能力留住我們了”。
說罷雙方拔劍互向對方刺去。
“什么人在這里胡鬧?”一個聲音傳來,“雯妝師妹?”
蒼涉聽道來人,立即轉身逃去。
“雯妝師妹你怎么了。”見她臉色蒼白,額頭冒出了汗,將她扶到亭上坐下,伸出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你有兩個月身孕了?”女子驚訝的問道。
“沒錯。”月雯妝平淡的說著。
“師叔的?”
“謝瑩瑩師姐出手相幫。”
“哎,看來外面所傳果真不假,雯妝,那可是孽緣,你和師叔怎會這樣?”
月雯妝冷笑一聲,諸葛瑩自知說錯話,拉著月雯妝的手賠笑道:“我開玩笑呢,師妹別往心里去。”
月雯妝沒有理她,轉身踉蹌而去。諸葛瑩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師父,我們回去吧。”月雯妝虛弱的聲音傳來。
斯墨遲聽到聲音感覺不對連忙抬頭,看到月雯妝蒼白的臉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妝兒只是感到好冷。”
斯墨遲一愣,是啊,自己是仙自然不冷,可妝兒卻還是人身。
“是師父不好,忘了現在是深秋,忘記給你多加件衣服了。”
“師父,師祖是不會出來了,這背后一定有人慫恿,我們應抓住那個人。”月雯妝小腹傳來隱隱的疼痛咬牙勸說著。
“我知道,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人,還是……喂,妝兒,妝兒你怎么了”
斯墨遲的話還沒說完,月雯妝就倒在了他的懷中,他緊緊抱住了她。
這時,黎卿桓走了出來。“師父”斯墨遲叫了聲,黎卿桓看著這—切,隨后一個耳光扇過去“你走吧,本尊不想再見
你,本尊很后悔把華山交給你做掌門”。
他每一句話都敲在斯墨遲的心上,他并沒多言,也沒看黎卿恒一眼。
這時,鵝毛般的大雪粉粉而落,映得夢鳧堂是如此的慘白。斯墨遲抱著月雯妝消失在這茫茫的白雪之中。
斯墨遲搭上了她的脈,手一顫,怎么會,她有孕了,可她為什么沒告訴自己,都是自己的錯,居然害了她!上天居然給他開了這么大的玩笑,呵呵,他再也無言以對了。
“師父,師父……”月雯妝從昏迷中醒來,看到斯墨遲在發呆。
“呀,你醒了,感覺如何”。斯墨遲回過神關切的問道。
偶然瞥見了他微微紅腫的臉,輕輕的撫上去“你的臉,怎么了?”
他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她,看著她,久久的注視著“妝兒,你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月雯妝心中大叫不好,說道“妝兒也是剛剛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說。”
斯墨遲為她蓋好被子“那你先好好休息。”然后走了出去。
心已碎
何談淚
看塵世
怎無悔
舉杯醉
何為貴
瞑昨日
思今非
落雪紛飛映心寒
何人知我心
如若天明光四射
悠然亦似夢
只是,依稀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來得異常的早,十月,卻已大雪紛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