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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冰原的血色大地

兩天兩夜的進發,向極地的中心地帶已經又接近了不少,疲倦和寒冷已經開始摧殘人類的生理底線,越靠近目的地時間就好像被凍得僵住似的,有的隊員已經需要在別人的攙扶下才能活動,非常抱歉的是,我也是其中之一。身爲大海男兒的水手都倒下了,我的倒下也算是情理之中。

“啊,要是在沒見到寶藏之前就被被凍死了,一定會被家鄉那羣等著看我笑話的混蛋給笑死了,我可不要變成茶錢飯後的笑話被人掛念啊!”我淒涼的低語。

“哈哈,在說什麼傻話呢。”

“我在說事實!你還說什麼我是絕對沒問題的,我現在像是沒問題的樣子麼!”

“架著你的水手,看上去問題比你還嚴重啊,啊~哈哈!”

我白了克拉?金被一眼,然後金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靠到我這邊來。有點興奮的俯下身子對我說。

“克拉小弟,注意到了麼?”

“注意到什麼?”我滿臉倦容有點疑惑的看著他。

“風的氣味改變了,有味道……血腥的氣味。不止這樣還有一股很厲害的殺氣,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到有這麼危險的殺氣存在!說這話我都開始有點興奮了。沒注意到麼,是不是腦子真的被凍住了,哈哈哈!”

說完便給了我頭上一拳。

“幹什麼啊,疼死了!我倒是真的沒什麼感覺,腦子可能真是被凍住了吧。”

說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的確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滿嘴都有一股淡淡的血的氣味,而且是那種已經死了很久有點變質的血腥味,現在口腔裡的味道讓我有點作嘔。然後就是金跟我說的殺氣。

殺氣是那種真正見識過死亡或製造過死亡的生物才能散發出的駭人寒氣,我一直對此很敏感,在敵人動手之前,感覺對方散發的出來的氣,你就能瞭解你的對手實力以及他的心理狀態,在他出手之前做出預判做出躲避或是攻擊,這也是我在對決時立於不敗的原因之一。

能和克拉?金結成同伴,也是因爲我們彼此都會隱藏起那種讓人不快的殺氣,這樣會給大家自在的感覺也能加強彼此間的信任。要是碰到那種隨時散發著殺氣的人,首先我們會不自覺的處在警覺狀態,再次這的確會讓我們在心裡層面上感覺不快,以至於在生理上就無法接受他。

剛剛被凍得快要失去知覺的我,現在正感覺到一股寒氣正在從下至上貫穿我的脊骨。要是開始我會覺得這是極地的寒氣所引起的,但是現在我察覺了這股氣的不同,它是一種凌厲無比的殺氣,彷彿就快要變成一柄利劍插入我的心臟,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脅,現在我才真正知道了克拉?金所說的這股殺氣的可怕,身上的汗毛像獵物遇到天敵時那樣警覺的豎了起來,在寒冷的極地我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不過好好在我的身體已經暖了起來。推開了一直扶著我的水手,便開始了自己單獨的行動。

我把手緊握在腰間的匕首的刀把上,警覺地俯身前行,散發出的是獵寶人固有氣勢。殊不知前方的等待我們的傢伙,到底是如何的強大。

警覺中隊伍又向中心行進了不短的距離,相對於幾天前不變的景色,現在的變化簡直就是翻天覆地。

眼前已經不是無盡的潔白,斑斑點點的紅色已經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已經處於薩裘巴斯的殺戮地帶,以血跡的飛濺程度來看我也能夠想象當時屠殺的慘烈,隊伍沉重的氣氛讓大家都變得沉默不語。

“咳!這就是地獄麼?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還能到地獄走一遭。”金的自言自語略帶著悲傷。

不錯,眼前的景象只可能是在地獄才能出現的,因爲殺戮四濺的血液在常年的冰凍下已經結成了腥紅的冰核,繼續往中心行進,剛剛的還有的斑斑白色已經完全變成了血染的紅色大地,紅色積雪下甲冑的訴說著是歷史的滄桑。

“媽的!這些可都是前輩啊,就這樣被殺掉了麼,就像對待畜生一樣……”金將腳邊的手骨連同上面的盔甲踢向一邊。

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讓我們整理思維,排頭的水手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老爺,我們應該已經到了,它的巢穴,您和少爺都過去看看吧。”水手顯得有點驚慌失措。

“什麼叫應該已經到了,給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了吧。算了,我和克拉去前面確認下吧。”

“嗯!”

我應了一聲和金向隊伍的前面移動,隊伍向兩邊有秩序的散開,當我們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我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啞言,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克拉?金老爺。

“地獄的骷髏山嗎?媽的!老朽真想現在就了結了這畜生!”

就在隊伍數百米遠的地方,那是剛剛的水手所說的薩裘巴斯的巢穴,一座大雪山。非要說是雪山的話也只能說它曾經是,薩裘巴斯似乎很喜歡將自己捕食的獵物作爲巢穴的裝飾品,現在上面堆積的已經是厚厚白骨和兵器的殘片,血印紅的山體像是火山噴發後上面滾動的熾熱巖漿,由於和腥紅的背景混成一色,以至於我們到它跟前纔看清它。

“我真受不了這傢伙的惡趣味,看樣子我們也有機會成爲這裡的裝飾品呢。”我在一邊喃喃道。

……金的沉默

“地獄的惡魔給我滾出來,大爺我今天就要了結了你這畜生!”

莫名的大吼,一下把我們所有人都鎮住了。

“該死的金!你能不能考慮下大家,最少給我們點時間做點準備啊。”焦躁我的提醒著他,我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

“已經不用準備,自從我們踏上這片大地,它早就注視著著我們的到來了。”

“哈?你這意思是不是說我還太嫩了?”

“嗯,就是這樣!捕殺這樣大羣的獵物還是在自己的領地周圍最痛快了,那個惡魔就是這樣想的吧。”目光下是自豪的表情。

……沉默中我也表示贊同金的想法。

“注意了它要過來了。”金握緊了雙拳。

“什麼就它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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