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點了點頭,扛著已經嚇得連如白紙的武傾城,閃身進了屋子,直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武傾城從來沒如此的懼怕過,但她卻沒有半分的悔悟,而是怒瞪著抱著她的武青顏,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這個賤人!竟然敢將自己送上別人的床!真是蛇蝎心腸!
不,不過她好害怕啊!誰來救救她,她清白的身子還要留給二皇子呢!就算不給二皇子,也要給長孫益陽啊!
如果現在誰要是能將自己救走,將武青顏這個賤人扔到這張床上,她愿意出萬兩白銀,千兩黃金!
她只要武青顏那個賤人生不如死,受萬人唾棄!她要看著那個賤人死不死活不活的茍且在這個世上,然后自己踩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譏諷嘲笑!
或許,現在的武傾城是被嚇得神經有些錯亂了,也可以說,幻想永遠是豐滿的,而現實永遠是骨感的。
當武青顏將她扔在床榻的時候,看著她眼里那陰狠異常,沒有半分悔恨之色的眼時,武青顏笑了,微微彎腰,輕拍了拍她的面頰。
“大姐姐,慢慢感受吧,不過我聽說第一次好像是很疼啊!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她說著,在武傾城怨恨的目光下,悠然轉身離去。
啥都不知道的劉沖,瞧著武青顏走了過來,只當是小太監辦完了事要出門,還不忘吩咐一聲:“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武青顏并沒有說話,而是在與劉沖擦身而過的時候,猛一伸出長腿,擋在了劉沖的腳前。
這黑燈瞎火的,劉沖是啥也看不清楚,腳下一絆,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趴在了地上,狗吃屎的差點沒啃掉了自己的兩顆門牙。
“哎呦!”劉沖疼的臉都擰成了包子。
武青顏輕輕一撇,拍了拍手,轉身出了房門。
迷迷糊糊的劉沖,只當自己是絆到了桌子或者椅子啥的,也不在意,想著床榻上還有個等著自己的,趕緊爬了起來,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走了過去,褲子襪子扔了一地。
床榻的武傾城是哭都哭不出來,只求著爬上來的劉沖能先把蠟燭給點上,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然,劉沖不傻,辦這事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哪里能點燈啊?
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哭哭啼啼的流出了眼淚,劉沖一時興奮的氣血上涌,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抽在了武傾城的面頰上,“啪!”的一聲,那叫一個響亮。
武傾城被打的徹底懵了……
“你這個小婊子,現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讓我在那湖里泡了那么久,今兒我要是不將你里里外外吃個遍,豈能對得起你對我的‘好’?”
他說話的功夫,一雙手已經摸索上了武傾城的身子,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可談,用盡力氣的揉著,捏著,外加上牙啃著。
快被揉成饅頭的武傾城,鉆心的疼,但她喊不出來,也叫不出來,只能咬著嘴里吐不出去的襪子忍著。
屋里熱火朝天,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充斥起了讓人面紅耳赤的靡靡之音。
武青顏究竟哪里去了?沒人知道,聽完了前因后果的長孫益陽,只覺得恨不得一掌劈死面前的這對狗男女!
拉著武傾城的頭發,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下,長孫益陽拔出了她后脖頸插著的銀針。
“嗚嗷!”一聲,憋屈了許久的武傾城,終是嚎哭了出來。
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細皮嫩肉的肌膚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但她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痕,更來不及惜自己的疼痛,蹭著身子從床榻上爬到了地上,抱住了長孫益陽的另一只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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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救救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被那個賤人給陷害的!這事錯不在我啊!”
她瘋了一般,披頭散發,雙眼無光,哪里還有平時的高傲?
“要怪,也要怪他!”她說著,伸手指在了劉沖的鼻子前,“如果他要是提前點蠟燭的話,也沒有那么多的事情了!沒準他早就認出了是我,就是想玷污我的身子,占我的便宜!”
劉沖不敢置信的看著武傾城,前半部分她確實是挺委屈的,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后半部分她他嗎的比自己還要享受好嗎?
如今東窗事發了,她竟然想要反咬自己一口?這怎能讓他咽的下去?
“你少在這里拿你自己當一回事,我要是提前發現是你,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劉沖一巴掌拍掉了她指在自己眼前的手,“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沒胸沒屁股,要什么沒什么,別人人喊你鳳女,你便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我實話告訴你,你連人家武青顏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武傾城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份屈辱啊!劉沖這個敗類將她吃的連渣都不剩了,卻說她比不過那個賤人的萬分之一?
“你這個得了便宜賣乖的無恥之徒!”武傾城說著,哪里還顧忌得了在場的長孫益陽,一個猛虎撲羊,便是砸在了劉沖的身上,“我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讓你顛倒是非!”
她是真的怒了,拳頭像是下雨一般的落在了劉沖的身上。
但劉沖也不是個善茬,他對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可談,更何況如今武傾城還想讓他將黑鍋都背了?
一巴掌抽在武傾城的臉上,猛一個起身,將武傾城騎在了自己的身下,比一般女子臉還要大的巴掌,接二連三的朝著武傾城劈頭蓋臉的掄了下去。
“賤人!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知道?自己沒能耐讓人扔上了我的床,現在卻想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你忘了你剛剛欲仙欲死舒服的那騷樣了?”
武傾城和劉沖現在都想活命,誰都清楚這事要是鬧出去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所以兩個人都是拼了全力的打著,罵著,誰也不讓著誰。
一個潑婦,一個流氓,棋逢對手,誰輸誰贏呢?
這倆人打倒是昏天暗地不可開交,都沒看見長孫益陽那越拉越長的臉,和越來陰暗的眼。
其實這事要是放在平時,長孫益陽會想都不想的直接殺了這對狗男女,但是現在……
老皇帝今兒已經把武傾城指給了他,這是整個大齊官員都瞧見的,再者說,武傾城的身份特殊,她是天定的鳳女,當初大師可是說了,得鳳女者擁天下,他雖然不太相信這個邪,但卻不愿疏忽任何。
皇權不是兒戲,況且他的競爭對手是個頂個的比他厲害。
但是這可口要是忍,他是忍不下去,眼看著劉沖對武傾城的嘴巴子是沒玩沒了的,長孫益陽再是忍不住火氣,一個大步上前,抽出了墻壁上掛著的長劍,直刺進了劉沖的心坎里。
睡了他的女人,還在這里叫囂,真當他是死人活王八了?
劉沖覺得胸口一涼,垂眸便是看見了那插在自己心上的長劍,不敢置信的慢慢揚起面頰,喉嚨一熱,一口鮮血便是噴了出來。
“太,太子殿下,你,你……”
武傾城沒想到長孫益陽說動手就動手,嚇得整個人都呆坐在了地上,伸手捂著自己顫抖的唇,滿眼的驚恐。
長孫益陽握住劍柄,冷冷一笑:“劉沖,對于我來說,你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早死早托生,來世投胎做豬也好,當狗也罷,可千萬別再當人了,你的智商少的太可憐了。”
他說著,毫不留情的將長劍從劉沖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劉沖不敢相信自己跟隨了這么久得主子,說要了他的命,就要了他的命,“咣當!”一聲的倒在了地上,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武傾城顫抖的蜷縮成了一團,驚恐的眼淚鼻涕橫流:“太,太子殿下,真,真不關我的事啊!求求您放過我吧!”
長孫益陽嫌棄的掃了掃渾身狼狽,還帶著其他男人體味的武傾城,冷冷一笑:“放心,我不會殺你,好好跟著我,今日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著,邁步走到了院子,吩咐自己的暗衛進來收拾爛攤子。
他現在不殺她,是因為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等他一旦坐上了那把椅子,第一個便殺了這個娼婦祭天!
武傾城如獲大赦的強撐著站起了身子,也不管里衣還是外衣了,反正抓過衣服就胡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著。
一炷香的功夫,屋內干凈凈的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武傾城也在暗衛的護送下,出了院子。
站在暗處的長孫明月,借著月色走了出來,不得不說武青顏的這招借力打力還真是好生了得。不但借長孫益陽的手殺了劉沖,更是捏住了武傾城和長孫益陽的雙重把柄,反正老皇帝還在位的這段期間,量長孫益陽和武傾城是不敢明著算計了。
想著剛剛他在屋子里瞧見屋頂上的那個小洞,他腳尖點地,不過是輕輕一躍,便站上了房檐。
月色下,她就那樣四平八穩的躺在那里,青絲三千慵懶的被她三開落在周身,看見他來了,她笑了,星星點點的光亮,在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未涂任何胭脂的臉蛋,喜笑顏開,酒窩深陷。
“在哪都瞞不過你。”她笑著,可能是接二連三的勾心斗角,讓她有些疲憊,聲音有些軟。
他笑了笑,倒是隨意,撩起袍子坐在了她的身側:“下面炮火連天,你在上面倒是瀟灑了,一邊賞著美景,一邊蹲著墻根。”
他的語氣,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不過她卻沒在意,只是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長孫益陽如此算計我,不惜給我下藥,若是不讓他糾結糾結,難受難受,豈對得起他的良苦用心?再說那武傾城,我本不將她放在眼里,是她非戳在我眼皮子底下叫囂,明明給我下藥,卻強制于你,若是不讓她吃點苦頭,豈不是覺得我是軟柿子?”
他轉過頭,瞧著同往日一樣清醒的她,似笑非笑:“你還知道,那酒是武傾城遞給我的?”
其實今日的事情,他本就沒打算讓她出面,不過是一杯密鑰春,對于他來說,就算是喝進去,不過也就是忍忍的功夫,也就過去了。
只是她卻沖在了他的前面,雖然她勝券在握,也讓他感動,但更多的是讓他心驚。
對,不是擔心,就是心驚。
沒有人知道,剛剛她被武傾城領走的時候,他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和長孫益陽談天說地,更沒有人明白,當毫不知情的他邁步走進乙園,聽著那男喘女呻的聲音時,他恨不得將整個皇宮都顛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