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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風之前見一異人(伊人),有一特殊藥物,可是男子與宦人無異。若是池清也精通藥理的話,可否調配這樣此物。若能以此懲戒此賊,必然能加……”
安瑾風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了,這等的藥物他一個成年男子討要,怎么看都覺得不正常。口頭上雖然把虞欣夢稱作異人,但是內心里卻換成了同音的伊人。
虞欣夢雖然那件事情做的比較過分,但是提前還是通知了他和司空佑辰。只是司空佑辰實在不信這個邪,就那樣固執的一頭撞了上去。
想起那段時間司空佑辰的臉色,還有私底下聽到的某些流言,安瑾風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如此的不近女色。因為當時其實他也沒把虞欣夢的警告放在心上,畢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罷了。
而且那樣的生長環境中生存,總覺得虞欣夢應該不會這些才對。就算是后期劉倩月和虞致全,都對她不錯。可是沒有一個祖母和父親,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孫女學習那樣的東西。
虞欣夢家里又沒有什么特殊背景,不是靠醫毒齊家的。就連虞欣夢的外祖家,從劉倩月到阮樊琪沒有一個是會醫術的。這里面就有那么一兩個比較值得探究的問題,比較可惜的是就算問虞欣夢虞欣夢也絕不可能透露的。
所以安瑾風干脆就不去自找麻煩了,或者更直白一點叫做自取其辱。這樣的事情安瑾風是做不出來的,而且虞欣夢那小丫頭還真有些惹不起的味道。不喜歡就直接給你下藥,這讓人怎么說……
安瑾風是越來越無法將池清和虞欣夢兩個人聯系到一塊去。雖然這兩個人的某些共同點,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可是現在安瑾風卻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兩個人還是有所差異的。
首先池清是個流氓,還是個十分標準的混混。不論男女上來就是一頓調戲或者說調笑,雖然對待女子的時候會有幾分收斂,從這一點看來池清也不是什么太壞的人。
至少池清還知道一點,那就是名節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至少不能輕易辱及。可是就某些方面看來,池清真的是一個放肆到了極點的人物,若是成長起來可能將整個世俗都踩在腳下的人。
安瑾風甚至都可以清楚的聽到,池清對于這個世道的諷刺,是那樣的直接和毫不掩飾。可是很奇怪,安瑾風十分喜歡池清這一點,因為世俗兩個字固然是眾人的普遍看法,但是這樣的世俗未必不是人自己自作縛繭。
莫說池清有時候對世俗是那樣的不屑一
顧,就連安瑾風自己對世俗兩個字其實也沒什么看法。只是覺得世俗對于某些人來說確實可以起到約束的作用,這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可以利用的武器。
所以安瑾風從來都不評論世俗,不論世俗兩個字到底公或者不公。其實就世俗本身而言,并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說法,畢竟世俗本身是沒有什么意識的。
世俗的形成不過是人的意志而已,當大多數人的意志達成一致的時候,就成了世俗。
在看虞欣夢是怎樣的一個人。其實真正算起來虞欣夢也算是個真正的大家小姐,千金貴女這四個字按在她身上似乎是最合適不過。唯一有些不好的就是,這人對人情實在是太冷漠了。
對于這一件安瑾風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換一百個人到虞欣夢之前的處境,能活下來十個就不錯了。活下來的十個中,還能保持虞欣夢這樣的心性的,能有一個就是萬幸了。
就算是自己換到虞欣夢的處境下,也不一定能保持平常心態。內心有一些偏激的想法,做出一些并不正常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洋洋得意最后嬌蠻無禮貪得無厭各種的情況都會出現,畢竟一個人突然從最卑賤到最尊貴,要想很好的適應,甚至將自己的身份做的很完美,那看上去甚至是一件并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虞欣夢坐到了,甚至沒有半分恃寵而驕。就這么一點就可以證明,虞欣夢其實比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男子和女子,都要強上許多。至少這樣的心性不是萬中無一也相差不遠,更何況虞欣夢是那樣的淡然和冷漠。
要知道在那之前,虞欣夢甚至是沒有過過那樣的日子的。一個人突然有了一個寶藏,就像是那些發了橫財的人一樣,總會有一些令人鄙夷的表現。
可是虞欣夢沒有,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甚至比那些從小教養的姑娘,都要好上千萬分。這些年宗親貴族的家里的姑娘,安瑾風還是看過不少的。
有時候不自覺對比虞欣夢和那些姑娘,越對比越覺得虞欣夢是多么的難得。
曾經也有那么一位,是炎郡王失散多年的女兒。具體說應該是這樣,炎郡王某次外出遇到了這姑娘的母親,一夜風流后便離開了。這位姑娘的母親懷了孩子并生了下來,這就是這位姑娘的來歷。
而這位姑娘因為長得酷似炎郡王的嫡長女而被人帶到了京城,本打算獻給炎郡王,炎郡王卻發現這姑娘身上,由他曾經用過的東西,幾番調查之后才知道這姑娘原來是自己
的親生女兒。
這些可真是有些了不得了,這姑娘慢慢的就變得張揚跋扈起來,跟那些從小教養長大的世家貴女完全是兩種概念。這閨女之前是賣身為奴的,一下子變成了郡王的女兒,就算沒有封號,這身份也真真算得上是尊貴了。
王侯宗親多了,總有那么一兩個韻事,到最后明珠遺落的也不是沒有。這位姑娘某段時間還是讓人頗為津津樂道的,畢竟前后的差距實在太大,讓人不由的產生許多遐想。
安瑾風能夠這么了解這位姑娘的事情,實在是因為安瑾風的死黨之一,正是琉郡王,定下的親事正是炎郡王府的嫡長女。這位姑娘可沒少去琉郡王身邊晃悠,弄得琉郡王直接給自己的岳父傳書了。
炎郡王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很少有這位姑娘的故事流傳出來了。雖然炎郡王還是不太可能殺了自己的親閨女,但是嚴加管教是肯定的。
同樣是由貧賤入富貴,這樣的對比更令人信服。而且若說池清是狂妄是嘲諷世事,那么虞欣夢就是漠然是單看蒼生。一個是偏激一個是旁觀,一樣的獨立于世,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這個東西你不覺得跟這位異人討要更加合適?”別人不知道安瑾風口中的異人是誰,作為當事人的虞欣夢自己還不知道嗎?正是因為太了解事情真相,所以虞欣夢現在忍笑忍的很辛苦。
“實不相瞞,這位異人是位姑娘。瑾風一個大男人,跟女孩子要這樣的藥品。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故所以才來求助……”這話題對與安瑾風來說著實有些難以開口,可是讓一個好色之徒,一輩子不能親近女色。
安瑾風覺得這是最適合采花賊的懲罰,,按照律法來說,采花賊頂多就是幾年牢獄之災罷了,就算是緝拿歸案,但是不少女子都是自愿的。
甚至是量刑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參考,雖然這位采花賊是所有采花賊記錄中最惡劣的一位。但是據查和這位發生關系的女子,大部分都是自愿的。
安瑾風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他已經夠引人矚目的,若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是真的過了。本來異性諸侯王就遭皇室惦記,若是太過耀眼可是會給自己家里帶來麻煩的。
安瑾風不否認自己并不是一個良善守矩之人,但是做事總歸莫忘了分寸兩字。尤其是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更是要知道什么叫做分寸,一定程度上的胡鬧可以,可卻不能為家里帶來災禍。
因為家族就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