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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好奇,我剛才跟那小子說了些什么。”這次他也算是看走眼了,那小子怎么看都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沒想到居然在那樣的利益下還能夠維持本心。就算他看得出來那個小子對虞欣夢根本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天月心里頭多少也是有那么點不爽。
“我只能想到你大概威逼利誘一樣不少,對著你口中的那個小子費了不少心思。”好奇不好奇的,其實虞欣夢還真是一點都不好奇,反正話題說來說去也還是那兩個。一個就是關于北宮家王位的事情,另一個大概就是關于自己。
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其實也沒有多少話題,更何況天月感興趣的事情將會更少。
“你猜的倒是不錯,不過那小子確實有值得你順眼的理由。”別的不說,至少虞欣夢從來都沒有看自己順眼過,這一點天月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基于這個理由天月對北宮泰良,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
“你現在也看那小子很順眼,這一點你已經告訴我了。”自從自己那天晚上約了北宮泰良出去,到現在已經兩天了,換言之今天就是圣女儀式的日子。換言之就是虞欣夢現在很懷疑,若不是有那么一回子事情,天月現在還是不是還會和北宮泰良在屋子里。
雖然虞欣夢相信這兩位的性取向都沒有一點問題,但是這其中還是有那么一點八卦的。“你要告訴我你對那個小子一見鐘情,我也不會覺得怎樣。”虞欣夢隨口打趣,這樣的玩笑不知道天月是不是能夠習慣。
遙想當年以男子身份打趣安瑾風,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時候安瑾風怎么樣都不上當。當時嫁的匆忙,不曾想這其中還有那么多齷齪。不管是鎮南王妃,還是北宮云籌那個老頭,又或者天月這一個矛盾的家伙。內中情仇只會讓人糾結,不知到回首時,安瑾風是否還能在自己身邊。
虞欣夢笑了笑,將這件事情當做一場考驗,兩年的分離是她和安瑾風之間的一種考驗。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而讓自己身處異地,其實就算自己沒有出府還是那樣的一個結局。若說這是注定的結果,虞欣夢覺得也不全然。
所謂天意也是人在推動,每個人的性格經歷不同,行事風格自然也是大相徑庭。同樣的因果放到這個人身上適用,放到另一個身上卻不一定能夠適用。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也是一種所謂的必然。
“一見鐘情也是對你,我對夢兒的心意也算是蒼天可鑒。”就算是對虞欣夢的感情,不是那些人所謂的男歡女愛,但是天月對虞欣夢的心意卻是千真萬確。各種復雜卻如同濃霧一般,總歸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我對你的心意也是蒼天可鑒。”兩個人的話說的都不假,只是這樣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心意,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謂七情所謂六欲,正是因為情和欲的不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分別。世間情其實都只是一個情字
,若要分又何止是七情而已。
“所以島主,還是好好休息會,準備一下一個時辰之后的儀式。”索性這東西除了天月其實也沒有什么人能動,加上陣法什么的其實都是現成的,虞欣夢也相信天月作為一個萬年老妖怪總歸不會這點分寸都沒有。
“這個倒是無妨,反正都是現成的。”就算是將全力下放給長老團,但是天月手中還是有自己的一批死忠,畢竟這么多年來圣女儀式天月一個人得多折騰。畢竟加上圣女一共需要十個人做祭品,天月說到底也只有一個人罷了。
“你倒是什么都不操心,這個日子看上去也不是那樣重要。”虞欣夢對天月這樣的處世態度,已經十分的習慣。這人本來就是個什么都不操心的主,自從變成了不死之身,更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反正左右我是死不了的,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這就是天月大部分時候的處事方法,瀟灑到了極點也不負責任到了極點。
“正因為重要,所以我才要閉目養神。”這兩天不睡覺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精神上疲憊一些。他曾經試過自己的極限,能夠堅持個把月不睡覺不吃飯,最后因為太困了睡過去,醒來之后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
虞欣夢無奈,眼前這個人也在自在了些。她一個大活人就在這里,這人看上去竟然是完全忽略了一般。雖然說自己倒是從來都沒有在這人睡覺的時候偷襲過,但是自己到時候不叫醒這家伙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虞欣夢也閉上了眼睛,叫醒天月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來做,更何況自己對于時辰兩個字,還真就沒有一點天賦,穿越到現在六年了居然還是一點都不會。這個缺點天月也是心知肚明,現在也無事可做正好也休息休息,晚上大概有那么一場硬仗。
虞欣夢始終放在心上的,就是這幾天一直存在的不祥之感,她們這樣經常游走在生死之間的人,特有的一種感應,這種不祥之感讓虞欣夢一直都很不安。虞欣夢卻沒有看到,當自己眼睛閉上的瞬間,天月睜開了眼睛,明亮的雙眸注視著窗外的桃花,其實從柳筠香活著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在天外島隨意活動。
有件事情自己從來沒有跟虞欣夢說過,柳家也會成為祭品。曾經選定的是柳筠香,現在選定的人卻是虞欣夢。不過那樣的祭品和所謂的圣女又不一樣,他要的僅僅是虞欣夢那一雙紫色的眼眸。
這也是他會娶虞欣夢的原因,也是這些年他這么容忍虞欣夢的原因。這兩年來虞欣夢和自己都一樣,雙方都在試探彼此的底線。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自己從一開始就目的不純,而虞欣夢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殺意。
一個沒有眼睛的女子,不知道虞欣夢那個所謂的丈夫,能不能接受虞欣夢變成那樣。只可惜可能虞欣夢沒有什么機會驗證,因為這件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們都已經沒有退路。或者說從虞欣夢知道自
己是不死之身的時候,虞欣夢就已經沒有退路。
只要殺不了自己,虞欣夢最終還是無法阻止自己。而這一點虞欣夢在這兩年間,已經做了無數次試驗。至于北宮家那個小子,實際上早就已經囚禁起來。知道的太多其實并不是一件好事,雖然現在并不是殺了那小子的時候。
“該醒了,夢兒。”天月輕輕吻了吻虞欣夢的額間,大概現在給虞欣夢換身衣服還來得及。
虞欣夢也跟著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天月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很少見的模糊,其中還間雜著一絲憤怒。“再有一刻鐘儀式就開始了,你今天也要準備準備,你們都進來吧。”天月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房中。
畢竟現在還沒有成親,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下。更何況他也要去換身衣裳,今夜畢竟是不同的。
虞欣夢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自己在這座島上,其實和睜眼瞎差不了多少。就算是和天月相談甚歡,就算是有個勉強能夠算得上靠山的柳家,歸根究底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天月可以非常輕松的控制自己,他想讓自己知道的想讓自己聽到看到的,全部都由天月一個人說了算。
“這出戲如今也到了終章。”其實天月之前對虞欣夢的注視,虞欣夢也是有感覺得,但卻還是放任自己陷入沉睡。就算是天月要清算這兩年的總賬,虞欣夢覺得時機也會是在晚上,一切終將揭曉。
說好的分界線
當虞欣夢和天月兩個人攜袂而來,場下或嫉妒或驚艷的目光投射在兩人身上。天月平時一襲白袍,便顯得不似人間人,如今華服在身,那一襲月白錦衣更將天月襯托的風姿不俗。當天月穿著這一生華裳出現,虞欣夢都免不了片刻驚艷。雖然這個男人一身烏黑的敗絮,這皮囊著實是少有。
天月為虞欣夢準備的卻是一襲粉色衣衫,雖然看上去不慎莊重,恰好托得虞欣夢嬌俏可人。雖然讓虞欣夢來選的話,大概不會選這樣的顏色,根本和自己是兩種風格。可惜當虞欣夢知道這身禮服存在的時候,已經是片刻之前。
天月將虞欣夢攬在懷中,作出極為親密之態,羞紅了滿園年輕男女的臉龐。“你如今這個年紀,還是這個顏色好些。”天月原本想給虞欣夢準備一身紫色衣衫,最后還是選擇了粉色,雖然知道可能虞欣夢對這個顏色不喜歡。
就算知道虞欣夢算是兩世為人,天月還是覺得虞欣夢還是表現的太成熟了些,反正虞欣夢兩輩子加起來還是沒有自己年紀大。
虞欣夢只能夠冷冷的看了天月一眼,實在不知道這話應該怎么說。有些事情她和天月之間交個底可以,但是這樣大庭廣眾的說出來卻不合時宜。看了看天月身上的月白錦袍,虞欣夢卻有了主意。
“只是覺得與你不搭,看來你我終究是兩個世界之人。”
“該啟動儀式,一會咱們再洗洗討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