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隻超軟萌的黑糰子。
好吧這其實是我自我安慰,多了一隻恐怖如斯的鬼娃娃,時不時喊我一聲麻麻。
玉鐲在我手腕上的溫度也慢慢發生變化,不再是之前那般冰冷,反而因爲小鬼心魂的緣故慢慢變得溫潤起來。
翌日我是被藍淼淼的尖叫聲吵醒的。
等我跑到藍淼淼那兒的時候,見著她神色詭異,伸手來抓我的手:“川兒,鬧鬼了吧?”
“怎麼了?”我訝異地很,她的房間裡很整齊,沒有什麼痕跡,可她的臉色很奇怪。
藍淼淼深呼吸一口氣,咬牙:“敢在本姑娘的頭上動土,我倒是要看看哪方小鬼。”
“到底怎麼了?”我問了一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藍淼淼叉著腰:“我的符都不見了,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你的符?”我連見都沒有見過,藍淼淼的符是自制的,只有在對付那些鬼怪的時候,我才見過藍淼淼的符文。
誰會閒著無聊偷她的符,再說了符之於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偷走了藍淼淼的符,也不一定有用呢。
藍淼淼氣死了,她抱著雙手,惡狠狠地瞪著:“氣死我了,偷什麼不好偏偏偷我的符,別被我抓著了。”
藍淼淼朝我這邊走過來,她的嗅覺很靈敏,擡頭忽而盯著我看了一眼,皺眉:“小川,你身上有股味道。”
“什麼味道,我剛換了香水。”我喃喃,某人獻殷勤新買的香水,味兒不濃倒是很清新,藍淼淼這嗅覺真不是吹得,果然靈的不行。
可她卻說不是香水的味道,我一把攥著她:“別神神叨叨了。”
“就是這個。”藍淼淼拿起我的手,是那玉鐲的味道,我又仔仔細細地聞了一遍,什麼味兒都沒有啊。
“一股死人的味道,還有我的符……小川,說吧是不是你偷拿了。”藍淼淼端詳著我,像是在等我說出真相似的。
我搖頭,這不是廢話嘛,我拿她的符有什麼用,我只會用血符,而且就會那麼一種。
“我拿你的符有什麼用,你別胡說。”
可藍淼淼篤定是從我的玉鐲裡散發出來的味道,我心底咯噔一下,難道是那隻小鬼,我扯了她的衣袖,低聲道:“有件事情可能要跟你說一下,我認養了一隻鬼胎。”
藍淼淼皺眉,神色認真拍拍我的肩膀:“別逗了,你跟沉硯生一個可比認養的好。虞惜月那隻鬼胎吧,昨晚我都聽到了。”
她說昨夜鬼胎鬧地動靜不小,她也聽到鬼胎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沒想到鬼胎會跑到我那兒去。
不過也沒關係,權當帶著一張護身符,危險的時候還能保我一下。
“鬼胎雖無人性,可認人,它認定你是母親,你便不能背叛它,如果背叛的話,會受到懲罰。”藍淼淼提醒我。
我應了一句:“知道了。”
“而且……”藍淼淼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她深呼吸一口氣,“鬼娃娃善妒,你如果有自己的孩子,最好把它除掉。”
我的心驚了一把,藍淼淼說這些事情沉硯肯定都明白,會考慮周全的,她只是提醒我一句,萬一以後還能有用。
我心有餘悸,想起鬼娃娃對我的確很依賴,怕養著養著會養出感情,所以我不敢放他出來。
藍淼淼說偷吃符的就是那隻鬼胎,她皺眉,這事兒不簡單。
哪有鬼娃娃吃符的,也不怕魂飛魄散。
藍淼淼回到桌子面前,拿起毛筆沾了一些硃砂,往那白紙上面揮灑,她在畫符。
“我就奇怪了。”藍淼淼叉腰,畫了好幾張符,就在此時,玉鐲周圍冒起黑氣,我瞧見一團黑氣彌散,往藍淼淼毛筆那兒去,很快一隻黑糰子就出現了。
鬼娃娃抱著那幾張符,咬了起來,藍淼淼皺眉:“好奇怪,居然吃符。”
“是啊,而且你的符對他完全沒用,不是鬼嗎?”我訝異地很,藍淼淼伸手,可就像是對面坐了一個人,什麼都沒有效用。
我嚇了一跳,真的很奇怪。
“可能是我道行太低了,奈何不了它。”藍淼淼沉聲,鬼娃娃吃完符之後便乖乖回去了。
它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藍淼淼說她有個大膽的猜測,需要我來配合一下。
“它吃符,已經很奇怪了,如果還吃鬼的話,那豈不是?”我僵在那兒,藍淼淼將我帶出府苑,往北地最大的墓園去。
這些天,天氣變化太快,樹葉全都枯黃掉落,跑進大門的時候,掉下來一大片的落葉。
藍淼淼熟門熟路,徑直往入殮師的房間去,有人攔住她。
“我找江珩,有事兒。”藍淼淼低聲道,她推開門,卻見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在修整屍體,他很虔誠,我很藍淼淼站在旁邊,看他一點點將那屍體打扮完畢。
江珩走過來:“出什麼事情了,淼淼?”
“幫我找幾隻野鬼來,最好是厲鬼。”藍淼淼低聲道,在墓園找孤魂野鬼最容易,可怕誤傷,藍淼淼便來找江珩,要他給幾隻惡鬼。
江珩怔了一下,視線掃了我一眼:“很著急嗎?我今天有好幾樁。”
“著急,現在就帶我去。”藍淼淼沉聲,又解釋了一句,“小川是自己人,帶我過去。”
男人只是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藍淼淼帶過去了。
他是北地最著名的入殮師,行爲舉止慢條斯理,很有邏輯,他洗乾淨自己的手,便將那個金色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
原來是有媳婦兒的。
我盯著他換完外衣,慢慢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藍淼淼急得很,很難想象,她有一個這樣不緊不慢的朋友。
“快點吧。”
“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情,有眉目了嗎?”江珩沉聲,他看了我一眼,眼底依舊有些忌憚和猜疑。
陌生人之間的隔閡,江珩不敢把事情說得太明顯。
藍淼淼笑著道:“黃花菜都涼了,本想把那鬼胎送給你的,但是他們有用。”
江珩在前面帶路,藍淼淼給我解釋,江珩是個很奇怪的人,性格也很怪異,會收集一些奇怪的屍體鬼胎,專門有個囚禁惡鬼的牢籠。
“見笑了。”江珩低頭,他很有禮貌,打開那鐵門的鎖,伸手要我們先進去。
我有些侷促,男人眼底明明是疏離和不願,可嘴角卻還是噙著淡淡的笑意,真是奇怪的男人。
這是類似太平間的地方,裡面分開好幾間,一張張牀鋪設開來,被白布蓋著,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奇怪的人,收集屍體。
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我渾身一個顫抖,主要還是這裡面太冷了,保存屍體嘛,總是要溫度很低的。
江珩伸手:“你別亂動,上次毀了我三具清代的屍體,修復很久才修復回來。”
藍淼淼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戀屍癖啊?”
這話問出來,我以爲江珩會生氣,可不想他面色淡然,沒有多說什麼。
地下室裡有個密室,一直走到盡頭,鐵門緊緊鎖著,江珩便在密室旁邊那個雜亂的屋子裡,堆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快點,阿錦等會兒要來,見到你可不好了。”江珩提醒一句,藍淼淼啐了一口。
要我將玉鐲子攤開,屋子裡很多奇怪的胳膊斷腿,還有一團團黑氣,都是被江珩禁錮在這兒的惡鬼魂魄。
“江錦每天來教訓這些惡鬼,也不嫌悶得很,話說回來,她對我的誤解挺深呢。”藍淼淼笑笑,如今卻不似以前那般輕薄。
江珩沒有說什麼,大概就是江珩的妹妹阿錦錯以爲藍淼淼勾引她哥哥,所以這位阿錦很討厭藍淼淼。
再說以前的藍淼淼可喜歡惡作劇,被人誤以爲的事情,她總要坐實一下,去氣氣那個女人也好。
玉鐲裡那團黑氣慢慢爬出來,寶兒很快出現在視野裡,一點兒不挑食,抱著那胳膊就啃。
我移開視線,恰好撞到江珩眼底的錯愕,他問藍淼淼這鬼娃娃是從哪裡來的。
“小川的兒子,可惜了。”藍淼淼笑道,她本想偷了這個鬼胎,那時候跟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好,“你跟寶兒沒緣分呢。”
江珩盯著寶兒看,那目光猶如見到什麼寶貝一般。
他輕聲囑託我,一定好好養著寶兒。
我愣了一下,禮貌性地點頭,寶兒不僅吃屍體,還能吞下惡鬼的靈魂,它好像吃的很飽,過來抱我的大腿,撒嬌著道:“麻麻,寶兒吃飽飽了。”
明明有獠牙,紅著一雙眼,可這會兒卻是萌萌的表情。
我伸手,將玉鐲子貼著它的腦門,寶兒便化爲一團黑氣進了玉鐲。
藍淼淼嗤嗤地笑:“果然很獨特,謝了江珩,改天給你偷幾個屍體回來。”
這對話,簡直神了,江珩笑笑,這會兒像是卸下心防一樣:“藍家的事情我聽說了,鬼今湮回來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他敢欺負你,我們完全可以幫你。”
“江珩,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藍淼淼眼底染了一絲悲傷,她拍了拍江珩的肩膀,將人往外面推。
“還是謝謝你,有這份心。”藍淼淼頷首,江珩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沒有想到藍淼淼會這麼客氣。
他將我們送出墓園,藍淼淼笑著揮手,她真的變了很多,帶我出來的路上。
藍淼淼低聲喃喃:“要換做以前,早就喊他們去對付鬼今湮了。”
她靠在車上,說真的累了。
這幾天藍淼淼恢復地挺好,可眼眸之間少了風情,多了幾分滄桑。
我拍拍她的肩膀,這是好事兒,人都是會成長的。
車子開進鳳凰街,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陳滿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是哪一個。
她揚了揚手,做了個手勢要我們停車,我皺眉。
“小姐,我是阿官,滿爺要我來這兒等你的。”阿官輕聲道,見我愣在那兒,阿官又說一句,滿爺只見我一人。
我與藍淼淼對視一眼,便去了御鬼堂。
跟第一次來御鬼堂的感覺不同,這次去的是另外一個漆成白牆的房子,陳滿蹲在地上擺弄一具屍體,拿著刷子刷那殭屍的指甲縫,見我過來忙站了起來。
“小姐,請坐。”
陳滿指著殭屍後面那把太師椅,四周狼藉地很,就這一把太師椅很突出,我說站著便好。
可陳滿說不能怠慢了我,硬是要我坐下來。
我仔細盯著這個殭屍,他的手漆黑,指甲微微變成銀色,跟鑲嵌著亮片一樣。
“滿爺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小姐,先坐下來。”陳滿低聲道,他見我心裡有疑惑,一直喊我坐下來,卻不說爲什麼,我肯定是要謹慎的。
他輕聲道:“小姐坐到這把太師椅上,便會一清二楚。”
陳滿要我相信他一次,他還不至於膽大到對本家小姐動手,而且就算要殺我也不會讓阿官去請我。
這話說得不錯,我緩步朝那把太師椅上走過去,這椅子做工精細,看著特別精緻,我很小心轉過身子,坐在椅子上。
太師椅放在殭屍的對面,腳朝著我,我剛落座的瞬間,便見著長著獠牙的殭屍躥了過來,像是要撕咬我一樣,我忙站了起來,面前便又恢復了平靜。
殭屍還是躺在那兒,陳滿盯著我看,又是請的手勢。
“小姐繼續坐。”
我再又坐下去,這一次卻見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在地上匍匐,他的四周全部都是殭屍,他的臉也在變化,是一個殭屍化的過程。
我的心揪了一把,那男人好像在喊著什麼,我忙站了起來。
“這太師椅是從哪裡來的?”我問陳滿,他讓我來坐椅子,肯定也是清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滿將手裡的刷子放在盒子裡,他壓低聲音:“不瞞小姐說,這椅子是從九耀山那邊運過來的,是從偏室帶出來的一把椅子。”
“你們下墓了?”我皺眉盯著陳滿,陳滿擺手,笑說他們不會冒然進去的。
是之前去探路的人,兩天前從墓裡出來,揹著這把太師椅,九耀那邊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夜便把太師椅送到北地。
“那爺爺他也知道了?”
“不,小姐,這件事情只有您知道,連荊北也不清楚。”陳滿低聲道,他在算計什麼。
我不懂他爲什麼要把我喊過來,要說懂的,那肯定得是荊老爺子和荊北,我這連皮毛都不知道。
陳滿請我過來做什麼。
“這墓,老爺子不敢下,可現在挖出來的,單單這具屍體就能看出來,墓地裡肯定不少寶貝。”陳滿指著那具殭屍告訴我,這在殭屍裡頭就是極品,墓主很可能是個中高手,也可能是個養屍人。
要說皇親貴族的墓,陳滿可能不會感興趣,可是與他有關的墓,倒是不得不冒險了。
“老爺子說不合算,有可能回不了本還會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姐,九耀山這個墓,一定要開。”陳滿凝聲,他才找我過來。
“可你也清楚,荊家我說了不算。”我輕聲道,解了陳滿的算盤。
他擺手,說不需要荊家,他想跟我合作,不,確切地說是與沉硯合作。
我驚了一把,沉硯是鬼,怎麼可能盜墓,陳滿這算盤打得未免太好了,陳滿見我有些動搖。
他繼而說道:“小姐剛纔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偏墓墓主的記憶,您可以繼續去看。”
我搖頭,沒有興趣看那男人匍匐,周圍滿是殭屍,那畫面看著很滲人。
陳滿卻說這纔是故事的切入口,他指著太師椅,低聲道:“小姐,你再過去看看,你會感興趣的。”
我將信將疑,便再一次坐在太師椅上,其實想早點斷了陳滿的念頭。
可是眼前出現的畫面,忽而多了一個身影單薄的姑娘,在雪地裡跌跌撞撞,身上的衣服都被刺破了,她一路跌跌撞撞,問身邊經過的那些人,她丈夫去哪裡了。
我從椅子上下來,心裡揪著難受,是剛纔那女人的神色讓我難受了。
“她是誰?”
我低聲道,陳滿搖頭,他說太師椅剛到御鬼堂的時候,他已經坐過好幾次,把所有的畫面都聯繫在了一起。
陳滿輕聲道:“有個女人在向我哭訴,她找不到她的丈夫,而那與屍而眠的男人便是她的丈夫,小姐,能將這些記憶留存在一把太師椅裡面,這墓主肯定是個高人。”
陳滿說他想揭開這個故事,更想見識一下這個墓主人。
可這一切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愣在那兒:“那你便去吧,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不,小姐,你心裡也有一個謎團。”陳滿凝聲,“跟太師椅留存記憶一樣,小姐的心裡也有一個未解的謎團。”
陳滿將一疊資料遞給我,上面是我的照片,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一直記錄下來。
我一頁頁翻看,想起了很多以前該想起的事情,爲什麼陳滿會有這些東西。
“小姐跟沉硯在一起之後的事情,您死過一次,還記得嗎?”陳滿盯著我看,“那個代替您將那蛇斬殺的魂魄到底是誰,難道您就不好奇嗎?”
陳滿說去九耀山,能查得出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僵在那兒,我也想知道,這是埋在我心裡,一直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陳滿大概是覺得逼迫地太緊,才說給我時間考慮。
“小姐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想清楚了再來御鬼堂找我。但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老爺。”陳滿輕聲道。
我點頭,阿官過來引我下樓,這會兒還是暈乎乎的,我在那把太師椅上看到的一幕幕,終究在我心底連不起來,陳滿說他想要探尋那個故事,興許可以解開前世今生的謎團。
我惴惴不安,從御鬼堂出來,淼淼一直在外面等我。
她見著我的時候纔算是鬆了口氣,藍淼淼推了我一下:“那胖子找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九耀山的墓,荊家老頭不敢下去,他倒是想去。”
“那是送死的地兒,你別傻千萬不能去。”藍淼淼扯過我的胳膊,她說那地方,連她外婆都覺得兇險。
他們以前去過一趟,只是邊緣找蟲子,可也是九死一生。
“九耀那兒抓到的蟲子,毒性很強,對了,川兒,你身上的毒,得把我外婆找回來了才能解。”藍淼淼眼底露出愧疚的神色,藍家老太婆給我配一半的毒藥,就被十殿閻羅帶走了。
如今藍淼淼要去救人還得麻煩沉硯。
我點頭:“沒事的,多虧了你外婆,不然我這會兒就死了,現在一時半會也死不掉。”
“外婆這一次犯了大忌諱,閻羅怕是不會領情,但我也只有試試看了。”藍淼淼深呼吸,她這些天一直很乖巧,很安靜地配合著我們恢復。
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爲她外婆,只有身體恢復好了才能入閻羅殿。
“回去吧。”我輕聲道,跟淼淼一起從御鬼堂走了回去。
路過霍家的時候,藍淼淼頓了一下,她擡頭往上面看了一眼,我知道,她想見霍晏,卻不能見他。
“走吧。”藍淼淼沉聲,說了一句。
我忙跟著過去,霍家一夕之間沉寂,在鳳凰街變得很低調,首長大人離奇身亡,人心惶惶,可霍家卻沒有繼續深究,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落葉飄散下來,我伸手撿了一張,梧桐樹的葉子,很粗糙。
回到府苑的時候,我把陳滿跟我說的事情告訴給了沉硯,他蹙眉,陷入沉思,沒有立刻跟我說什麼,他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打攪他。
“鍋裡蒸了糯米糕,先去吃點。”沉硯冷不防來了一句。
我擡頭,他說我昨晚做夢說了糯米糕,我咬牙,一度狐疑這件事兒,抱著個碗過來,白糖沾上糯米糕,香甜軟糯,綿軟而不是嚼勁,是真的香!
我糊了一嘴兒,沉硯伸手,幫我擦了一下:“吃個東西都不讓人省心,陳滿這件事情先不急,晚上你回荊家。”
“嗯。”我塞了一嘴,應了下來。
沉硯說今晚葉黎會直接去搶那鬼娃娃,我必須在荊家,萬一出什麼大事情,也好說得過去。
“那要是葉黎知道那是假的。”
“他沒那麼聰明。”沉硯說我想的有點多了,葉黎要是那麼聰明,早就找到荊家了,還需要徘徊這麼久。
這話聽著……emmm,這人好像在誇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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