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把火氣,特別是在面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挑釁的時候。如果是真的位高權重的人,可能壓根不會在意,即使真的有在意的,也不會表現在表面上,暗中下手什么的都是后話。
但是我所面對的金鏈子男明就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承受了我的挑釁之后,金鏈子男的青筋都已經爆了起來,鼓鼓的展現在空氣之中。
我看著金鏈子男,眉毛一挑,不屑的意味十分明顯,嘴角一撇,鄙視的眼神流落而出。
金鏈子男應該就是老人兒子從外面叫來鎮場子的人,朝著老人的兒子微微一點頭,老人的兒子也以微不可見的軌跡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不過下一秒鐘我就知道了這代表了什么,金鏈子男袖子一挽,直眉瞪眼的朝我走來。
“干什么。要動手?”我退后一步,裝成驚恐狀道。
“就打你丫的?!闭f話間,拳頭已經到了我的身前了,我能躲,但是沒有完全躲開,而是將肩膀微微一歪,拳頭就直接打在了我的面骨上,打的生疼。
既然他先動手了,那我就不要兜著了。
我將后背后傾,避開了金鏈子接踵而來的拳頭,腳尖點地身子在原地一轉,繞在了金鏈子的身后,伸腳輕輕一點,將其絆倒。
金鏈子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我乘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跪在了金鏈子的背上,擒住了他的雙手,使其動彈不得。
“還動手嗎?”我冷笑道。
“放開我。”金鏈子在地上伸手蹬腳,想掙脫開我的控制。
“還想動手嗎?”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要動手我陪你?!?
“兄弟,兄弟你先松開他。”老人的兒子趕緊走過來。
“干嘛?還想群毆???”我抬頭威喝道:“你們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
“你們還敢動手!”之前的潑婦擠到人群之前,指著我的鼻子罵我。
“罵啊,繼續罵啊。”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金鏈子男頓時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你閉嘴吧!”老人的二兒子沖他媳婦嚷道,轉頭又向我說:“小兄弟,咱先把人放開行不,有話好好說啊。”
金鏈子和我敢動手,但是老人兒子是不會動手的,我們都屬于外人,即使動了手也并不會影響林淼淼和老人兒子之間最后商討的結果。
但是老人兒子要是動手了,本來理虧的林淼淼她們就變成了老人兒子理虧了,那樣的話他就不可能繼續厚著臉開口要那200萬了。
“現在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我冷眼看著他們,現在不是什么講道理的時候了,一定要把他們威嚇住,這樣才能給林淼淼她們留下余地。
“你先放開?!薄籽劾恰钢业?。
我緩緩地松開手,從‘金鏈子’的身上站了起來,面對這老人的兒子,用眼睛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動手我也可以配合你,但是要是愿意講道理那當然最好。”
“你是誰,有決定權嗎?”在老人兒子身后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問道。
“他有?!绷猪淀翟诙侨碌溃骸八俏业哪信笥??!?
我去,大小姐,要不要這么彪悍?含蓄一點不行啊?
“那好,我們進去談?!崩先说膬鹤右餐肆艘徊健?
“好?!蔽覒艘宦?,轉頭就走。
老人的兒子也和我并排走去,我沒看見的是,他的小手指往后勾了勾,然后‘白眼狼’就從一旁撿起了一塊石頭,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襲擊我。
和紅孩兒對練了好幾次了,現在我也漸漸地開始對四周的環境敏感了起來,突然感覺背后有動靜,身子下意識往旁邊一閃,‘白眼狼’拿著石頭的手就從我身旁劃了下去。
“草?!蔽疫@是真怒了,這是真的不想講理了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
腳上踩起風行,之前我覺得沒多大事,也就沒有認真。但是,我說過,只要我能動用法力,那和葉問還是沒差的,至少打十個普通人應該沒問題。
這次我不準備繞到背后襲擊了,一轉身,就和‘白眼狼’面對面了,照著他的面門我就直接給了他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
頓時‘白眼狼’的臉上就像開了染坊一樣精彩,還沒有人反應過來,我左腿再次出擊,直接就擊中了‘白眼狼’的要害之上;‘白眼狼’頓時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嚎叫著。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坐在‘白眼狼’的肚子上,舉手要扇。
“還偷襲我?”我一巴掌就下去了。
“還敢不敢?”又一巴掌。
“服了嗎?”又一巴掌。
“服了,我服了。”‘白眼狼’趕緊大嚎。
“還不服?”我故意又反手一巴掌。
“服了,服了,他服了,小兄弟,快住手吧?!崩先说膬鹤于s緊來拉我。
“這是最后一次,現在我還是提倡講道理,但是發生下一次我就不一定提倡了?!蔽矣檬种钢钢先藘鹤拥谋亲樱渎暤溃骸肮芎媚愕男值?。”
“剛剛就是他示意動手的?!绷猪淀蹬吭诖芭_上提示道。
“淼淼!”林淼淼的父親阻止道。
“進去吧。”我把老人兒子邀請進林淼淼的家。
還是那句話,能動手就盡量少BB;以德服人,那是打不過人家!
我自作主張的幫林淼淼她們做了決定,這事還是攤開說比較好,省的繼續麻煩,早讓老人入土為安也是好的。
“奶奶,地上涼,起來吧?!蔽覐澭氚牙咸珡牡厣戏銎饋?,之前和她兒子起的矛盾也和她沒關系啊。
但是老人家并不領我的情,翻了一個身,喃喃道:“我家那位都在冰柜里躺了這么久了,我在地上躺一會有什么?”
這倔老太太,但是怎么能就這樣讓她躺著呢?
我俯身去扶老太太,暗中用風行將其托起,在一旁人的眼里,就死老太太主動配合我坐起來的。
既然坐起來了,那老太太就不好意思坐下了,把老太太扶到屋子里,給端了一杯茶,里面開始商討協議。
林淼淼父親請來了一位真正的律師,說實話,這個我是真不通,還是交給那些專業的來比較好。
一樓的大廳里,林淼淼的父母坐一個沙發,老人的兒子也只帶著之前那個帶著眼睛的男人,好像那個‘眼鏡’也是一個專業的律師。兩個‘專業’一攤開卷宗就開始唇槍舌戰,辯解起來。
我是一句都聽不懂,干脆坐在一旁打起了盹,然后突然一聲巨響之后,我被驚醒過來,然后就看著老人的兒子滿臉怒容的向外走去。地上一只煙灰缸被摔碎在地上,林淼淼父親滿臉我無奈的和律師討論著什么。
“阿姨,怎么樣,有結果了嗎?”我問林淼淼的母親。
“唉,他們就咬定了要200萬,不然事情就不算完,淼淼她爹說先把老人安葬,我們家出錢,但是沒辦法,沒同意?!?
“后來好說歹說才同意先辦喪事,但是要我們直接先掏40萬。”一旁的律師說。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要是直接按法律程序來,一共都不用賠償40萬啊。
“然后我說我手里只有8萬,先給8萬,那邊一聽就把煙灰缸給砸了。”
“老人的遺體現在停在哪里?”我問道。
“殯儀館的冰柜里凍著呢。”
“老人這邊就交給我了,但是賠償金這塊我就愛莫能助了?!?
老人這邊簡單,現在老人的靈魂肯定也還停留在陰間那邊,找他去給老太太托個夢也就解決了。
“淼淼,我在回去多睡一會,你不要來打擾我啊。”我和林淼淼說道。
現在時間其實還早,不過八九點鐘左右,我準備先去地府一趟,把事情安排一下。
召出判官印,打開通道直接就落在了黃泉路上。順手掏出生死簿,一邊走路一邊翻找之前老人的資料。
記得好像之前老人和我說過他的名字,不過時間也是太久,我都忘了,只能按照條件一個一個的查找。對了,我還記得老人姓宋!
找了半天,一抬頭,已經走到了閻王殿里。閻王殿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要是第一次來,我一定會被這種景象嚇到半死,但是現在對這些東西我都已經習慣了。
合上生死簿,我抬腿要進。正迎面走來一道黑影,黑無常!
“喲,老黑,你也在???”
“恩,剛下班,你來干什么?”老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你穿著這身判官倒挺合身的?!?
“這不是受人之托嗎?來找一個老人,唉,老黑,不知道名字的話這么在生死簿上找到他人?”
“你要找誰???你見過嗎?”老黑撓撓頭,問道。
“見倒是見過,但是已經不太記得了?!?
“你把手摁在生死簿的書皮上,然后回憶那個人的模樣試一試?!?
我照著老黑的指示,將手放在生死簿的書皮上,然后努力回憶老人的模樣和我還記得的信息。
不多時,生死簿上出現了老人的模樣,下面還有老人的詳細的生辰八字和生平。
敢情生死簿還是可以搜索關鍵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