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跳一個坑兩次嗎?
快到午飯的時候,她瞧見華卓天慢悠悠地朝著她走來,她是掛了他的電話,她是信息沒回,他是說過再不下去就上來拖人。
因為在窗戶邊看下去沒看到他車,她以為他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她站起來迎著他說:“你怎么來了。”
他按著她坐下,對她說:“不找你!不過你給我等著!亂跑試試看。”
然后徑直穿過他們辦公室往總編室走去,她瞧著,瞧見他們熱情的握手,想抓起包走,然后又想,為什么逃避呀,又沒欠他什么。
她發愣的時候,他在她辦公桌上用手敲著:“收拾東西,給我走人?”
“恩?”
“不吃飯?”
跨出辦公樓的大門,他的車就那么停在大門口,擋著行人的道,很是過分。
天若之星,店名,飄逸的字體,猶如飄在云端的LOGO設計,樓下是很大的蛋糕店,樓上是法國餐廳。
即使在鬧市區,也依然醒目。
坐在餐廳里,許若星對上他的眼,他已經看了她快半個多小時了,就那么看著她。
比比誰對的久些,廚師緩緩地端菜上來,她錯開眼睛,準備吃東西。
路上他就對她說過,下午已經幫她請好假了。
開業一個多禮拜,她是來過的。
就那么安靜的吃東西,兩個人什么都不說。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淡淡地說:“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過分的有些過頭了。”
她知道他是說她不接電話,不見他,不回信息。
“就這么不選擇地再次投懷送抱去了?”他問。
“恩!”她點頭承認著。
“見個面,接個電話,回個信息會死嗎?”
“不會,只是最近比較忙了點而已,而且有在出差。”
“見鬼的出差吧,你都跟他在一起快一禮拜了。”
“恩。”
他低咳了幾聲,嗓音嘶啞的說:“你非要跳一個坑兩次嗎?”
她悶悶地低喃:“根本就是在坑底一直沒爬上來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是怎么樣的。”
“所以根本看不見我是吧?”
“不是,看見了,發覺自己不適合你,怕耽誤你,所以離你遠些。”
“這么說你還是好心了?”他挑眉斜視著她。
“也沒那么好心,噢,我看對面那幾個女孩一直朝著我們這邊看著,是因為你吧。”聽說這邊雖然開業沒多少天,但是每天爆滿,都是因為華卓天而來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有事沒事老來轉悠,而他不在的時候人就會少些。
“許若星,別給我岔開話題。”
“那好吧,我們談談!”
“說說吧,準備何時結婚,我好為你們準備份大禮。”
“不用那么客氣,不用那么客氣。”根本沒想過結婚。
“怎么能不客氣呢,這次還非得客氣不可。”
“這樣呀,那等結婚的時候再跟你說。”
“不如我來幫你們辦這個婚禮吧?”
“不用,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這對劉家來說可是大事件,我也算家里的一份子,出力是應該的嘛,何況是你結婚。”
她嘴角有點抽地笑著拒絕:“我們還沒想好,還沒想那么遠。”
“俊浩可是跟我說起來過。”
“華卓天,不要你多管閑事,我們不結婚,就這樣了。”
他笑笑說:“果然沒想過跟他結婚。”
………
“前面那輛不是華卓天的車嗎?”郝佳握著方向盤問著身邊的兩個女人。
許若星朝前面看了眼確實是,郝佳又笑笑說:“你們三角戀怎么樣了?”說完又朝著后視鏡看了一眼正對著手機狂發信息的姚蕾一眼說:“噢,不,你們這四角戀怎么樣了?”
姚蕾抬起頭笑嘻嘻地說:“哪來的四角,許若星跟劉俊浩親熱著呢,根本沒人家華卓天什么事?”
“是嗎?噢,我一段時間沒回來,就成這樣了?”
“早的事,你連無上陽光都搞不定,你歇菜去吧。”姚蕾貼過頭靠在他們兩個位置中間說。
“對了,他們在N市的最后一場演唱會,我這有好幾張票呢,你們要去看嗎?”許若星問。
“給我,若星最好多給我弄幾張,我表弟那幫人連票都買不到,讓劉俊浩都弄點出來嘛。”姚蕾說。
“票不是他拿給我的。”
“那誰呀?不會是?”郝佳明了地說:“王子帥?”
“恩。”前天拿給她的,說希望她去看他的演唱會。
“得,你危害不小。”郝佳說。
“你也危害不小,郝佳,我那表弟女朋友讓我問問你是不是特感動?無上陽光可說了,這是他最后一次參加演出,以后就退出娛樂圈,為了那個女人,哈哈…親愛的,你真的被那些粉絲罵的很慘哎,可憐的孩子。”姚蕾大笑著:“而且前幾天的一個訪談節目,當場發飆,就因為主持人多問了幾個關于你的問題,暗套著粉絲的話說你們不可能的,他就氣的跳腳,最后主持人又不知死活地問了句,你們是不是結束了,他竟然說,都沒開始哪來的結束,你有病呀!哈哈,現在的巨星都是這樣的嗎?主持轉開話題再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當場睡著了,真是把人給笑抽,他脾氣越來越大牌,人氣卻是越來越高,真是不可思議。”
“現在的人都無聊。”郝佳淡淡地說。
“恩,那集我也看了。”許若星也說:“他似乎真的蠻喜歡你的,你這樣就走會不會有些…?”
“有些什么?呵呵,你們兩個真是的,管好自己吧,他才幾歲呀,他能愛多久?這種反叛的年齡總是越被壓制越要離經叛道,我跟他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我為什么而回來,既然有些東西都結束了,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想出國繼續攻讀一些課程。”
“呀,也拋棄我們了。”姚蕾說。
今天的路況似乎并不好,以蝸牛的速度往前挪著,前面的車子門打開有一個女孩子下來,死命的狠狠地把門甩上,還用力的踢了幾腳,似乎還沒解氣又敲玻璃門低頭說著些什么,她們三個笑嘻嘻地看著前面發生的一幕。
不料想說完話就在那里掉眼淚了,幽怨地瞧著車里的人,也不走就那么站著。
郝佳笑著問她們兩個:“你們兩個有什么感想嗎?”
“沒。”許若星答。
“不敢有想法。”姚蕾答。
“許若星,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還是會選擇劉俊浩,華卓天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也不會讓姚蕾念那么久。”郝佳說。
“別拿我說事了,我那算什么呀,人壓根不拽我,都是我一廂情愿的,簡直找抽,不,簡直犯賤。”
“HOHO,還學會自我調侃了,了不得呀。”郝佳一邊彈著煙灰一邊說:“我說你怎么就感動不了他呢?還是不夠積極呀!”
“得了吧,郝佳,我現在就特理解無上陽光,大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我替他唱首歌吧:‘我感動天感動地怎么感動不了你,明明知道沒有結局卻還死心塌地,我感動天感動地怎么感動不了你,總相信愛情會有奇跡,都是我騙自己’,你們這些心比石頭還硬的人,別跟我說這個,我心傷害累累著呢。”
“少來!”郝佳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