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頓時就樂了:“哈哈,李瀟瀟你白癡啊,人怎么能生出老鴰來?”
李瀟瀟瞪了眼張大少:“等著,等回去了我讓你和老鷹結(jié)合,看看能不能生出老鴰來。”
張大少立即閉嘴了。
因為他知道憑李瀟瀟的性格,是真可能干得出來這事兒的。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掏出匕首,把老鴰的肚子給剖開,在它腸胃里面一陣翻騰。
張大少一臉的嫌棄:“好惡心,你不會是想吃老鴰的肉吧。”
李瀟瀟:“閉嘴,我們在這兒辦正事兒,少插科打諢。”
很快,我便在老鴰肚子里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一顆眼珠子。
人的眼珠子。
李瀟瀟看見眼珠子,頓時嚇的全身哆嗦:“這老鴰吃人肉……這老鴰吃人肉……怪不得身上有尸氣。”
張大少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說那老瘸子是不是也吃人肉,所以身上才有尸氣的?”
我沉重的點點頭:“可能性極大。”
李瀟瀟強忍住嘔吐感,小聲問道:“也就是說,那些被困在蓮花洞里的鄉(xiāng)親,都被這老鴰和老瘸子給吃了?”
張大少立即得意洋洋的道:“沒錯,而且還是整個的生吃。吃不了的尸體就存放起來,時間久了,尸體就會流膿水,生蛆,到時候就直接死人皮卷蛆蘸著膿吃。”
李瀟瀟再忍不住,扭頭就吐了起來。
張大少也被自己的話給惡心到了,一陣干嘔,臉色蠟黃。
但看李瀟瀟吐的比自己厲害,他還是一臉的興奮的。
我對張大少說道:“把另一只老鴰也打下來。”
張大少點點頭,再次撿起一塊石頭,準備打下老鴰來。
但那老鴰察覺到了危機,張大少還沒動手,老鴰便飛走了。
但剛飛走沒多久,那老鴰竟又折返了回來。
而且這次那老鴰,還帶來了數(shù)十只老鴰回來。
數(shù)十只老鴰不斷在我們腦袋上空盤旋,急促的鳴叫,聽的我們腦仁兒疼,心情也不由得煩躁不安。
這老鴰不太對勁啊,和蓮花洞以及老瘸子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
張大少煩不勝煩,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石子兒,就要把老鴰給打下來。
可張大少還沒來得及動手,蓮花洞方向的半空中,竟突兀傳來大片撲棱翅膀的聲音。
我們驚的望了過去。
成千上百只黑色老鴰,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它們幾乎把半邊天都給遮住了,黑壓壓一片,好似一張黑布,朝我們頭頂覆蓋而來。
這氣勢,著實把我們幾人給嚇了一跳。
張大少渾身哆嗦,不斷的拍打手腳:“媽的,老子有密集恐懼癥……我感覺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能炒一盤菜了。”
“惡心。”李瀟瀟罵了一句,又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那群黑色老鴰飛到我們頭頂,便不再繼續(xù)往前飛,只是在頭頂盤旋,發(fā)出陣陣震耳欲聾的叫聲。
好在那些老鴰并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
這些老鴰是從蓮花洞里飛出來的?它們怎么住在水洞里面?
為了印證這個想法,我小心翼翼的朝蓮花洞走了去。
等靠近了,發(fā)現(xiàn)那蓮花洞里依舊時不時的有老鴰飛出來。
它們果真住在蓮花洞里,以人肉為食。
只是要養(yǎng)活這么多老鴰,究竟得要多少尸體才夠啊。
我細思極恐。
這邊驚天動地的大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小漁村的村民。
小漁村的村民發(fā)現(xiàn)了這些老鴰之后,都嚇壞了。
有人大聲的呵斥,有人朝半空扔石頭,試圖把這些老鴰給趕走。
但老鴰根本不怕人,任憑村民如何驅(qū)逐,就是不離開。
老漁夫嚇壞了,匆忙跑到我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小神仙,這些老鴰是從哪兒來的?”
我指了指蓮花洞:“那便是蓮花洞吧。”
老漁夫點點頭:“沒錯……嘶,這些老鴰該不會就住在蓮花洞吧。”
我點點頭:“正是。”
老漁夫詫異道:“可平日里我們連一只烏鴉都沒見到過啊。”
我說道:“這些老鴰怕是只在晚上才會出來啊。”
頭頂?shù)睦哮幵骄墼蕉啵诤鹾跻粚铀坪蹼S時可能撲下來似的。
我擔心萬一老鴰發(fā)狂攻擊村民,這些村民招架不住,而我又不可能保護得了這么多人,所以就勸村民們先回去。
村民們早就被情景給嚇到了,巴不得趕緊回去呢。
所以我一開口,村民們匆匆忙忙的往家趕。
老漁夫剛轉(zhuǎn)身,卻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問我道:“小神仙,你們今晚要進蓮花洞?”
張大少連忙說道:“一凡老弟,要我看,咱們還是明天再進吧。這深更半夜的陰氣正盛,是蓮花洞里那東西的主戰(zhàn)場,咱們?nèi)粽孢M去,對咱們極為不利啊。”
李瀟瀟也很難得的在這件事上和張大少站在同一立場:“我覺得張大少說的對。”
我一臉惆悵的望向蓮花洞:“明天?那老瘸子會等到明天嗎?他知道咱們要對蓮花洞下手了,今晚肯定會有動靜。”
“去,今天晚上必須得進去。不能給老瘸子準備的時間。”
張大少和李瀟瀟也沒再多說什么。
老漁夫問道:“你們幾個誰會開船?要不我留下來給你們開船吧。”
張大少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張爺爺我是在水上出生,在水上長起來的,我開船的時候你估計還沒斷奶呢。放心,開船的任務交給老子了。”
老漁夫也沒跟張大少爭,連連告辭了。
我們繼續(xù)往蓮花洞的方向走。
但剛走了沒兩步,頭頂?shù)睦哮幦汉鋈徽烁C,四處亂飛亂撞,扯著嗓子尖叫,甚至無數(shù)老鴰不要命的攻擊我們。
這些老鴰想攔住我們。
不過這幾只老鴰又怎么可能奈何我們,我一棍子砸過去,單是棍子掃出來的罡風,都震碎了十幾只老鴰的內(nèi)臟。
隨著我們前行,老鴰撲棱叫嚷的動靜越來越厲害了。
此時我隱隱察覺到,在我體內(nèi)沉睡的“圣主”竟開始恢復了意識,在悄悄的和我爭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糟糕,肯定是這些老鴰把圣主給叫醒了。
不過老神仙不是說他的拂塵能幫我壓制住體內(nèi)的那位,不讓他蘇醒嗎?
怎么幾只老鴰就破壞了這拂塵的鎮(zhèn)封之力?
老神仙在騙我?扯淡呢啊。
這時我忽然想起,今天白天老瘸子特意摸了我的拂塵的。
莫不是當時他對拂塵動了手腳,破壞了拂塵的鎮(zhèn)封力量?
草,肯定是這樣了。
隨著時間推移,圣主的意識越來越強烈,我漸漸的有些壓不住他了。
沒辦法,我只好打坐的姿勢坐下來,集中精力壓制圣主。
圣主開始發(fā)狂,嘶吼聲不斷在我體內(nèi)炸響:“不能進,不能進去!它們是老子的,它們是老子的!”
什么?
打死我都沒想到,這蓮花洞竟和圣主有關(guān)聯(lián)。
而且關(guān)聯(lián)還如此緊密,那蓮花洞里的東西,可能是圣主養(yǎng)起來的!
我漂到這兒來,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
我連忙問道:“那蓮花洞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圣主繼續(xù)在我腦海中嘶吼咆哮:“老子好容易才把它們養(yǎng)到現(xiàn)在,你不能殺了它們。”
“把肉身還我,把肉身還我。有了它們,我就可以帶你縱橫人間,所向披靡。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受不完的頂禮膜拜……這世上所有人,都將成為我們的奴隸……”
隨著圣主的咆哮,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奪舍的力量也越來越強,我漸漸的開始壓制不住他了。
我急壞了,直接動用了妖丹和鬼眼能量,勉強壓制住對方。
但這壓制只是暫時的,因為對方奪舍的力量還在節(jié)節(jié)攀升,我感覺我快扛不住多久了。
終于,我的意識不受控制的模糊了去,和肉身的感應越來越虛弱。
我心生絕望:完了,圣主又要奪舍走我的肉身了!
而就在我即將徹底沉淪過去的時候,我腦海中忽然響起了老神仙的聲音“無量天尊”。
這聲音浩瀚洪亮,猶如天上驚雷,直接把我給喚醒。
圣主直接沉寂了去,再沒了動靜。
我長長的松了口氣,艱難的睜開了眼。
張大少此時正拿著拂塵不斷的往我臉上拍打。
我連忙說道:“我醒了,不要拍打了。”
李瀟瀟心有余悸的看著我:“你是圣主還是我夫君。”
我說道:“我是李一凡。”
李瀟瀟還是有些擔憂:“那我問你我是誰?”
我說道:“李瀟瀟。”
李瀟瀟大驚:“他是圣主,快繼續(xù)拍他。”
我無奈,只好說道:“你是我妻子李瀟瀟。”
李瀟瀟這才松了口氣:“夫君,你醒了就好。”
我好一陣無語,這丫頭……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事情該如何收場了。
李瀟瀟說道:“剛剛我們發(fā)現(xiàn)那老瘸子對拂塵動了手腳,它在上面涂抹了一些尸油。我們把尸油清理干凈之后,你就醒了。”
尸油性屬陰,正壓制靈氣。拂塵上的靈氣被壓制住,鎮(zhèn)壓作用自然就失效了。
那老瘸子果真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如果不是李瀟瀟及時清理掉了上面的尸油,我可能在這兒載個大跟頭。
一想到我可能死在老瘸子手上,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更堅定了進蓮花洞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