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沒發(fā)現(xiàn)明崗,但我們清楚里面必然有不少暗哨。
就這么貿(mào)然闖進(jìn)去,當(dāng)然是行不通的。
我于是問刀疤臉道:“有沒有什么秘密通道能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去。”
刀疤臉點(diǎn)點(diǎn)頭:“有。”
我心中大喜:“快帶我們?nèi)ァ!?
刀疤臉卻是一臉的為難。
泉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中山裝。
中山裝氣鼓鼓的從口袋里掏出五百塊錢,砸在刀疤臉上。
“他媽的,非把老子給榨干不可。”
泉靈:“算你識相。”
刀疤臉欣喜若狂的把五百塊錢給收起來,帶我們走到了胡家大宅的西邊。
胡家大宅已經(jīng)在鎮(zhèn)子最邊緣地帶了,西邊荒無人煙,一片凄冷。
刀疤臉一邊走一邊說道:“想偷偷溜進(jìn)去,有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是鉆狗洞……”
泉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鉆狗洞,要鉆也得鉆貓洞。”
刀疤臉樂呵呵的道:“小丫頭說笑了。”
“俗話說的好,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貓愛偷東西吃,農(nóng)民一般是不放貓出去的,而且貓一點(diǎn)不衷心,萬一出去不回來了咋辦。”
“所以這天底下哪兒有什么貓洞……”
泉靈氣的一腳把刀疤臉踹翻在地:“你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刀疤臉懵逼了:“我……我說什么了我?”
我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當(dāng)著一只貓妖,說“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泉靈不生氣才怪。
泉靈白了我一眼,我立即收起了笑。
刀疤臉繼續(xù)帶我們前進(jìn)。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他明顯不敢再過多廢話了。
“另一個方案,就是鉆排水洞。”
“不鉆貓洞的話,排水洞是唯一進(jìn)入里面的途徑。”
泉靈說道:“就鉆排水洞。”
刀疤臉說道:“先說好啊,排水洞有點(diǎn)臟,茅房里的排泄物也通過排水洞沖出來……”
泉靈狠狠白了眼刀疤臉,他立即閉口不語。
我們來到排水洞旁,立即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
泉靈熏的捏住了鼻子,罵了一句真特么惡心。
刀疤臉笑嘻嘻的道:“那啥,我的任務(wù)算完成了吧。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中山裝點(diǎn)點(diǎn)頭:“滾吧。”
“記住,今天的事別往外說。”
“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就跟胡家人說,是你帶我們來這兒的。”
刀疤臉立即擺手:“哪兒能啊,我怎么可能亂說。你們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刀疤臉走后,中山裝一臉猥瑣笑意的看著泉靈:“泉靈,女士優(yōu)先,你先鉆唄。”
泉靈瞪了眼中山裝,沒理她,而是走到了一旁的黑暗之中。
沒過多久,泉靈就回來了。
只不過,她變成了大黑貓的樣子回來的。
她得意的瞥了我們一眼,之后一陣助跑,輕輕松松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墻。
我和中山裝對視一眼,眼里滿是心酸和無奈。
堂堂七尺男兒,竟比不上一只貓妖。
中山裝慘淡笑笑:“一凡,來吧,丑媳婦兒總要見公婆的。”
我無奈嘆口氣:“師傅,你這比喻……真的很形象啊。”
我捏住鼻子,順著排水洞一點(diǎn)點(diǎn)鉆進(jìn)去。
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排水洞里沒多少雜水。
鉆過去之后,身上并沒有太多的污漬。
泉靈已經(jīng)化為人形,在這邊等著我們了。
她白了我一眼,小聲道:“從今天起,三天三夜別碰我。”
我無奈苦笑。
這丫頭是有潔癖吧。
沒多久,中山裝也鉆了進(jìn)來。
他嘆氣連連:“想不到我堂堂九叔,有一天竟淪落到鉆排水洞的地步。”
“我警告你們,這件事別讓第四個人知道。否則……哼,下場你們是知道的。”
我和泉靈沒理他。
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中山裝的性格,又樂觀開朗了起來。
跟我剛見他時差不多了。
其實(shí)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中山裝。
因?yàn)樗坏﹪?yán)肅起來,會給我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跟他相處會很累。
我們前面,種植著不少冬青樹,密密麻麻。
冬青樹后面,就是一排排住房了。
我和泉靈,緩緩靠近冬青樹。
不過此時我卻發(fā)現(xiàn),中山裝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
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師傅,怎么不走了?”
中山裝皺皺眉頭:“有點(diǎn)不對勁……你有沒有一種被人從后背盯著的感覺?”
我驚的回頭去看,不過身后空蕩蕩的,根本就沒人。
泉靈也小聲說道:“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了。”
“不過剛剛我四下里看了一圈,也并沒找到人潛伏在周圍。”
中山裝的眉頭皺的更高了。
“像這么神秘的胡家,你說沒有人巡邏治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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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的確是挺奇怪的。
中山裝很快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羅盤。
那羅盤上的指針,晃悠了片刻之后,直直的指向我們鉆進(jìn)來的排水溝。
我再次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排水溝,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中山裝凝神屏息,一點(diǎn)點(diǎn)的按照指針指引的方向行了去。
我一邊走,一邊小聲問泉靈:“泉靈,這是……指南針?”
泉靈搖頭:“笨蛋,八卦羅盤你不認(rèn)的?電視都沒看過吧。”
我恍然大悟:“這八卦羅盤有什么用?不是算命的才用嗎?”
泉靈解釋道:“算命,只是八卦羅盤的一種用途而已。”
“它最重要的用途,還是尋妖指鬼。”
“這八卦羅盤有反應(yīng),說明附近必有不干凈的東西。”
“別說話,跟著師傅走。”
周圍有不干凈的東西!
這句話把我刺激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里不由得也產(chǎn)生了一種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最后師傅帶我們重新折返回了我們鉆進(jìn)來的排水溝。
中山裝蹲下身子,仔細(xì)觀察了片刻排水溝。
最后他搖了搖頭:“排水溝沒任何問題啊。”
“羅盤出錯了?不可能啊。”
“莫非……”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頭,朝排水溝上面的墻望了去。
而這么一看,中山裝頓時嚇的踉蹌著倒退兩步。
我被中山裝的激烈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也立即抬頭看了一眼。
而這么一看,我頓時也嚇的臉色蒼白,不斷倒退。
萬萬沒想到,在排水溝上方的墻壁上,竟鑲嵌著一張皮。
人皮,完整的人皮,甚至連頭皮都完整的給割了下來。
只不過這人皮風(fēng)吹日曬,表面已經(jīng)泛黃發(fā)黑,和墻壁的顏色近乎一模一樣了,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
胡家人,還真特么夠歹毒的啊。
竟然還敢剝?nèi)似ぃ?
這胡家,是地獄嗎?
更重要的是,他們剝下了人皮,還敢明目張膽的鑲嵌在墻上。
這得囂張到了什么地步!
胡家人的能量,究竟是有多大!
我不敢想象。
中山裝拍拍我肩膀,寬慰我道:“別害怕,只是死物而已。對我們完全構(gòu)不成半點(diǎn)威脅。”
“走,咱們繼續(xù)。”
我深吸口氣,勉強(qiáng)鎮(zhèn)定住情緒,跟著中山裝繼續(xù)深入。
這一大片冬青,正好能遮住我們的身形。
不過我們依舊走的躡手躡腳。
胡家實(shí)在太陰森恐怖了,一旦出半點(diǎn)差池,被發(fā)現(xiàn)了,那我們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在我們穿越冬青到一半的時候,我赫然間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團(tuán)火苗在閃動。
我立即驚的停下腳步,同時伸手?jǐn)r住了中山裝和泉靈。
她們兩人也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中山裝狐疑的問我道:“怎么了?”
我連忙說道:“前面有火光,你沒看見?”
中山裝大吃一驚:“你竟然連鬼火都能看見!”
“你這陰陽眼,不得了啊。”
我聽了一頭霧水:“難道……那團(tuán)火焰,正常人看不到?”
中山裝說道:“當(dāng)然看不到了。”
“不對,等等,陰陽眼,好像是無法看見鬼火的……”
“你這陰陽眼……”
糟糕!
我的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
中山裝對我起疑心了。
他可能會猜出,我的眼是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