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近一個星期,籠罩了大半個北京城。
而一個星期,我的大姨媽剛好結(jié)束。
我疲軟的躺在沙發(fā)里看電視,雙眼渙散,空洞,沒有一點(diǎn)焦距。
“蘇小姐,該吃藥了。”劉姨端著一碗藥走過來。
月經(jīng)期間我痛經(jīng),整整痛了三天,床都下不了。
厲焱叫老中醫(yī)來給我看,就給我開了中藥,我每天都在喝。
“蘇小姐,藥要趁熱喝。”劉姨見我不動,把碗端到我面前。
我收回視線,看向碗里黑乎乎的藥,接過咕嚕嚕的就往嘴里灌。
那天我威脅厲焱,不顧一切的威脅,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的事。
我不尋死,他不逼著我生孩子。
可我尋死了,他一定會讓我生孩子的。
對,他還說了人工受孕。
我不想生孩子,一點(diǎn)都不想!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那天后厲焱沒在我耳邊說生孩子的事,但我心里依然恐懼著。
因?yàn)椋瑓栰筒皇莻€會說廢話的人。
“蘇小姐,你慢點(diǎn)喝,小心燙。”劉姨在耳邊說著。
我心思沒在藥上面,而藥太苦,我因?yàn)楸灸芊磻?yīng)被嗆到,藥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
“啊,蘇小姐,你沒事吧?”劉姨把急忙把碗拿過,拍我的背。
滿嘴都是藥味,難受的我不僅咳起來,還開始干嘔。
“嘔……嘔……”
“哎呀,蘇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劉姨急的去拿垃圾簍過來,邊拍著我的背,邊拿過紙巾擦我額頭上的汗。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響起,像在昭示著自己的存在似的,清晰的響在別墅里的每個角落里。
我早上吃的東西不多,這會兒全吐出來了。
吐了后的筋疲力盡讓我軟在沙發(fā)上,沒有力氣去看來的人是誰。
劉姨拿著紙巾給我擦嘴,臉上盡是擔(dān)憂。
“厲夫人,您不能進(jìn)去!”身后傳來急急的腳步聲。
是成輝的聲音。
只是,這個厲夫人……是誰?
我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站在
沙發(fā)旁,手里提著個LV的手提包,全身被名貴的品牌包裹,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貴婦的氣息。
而她的臉,在精致的妝容下顯的愈發(fā)年輕,一點(diǎn)都不像太太,夫人。
我看著她漆黑的眼,一眼便知道她是誰。
厲焱的媽媽。
我有些驚訝。
不是驚訝她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驚訝她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我記得在上海的時候,傅鈺寧的媽媽可是很早就來找我的,而厲焱的媽媽,竟然忍了這么久來找我。
太讓人驚訝了。
臉上逐漸漫出一抹笑,優(yōu)雅不失分寸,高貴帶著壓迫。
厲焱和她很像。
成輝有些慌的站在秦如身后,看看我又看看秦如,一臉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秦如轉(zhuǎn)身坐進(jìn)沙發(fā),雙腿優(yōu)雅的斜靠在一起,貴婦氣質(zhì)展露無疑。
我掙扎著起來,看向劉姨和成輝,沙著聲音開口,“劉姨,成輝,你們先出去。”
秦如讓我看見了希望,我要和她單獨(dú)談。
“這……”成輝立刻皺眉,臉上盡是不愿。
秦如看著我,眉眼微挑,帶著股成熟女人的味道,但她眼里的高傲卻把這股味道生生壓低。
“這里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秦如斜看了成輝一眼,成輝立刻垂頭,大氣都不敢出。
在我這,成輝一點(diǎn)都不怕,可在秦如這,他很怕。
看來秦如很有威懾力。
心里松了口氣。
這很好,如果有她,我想要離開肯定容易的多。
我轉(zhuǎn)頭看向劉姨,開口,“劉姨,你去忙……”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看向秦如,幾秒后轉(zhuǎn)過眼,垂下眼簾不再開口。
“下去!”
周圍的氣息一下變的壓抑,很快的,腳步聲離開,直至消失。
劉姨和成輝下去了。
我抬頭看向秦如,秦如看著我,上下仔細(xì)打量,眼里的鄙夷越來越深。
轉(zhuǎn)身拿過包,從里面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這里的錢足夠揮霍你下半輩子了。”
因?yàn)橹痹谒媲埃铱床坏接卸嗌馘X。
但從她話里的意思來看,應(yīng)該不少。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傅鈺寧媽媽給的多。
我轉(zhuǎn)過視線,看向她,認(rèn)真的開口,“能不能麻煩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現(xiàn)在錢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我要的是自由,是錢買不到的。
“呵,還有要求?你當(dāng)我們厲家是好惹的?”
“不好惹,你別誤會,這個要求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我看著秦如,臉色很冷靜,聲音卻帶著隱隱的急切。
秦如皺眉,眼里劃過絲疑惑,很快被冷笑所取代,“你少給我耍把戲!”
我驚愕的看著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什么。
對,在她們有錢人眼里,不要錢就是另有陰謀。
為了讓她相信,我急忙拿過支票,好像慢了一秒就怕她不答應(yīng)似的緊抓在手里,“我收支票的,真的,你放心,我不是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帶我離開這。”
秦如看著我的動作和神色,似乎覺得我終于有那么一點(diǎn)可信了,眼里浮起思忖和懷疑的神色。
我知道她不相信我,我急忙開口,聲音里帶著祈求,“厲太太,你送去出去,如果你擔(dān)心我回來,就把我送的遠(yuǎn)遠(yuǎn)的,或者說,我不要支票,我沒錢,這樣我就回來不了了。”
說著,我急忙把支票遞給她。
秦如皺著的眉越來越緊,眼里的思索也越來越重。
半響,她沉聲開口,眼里的厲光像能穿透人心看著我,“你什么意思。”
看來她還是不相信我。
但沒事,只要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相信我都不會放棄。
我再次開口,聲音很堅(jiān)定,“我想離開厲焱,你送我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放心,這個支票我就要。”
在她們有錢人眼里,要了錢就等于答應(yīng)離開。
秦如看著我,仔細(xì)的看著,而這次的目光不再是高傲,鄙夷,而是深思。
手緊緊的抓著支票,我等著她的答案。
可是時間越長我就越不放心,忍不住開口,“厲太太,我真的想離開厲焱,沒有騙你,你如果去調(diào)查,就會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