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初次危機,化險為夷
?“朕做事,何須要旁人來指點,你若真想護他,就叫他離朕遠點!”她厭煩滄溟的這種行為,她不動他,不代表她能忍他。
“夜忘幽!”?隨著話音落下,碰的一聲,冥熠手下的桌子就湮作了粉末。
夜忘幽看著眼前因為氣憤而一張俊臉染上淡紅的男人,眼底依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朕警告你,別一次次挑戰(zhàn)朕的底線,后果你們承擔不起,安分守己,你這皇后說不定還能坐得穩(wěn)一些。”
“你以為本宮稀罕這個皇后的位置嗎?”
“朕看你這個本宮叫的挺順口的。”夜忘幽眉尾一挑,顯而易見的戲謔讓冥熠瞬間無話可說。
“朕不在的這段時間,倘若有人來找茬,收起你們往日的做派,能用武力解決的,朕不希望你們仁慈。”
“夜忘幽,你什么樣我不管,難不成還要別人同你一般不講道理?”他知道她狂,可沒想到她竟能狂到如此地步,倘若真如她所說一切都能用暴力解決,那這個世道早就亂了。
“你要是真為國家著想,就按朕說的做!”
“夜忘幽你最好別忘了,你這個皇帝我們可要可不要。”
“哦,是嗎?”夜忘幽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冥熠,有些事朕不想點明,你若識相,就安分的當你的皇后。”
“要走趕緊走,別在這兒礙本宮的眼!”眼不見心不煩,每次和夜忘幽說話都能把他都占不了上風,走了最好,省得看見她眼煩。
翌日。
“掌門,不可,您快停下,未經傳召,您不可以進入殿內啊!”小太監(jiān)攔著
“小妖,你竟敢攔著老夫,你信不信老夫回去治你的罪!”被攔者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小小妖精,竟敢攔他。
“掌門,這……這是皇宮!”小太監(jiān)被嚇得收回了攔在玄天面前的手,顫顫巍巍地說。
“皇宮又怎樣?這妖界的獎懲還不得歸老夫管,你讓開!”玄天一把推開還在害怕的小太監(jiān),直接走進了永壽宮。
“皇上,今日老夫來討個說法!”
冥熠還沒看見人,就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玄天走進殿內看了一圈,卻未見到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皇帝,只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冥熠。
“皇后娘娘,那新上任的皇帝小兒呢?”
“陛下有事出去了。”冥熠放下手中的茶,看著來勢洶洶的玄天,心中又開始腹誹起夜忘幽來。
“什么?身為一國之君,她怎能隨便離開皇宮,不行,老夫一定要治她的罪!”玄天直接忽視掉坐在主位的冥熠,直接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那樣子,仿佛皇宮是他家后花園一般。
“玄掌門,你這樣,似乎不太符合規(guī)矩。”冥熠皺起了眉,雖然鎩羽國無往日輝煌,可這也不代表他一蜀山掌門,能這般不守規(guī)矩。
“規(guī)矩?笑話,老夫就是規(guī)矩!”玄天瞪著眼睛,憤怒地看向冥熠,“今日不管那小兒在不在,老夫都要討個說法,老夫把自己的兒子送到皇宮,要的是盛名富貴,昨日我兒竟那樣被抬回來,皇后娘娘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玄掌門,犯了事,就該被罰。”
“哼!不知我兒犯了何事,還輪到你們動手?”他堂堂蜀山掌門,掌管的是負責妖界刑罰的機構,如今自己兒子被冠以子虛烏有的罪名被打成那樣,他要不把這筆賬算清,他蜀山掌門的面子往哪擱。
“不敬國君,企圖殺害國君,不知這項罪名,可夠?”冥熠看著下方極為囂張的玄天,雖表面風輕云淡,但心里卻將夜忘幽全家問候了個遍,她的爛攤子憑什么他來收,該死的夜忘幽凈會惹事!
“我兒向來最尊禮數(shù),你這罪名,怕是來的虛假。”想著自己還未醒來的兒子,他就一陣心疼。
“難道在玄掌門眼中,本宮是那信口雌黃之人?”
“皇后娘娘是聰明人,想必老夫今日所來之目的,皇后娘娘清楚的很,那皇帝小兒不在,就請皇后娘娘隨老夫走一趟。”玄天站起身,逐漸逼近冥熠,身上的靈力涌現(xiàn),頗有一股屈打成招的架勢。
冥熠暗自調動靈力,此刻竟明白夜忘幽叫他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原因,一蜀山掌門,竟不把國規(guī)放在眼里,現(xiàn)在還敢對一國之后動手,真是反了天了。
“皇后娘娘,老夫奉勸你一句,你的靈力修為可不及老夫。”
“哦,是嗎?那不知本座可有那能力與玄掌門一戰(zhàn)?”
“誰?”玄天看向四周,卻不見來人。
“玄掌門怕是老糊涂了,連本座都認不得了。”白澤慢悠悠地從門口走進來,雖長著一張娃娃臉,但此刻的氣勢絲毫不輸某人。
“原來是白澤尊者,不知所來為何事?”玄天彎腰向白澤鞠躬,之前對冥熠的盛氣凌人的他瞬間變臉。
“玄掌門好大的膽子!”隨著話音落下,玄天咚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疼的冷汗直冒,只是他身為掌門,那么多年來堆積的處事不驚還維持著他最后的顏面。
“白澤尊者這是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這詞怕不適合從玄掌門的口中說出來。”白澤走到玄天面前,抬手迫使玄天直視他,“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本座代玄掌門教令郎如何為人處事,玄掌門應該感謝本座才是,怎么還不講事理,怪起旁人來了?”
玄天眼里是白澤銀白色的雙眸,一張臉雖然稚嫩,但其下隱藏著的是不同于外表的老謀深算,掐著他下巴的手還在不斷加大力度,他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傳言這位帝王守護者極少出現(xiàn),即使是每任帝王崩殂,他也未出現(xiàn)過,他活這么多年也只不過看到過一兩次,以玄璟的性子根本惹不到白澤,難不成他是來為那皇帝小兒出頭的?一想到這里,玄天就覺得一股寒意將他籠罩。
“是是是,白澤尊者說得對,多謝白澤尊者對我兒的教導。”
白澤松開手后玄天急忙向白澤磕頭,在一邊目睹了全程的冥熠覺得世界玄幻了,這年頭皇后和丞相之子的名頭已經鎮(zhèn)不住人了嗎?只是這白澤為何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夜忘幽已經將白澤納入麾下了?
“既然如此,玄掌門還不趕快去給本座準備謝禮!”
趕人的命令下來了,縱使給他千萬膽子,他也不敢在這里留著,忍著痛站起來向白澤點頭哈腰。
“臣這就回蜀山為尊者準備謝禮!”玄天一張老臉上掛著奉承,讓白澤看去了凈覺得惡心。
“走走走,趕緊走,不過本座提醒玄掌門一句,本座活了那么多年,什么稀奇玩意兒都看過了,唯獨那神器,卻不曾見過幾眼。”白澤漫不經心地用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手帕擦拭著手,那樣子,明晃晃地在說他嫌棄玄天。
“臣回去后立刻命人把神器送來,還請尊者原諒臣的不是!”將白澤的舉止收入眼中,即使萬般憤怒都不敢發(fā)泄,只好咬碎了牙把一切都往肚子里吞,“尊者,沒事,臣就退下了?”
白澤選擇忽略辣眼睛的玄天,直接走到了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冥熠跟前。
見勢可溜的玄天腳底抹油般走出了大殿,只是那一瘸一拐的樣子好不可笑。
“白澤尊者。”冥熠朝白澤微微鞠了一躬,“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風,白澤尊者竟賞臉到我這永壽宮來了。”
“哼,就知道你們搞不定那遭老頭!”白澤坐上椅子,將腳直接盤了起來,雙手捏著腳踝不爽地回答著冥熠,“要不是為那臭女人,本座才不想來。”念到夜忘幽,雖埋怨,可白澤臉上卻多了一絲絲可疑的紅暈,不止是羞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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