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事件結束后兩個月，萬羽這幫學生們迎來了大學里第一個假期——寒假！
說到寒假，大家就會想到chūn節。每逢chūn節來臨之際，所有的企業、單位、學校都會放上一周到一個月不等的假期。人們可以利用這段假期走親訪友，或者好好休息一番，為來年的拼搏積攢能量。
……
萬羽家的別墅內。
“吶！吶！大家想想chūn節去哪里玩啊！”李素素拍著桌面興頭十足。這也許是她離家后的第一個寒假，有著莫名的新奇和緊張。
天華葉柰子搓搓手，扭扭捏捏地說道：“對不起啊，chūn節我要回老家去一趟，因為家里每年都有很多族人拜訪，我又是這一任巫女的繼承人，不能不回去的。”
“啊？這樣啊……”李素素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可是很想和大家一起過節的呢！
“張姐，你呢？不回家過節嗎？要不要我幫你整理一下衣物？”萬羽側頭問張艾薇。
張艾薇咧嘴一笑，學著李素素的腔調發嗲道：“你……你想干什么……明明知道我不回家還這么問……難道上一次玩弄我的內衣還不夠嗎？其實，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穿在身上讓你……”
“差勁！”李素素向萬羽豎起了中指。
“房東大人……”天華葉柰子作出怕怕的表情。
“禽獸！”孤身一人坐在角落的貂蟬睜開眼，冷冷地掃了萬羽一眼，隨后又閉上眼不說話了。
萬羽：“……”
這種場景在這兩個月里無數次的上演，每一次萬羽都能收到無窮無盡的鄙視。蓋因為兩個月前的某一天，萬羽替張艾薇收衣服，結果發現張艾薇的小褲褲上爬了一只蟲子，在看清楚之后，萬羽伸手將蟲子彈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是，這一幕被上天臺拍照的四女抓了個正著，偏偏大家還都沒看到小褲褲上的蟲子。于是乎，萬羽變態sè情狂的稱號就這么被套牢了。
萬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發覺得張艾薇的惡趣味越來越重口味了。
“咳哼！”萬羽故作冷靜地輕咳一聲，道：“既然我、張姐、素素還有貂蟬都不回家，那不如我們一起陪葉柰子回家吧？”
“咦？好主意！”萬羽的話題轉移的很成功，三個女人很快就湊到一起唧唧喳喳的討論起來。原本大家還擔心葉柰子的家人會不歡迎他們貿然前去，誰知道葉柰子剛要打個電話去詢問，葉柰子的老爹就已經打電話過來咆哮著讓萬羽這小雜碎過去給他拜年。一時間眾女都開心得不得了。
“這都什么事兒啊？”萬羽原本也就是隨口一提轉移注意力，沒想到葉柰子的老爹真不含糊，和他想一塊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貂蟬冷冰冰地丟下幾個字，一轉身沒影了。
自打內褲事件之后，原本對萬羽還算熱情的貂蟬忽的轉了xìng，不但跟萬羽保持了相當的距離，而且還對萬羽十分冷淡。萬羽有理由相信，他在貂蟬的心目中已經不堪到連一只廁所里的蛆蟲都不如了……
媽的，古代人真保守！萬羽十分惡劣的想。
……
三rì后，一行五人整理好行李，一通踏上了前往S市的火車，因為葉柰子的家是在一個偏僻的村子里，所以眾人的這段旅途會有點長。但是這絲毫不能降低女孩們的興趣，依舊是三人扎一堆激烈的探討著男人永遠也不知道的話題。
“出去走走？”萬羽伸手遞來一瓶灌裝熱飲。貂蟬抬了抬眼皮，接了過去。
“怎么？不嫌臟了？”萬羽開玩笑的說道。
“我有吸管。”貂蟬拉開罐口，將吸管插了進去，津津有味的吸了起來。
萬羽：“……”誰TM教她用吸管的……
“對現在的生活還習慣么？”萬羽灌了一口飲料，擦了擦嘴，問道。
貂蟬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想到只是過去了一千年，這個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啊，世界永遠都在進步，而有些人，卻總想守在過去。”萬羽感嘆道。
“你這算是在對我說教么？”
“我是在說我自己。”
“是嗎？”
“嗯。”
……
“你為什么要選擇當驅靈師？”或許是覺得旅途的確無聊，貂蟬第一次主動找話題和萬羽聊了起來。
“因為好奇。”
“好奇？”貂蟬不解。
“曾經有一個很特別的驅靈師，他告訴了我做人的道理和做人的快樂，并且在彌留之際賜予我做人的權力。然后我就想，等我chéng rén以后，一定要做一個和他一樣的驅靈師。”萬羽搓了搓手，雙臂環抱在胸口，他有些冷了。
“所以你就成了這副半人不妖的模樣？”
“呵！”萬羽笑笑，道：“不好嗎？這樣的我卻擁有人類朋友和妖靈朋友。我覺得沒什么是比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把她們當朋友？”
“是，怎么了？”
“如果將來有一天，她們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要對付你，你怎么辦？”貂蟬緊盯著萬羽的眼睛。
萬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我會出手殺了她們，又或許，我會在她們面前自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貂蟬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默不作聲的坐在萬羽身邊，眼神逐漸飄忽起來。
沉重的話題讓有些離群的二人都感覺到了寒冷，十分默契的，兩人的身體靠在了一起。
夜里行駛的火車總是特別緩慢，不知什么時候天上飄起了白雪，在地面積起了厚厚的一層。火車行駛的越發艱難了。
“是雪！”貂蟬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貼在了窗戶上。
“你喜歡雪？”萬羽有些詫異。
“嗯，喜歡。你不覺得它們很純潔嗎？不帶一絲雜志的白，沒有煩惱，沒有憂慮，從出生到滅亡，追求的只是下落到地面的瞬間。”
萬羽忽然覺得妖靈與人是有共同點的。因為大家都有感情。因為感情糾纏在一起，所以有了羈絆，因為羈絆著，所以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互相成長。
也許有一天，妖靈們可以放下偽裝，和人類走在同一條綠樹林蔭的小道上，與人類擦肩而過，相視而笑。
“羽，你看，雪花還是有形狀的！”貂蟬的手透過玻璃伸出窗外，收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抓了一大團雪花。
“謝謝你，貂蟬，你讓我看到了希望。”貂蟬燦爛入孩童的微笑讓萬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或許正是因為這一份感動，才讓那人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萬羽按了按胸口，他的心臟跳得很快，渾身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感到一陣害怕，同時又有幾分欣喜。
冰冷的血液也能燃燒，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