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爆發(fā)一下,晚上八點左右還有一章……)
立冬過,大雪紛飛,冷落的街頭,兩名男子哆嗦著往前走。
這里是G市的D區(qū)城中村,城市管理落實不到位,治安管理差。一個月總有幾天會有混混到處收管理費,讓當(dāng)?shù)氐娜耸植粷M,卻沒有相關(guān)人員來管。
但是,在這樣的大雪天里,商販們都躲在家里休息了,根本沒有人愿意到外頭去做生意。所以今天街道里顯得非常冷清,就連乞丐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媽的,這什么鬼天氣,說下雪就下雪,想冷死老子。”領(lǐng)頭的男子罵罵咧咧宣泄內(nèi)心的不滿,雙手猛搓了取暖,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厚棉衣,不冷死才怪。
“飛哥,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雪吧。”另外一名男子冷得牙齒打顫,雙手抱著雙臂索索發(fā)抖。
“你小子,你沒看見這里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怎么叫門踢門也沒人響應(yīng)嗎?”飛哥怒罵一聲,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大街兩邊的商戶都霧燈黑火的,他們總是來欺壓這里的人,現(xiàn)在那些人當(dāng)然是高興他們遭罪,哪里肯開門讓他們躲一躲?
“操!等這場雪過了,我他媽狠狠給你們好看!”
兩人又抬起凍僵的腳,一步一步往前走,想趕緊回到住處。
突然,死寂的街道里,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走過,拐進(jìn)了一條小巷里。
“跟上去!”飛哥見了,連忙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走進(jìn)小巷地時候。發(fā)現(xiàn)那條人形在等待他們一樣。見他們走進(jìn)了。又往巷子里走去。飛哥他們雖然覺得奇怪。卻還是跟了上去。
天陰沉沉地。就只有那雪花不停地飛舞著。小巷里對上了一層薄薄地雪。那個人形左拐右拐拐進(jìn)了一條漆黑地巷子里。飛哥蹙眉。卻又因為身上太冷了。還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們踏出了一行凌亂地腳步。但是他們兩人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面前那條人影走在雪地上。是沒有腳印地。
這條窄巷異常地陰暗。只有巷子最里頭地那間破房子地窗戶里。透出淡淡地?zé)艄狻D侨擞熬驼驹陂T前。側(cè)著頭。仿佛在用眼角地余光看著他們兩人。看不清面目。蓬亂地頭發(fā)遮住了臉。只能看見那雙在黑暗中異常明亮地眼睛。
飛哥兩人怔了一下。那人打開了破屋地鐵門。里面地景象有點模糊。卻給了他們兩人一種向往地感覺——那屋里很暖和!
人影走進(jìn)屋里。破屋地鐵門大開著。等待著他們地光臨。飛哥兩人毫不猶豫地往前走去。越接近破屋。屋里透出來地溫暖就越讓他們著迷。
果然。當(dāng)他們走到破屋門前時,屋內(nèi)那股溫暖干燥的感覺,讓兩人馬上全身舒坦。雙腿踏進(jìn)屋內(nèi),鐵門“咿呀——”地自動關(guān)上,發(fā)出“嘭!”一聲巨響,嚇得飛哥他們差點跳起來。兩人倒吸了一口氣,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屋內(nèi)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坐在破木椅上,一雙沒有反光地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看什么看?還不快點給大爺斟被熱水來?”飛哥雖然有點怕,卻還是擺出了那副混混模樣。粗聲粗氣地命令道。
那人看著他們兩好一會兒,飛哥兩人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正要罵人的時候,那人尖聲尖氣地應(yīng)了一句。
飛哥盯著他站起來,走到破屋地一個隔間里,里頭傳來了倒水的聲音。聽到這聲音,他們才松了一口氣,毫不客氣地占了屋內(nèi)唯一一張破舊的沙發(fā)。
“媽的,想不到這破屋里這么舒服。”飛哥雙手搭在沙發(fā)背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另一名男子應(yīng)和一聲,可他心里總覺的毛毛地,不知道哪里不對勁。“飛哥,那人是個乞丐吧?”
他剛問出這句話,那人就從隔間里走了出來,手上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東西。“我是乞丐。”那人還是尖聲尖氣地回答道。
飛哥和那男子打了個突,心里想這乞丐莫非是個女的?搶過乞丐手上的杯子,兩人看了一眼杯中渾濁的液體,那液體里懸浮著幾顆不知名地固體。
“這是什么東西?”飛哥問。
“熱——湯——”乞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骯臟的臉上一片模糊。乞丐咧開嘴笑著回答他的問題,黑黑的牙齒看得飛哥和男子一個哆嗦。
兩人盯著手中的杯子。不敢喝里面的液體。可是杯中都出來的溫度,卻讓他們放不了手。
“喝吧,很好喝的。”乞丐看了他們一陣,轉(zhuǎn)身又往隔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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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遲疑了,不知道這杯子里為的熱湯是什么東西。一個乞丐,能弄出這樣地東西嗎?飛哥把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發(fā)現(xiàn)這湯還挺香的!于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味道很鮮甜,于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好喝!”飛哥嚼了嚼那懸浮在湯水里的東西,發(fā)覺那是一塊肉,細(xì)細(xì)軟軟的一咬就溶。有點像魚肉,很好吃。
男子見狀,也好不猶豫的喝下下肚,發(fā)出一聲贊嘆。
“喂!把東西給老子全端出來!”飛哥大叫了一聲,將手中的塑料杯砸進(jìn)隔間里黑暗的隔間里傳來了乞丐的聲音,他端著一大鍋濃湯,鍋里冒著濃濃的熱氣。乞丐將鍋放到了兩人面前。
鍋里盛滿了那些渾濁地湯水,還扶著很多肉塊,肉塊顏色不一,有地白中帶著粉,有的是深深地紅。兩人吞了吞口水,聞到了那鮮甜的味道。
于是,兩人馬上大塊朵頤起來,完全忽視了站在面前的那個乞丐。
乞丐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咧開嘴露出黑色的牙齒笑了,那雙沒有反光的眼睛里透出了一點盈盈的紅光。“多吃一點吧……”
“哼!”飛哥哼了一聲,用手抓起湯里的肉往嘴里塞去。真他媽好吃啊!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鮮甜,這么好吃的肉!這不知道是什么肉做的,等會兒好好問一問這個乞丐,要是他不招,他就給這臭東西好看!
湯水喝掉了一大半,飛哥抓起湯底的肉往嘴里塞。油膩的大手一撈,撈起了一塊帶肉的骨頭。飛哥將骨頭上的肉吃干凈了,眼睛在骨頭上掃了一眼,把骨頭扔到一邊,又伸手去抓起另一塊骨頭吃了起來。
剛想把手上的骨頭再度扔掉,飛哥突然停下了動作,看著手上被吃得干干凈凈的白骨。這骨頭很粗,看起來有點像牛大腿骨,長長的。他蹙眉看著骨頭,總覺得有點眼熟。
“喂,這湯里的是什么肉啊?”飛哥忍不住問。
乞丐靜靜地站在面前看著他們吃東西,詭異地笑著一聲不吭的。飛哥問話后,乞丐看著他們兩個,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們不知道這是什么骨頭嗎?”
飛哥和男子茫然,端詳了一下手中的白骨。
“我告訴你這是什么骨頭什么肉。”乞丐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異常刺耳。他慢慢地往后退去,腳不沾地。
飛哥和男子嚇得將手中的骨肉扔了出去,看著乞丐飄進(jìn)隔間里消失不見。這時候,面前的大鍋里開始冒出濃烈的水汽,那水汽的溫度極高,迅速充滿了整個鐵皮屋。飛哥和男子嚇得驚叫著,“鬼啊!見鬼了!惡——
他們剛才吃的東西竟然是鬼做的食物!兩人干嘔了一陣,連滾帶爬地沖到鐵門邊。突然,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密封的空間里,這破屋子的墻上還哪有門?!
“放我們出去!開門!開門!”飛哥驚聲叫著,兩人用力拍打原來鐵門所在的位置。可是他們拍打的地方?jīng)]有一絲聲音,好像打在了空氣上。
“你們這些人全都該死,死不足惜!”那把尖細(xì)的聲音在屋里響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那窩里的是什么肉,哈哈哈哈——”
整個屋子被水汽籠罩著,屋內(nèi)變得越來越潮,越來越熱。兩個混混熱的一邊大罵來降低心中的恐懼,一邊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媽的!老子出去后找個道士來收了你這死東西!”飛哥大罵著,身體卻虛得根本站不穩(wěn)。
“嘿嘿——”乞丐笑了一聲,然后就再也不吭聲。
兩個混混熱得坐在地上喘氣,身上不停地冒著汗,可是這熱還在不停地上升。漸漸地,兩人開始覺得頭腦發(fā)熱,身體被燙的發(fā)紅發(fā)痛。
兩人在地上一陣翻滾,身上的痛楚讓他們開始不停地哭叫。
“好痛!好痛!”
隨著劇痛,兩人看著身上的肉開始變得紅腫,慢慢地發(fā)漲。看著那些熟悉的顏色和熟悉的氣味,兩人終于知道自己剛才吃的肉是什么肉了!
在這寒冷的大雪中,一塊小荒地上,被一片朦朧的水汽籠罩著,沒有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這奇怪的景象甚至沒有人看見。
雪還是在不停地飄,灰暗的天空靜靜地看著荒地那一片水汽,冷冷地,仿佛也在嘲笑著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晚上,雪停了,那霧氣也漸漸散去。兩個人影靜靜地躺在融化的雪地里。
直到隔天早上,附近一名住戶走出門,被那兩條人影吸引了過去,等她看清楚那人影后,被嚇得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