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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痕只覺得夜非白身上散發著恐怖黑暗氣息,她雙腿幾乎要軟下去。
她結結巴巴道:“奴婢給淮王殿下請安……”
夜非白皺著眉頭看了綠痕一眼:“原來是你,果然是有怎麼樣主子,就有怎麼樣下人。”
蘇影聽到夜非白聲音之中,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意。
她速地從馬車裡出來,擋綠痕面前。
她擡頭看著夜非白,烏黑眼底飛地閃過一道冷意:“淮王說這樣話又是什麼意思?本就是你們淮王府不是,難道你們準備仗勢欺人嗎?”
夜非白還未說話,魏瓔珞就指著蘇影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與淮王叫板?”
蘇影這纔將視線落到魏瓔珞臉上,她眼底露出一抹詫異。
她一直以爲夜非白找到了面具姑娘是幌子,竟然是真有這麼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臉上覆著一個牡丹面具,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美眸。
這個牡丹面具與自己面具極爲相似,陽光下露出金屬光澤。
蘇影眉頭微皺,覺得十分刺眼。
夜非白見面具姑娘替他出頭,鳳眸微瞇起,脣邊挑起滿足笑意。
夜非白站面具姑娘身邊,兩人捱得很近,他寵溺地望著面具姑娘。
蘇影雖然不想承認,卻不能否認這是一幅極美畫面,彷彿誰也ha不進去。
綠痕看著面前這個面具姑娘,又擡頭看了一眼夜非白,敢怒不敢言,只是小聲嘀咕道:“我們小姐可是蘇丞相二小姐。”
魏瓔珞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蘇丞相二女兒是誰,只是冷冷地一笑:“丞相女兒又如何,不過是個沒教養野丫頭。”
綠痕好生氣,卻又怕自己衝撞了人。
蘇影打量著面前女子,沒有半分怒容:“姑娘不將我放眼裡,也就是不將蘇丞相放眼裡。想必您身份尊貴,姑娘不如將面具摘下來,讓我瞧瞧到底是公主殿下,還是哪家郡主?”
“你……”魏瓔珞一時氣結,她不過仗著淮王纔敢狐假虎威。
蘇影脣邊綻放出一個清淺笑容:“宮裡頭每位公主都是貌美如花,光彩奪目,一定不會帶著個面具遮遮掩掩。”
魏瓔珞氣得面色發青,她意思就是說她醜!
她行走江湖多年,向來被人捧著,何時受過這樣氣。
可是如今,她又不能將面具摘下來!
蘇影看出來面前女子不高興,眼眸陽光下熠熠發光:“我倒是十分好奇,能陪伴淮王身邊女子究竟是怎樣一副容顏。”
夜非白看向蘇影眼眸中多了意思凌厲:“果真是愛管閒事野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
這隻蠢豬!蘇影恨不得一拳頭砸夜非白腦門上,她深吸一口氣才穩住心神,嘲諷地勾起脣角:“不知道姑娘這個面具是哪裡買,怎麼質量看起來如此粗糙。”
魏瓔珞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你說什麼?”
蘇影勾著一抹冷笑:“我說你這個面具一看就像地攤貨!一看就是個假!”
蘇影下意識地就想提醒夜非白,雖然這個面具和她那個面具相似,但是質地並不輕薄,也缺了幾分精巧。
夜非白早就認定了這個面具姑娘,自然不會聽出蘇影言外之意。
他護魏瓔珞面前,淡淡地看了蘇影一眼,眼底冷漠無比:“蘇影,你過分了。”
蘇影淡然無波地望著他,眼底露出一抹嘲弄味道:“淮王眼光果然好,真是好極了!”
夜非白眼眸微瞇:“你什麼意思?”
蘇影冷笑:“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想著幸好三個月期限到了!”
夜非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啊,三個月期限終於到了,本王很期待!”
魏瓔珞聽著兩人之間對話,這纔想到了什麼!
淮王之前與蘇家二小姐定過婚,所以面前這個女子就是淮王未婚妻?
面前女子有一個很好家世,有一種絕美容顏,她眼眸倔強,比天上星星還亮。
魏瓔珞知道這個“真相”之後,嫉妒像一條毒蛇一樣涌了上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淮王看起來並不喜歡蘇家二小姐。
他心心念念是面具姑娘,他剛剛一直都維護自己。
魏瓔珞聽著他們剛纔說三個月期限,莫非是要解除婚約意思?
魏瓔珞想到這裡,心中越發得意。
她擡頭看向蘇影,冷笑了一聲:“蘇家二小姐,你何必這裡自取其辱。王爺他一點都不喜歡你。”
蘇影都被氣樂了,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女人。
她假裝不解地望著面前女子:“王爺喜歡不喜歡我,是王爺事兒,與你何干?你又以什麼身份與我說話?”
魏瓔珞偷偷地看了眼夜非白,衝著蘇影冷哼了一聲:“我只是爲王爺感到遺憾,竟然與你這樣女人定下婚約!”
“婚是皇上賜,姑娘意思是對皇上不滿嗎?若是姑娘對皇上不滿,管找皇上理論去?”
魏瓔珞頓時語塞,不過她很就找到了反擊話語:“王爺不喜歡你,很就會與你解除婚約!蘇丞相女兒又怎麼樣,以後你就是個棄婦,一個被拋棄女人再也嫁不出去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
蘇影脣邊閃過一抹嘲諷:“不知道姑娘是哪裡來鄉野女子,說話竟如此粗俗。”
“那也比你一個棄婦強!”
“夠了!我們回去。”夜非白眉頭微皺,拉著魏瓔珞回馬車。
蘇影看著夜非白抓著面具姑娘手,竟覺得十分刺眼。
綠痕站原地,看著淮王府馬車走遠了,一旁生氣道:“小姐,王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您纔是他未婚妻!”
蘇影輕輕地說了一句:“很就不是了。”
“小姐,你說什麼?”綠痕見蘇影步往馬車上走,連忙跟上。
綠痕雙手握得緊緊,“真是氣死了氣死了!這個帶面具女人,一定是個醜陋無鹽女。”
蘇影輕閉雙目,她倒是很想知道夜非白怎麼會將這個女人錯當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