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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波也忍不住勸道:“王妃,這天底下也就王爺這麼包容您了。還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這個啊,您也不要怪王爺了。”
“是啊……王妃,這天底下還有那哪個女子像您這樣……這不是娶回來當(dāng)擺設(shè)麼?”
蘇影頓時無語,她們沒有聽到前面話,只聽到了這句!
現(xiàn)反倒一切都是她不對了?!
綠痕見蘇影臉色不好,想要閉嘴,想了想又忍不住勸道:“王妃,您別怪奴婢們多嘴,王爺平日裡待你這麼好,從未寵幸過別女人,你總是……這樣,難保將他推向給了別人。”
紅波也點(diǎn)頭道:“是啊,王爺畢竟是個男人,一心一意爲(wèi)王妃著想,王妃也別總傷他心。”
蘇影聲音冷冷道:“他傷心?他傷什麼心?!”
綠痕見蘇影發(fā)火,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低頭繼續(xù)道:“王爺當(dāng)然傷心,他對您這麼好,您竟然打他。”
蘇影想起夜非白本就受傷,她還這樣待他:“我……”
綠痕見蘇影有所鬆動,忍不住低聲道:“王妃,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竟將王爺打成那樣!他是王爺啊,是二皇子!您竟下得了那樣狠手。”
“外頭下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如何議論呢。”
“是啊,這事兒惹大了鬧到宮裡去還怎麼得了啊!”
“如此情況下,王爺都沒有傷害王妃,這說明王爺對王妃十分包容。”
“是啊是啊,一般男人哪允許自己女人爬到自己頭上來啊!”
蘇影冷哼了一聲:“你們到底是誰丫頭?竟這樣幫著別人說話!”
綠痕嘀咕著:“這件事本就是王妃您不是,我們都站王爺這邊。”
紅波扯了扯綠痕,示意她別說話,她出主意道:“王妃,您還是派人去將王爺請回來吧。”
“不去。”蘇影想起夜非白昨天對自己做,冷哼了一聲。
可是她一想起夜非白傷,他用力地捂著腹部,她眼眸微微閃了閃。
“王爺一夜未歸,您怎麼也總要關(guān)心一下。”
“他不需要我關(guān)心。”
“王爺若是被您寒了心多不好啊?”
蘇影此刻滿肚子火氣:“你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夠了沒有?他要寒心就讓他寒心去,我管不著!好了,你們給我出去。”
“王妃……”
“出去!”
綠痕走到門口了還是嘀嘀咕咕道:“王妃分明就是乎王爺,否則現(xiàn)到現(xiàn)都睡不著呢?”
紅波扯了扯她:“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讓王妃自己靜一靜。”
門終於被人關(guān)上,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蘇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撫了撫自己額頭。
這件事難道真是她不是?
夜非白只睡了兩個時辰就起了,他心情不好,因爲(wèi)宿醉有些頭疼。
修長手指撫上自己緊蹙著眉頭,一雙眼眸毫無感情,如同蘊(yùn)含了千年寒冰。略顯蒼白臉上帶著濃濃陰戾之氣。
一個小丫頭拿著臉盆走了進(jìn)去,看到夜非白樣子,匆匆放下臉盆就跑了出去。
歐陽流雲(yún)苦不堪言,自從夜非白呆這裡之後,他陰森如同瘟疫一樣,傳染了整個府邸,這裡氣氛完全凝固。
他下人見到了這位陰鬱王爺,一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顯得無比緊張,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歐陽流雲(yún)吩咐個什麼事只要與夜非白有關(guān),他們個個都苦著臉,好似讓他們?nèi)ナ芰P一樣。
歐陽流雲(yún)有些頭疼地想著如何將夜非白送走纔好,他再這麼呆下去,他也要跟著緊張。夜非旭昨晚已經(jīng)偷偷跑了,如今就他一個對付夜非白,有點(diǎn)難度。
歐陽流雲(yún)院子裡轉(zhuǎn)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笑意。
他突然緊張地走向夜非白:“非白,我剛纔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要不要說。”
“有什麼廢話,你別吞吞吐吐。”
“非白,我聽說嫂子和小侯爺出去了。”
夜非白雙手緊緊地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眸中迸發(fā)出冰寒:“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是先回家看看吧。”歐陽流雲(yún)有些爲(wèi)難地看了夜非白一眼,“否則……”
他後面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夜非白握著拳頭離去了,眸中蘊(yùn)含著濃濃怒氣,手背上青筋暴起。
歐陽流雲(yún)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不過希望後面戰(zhàn)火不要燃燒到他身上來。
夜非白著急地趕回淮王府,一路上,心中幾乎有些絕望,是不是無論如何,他都留不住他影兒。
只要讓她找到機(jī)會,她就要迫不及待地去見晉陽?
夜非白步地朝著明雨軒走去,他看到綠痕正從明雨軒裡出來,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了她一聲:“王妃出去了?”
綠痕忙道:“王妃一直都等王爺回來呢。”
夜非白抿著薄薄脣,淡淡地嗯了一聲,鳳眸中卻閃過淺淺笑意。
夜非白推開門進(jìn)去,就看到蘇影坐桌前發(fā)呆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夜非白看到她不免又有些生氣,自己如今這張臉上印痕都拜她所賜!
夜非白還踟躕著要不要開口說話,卻見蘇影擡起頭飛地看了他一眼。
她眼眸烏黑潤澤,不過淡淡地他臉上停留了一下,很就別開了眼去,彷彿他就是空氣,彷彿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夜非白頓時氣極,臉上露出濃濃怒氣。
蘇影倔強(qiáng),這件事本就是夜非白無理取鬧先,要她先低頭認(rèn)錯是絕對不可能。
蘇影眼眸低垂,長睫輕顫。
她本來想問一問他傷是不是好一些,他臉上抓痕有沒有處理過,可她看到他這副樣子,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夜非白走過來坐她面前,也不看她,只是動手替自己飲了一杯茶。
她以爲(wèi)他會道歉,可等了半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相互都不搭理對方。
蘇影突然就有些煩躁,暗自捏緊了拳頭,他如此不信任她,甚至要強(qiáng)暴他,她還期待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