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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躲暗處等了許久,才終於見到白嬤嬤從裡頭出來。
她看著白嬤嬤脣邊笑容止都止不住,眼睛都笑瞇起來,她心中當下就暗叫不好。
她呆王妃屋裡這麼久纔出來,她臉上露出笑意模樣與上次收了她銀子時是一模一樣,有點貪婪又滿足模樣。
只怕她這次也是收了王妃好處,將下毒事都全都招了。
阿秀忙去向葉嫣然回稟道:“側妃,白嬤嬤過了好長時間才從王妃屋裡出來,她滿面笑容,好像是受了什麼賞賜。”
“混賬東西!”葉嫣然一聽,氣急敗壞地將茶杯給摔地上,茶杯地上四分五裂,“你馬上去將白嬤嬤給我帶過來。”
白嬤嬤才走了幾步路,就看到阿秀站她面前,神色微冷:“白嬤嬤,葉側妃請你過去。”
白嬤嬤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將藏銀子那隻手放到了身後。
“白嬤嬤,你還磨磨蹭蹭地做什麼?難不成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白嬤嬤很就鎮定下來,她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她挺起胸膛看著阿秀:“你胡說什麼?我纔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阿秀撇了撇嘴,都死到臨頭了,還傲慢什麼?
白嬤嬤跟著阿秀去了怡心院,就見到葉嫣然眼眸凌厲地望著她:“白嬤嬤,你竟背叛我!”
白嬤嬤看到葉嫣然說得如此肯定,當下連忙搖手辯解:“老奴冤枉啊,老奴什麼都沒有說!”
“事到如今,竟然還想著撒謊!你呆房裡那麼久,一定什麼都和她招了!”葉嫣然冷笑一聲,“給我搜!”
葉嫣然奶嬤嬤秦嬤嬤力氣極大,當就上前將白嬤嬤按地上,令她不得動彈。
阿秀上前去,很就白嬤嬤身上搜到了兩綻金子。她冷哼了一聲,上前將金子呈給葉嫣然。
葉嫣然拿起兩綻金子打白嬤嬤臉上,朝她瞪著眼睛道:“現你還有什麼可說?”
白嬤嬤痛得咧牙,她心中惶恐:“老奴什麼都沒有說啊,老奴對您是忠心!”
葉嫣然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忠心?要是你沒說,她怎麼會給你賞賜?她蘇影難道是白癡嗎?”
白嬤嬤還想解釋,秦嬤嬤幾個巴掌已經重重地扇她臉上,痛得她幾乎張不開口來。
葉嫣然任由秦嬤嬤打著白嬤嬤,眼中微瞇起一絲冰冷殺意。
阿秀看了葉嫣然一眼:“小姐,現還怎麼辦?”
葉嫣然看著白嬤嬤彷彿看著一個死人:“這個人不能留,萬一事情捅出來,誰都不好過。”
白嬤嬤眼中露出濃濃驚恐,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葉嫣然竟會殺人滅口。
因爲求生本能,她劇烈地掙扎起來,還狠狠地咬了秦嬤嬤手。
秦嬤嬤稍一遲疑,白嬤嬤已經跑了出去。
葉嫣然有些氣急敗壞:“點將她給我抓回來!”
心怡院落外面正好有侍衛經過,白嬤嬤還沒有跑遠,就被侍衛抓了回來。
葉嫣然上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眼中露出狠厲神色:“還想往哪裡跑?奶孃,你將這碗藥給她灌進去!”
白嬤嬤看著那碗黑濃藥汁被端過來,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不,不……”
身後侍衛緊緊地桎梏著她,眼見那碗藥汁就要倒入她口中。
“慢著!”白嬤嬤只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嚴厲聲音,是王妃!
蘇影由綠痕扶著她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冰冷卻危險笑意,她淡淡地看著葉嫣然:“這王府裡,你要殺誰?”
葉嫣然看到蘇影過來,冷冷地笑了一聲:“我這裡事,不勞王妃費心。您還是回去養胎去吧,這裡人多手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再誣賴到我身上,我可找誰哭去啊?”
蘇影脣邊閃過一道冷凝:“葉側妃,你怕什麼?”
葉嫣然心中一凝:“你胡說什麼!”
蘇影烏黑眼眸中泛著冷光,她視線彷彿直直地看到她心裡去:“我說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清楚?非要本王妃親口說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影冷笑一聲:“怎麼,我這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我污衊你?”
葉嫣然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她發現自己多說多錯,不管說什麼都會被蘇影牽著鼻子走。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柔柔弱弱呆呆傻傻,但那說出口話,句句犀利,直指要害。
蘇影靜靜地看著白嬤嬤:“葉側妃要殺你,你可有話說?”
白嬤嬤猶豫了一下,踟躕著不知道如何說話。
蘇影脣邊勾起清淺弧度,擡腳就走:“那你就慢慢想吧。”
白嬤嬤一想起葉嫣然剛纔那狠毒勁,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剛纔若不是王妃趕來,她只怕現早已經是一句毒發生亡屍體了。
白嬤嬤如今什麼都顧不得,掙脫了侍衛手,一把上前抱住蘇影大腿。生死關頭上走過一回,她只要活著:“王妃,老奴什麼都告訴你,都是側妃害您!”
蘇影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側妃嫉妒您肚子裡孩子,恨不得置於您於死地!側妃給了老奴銀子,讓老奴您茶水裡下藥。”白嬤嬤說到這裡,一臉愧疚,她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巴掌,“都怪老奴鬼迷心竅,竟還爲虎作倀,如今落到被殺人滅口下場。王妃待老奴這樣好,老奴心中慚愧,以後老奴願做牛做馬服侍王妃……”
白嬤嬤哭得一臉鼻涕,恨不得將心給蘇影掏出來,以表示衷心。
葉嫣然氣得半死:“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您還說只要害死王妃,以後你就是這個府裡女主人!”
葉嫣然氣得半死,恨不得上前將白嬤嬤碎屍萬段。
綠痕心中恨恨,這個女人真是好狠得心!
蘇影淡淡地看著葉嫣然:“葉嫣然,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
葉嫣然對上蘇影眸子,卻發現她眼眸如同冰川一樣毫無感情,那侵入靈魂般冰冷令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