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的眼光非常毒,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王破天的的確確是動了殺機,因爲他心中有了妒忌,覺得俗世中,不該有大柱這般超過了他的天才纔對。 即使是在他的那個神秘家族裡面,他也是頂尖的少年俊彥,要不然也不會被派出來代表家族入世修行、交流。 入世,便是一種歷練,說明了他的家族,對他寄予了厚望,非天才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機會。 然而,他在外面的信心,竟然在碰到大柱之後,產(chǎn)生的動搖,他無法理解,俗世之中的少年,怎麼可能這般年輕,就踏足了御氣境,而且觀他氣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隱疾,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自然突破的! 也正因爲如此,他隱隱覺得,眼前這個跟他差了足足兩個小境界,卻比他年輕了太多少年,有種凌駕於他之上的氣勢。 這叫他無法忍受。 王破天怕,心中有了恐懼,他怕如果今天自己讓這個少年安然無恙的離開,他以後都會心中有了心魔,影響他在武道上的成就。 大柱與王破天正面相對,自然也是察覺出了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強烈的敵意。 “砰!” “砰砰砰……” 連續(xù)好幾聲槍響之後,現(xiàn)場再也看不到大柱和王破天的身影了,他們都各自躲了起來。 躲在一塊巨石後面的大柱,心中暗罵,剛纔首先開槍的,可不是他,他也是在王破天開槍之後,纔不得已迴應的。 再看看手中的手槍,裡面的子彈已經(jīng)全部放空,但是大柱暫時還不想填充,因爲他知道,現(xiàn)在只要自己弄出任何的哪怕一丁點兒動靜,都可能暴露自己的目標。 他還不知道王破天躲到了哪裡去,自然不想讓自己先暴露出來。 與大柱一樣保持一動不動的,還有躲在樹上的王破天,對於剛纔大柱的快速反應,他是很吃驚的。 他本以爲,自己可以憑藉突如其來的殺手,奏效一舉擊斃大柱,沒想到竟然在混亂中,連對方躲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了。這對於他而言,幾乎是難以接受的。 與大柱一樣,他手中的槍裡面,子彈已經(jīng)全部打空。 “你的本事還不錯,我們彼此這樣一直躲著,也太沒意思了,出來吧,我們以武者的方式,決一勝負。”在沉默了太久之後,王破天終於還是率先開口了。 他的想法很直接,仍然是想徹底了結(jié)大柱的性命,因爲越跟大柱較量,他越發(fā)覺得大柱會成爲他今後武道成長道路上的莫大心理障礙。 而他之所以會先開口,則並非耐心不如大柱,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了,他覺得大柱自認爲自己處於劣勢,一定不會提前出現(xiàn),這樣他似乎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大柱了。 大柱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對方站出來了,儘管他知道一些對方的想法,但他還是不願意在氣勢上慫了,便也站了出來。 “剛纔不知道是誰先開槍的,想要徹底抹殺我嗎?現(xiàn)在倒是跟我談武者的方式?jīng)Q一
勝負了,可笑不可笑啊?”大柱嘲諷的道。 他看著王破天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屑,也藉此來打擊王破天的信念。 “先前,槍是我們手中的武器而已,當然要合理利用,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既然這武器讓我們彼此忌憚,不能發(fā)揮出正常的水平,那就沒意義了,我說得對嗎?” 沒有等大柱迴應,他繼續(xù)道:“你也不簡單,如果我們繼續(xù)各自忌憚對方手裡的槍而不冒頭,別人看著沒勁,我們自己何嘗不是會感到無趣呢?所以,我說不如這樣,我們都把槍扔了,早點以武者的方式,結(jié)束這場遊戲,如何?”王破天擺出了衣服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過他眼神深處藏著的寒意,依舊沒有逃過大柱的眼睛,大柱微微一笑:“你說怎樣,就怎樣,我沒意見,反正害怕的人,不是我。” “你說什麼?”王破天臉色一變,他當然不希望別人看出他心中的害怕。他的忌憚會是他的毒藥,他想無視,想忘記,卻被人提了出來!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你反應那麼激烈做什麼?”大柱對王破天的態(tài)度,就更加輕蔑了。 “哼!我不跟你囉嗦,敢接招,就把槍扔掉,我們?nèi)_上分個高低!”王破天眉宇間有戾氣流露。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非常講究涵養(yǎng)的人,甚至可以說,大多數(shù)時候,他還是很極端的那類人,否則他也不會以那種刻薄的態(tài)度,行走在俗世之間。 “怕你不成/來就來!”大柱聳了聳肩,真正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比王破天先一步扔了槍。 當然,爲了以防萬一,他的槍,其實並沒有扔得很遠。 這一次,王破天倒是沒有再玩陰謀詭計,他的槍也扔掉了,不過他卻在扔掉槍的第一時間,向著大柱飛出了暗器,那是子彈! “無恥!”大柱當即喝罵。 然而,他的手下卻是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閃避,使出了自己不久前剛纔從溫班長那裡學來的絕技,吹氣成劍! 靠著這一門絕技,他神奇地抵禦住了對方凌厲的子彈暗器。 很明顯,王破天的子彈,並不是徒手飛出來的,他還有另外的什麼裝置,可以發(fā)射子彈,威力趕不上手槍,卻也只差了一點點速度而已。 他用那神秘的裝置發(fā)射出來的子彈,若打在人身上,恐怕也是能夠達到穿骨而過的效果。 若不是大柱在參與這次跟王破天之間的較量之前,就幸運的從溫班長那裡學來了“吹氣成劍”,恐怕危矣。 一次次用劍氣化解危機,玄之又玄,臉上都擦破了皮,大柱咧嘴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看向王破天的時候,怒火中燒。 “好一個卑鄙的武者的手段!”大柱冷冷的道,心中第一次對王破天產(chǎn)生了殺意,這人千方百計要殺他,他就算脾氣再好,再怎麼忌憚對方的背景,也是動了真怒,一旦有機會,定要將對手斬殺手下! “劍氣?!”比起大柱的怒意滔天,王破天則驚駭?shù)?
睜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大柱。 隨後,他又恍然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不是劍氣,只是一種技藝,能起到與劍氣相當?shù)陌俜种坏男Ч!? “小子,你師父是誰,爲什麼才御氣境初期,就教你這樣的本事,你絕對不是什麼俗世中人,快說實話,否則定叫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王破天指著大柱,色厲內(nèi)荏的道。 大柱聽著,不免有些想笑,心說你早想讓我死了,何來“否則”一說,不怕笑死人! 當然,他還有些莫名其妙,對方竟然如此的看重溫班長的這門絕技。 看來這門不簡單啊,溫班長教他的時候,他倒是沒多想,按照溫班長自己的說法,也是無意間悟透的,其實當初的作用不過是晚上在叢林裡用來吹氣殺蚊蟲,以求得讓自己睡個安穩(wěn)覺而已。 但是看王破天的態(tài)度,似乎是自己忽略了這門技藝的高深程度啊,這勉強算是一種意外的收穫,大柱決定,以後要多花點時間來琢磨琢磨所謂劍氣的問題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大柱早就也心存了殺意,便就沒必要再跟對方客氣,於是就存了戲耍一下對方的想法。 他故意裝作神秘莫測的樣子,道:“你還不配知道我?guī)煾傅纳矸荩贿^我可以告訴你,你猜對了,我的確不是俗世中人。怎麼,這樣你就怕了嗎?” “哼,怕你?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御氣境初期而已,我斬殺你,如斬草芥!”王破天目露兇光。 他的心中,卻是非常驚駭,他早懷疑大柱是某個真正嚇人的隱世傳承的入世子弟,那樣他可能真的做錯了什麼。 “哦?你敢斬我?哈哈,這當真是我這麼多年來,聽到過的最大的一個笑話。”大柱哈哈大笑,看王破天的時候,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這叫王破天心中驚疑不定。 事實上,他也的確動搖了,一開始他想殺大柱,那是因爲大柱不過俗世中一草芥,可是如果大柱真的是某個隱世傳承的子弟,他下手自然多了太多的忌憚。 “你,到底是誰?”王破天陰沉著臉色,不善的問道,然而臉上的瘋狂之色愈發(fā)的濃重了。 大柱眉頭緊皺,發(fā)覺自己嚇唬對方,似乎使得對方更加瘋狂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漠然道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那就死吧!一切因果,盡加吾身,讓這因果來迫我修爲!”王破天眼睛霎時間呈現(xiàn)血紅色,整個人的衣闋無風自動,頭髮倒豎而起,威勢逼人。 大柱連連後退,竟然不敢觸及鋒芒,還沒出手,就被這種滔天的威勢給弄得胸中壓抑,一絲鮮血從嘴角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他用力將血絲擦掉,不甘示弱。 可是,他的身形,仍然在眼睛血紅一片的王破天衝過來的剎那,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拋飛了一般,飛向了身後的半空中。 “噗!” 胸口承受了猛烈的一次撞擊,大柱差點暈厥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