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的人，在云雪歌面前也從沒有掩飾過什么，如今見她一臉受傷的站在那里，云雪歌心口一堵，低低嘆道：“我不曾后悔過，也從不認(rèn)為收你做徒弟是個錯誤的選擇，所以，我不會不要你的。”

“可是你吼我，你還對我這樣生氣，這四年里，你從沒有對我這樣過！”他這樣生氣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會吼她。

云雪歌微微皺眉，轉(zhuǎn)身看向窗外：“九兒，你要知道，現(xiàn)在你的身份極為特殊，若是被人知道你就是九公主，還不知會有什么禍患等著我們，你以前胡鬧任性也就算了，因為你是皇室公主，沒誰能把你怎么樣，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你救了宋啴，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怎么能給他和席玉相似的容貌呢？”

蘇九九一愣，繼而恍悟：“哦，我懂了。原來師傅你在意的是這個啊！”

“……我承認(rèn)，我是因為太想念玉哥哥，在給宋啴治傷的時候我才會不知不覺把他弄成了玉哥哥的樣子，可是，宋啴都說了他不介意了，師傅你干嘛那么在意呢？”

云雪歌輕輕苦笑：“他真的會不在意嗎？他只是說，頂著別人的臉，活得比較自在些罷了……九兒，若是有一天席玉回來看見宋啴，你怎么辦呢？”

蘇九九有些不懂他的話：“什么……什么怎么辦？”

云雪歌心下一嘆，卻不得不說清講明：“如果他心里有你，他能接受宋啴和他有一樣的容貌么？如果他心里只把你當(dāng)做九公主，對于你所做的這一切，他能不生氣嗎？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要怎么辦呢？”

蘇九九垂眸片刻之后，卻抬眼一笑：“可是玉哥哥還沒有回來，他也不一定就會生氣啊，不過如果師傅是這樣想的話，師傅為什么不直接說呢？——不過師傅一向跟玉哥哥沒什么交情，怎么會為玉哥哥設(shè)想呢？”

云雪歌心里一驚，卻無話可答。她的話直觸心底，他剛才在窗邊站了那么久，也在想自己這一次為什么這么生氣，在看到那張類似席玉的臉的時候，他不止生氣，還有傷心失落，他一開始不明白，不過現(xiàn)在想明白了，可是想明白了，卻不能把實話說出來。

“我還沒問你呢，你倒來問我！九兒，我問你，那個蘇少言好端端的要選個妻子，你怎么又給攪合進(jìn)去了？你知道他們蘇家是干什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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