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險些自己都不認識鏡子中的自己。此刻鏡中的人，真是她？

聖靜讓兩名小姑娘下去，看著兩名小姑娘的腳邁出門檻後，也看向鏡面，“這樣一穿戴起來，就更像了。”

白素閉了閉眼，腦海中忽然依稀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但當她想抓住看清楚時，卻又什麼都抓不住，那些畫面猶如空氣般虛幻。

“好了，我們該去聖堂，去見各長老了。”聖靜不想耽擱太多時間。

白素沒有動，忽地問道：“在去之前，不知你能否告訴我，這麼多年來是否已查出當年的那個‘姦夫’？還有，當年究竟是誰舉報我孃的？”這一刻，白素已越發相信自己真的極有可能就是聖凌，腦海中的畫面雖看不清，但這些畫面的存在與閃現已足夠說明很多。而關於當年聖雪的死，聖靜已對她一連說過兩次了，就爲讓她牢牢記住，免得各長老問她的時候答不上來，從而更快的繼承聖氏一族的聖女之位。

要知道，如果坦白地對各長老說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各長老會懷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會先想辦法讓她恢復記憶，之後再繼承聖女之位。

這樣一來，就有些耽擱聖凨與聖靜的最終目的了，聖凨與聖靜並不想這麼麻煩。

當然，這些原因都是聖凨與聖靜直接對白素說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聖凨沒有說，聖靜都被矇在鼓裡，渾然不知，那就是聖凨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姦夫”。這件事，當年年紀還小的小聖凌是清楚知道的。聖凨也擔心白素恢復記憶後會說出來揭穿他，所以一點也不希望白素恢復記憶，讓白素牢記住他們說的話來矇混過各長老那一關就算了事。

“你總算相信了。”聖靜笑，白素的相信對她與聖凨而言，是好事。她與聖凨也一直想讓白素相信，從而讓白素更好的融入到這個角色中，並更快地融入到聖氏一族來，而不讓各長老懷疑白素的身份。

此刻，白素主動問，一些全族都知道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聖靜也就並不隱瞞，“那個‘姦夫’，後來已經找到了，並已經被長老們處死。至於誰舉報的，各長老並未細查，畢竟舉報對各長老來說舉報出這件事乃是有功一件，並沒有錯，所以到現在仍然未知。”

“你們將鳳笠送進鎖妖塔的時候，他傷得真的那麼重嗎？你們是怎麼將他送進去的？”白素再問。

聖靜怔了一下後轉過彎來，側頭對著白素就又是一番打量，“事到如今，你還真挺關心在乎他的。這個問題，就等你先應付過各長老那一關，我再回答你吧。記住，在各長老面前好好表現。”

白素再閉了閉眼，一字一頓，“你們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包括這些威脅，他日我定會加倍奉還。”

聖靜不屑，“那就等到那日再說。”微微一頓，聖靜勾著紅脣補上一句，“只要你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