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恩斷義絕嗎?
四個字,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應猶在耳。
可如今,卻不受控制一再擔心他,腦海中全是他,為何會這樣?
白素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好亂,好疼,面前的這些長老們各個嘴一張一合的到底在對她說什么,問什么,絲毫也沒有聽進去,也聽不進去。能不能先讓她一個人好好地安靜一下?
圣凨敏銳地察覺出了白素的異樣,怕白素露出些什么馬腳,于是適時地打斷各長老的詢問,“各位長老,她才剛回來,一路上也累了,再說現在時間也晚了,有什么事等明早再說吧。”
各長老互相看了看,也好,讓人先帶白素下去休息。
“我陪她一起去吧。”圣靜淺笑著道,拉著白素手腕的那只手始終不曾松開。
各長老沒有多想,看著圣靜拉白素下去,去休息后,對著留下來的圣凨再次詢問起來,“凨祭司,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對我們說一遍。”
圣凨點頭,面不改色地將一早就已經編好的說辭當著各長老的面陳述一遍。
被帶下去的白素,很快被帶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內。
圣靜讓帶路的人下去,她留在這里好好地陪一陪白素,免得白素“孤單”。
頃刻間,明亮寬敞的房間內就只剩下了白素與圣靜兩個人。
圣氏一族的房間,擺設與外界略有所不同。
寬敞、空蕩、明亮、簡素,房間內處處透著一股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的氛圍,與道觀中的道士住所倒有些相似。
“這間房,就是你當年住的房間。這里的擺設及一切,還是當年的模樣,全都沒有變。怎么樣,時隔這么多年回來,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圣靜看著心不在焉地白素道,想將白素的心拉回來。同為女人,要是有個男人像鳳笠當日在鎖妖塔外那樣奮不顧身地救她,她也會感動。而這么多年來,她是多么希望圣凨能夠如此對她,可終究是奢望。一相比較下,明明對白素并沒有任何恩怨,卻也忍不住微微嫉妒起來。
白素的心回到當下,淡淡地環視了一圈,還真如圣靜所言,心中隱約有種熟悉感,可具體如何卻又有些說不上來。難道,她真的是當年那個圣女圣雪的女兒,而不是圣凨圣靜見她長得像所以拉來冒充?之前腦海中一直亂亂的,幾乎都沒看眼下所在的圣氏一族。
“你不必懷疑,你確實是圣凌無疑。明日一早,各長老必然會再問你今夜的這些問題,你到時候務必記好了,絕不能露出一丁點破綻
。”
白素沒有說話。
“現在,趁著這個時候,我再將一些話對你重復一遍,你必須給我記牢了,明天也好……”
白素沒有聽,任圣靜在面前一直說個不停。
次日一早,一夜輾轉難眠的白素,被圣靜從床上拉起來,由著族內的兩名小姑娘為她穿戴綰發,穿上一件雪白華麗的長裳,戴上發簪。
待一切弄妥當,只見鏡中的人煥然一新,像換了個人,高貴清麗美貌而又出塵脫俗般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