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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準(zhǔn)備走吧!”
曦站在樓上窗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兩只獸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歡樂的奔了回來,臉上揚(yáng)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一向不愛笑,總是以一副清冷的面容示人,可每當(dāng)他笑起的時候,也真的很醉人。
雪晴不知何時,也站在了窗前,此時,更是一臉暖暖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醉人的笑,仿佛就像那埋藏多年的窖酒一般,越看,越心醉。
“你們在看什么?”
歐陽雪走了過去,與他二人并立窗前。
自從與曦化情敵為朋友,然后又與雪晴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之后,他對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也沒有那么大的醋意了。
晴晴說得對,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一旦懷疑,便扎了隱患的種子,想要及時消除,還要費(fèi)一番好大的力氣。
他如今,既然知道晴晴的心里只有他,那他又何必再多此一舉的吃干醋呢?
徒惹了麻煩不說,還令得兩人之間隔閡陡生。
“歐陽你看,小狐跟白虎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很好?”
雪晴頭也不回的指著窗外,讓歐陽雪看著。
茫茫無邊的雪地之上,一條黃色的飛線,疾速的向這邊奔跑著。
這個,是迫不得已的被迫變了顏色的白虎。
在它的背上,一只小巧靈動的雪白狐貍,狐假虎威的昂首挺胸,人立一般的站著,煞是威風(fēng)。
“呵!是很好!”
歐陽雪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晴晴的這只狐貍獸寵,真的太絕了。有時候,真是讓人又狠又愛。
“別看了,還是準(zhǔn)備走吧!弟先去結(jié)帳,等一會小白回來,我們即刻就走。”
莊墨坐在椅上,行動有些不便。
近鄉(xiāng)情怯,回家,情更怯!
將近有整整兩年的時間,他沒有見到過父親了。原以為,他會一輩子跌在崖底,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的,卻沒想到,天可憐見,陰差陽錯,弟弟也跌了下去。然后,他們一起又回來了。
恍若隔世,再世為人啊!
眼中淚水陡然涌現(xiàn),有種遏制不住的情感,正在胸間肆意流淌。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他,抬眼一看,是歐陽雪。
“弟……”
他強(qiáng)撐著歡顏一笑。
歐陽雪俯下身子,兄弟情深的道,“哥!我們回家了!所以,你不用再害怕。這家里有什么,有弟為你遮擋一切!而哥的腿……弟也會請盡天下名醫(yī),為哥來醫(yī)治!”
“好!”
莊墨定定的看著他,張口答應(yīng)!
歐陽雪更加握緊了他的手,莊墨眼角,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雪晴與曦站在一邊看著,不由自主相視一眼。
從今往后,他們四個的命運(yùn),將會緊緊的連在一起。
“對了,弟,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莊墨擦干眼淚,忽然問了一句。
歐陽雪頓時詫異,“什么傷?”
莊墨似笑非笑的點(diǎn)點(diǎn)下巴:“被小狐咬的傷。”
歐陽雪頓時黑線,抽著臉道:“哥,你不要老是有事沒事的
提這個好不好?”
他這不提還好,這一提,他的屁.股更疼了!
嘴里牙齒格格有聲,低罵一聲:“這該死的小狐,我與它誓不兩立!”
“哈哈!”
雪晴銀鈴般的笑了起來,看來小狐,是注定要被歐陽雪嫌棄到底了。
……
而幾乎是同時,就在眾人離開的瞬間,客棧周圍三方暗探,其一飛去了皇宮內(nèi)苑,其二進(jìn)了萬花鎮(zhèn)的梁府,其三……卻是悄無聲息落入了歐陽山莊!
而原以為這一次離開,是會費(fèi)一番手腳的,沒有想到的,卻竟是這般的順利。
曦一向清冷的臉上,隱隱勾著淡淡噬血的冷笑!
從他們第一天入住這間客棧,他就發(fā)現(xiàn)了有好多人,暗地里賊頭賊腦的窺探著,只是一直沒有什么動作,他也懶得理他們。
原來,卻是一直在監(jiān)視著他們的行蹤?
哼!
他倒要看看,這哪個能有本事,可以來招惹他們!
歐陽山莊里,莊主歐陽暮月真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老母親的病,一夜之間竟是大好,怒的是,那個神醫(yī)兼未來的兒媳婦,樂晴雅,竟是一夜之間,離奇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歐陽暮月拍桌怒吼,他堂堂歐陽山莊固若金湯,居然還有人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如履平地?
“大哥,此事稍安勿燥,說不定,是樂神醫(yī)自己走了呢?”
歐陽暮秋老神在在的坐在桌邊品著茶,半點(diǎn)不放在心上。
一個江湖騙子而已,走就走了唄,著什么急?倒是母親那病……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大好?
除非母親服食了什么天才地寶,否則,母親的體內(nèi)可是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斷斷不可能說好就好的。
“二弟說得是!或者,也真是樂神醫(yī)自己走了的!”
歐陽暮月一聽這二弟說話,頓時就氣得火上房。
可又一想到,自己這位二弟曾經(jīng)所辦下的那些事,頓時又冷靜的將火壓了下去。
兄弟之間,最忌不和。可既然到了這步田地,他也絕不會再容他放肆下去!
他歐陽暮秋既做得出,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怎么好意思會放過他呢?
當(dāng)下一聲輕哼,甩了袖皺眉不語。
腦中卻在急速思索著,當(dāng)今天下,到底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來去不如,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報!莊主!門外有人自稱莊主故人求見!”
有莊內(nèi)守衛(wèi)火速進(jìn)來報著,歐陽暮月蹙起眉頭:“故人?有沒有說是誰?”
“回莊主,來人沒說!”
歐陽暮秋也停下了品茶的動作,眼睛一亮,道:“大哥,莫非這人就是昨晚無聲無息的闖入山莊之人?”
歐陽暮月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對那守衛(wèi)道:“你先出去吧。告訴他,本莊主立即就到!”
故人,故人……
既是故人,又為何這般的故弄玄虛?
這倒是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
山莊門口,歐陽暮月既然不出來,云逸承也沒有半分焦急。
他一襲
墨金衣袍裹身,面色清淡,不急不慌。
現(xiàn)在的他早已恢復(fù)了本來面目。
而且,現(xiàn)在,他就是要打定主意,單人匹馬,獨(dú)闖這聞名天下的歐陽山莊!
他倒要看看,這歐陽暮月在他表出身份之后,他能怎么辦?
是要護(hù)著自己的兒子呢,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想著,云逸承輕輕勾起唇角,仿佛一切,盡在手中!
他堂堂一國之君,就不信,連這么一個小小的歐陽山莊都闖不進(jìn)去!
……
歐陽暮月匆匆出來,身后還帶著一大堆的人。
一眼就看到云逸承墨金流衫的站在這里,頓時就嚇了一跳。
故人故人……這可絕對的是故人!
幾步?jīng)_上來,納頭就拜:“皇……”
云逸承面色自然的接住他,使了個眼色道:“一別經(jīng)年,故人也見老。都黃土埋了半截脖子啦!果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歐陽暮月頓時也反映了過來,直起身子,一連串的附和道:“那是,那是。黃先生這么久不見,但面色卻越見精神了。難得能來莊里歇歇,怎么也不派人先來支會一聲?”
邊說著,邊側(cè)身讓了云逸承進(jìn)去,是以迎接貴客的最高禮節(jié)相迎。
云逸承微微一笑,也不謙讓,龍行虎的當(dāng)先行了進(jìn)去。
歐陽暮月正待跟上,卻眼前一閃:“大哥,這位黃先生……”
歐陽暮秋遲疑的問著,歐陽暮月現(xiàn)在哪有心思搭理他?
匆匆說了一句:“二弟,這是大哥的故人,萬萬不可怠慢!”
袍袖一甩,急急的跟在云逸承后面進(jìn)了山莊,看背影,竟是有些惶恐?
歐陽暮秋怔在原地,腦中快速的過濾著這位黃先生最有可能的身份來歷,卻發(fā)現(xiàn),他的腦海里,是半點(diǎn)這個人的資料都沒有。
正想著,山下飛快的跑來一人,俯在他的耳邊一陣低語,歐陽暮秋頓時色變,低聲驚道:“你是說,歐陽雪平安回來的?”
“回二爺,小的親眼所見,絕無假話!”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斬釘截鐵的回著,正是歐陽暮秋秘密派去客棧的暗探,又被曦故意放過的其中一撥。
“該死的!”
歐陽暮秋臉色一黑,頓時明白這一天以來,大哥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的原因了!
或者。大哥一直就知道了這一切,目前并沒有拆穿他,也是在等著歐陽雪歸來么?
心中陡然寒涼,一股陰戾的怨毒頃刻間布滿全身,立即招手將報信的那人叫到耳邊,低聲的吩咐道;“你馬上去安排人手……事成之后,二爺賞你黃金千兩!”
“小的謝二爺!”
那人立即眉眼放光的離去,匆匆去招集人手。
歐陽暮秋臉色陰狠的冷哼一聲,眸光跳躍著狠辣的殺意!
“來人!貴客臨門,一切都需謹(jǐn)慎小心!莊主有令,將山莊大門立刻關(guān)閉,所有警戒一切開啟!不許任何閑雜人等進(jìn)入!若有擅闖者,殺無赦!”
他一聲令下,頓時山莊大門“轟隆”關(guān)上,所有守門之人,又被他以各種理由換了自己的親信上去。
正可謂是一切待定,只等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