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國際,赫太子的辦公室里,“赫,真的嗎?啊——”安娜激動的手足無措的沖了過去,在他那還有余溫的面龐上親了一口,“咦,赫,你發(fā)燒了么?”她覺得房間里冷氣很大,但是晨赫的面頰很燙。
曉曉無聲的咧開櫻紅的唇笑了一下,看著兩人的表演,真是華麗的,滑稽的!
赫太子要結(jié)婚的消息如同炸彈瞬間的引爆,然后沖擊波一輪輪的在城市里蕩漾著,報紙,電視輪番攻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潘鎮(zhèn)也的確被驚到了,他看著從小玩到大的老友,“不會吧?你這二十五歲的大好年華就要直奔婚姻墳?zāi)沽耍慷疫€給自己找了一塊背陰的墓地?”他不管那么多了,陰損的調(diào)侃著!真希望一語驚醒夢中人!娶安娜那么壞的女孩?真是瘋狂了!
“我喜歡陰涼。”晨赫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悠閑的笑望著他,“接下來比較繁忙,你要辛苦點。”淡淡的說著,結(jié)婚對他來講也不過是一單生意。
潘鎮(zhèn)想和他說關(guān)于朵朵的事情,但是看來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如果能早些說清的話,也就不會有更深的誤會發(fā)生了!
而曉曉被負(fù)面的情緒影響著,還沒有注意到晨赫在總公司做的手腳,他在逐漸的掏空南方國際,打算留一個空殼給她,算是對她的懲罰!貪戀榮華的女人最終兩手空空,他得意的想著,但是心中為何這么不爽呢?
童從艾真那里聽到了這個消息,倒也沒吃驚,在意料之中的,他想這樣也好,謠言不攻自破了,對曉曉是有好處的,“童,你對姐姐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呢?”艾真忍不住發(fā)問了,這糾纏她好久了,不說不快!
童溫和的笑了,拉過她的小手,“我們是同學(xué),蘇之曉的家世……”童緩緩的簡單陳述了那青澀的歲月和沒來得及表達(dá)的情感就被淹沒在無情的時間中。
艾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在上學(xué)的時候也暗戀著一個超級大帥哥,呵呵,人家都不理踩我!”她暗指的是晨赫,童沒有說話,只是摟過了她,深情的印上一吻,既然錯過了花滿枝頭的昨日,那就不要再錯過今朝!
南方國際,晨赫的辦公室已經(jīng)裝修好了,但是他就是不搬回去,每天他都要抽出時間來和曉曉單獨談?wù)撽P(guān)于婚禮的安排,秘書也習(xí)以為常,來的客人一律擋駕去了會客室等待。
“你就不怕安娜闖進(jìn)來?”曉曉看著正在她身上瘋狂索取的晨赫,蓬松的發(fā)絲粘在了潮濕的額頭上。
“無所謂。”他輕飄飄的說著,邪魅的笑著,用力的動作著,曉曉清晰的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傷痕,心中一軟,也許就是我欠你的,要如此的償還!銀牙咬緊了唇,無聲的忍受著……
安娜和赫太子的婚禮開始了如火如荼的倒計時,云妹放假回到了公司,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驚,“這么快?”她看著辦公室里的曉曉,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現(xiàn)在也能坦然的面對了,而且心底有些歉意。
“云妹回來了!快來。”曉曉看到她很開心的起身拉過她,云妹驚奇的看著她,曉曉瘦了很多,那羽翼樣的睫毛已經(jīng)遮擋不住暗沉的眼瞼了。
“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畢竟有著血緣關(guān)系,云妹緊張的拉過她的手,冰冷的混若無骨。
“沒事,不用擔(dān)心,這一陣可能累了點。”曉曉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云妹心中苦澀,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你回來的話我就輕松了不少,晨赫要結(jié)婚了,我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出來。”曉曉拍著她的肩膀,自己何嘗不是忍著傷痛,承受煎熬,連日來晨赫每每對她惡毒的話語相向,字字如針?biāo)苿Γ∷寄囊а廊淌芰耍@就是命運——
云妹把曉曉送到了樓下為她叫了車子,“姐姐,你收拾好了給我電話,我?guī)湍恪!彼偃膰诟乐瑧賾俨簧岬哪克蜁詴噪x開。
而南府別墅里此刻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四周換了紅色的紗燈,庭院里重新鋪了草坪,這種張燈結(jié)彩的喜悅氛圍和曉曉此時的心情極為不符!傭人見曉曉回來忙上前問長問短,“小姐,我一直沒敢提,能不能把小少爺帶來讓我們看看?”時常追隨曉曉左右的一位年長者輕聲的詢問著。
曉曉有些為難了,桃花面上一抹牽強的笑意,她不想讓晨赫看見孩子,也不能看見!
“小姐,少爺要很晚才回來的,我們就看一眼也行,先生去的早……”提到了南先生曉曉心軟了,伸手制止了她的下話。
“我讓童先生去接南楠過來。”她終于同意了,或者是因為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以后再也不會在別墅里出現(xiàn),應(yīng)當(dāng)讓南楠看看爺爺和爸爸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這段秘密隨著婚禮的推進(jìn)就要被隱藏了!
給童打過了電話,曉曉回到房間開始整理她的物品,這里不能留下任何足蛛絲馬跡,哪怕是屬于她的一根頭發(fā),忽然發(fā)現(xiàn)茶幾上的工藝品不見了,“你們誰看到了?”那可是查理斯送給她的禮物!
“小姐,您看是不是這個?”傭人拿過一個布包打開,原來她從花池的灌木叢中撿起來,包好了等小姐回來呢!曉曉小心的接過來,查看著還好沒有破損。
“謝謝你。”她不用猜就知道了,是晨赫扔下去的!曉曉收拾著舊物,也在收拾著自己的記憶,越是如此,她的心就越一點點的變涼,吩咐傭人把那些以往的東西都拖出去扔掉,曉曉悵然的出了一口氣。
“媽媽!”南楠清脆的聲音在樓道里響起,然后是噼噼啪啪的腳步聲,粉紅的小臉從門縫伸了進(jìn)來。
“快來!媽媽在收拾東西。”曉曉伸手抱起他,又變重了,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媽媽,我們的家不在這里!”南楠認(rèn)為別院或者公寓才是自己的家,他睜著一雙圓圓的眸子認(rèn)真的說著,曉曉在他的紅撲撲的臉蛋上響亮的親了一下,“是的,媽媽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她沒有解釋太多,看著身后的跟來的童。
“帶他到樓下玩吧,我很快就收拾完了,一起走。”曉曉看著倆人下樓,然后站在窗子旁向下望去,傭人都圍在南楠身邊,驚喜的,驚嘆的,又端水果的,又那玩具的,一時間忙的不行!
曉曉收起了笑容,她想到了還有一個地方?jīng)]去,緩慢的從后側(cè)的樓梯下去來到了花園,枯黃的落葉滿地,秋風(fēng)乍起,一時間竟然也涼的徹骨……
晨赫回到辦公室沒見到曉曉,他有些狐疑了叫來了秘書,“是云妹送蘇小姐下樓的,好像是回別墅了?”秘書實話實說,她就聽到這些,晨赫一皺峰眉,回別墅做什么去了?
南府,童接到了艾真的電話,“這里很難叫車子,你來接我,我也要看看南楠!”她焦急的說著,童看看時間還來得及,掛了電話吩咐傭人和曉曉說聲,他馬上就回,然后匆忙的走了!
童剛走,晨赫的車子就到了門前,傭人沒想到少爺提前回來有些慌亂,“蘇小姐呢?”他陰冷的說著,然后大步的上樓了,推開房間的門,空空如也,他挨間的查看。
書房里,一個小小的身影讓他一驚,“你?”他看著靠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盯著墻上老爺子畫像的南楠,驚訝的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如此近距離,看到他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這太神奇了,因為他不是南先生親生的,那這個孩子為何如此像自己呢?
南楠也側(cè)頭望著他,一時間呆了,小嘴都驚的張著,合不上了!他睜大了雙眼,然后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使勁的揉了一下,再仔細(xì)的觀望,倆人在對視一分鐘以后——
南楠做出了一個讓晨赫沒想到的舉動,“爸爸!你怎么才回來看我?”他麻利的爬下了沙發(fā),跑到晨赫面前,摟著他的大腿,仰起圓圓的小臉,有些委屈的望著他!
晨赫簡直被這個舉動嚇傻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然后潛意識的伸出了雙手把這個小人提起來抱著懷里,叫自己爸爸?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小臉蛋,他的思緒簡直是一團亂麻!
“嘿嘿,爸爸是不是我長高了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但是你可還是老樣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楠楠卻是一點都不見外,小大人一般得意的說著,晨赫抱著他坐在了沙發(fā)上,南楠指著墻上的畫像,“爺爺以前總把你的照片拿給我看!”這稚嫩的童音把他推到了懸崖的邊上,“爺爺?”晨赫自語到,面色立即就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