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周清越的尖叫聲傳來,因而她此時下墜著。
周清越跟著寧若飛出門歷練,他遇到了瀾清宗的嫡女樂心而對她展開了追求。
此時他們遇險,周清越手無縛雞之力被襲擊掉落,可是寧若飛卻是著急樂心,趕到了她的身邊,因而周清越就無人管了。
周清越害怕的閉上了眼眸,她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死定了。
周清越心里一陣悲涼,害怕痛苦倒是少了,只不過想到還在受苦的族人,她心里滿滿的都是苦澀。
然而,周清越下落的速度減慢了,他落入了一個清香淡然的懷抱里,這讓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眸。
“姑娘,你沒事吧?”明雅歌清冷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關(guān)懷。
這讓周清越回過神來了,眼前的男子實在是過于出色,不論是氣質(zhì)還是容貌。
很明顯他是仙界之人,可是寧若飛與他站在一起,卻也能夠明顯看出來差了一個等級的。
他身上仙氣飄飄,氣質(zhì)清澈純凈,可是卻又能夠讓人感覺到他的強大。
這人是誰呢?周清越以前從未見過。
她雖然孤陋寡聞,可是卻也心知這樣的人物,不應(yīng)該在仙界默默無聞才對。
“我沒事,謝謝公子相救。”周清越有些羞怯地低下頭去道。
明雅歌抱著周清越落地,自然的放開她唇角微勾道:“不必客氣,本應(yīng)如此。”
明雅歌這句淡淡的話語,卻是讓周清越的心里起了波瀾。
本應(yīng)如此,如今仙界之中還有幾人記得這一點呢?這實在是讓周清越心里感慨不已。
這位公子不但是力量強大,他的心地也實在是讓人佩服。
“周清越,你沒事吧,這是?”寧若飛這個時候也帶著樂心過來了。
樂心見到了明雅歌之后便是眼前一亮,只是寧若飛卻是本能的覺得受到了威脅,因而他的臉色不太好。
周清越見到了寧若飛之后也是臉色一亮,她本能的朝著寧若飛小跑了過去。
明雅歌將這一幕看在眼底,他的眸光微微一動。
“若飛,是這位公子救了我,他,”
周清越在寧若飛的面前興奮的小臉微紅,僅僅是因為他走過來的一句關(guān)懷的話語而已。
但是說到這里的時候,周清越卡殼了,她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明雅歌的名字,這讓她羞愧的小臉通紅低下了頭去。
明雅歌見此倒是笑了笑,他主動為周清越解圍道:“在下明雅歌。”
寧若飛一聽,他和樂心對視一眼,神色都鄭重了起來。
“原來是明氏族人,幸會!”寧若飛和樂心都熱切的和明雅歌攀談了起來。
周清越又孤孤單單的一人落在一旁了,這讓她有些失落。
明雅歌看了她一眼,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
他只是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他仿佛還能夠感覺到那份柔軟滑膩的觸感。
明氏族人絕對值得信任,因為樂心和寧若飛兩宗門的隊伍里便多出了一個他來。
這對于周清越來說倒是沒有什么影響,反正她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明雅歌這樣的人輪不到她招待,自有樂心和寧若飛相陪。
但是周清越并未注意到,像是這樣樂心和寧若飛都要慎重對待的人物,他的眸光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周清越依舊如往常一般,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在這一路就和個侍女差不多,她也都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這種待遇了。
然而明雅歌卻是不自覺的將眸光放到周清越的身上,或許是因為她的容貌太盛,而且性子也是極其單純純凈的。
“你是周氏一族的人嗎?”
周清越正在小溪邊洗東西的時候,明雅歌走到了她身邊蹲下,柔聲問道。
這將周清越給嚇了一跳,并不是因為膽小,而是沒有人會理會她,靠近她的。
這讓她很是受寵若驚,還是明雅歌這樣的人物。
她低頭輕聲道:“是。”
可是說到這一點,卻不能不讓周清越心酸了起來。
明雅歌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他柔聲道:“那你應(yīng)該聽說過明氏一族,我們兩族族上有些淵源的。”
明雅歌觀察了周清越幾天之后,特地找了這么一個話題來和她接觸聊一聊。
顯然明雅歌是選對了,周清越一聽果然抬起頭來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他。
這讓明雅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出來:“嗯,我見到了周小姐,便覺得這是緣分。”
明雅歌的善意周清越能夠感覺到,這讓她不禁露出了笑容來,很美也很脆弱。
因為她想到了如今的周氏一族,怎么可能不難過呢?明雅歌也心知如此。
他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不想讓周清越難過。
明雅歌看上去出塵脫俗,可是事實上卻也能夠?qū)χf出十分風趣的話語來,將周清越都給逗笑了。
見到了周清越的笑容,倒是明雅歌心里滿足的很。
即使是明雅歌剛加入不久,可是這路上的情形也夠他看清楚周清越的處境了,因而他很小心的沒有為她帶來麻煩。
只不過,有時候走在路上,周清越到底沒有修為,有些吃力跟不上,或者是身子有些踉蹌?wù)静环€(wěn)。
然而這個時候,明雅歌總是會及時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伸手扶住了她。
“小心,周小姐。”
明雅歌的關(guān)懷和善意都像是他這個人一般淡淡的,可是卻偏偏讓人感覺很是暖心。
周清越一怔,看向明雅歌的時候她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了點笑容出來:“謝謝你,明公子。”
但是也如往常一般,周清越的眼里最重要的還是寧若飛。
她感謝明雅歌之后,就一如既往的跑到了寧若飛身邊。
這一路上行來,明雅歌都將周清越對寧若飛的噓寒問暖看在眼里,同樣還有寧若飛對自己未婚妻的應(yīng)付和不耐煩。
這讓明雅歌的眸色深了深,拳頭微微握緊了起來。
事實上,明雅歌在二乘宗和瀾清宗的人里的確是很受歡迎,不說他的姓氏,就說他本人也是極其讓人信服的。
這其中就有樂心,她以前從未見過明氏族人,對明雅歌很是好奇。
更何況,明雅歌實力強大,容貌氣度都極佳,怎么能不讓人對他心生好感呢?
樂心經(jīng)常找明雅歌探討問題,這么一來二去的,在這兩隊人里,就都認為他們兩是一對金童玉女,樂見其成,除了寧若飛。
明雅歌倒是對此并無感覺,他待樂心真誠卻也客氣。
樂心能夠感覺到,只不過樂心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屬于自己的師兄星闌的人物。
更何況在和明雅歌的相處之中,面對這樣出色的男人,若說樂心心如止水,是不切實際 。
樂心和明雅歌在一旁交談之時,明雅歌陡然眸光一凝,身上的氣息發(fā)生了變化。
不遠處,二乘宗的人又在欺負周清越了,即使是有外人在,他們也沒有收斂。
周清越被推搡在地,身上還都是他們往她身上扔的東西,整個人狼狽不堪,只是卻無處閃躲。
尤其是,他們還對周清越罵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讓她抱緊了自己的身子瑟瑟發(fā)抖著。
一向心思平和,內(nèi)心寧靜的明雅歌,見到了那個瘦弱單薄的身影承受的傷痛,讓他陡然臉色沉了下來,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他顧不上樂心,大步朝著周清越走了過去。
然而被明雅歌給撇下的樂心,見到了他去的方向之后,臉色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女人最為了解女人,尤其是她還有一種可怕的直覺,明雅歌對周清越的態(tài)度讓樂心察覺到了異常。
可是樂心卻不愿意相信,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不說周清越身上有婚約,明雅歌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說周清越本身,她是個懦弱的廢物,只會哭哭啼啼的,明雅歌怎么可能看上這種女人來呢?
然而,此時發(fā)生的一幕,卻是讓樂心無法釋懷,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適可而止,仙界何時變成了欺凌弱小的存在?或者周小姐做了什么非要讓你們?nèi)绱藢Υ氖虑閱幔俊?
明雅歌淡淡的話語問的這些人啞口無言,尤其是此時的明雅歌身上帶的威壓,讓這些人并不好受。
面對強者這些人本來就會退縮,更何況他們理虧在先,只能喏喏的離開了。
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后,明雅歌在周清越的身邊蹲了下來。
周清越的身子不自在的躲了躲,她覺得自己這幅尊容出現(xiàn)在明雅歌的面前,實在是讓她有幾分無地自容之感。
周清越不自覺的抱住了在自己的身子,想將自己給遮擋起來,她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明公子,別,你別看我。”
像是明雅歌這樣的人,都會想在他面前展現(xiàn)出自己好的一面來,而不是讓他見到這樣的污穢不堪。
然而周清越這般卻是讓明雅歌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條絲帕來。
明雅歌輕柔卻堅定的拂開了周清越的手,讓她的面容展露在了自己面前。
明雅歌拿著帕子一點一點的幫周清越溫柔的擦拭她臉上的污漬來,這讓周清越怔怔的看著他。
明雅歌的面容真摯又虔誠,小心翼翼的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寶一般,讓周清越 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然而明雅歌此時的心里卻滿是心疼,她是個好姑娘,為什么要受到這種折磨呢?
尤其是寧若飛是她的未婚夫,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阻止過。
樂心見著這一幕,臉色冷了下來,眸光也有些變了,真是礙眼啊。
而這位瀾清宗的嫡女的臉色,不少人也見到了,然后他們對視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眸光就落到了周清越的身上。
因而就有了等明雅歌和寧若飛出去的時候,二乘宗的人對周清越發(fā)難。
“看,這是從周師妹的身上搜來的,魔族的東西,她一定是和魔族勾結(jié)了起來。”
二乘宗的人紛紛附和,瀾清宗的人根本就不管。
周清越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些人就都一個個的指責起自己,給她弄了這么一個罪名了。
她只能拼命搖頭否認,自己絕對沒有和魔族勾結(jié)。
然而他們卻是要將周清越給趕出二乘宗,正好寧若飛回來了,等他定奪。
周清越希冀的眸光落到了寧若飛的身上,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
這讓后面趕上來的明雅歌見到了這一幕之后,眸光一暗,唇瓣也不由得抿緊了。
寧若飛的眉頭狠狠皺緊了,周清越是個什么女人他還不知道嗎?她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這陷害的手段著實是低劣,簡直就是將容不下周清越的心毫不掩飾了。
寧若飛也想趁此機會將婚約給解除了,但是不能讓周清越擔著這么個罪名。
因而他冷聲道:“你們真的要我說透嗎?事實就是如何。”
寧若飛的話讓二乘宗的這些人都大大的出乎意料了起來,萬萬沒想到這次他會幫周清越說話。
寧若飛不搭理他們,轉(zhuǎn)身看向周清越道:“我會和你解除婚約,我會給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你離開二乘宗吧。”
本來周清越聽見寧若飛說相信自己,她心里滿是歡喜,看著寧若飛的眸光都發(fā)亮。
然而周清越?jīng)]想到,他的下一句話就將自己給打進了地獄里去了。
她的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不敢置信的看向?qū)幦麸w,整個人根本就都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
這看得明雅歌心里一痛,他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周清越的身子。
“不,若飛,我,”周清越語無倫次了起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對寧若飛說些什么,她連質(zhì)問為什么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