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的錯,光顧著和你們聊,忘記將安歌介紹給你們。”認(rèn)識了也就不算無禮了。
斯蒂蘭話語里的潛意思錢深和孟夢都聽懂了,正因為如此,她才越發(fā)的不甘心。
可是當(dāng)著面,孟夢又不能不給自己的繼母一個面子。
雖然說穆清并不是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心慈手狠之人,也對待孟夢在她的記憶里并無薄待。
然而,穆清卻總是面對孟夢的挑釁就像是如今這般,風(fēng)輕云淡,溫柔淺笑,讓她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的感覺。
孟夢覺得憋屈的很,因而就越發(fā)討厭自己的這位繼母了。
這倒是都是阿寶的鍋,是他根據(jù)設(shè)定的人物性格還有斯蒂蘭面對這些事情時候的反應(yīng)而整理好的記憶。
謝安歌是為了維護(hù)自己而出的頭,斯蒂蘭當(dāng)然不能讓他吃虧,這件事情就算是這么揭過了。
錢深倒是沒有想關(guān)于斯蒂蘭和謝安歌的不和諧關(guān)系,畢竟孟夫人是什么人他也是心里有數(shù)的。
能夠年紀(jì)輕輕就得到孟夫人的賞識,可見這個男人不簡單。
如今是錢家主場,錢深和孟夢必然是沒有時間久留的,他們要去招待客人。
到底孟夫人是孟夢名義上的繼母,孟夢不能給人留下把柄說道她。
等他們離開之后,斯蒂蘭便帶著謝安歌也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介紹一些人給謝安歌認(rèn)識。
只不過,謝安歌的樣貌注定要讓他成為全場的焦點了,如此出色的男人的確是少見。
若不是他跟在孟夫人如今的穆總身邊,恐怕就有不少人直接開口要他了。
盡管如此,那些垂涎的眸光還是不住的流連在謝安歌的身上。
即使是從小到大他不知看過了多少,可是還是讓謝安歌心里一陣厭惡,盡管他早就學(xué)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根本就沒有表露出來。
謝安歌和斯蒂蘭相處不排斥不反感也是因為她看著自己的眸光很純粹,雖然是有些讓他郁悶的單純拿他當(dāng)晚輩。
斯蒂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讓她眉頭微蹙了起來。她輕輕拍了拍謝安歌的肩膀安慰他,倒是她沒有想到會引起這樣的事情。
大概是能夠到這里來參加宴會的,都是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對于自己的欲望他們也很誠實的不需要掩飾。
盡管給斯蒂蘭面子沒有明說,可是暗示試探的還是不少,斯蒂蘭都輕輕松松的給擋回去了。
盡管他們心有不甘,可是也犯不著為了這個而和斯蒂蘭撕破臉皮。
但是也有不懂規(guī)矩的,就好比一位老總的千金,看著謝安歌雙眼放光。
“爸爸,我要他。”她直接對自己的父親開口道。
這直爽的性子倒是挺招人喜歡的,看看照片眼神露骨一些沒什么,可是到了真人面前還不知道收斂就讓人不好受了。
顯然這也是一位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要一個男人在她眼里也只不過是要父親開口的小事而已,她沒有什么得不到的。
然而這位許小姐的父親許總還真的走到了斯蒂蘭的面前,他倒是笑容和煦的對著她打招呼問道:“穆總我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不知你是否可以割愛啊?”
明明是那位大小姐想要,這位許總倒是想著好借口遮掩,至少不會讓他女兒的名聲被人說道。
“許總,你說笑了,我怎么能做他的主呢?想不想去,你直接問他吧。”
斯蒂蘭轉(zhuǎn)身拍了拍謝安歌問道:“安歌,你想去許總的公司嗎?”
謝安歌輕輕搖了搖頭,依舊有禮回道:“抱歉許總,謝謝您的抬愛,但是先答應(yīng)了穆總的,不能言而無信。”
謝安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總自然知曉不能勉強,可是許小姐不甘心。
她沖過來就想要抓住謝安歌的手,可是卻被他給躲開了。
“那我出五百萬買你一夜怎么樣?”大小姐有錢就是任性,能夠為了一個男人而一擲千金。
許小姐這話一出,四周震驚,連她爸許總都不敢置信。
不是為了那錢心疼,而是對許小姐的這種行為,實在是氣人啊。
但是許小姐根本就不管別人,火熱的眸光就落到了謝安歌的身上,她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男人,自然要得到他。
謝安歌若不是他一直以來喜怒不形于色,養(yǎng)氣功夫十分好的話,他早就想將這個女人給扔出去了。
雖然謝安歌一直以來受到的輕賤不算少,他都能夠泰然自若的面對。
可是唯獨在斯蒂蘭的面前,他不想如此,大概是因為害怕他的形象不好,在斯蒂蘭哪里會減分,不利于他自己的計劃吧。
然而盡管謝安歌的心里氣炸了,可是面對許小姐他依舊能夠柔和笑道:“許小姐,對不起。這錢我無福消受。”
然而許小姐卻是不相信,因而她加大價碼道:“一千萬呢?”
謝安歌依舊搖頭,看著許小姐還要繼續(xù)加錢,斯蒂蘭和許總都是忍無可忍怒喝道:“夠了!”
說完,斯蒂蘭意識到對方自有父親教育,因而她就不多說了。
許小姐委屈的看向自己父親,可是他卻嫌丟臉拉著她大步離開了。
斯蒂蘭深吐出一口氣,看著謝安歌歉意道:“對不起安歌,讓你受委屈了。”
謝安歌一怔,可是斯蒂蘭的眸光卻是如水一般包裹住了他的心,讓他變得溫軟了下來,之前心里的那股戾氣仿佛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謝安歌也情不自禁柔和了下來,他輕聲道:“清姐說哪里話,我不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至少這比起他之前經(jīng)歷過的來說,的確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不過,謝安歌陡然心里警惕了起來。
他之前自己的變化,是為了演戲需要,還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若是后者的話,絕對不行,這讓謝安歌的心里一沉。
因而他對斯蒂蘭歉意道:“抱歉,清姐,我先失陪一下。”
斯蒂蘭對著他點了點頭,看著她信任卻溫柔的笑容,讓謝安歌心里又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呀,他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怕是要反抗了。”
“反抗什么啊?明明就是他自己想玩美男計,人家沒動情,他自己先動情了,怪我咯?”
阿寶竟然覺得自己的小主人說的好有道理,沒錯就是謝安歌活該咯。
要不然的話,真要是個喪夫心里孤寂的女人,被他給打動給利用,再最后被拋棄的話,那她多可憐無辜啊,所以說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啊。
謝安歌一離開斯蒂蘭的視線,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自己入局還未可知,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謝安歌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fā)生。
只是沒想到,這次謝安歌又被孟夢給堵住了,她就是特地等謝安歌落單了過來找他的。
有個這么好的在斯蒂蘭身邊工作,受她信任的男人,孟夢怎么可能不利用呢?
“嗨,安歌,我能夠這么叫你嗎?”孟夢對著謝安歌笑得可愛道。
“你不是已經(jīng)這么叫了嗎?”謝安歌唇角微勾譏諷道。
謝安歌心情不好,更何況他已經(jīng)選定了陣營,就沒必要再對著她演戲了。
然而這卻是讓孟夢眼眸一亮,唇角彎彎道:“我就知道,你果然和我是同一種人。”
他們都臉上帶著面具,慣于掩飾自己,裝成純潔無害的模樣。
“所以,我們才更應(yīng)該合作啊。”
孟夢臉上帶著真實愉悅的笑意,她踮起腳尖靠近謝安歌,手搭在他身上一點一點的從他肩膀開始往下摩挲。
這是一個曖昧調(diào)情的舉動,然而孟夢做起來單純可愛,更是吸引人,她的眼眸里都是找到了同類的興奮。
然而謝安歌卻是毫無波動的伸手直接將孟夢的手給甩開了,冷聲道:“離我遠(yuǎn)一點。”
和孟家人待在一起,的確對于謝安歌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尤其是此刻他心情混亂的時候。
孟夢還從未遇到過對她如此不假辭色的男人,然而這卻是更加激起了她的征服欲了。
“謝安歌,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和我一樣都是有野心的人。”孟夢篤定道。
“你不會甘心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你若是想要孟氏的話,難道那個老女人會比我好嗎?我們聯(lián)手得到了孟氏之后,可以一人一半。”
孟夢倒是會對著男人許諾,她的嘴一向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謝安歌對斯蒂蘭使美男計,孟夢就想對他用美人計。
謝安歌唇角挑起了一抹笑容來,說不出是個什么味道,可是卻邪氣肆意。
這使他看起來越發(fā)危險,也越發(fā)迷人了。
“那你的未婚夫怎么辦?”
謝安歌這句輕飄飄的話語卻是讓孟夢興奮了起來,她以為對方已經(jīng)同意了,連忙保證道:“這是我們的事情,關(guān)他什么事,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孟夢認(rèn)為自己和謝安歌都是聰明人,怎么可能會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呢?
反正錢深一向聽她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孟夢的話讓謝安歌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大了,他看向后方道:“你都聽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