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嘴臉,真他媽的欠扇。我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這小子直接被打得嘴角出血,牙齒掉了兩顆。明月瞪了我一眼,隨后摸出一錠十兩的大元寶,說:“拿去修補牙齒。”
這位本來都要發(fā)火了,一見到金子立馬就眉開眼笑了起來。接過去還用牙齒咬了下,之后伸過來臉說:“公子,求你再打我?guī)装驼凭秃昧耍啻蛭規(guī)装驼疲揖湍苋ツ详柍琴I一套大宅子了。”
我這手癢啊,過去就是一頓揍,一邊揍一邊說:“揍你兩千兩的。”
這可把這小子揍傻了,嘴里的牙齒都打光了,滿嘴的血沫子往外噴,眼睛都打得睜不開了。最后兩千兩金票往他手里一拍,轉(zhuǎn)身牽著馬就走。
我說:“這人太賤了!”
“她還要謝謝我們呢。”明月說。
果然,身后那兄弟直接跪地上了,抱拳喊道:“多謝公子和貴夫人!”
進了城走了大概幾十步,又有一撥收費的,這次叫衛(wèi)生費。我問啥叫衛(wèi)生費,他說你們金城后難道不要大小便嗎?你們大小便不要人打掃嗎?喝酒的話吐了不要人清掃的嗎?這就是衛(wèi)生費。
每個人一兩銀子,倒是不多。不愿意惹事,也就交了。之后進了酒樓,點了一盤花生米都要三兩銀子,我說你們這不是搶錢嗎?老板說沒辦法,便宜的話賠錢,貴了沒客人,打算關門搬走去東陽城了。
要了四個菜,一壺酒,花了三十兩。出來后發(fā)現(xiàn)街道上冷冷清清,很多人家大門緊閉,處處貼著出售宅子的告示,一處宅子竟然只要二百兩銀子,有的還只是出售三十兩。就算是這樣,我看也賣不動。這座城,幾乎都空了。
我甚至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就在前兩日我路過的時候還是無比繁華的啊!
這里他媽的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一路上經(jīng)常看到有破敗人家,大門敞開著,院子里雜草叢生。看來是棄屋而去了。
我和明月進去了兩家,看起來又不像是棄屋而去,屋子里的衣物都還在。
我說:“奇怪吧!”
“總覺得不對勁兒。”
“最不對勁的就是,哪個城市里都有乞丐,偏偏這西陽城沒有,這么多屋子,愣是沒有人住。這座城已經(jīng)是死了。”
明月點點頭說:“看來,前幾日的繁華完全就是在演戲啊!這是知道我們路過,演給我們看的。但是,不太對啊!難道就沒有人出城去告狀的嗎?”
我呼出一口氣說:“你忘記了嗎?我們出城的時候,剛出來就有人圍城了。”
明月嗯了一聲說:“走,去西陽酒店,我覺得那里的問題很大,整不好就是一座黑店。”
我站在路口看看周圍說:“這座城的人,恐怕很快就要死光了啊!這是根本不想讓這些人活啊!”
“難道這座城內(nèi)就沒有高手嗎?”
我一閉眼說:“也許,這些高手早已經(jīng)被屠戮一空了。這個王乾和王坤,兄弟倆到底要做什么啊這是?!”
我和明月上馬,跑了半座城,愣是沒見到超過三十人。有幾個人在街上行走也是在搬家。還有一家三口拉著車在朝著城門走去。我騎馬過去,問男人:“大哥,這是要搬家嗎?”
“是啊,在這里活不下去了。”他說,“山高宗主遠,死活沒人管!”
我說:“大哥,先不要出城,出不去的。”
我明白,這些人在城內(nèi)還能勉強活著,要是出城,必定會被殺死的。因為這里,在做著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哥自然是不停聽,說:“不走?再不走就要餓死了。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多少人都出城找新生活去了。”
明月?lián)u頭說:“大哥,要是有人出得去將這里的情況報告上去,你覺得宗門會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此事,到現(xiàn)在也沒人管嗎?這里分明就是只許進,不許出啊!”
我說:“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大哥這才看看車上那抱著孩子的一個婦人說:“孩子他娘,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說:“大哥您先回去,我這里還有些銀兩,你先拿去用吧!”
那女人要下車,明月去扶。
我掏出一錠金子遞過去,他顫抖著雙手去接,但是接到了的一刻,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抬手,一把匕首就從我的脖子上劃了過去。他特別瀟灑地將匕首收回到體內(nèi)說:“你是第一百三十六個高手,還沒有人能逃過我柳飛的手呢。”
同時,我看到那抱著孩子的女人此時也是,將一根細絲套在了明月的脖子上,但是明月的手在脖子前擋住了,鮮血從手里滴落。明月這才說:“原來是柳飛和澹臺二娘夫妻倆,怪不得連我都沒看出來。”
她猛地一拽那細絲,這細絲就從那婦人手里脫出了。她隨手就扔了那孩子,那孩子落地,竟然是一條小狗,叫了兩聲后就跑掉了。
我忍不住叫好道:“好一個障眼法!”
柳飛一愣,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說:“不可能,我明明……”
他的確很快,那一下也確實是掃在了我的脖子上,要不是有金身護體,這一下大動脈就被割斷了,到時候快速失血,就算是我快速護住心脈,也只是茍延殘喘了。他想要殺我也是易如反掌。
只不過,他遇到了我,注定要失手了。
他一看不好,手里匕首再次閃現(xiàn),直接朝著我刺了過來,我直接用手掌去擋,就聽咔吧吧幾聲脆響,這匕首頓時就碎成了幾段,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懷里一拽,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褲襠里。他嗷地一嗓子,身體被踹的飛了起來,緊接著,我順勢一掄,啪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但是我沒撒手,拽過來踩在了腳下,才算是撒開了手。
那邊明月正看著發(fā)呆的澹臺二娘笑呢,她甩甩手說:“澹臺二娘,好手段,我險些就被你割喉了,真的是刺客之王,沒想到你們兩個五品真竟然敢對我八品真下手。”
“剛才看你也就是四品真。不知道你是八品大能。”
明月呵呵一笑說:“廢話,我能表現(xiàn)的比我的男人等級還要高嗎?”
柳飛罵道:“老婆,這男人也不是四品真啊!”
我一笑說:“我是四品真。”
明月這時候笑著問了句:“你們知道楊落嗎?楊落的四品真豈是你們這些五品真可以挑戰(zhàn)的嗎?”
“啊!楊大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楊大人?”柳飛嘆了口氣說:“怪不得,能死在楊大人的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明月指著澹臺二娘說:“你到底是束手就擒還是等我動手?”
澹臺二娘高舉雙手,慢慢跪在了地上說:“聽憑楊大人處置!”
明月說:“大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院子好好審問!”
原來,這兩位都是那王乾請來的殺手,專門負責截殺入城的真人,殺死一個,黃金萬兩。這兩個家伙竟然殺了一百多個了。那柳飛說:“楊大人,我們知錯了,求你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澹臺二娘也跪地求饒。我呵呵笑著說:“你們殺人簡直是毫無原則,不問是非,我實在是找不到寬恕你們的理由,你們還是自盡吧!”
這柳飛頓時痛哭流涕起來,隨后跪在地上磕頭。我知道他在耍花招,果然,這家伙一雙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腳脖子,就要拽倒我。
雙魚圖頓時在腳下形成,一個磨盤大的雙魚圖在我身體周圍的地面上慢慢旋轉(zhuǎn)。任憑他如何用力,這雙腿就像是釘在地心的釘子一樣,一動不動。我就這樣看著他,然后一伸手抽出了黑鈦長劍,一劍將她腰斬,靈魂隨著袖子一揮,便化作了一團藍色火焰,毀滅了。
這身體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被太極雙魚圖推到了外面。
澹臺二娘一看立即晃著手說那些人都是柳飛殺的和她沒關系。一雙手晃得和風車一樣。
明月笑著搖搖頭說:“你要是自盡的話,還可以有個全尸。”
澹臺二娘立即說:“我知道個大秘密,請楊大人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
“不要和我談條件,你先說出來,我再決定放過不放過你。”
“王乾和王坤在煉萬鬼幡,城內(nèi)的百姓都被帶上了大王山鬼宗,全都死在了大王山。他們拉攏我們夫妻,說只要是煉成了,就能獨霸一方。我們就是開宗立派的元老。”
明月罵道:“胡說,哪里有什么萬鬼幡,人鬼同族,沒有這邪惡的東西,這是被人鬼所不齒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澹臺二娘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明月這時候瞪圓了眼睛說:“萬魔幡。”
我問:“什么?”
“將人的魂魄煉化成魔,之后鎮(zhèn)壓在長幡之內(nèi),戰(zhàn)斗之時,揮動長幡,召喚出萬魔,這可不是一萬那么簡單啊,這要取決于他們煉化了多少鬼魂啊!”她說,“此魔道之術已經(jīng)被傳承閣給禁止了,制作之法早就銷毀,怎么會出現(xiàn)在鬼宗之內(nèi)呢?”
我這時候罵了句:“混蛋,這可能是黑袍老怪的把戲。除了他,我還真的想不到誰還有這樣的無恥和殘忍,一城之人,估計也有幾十萬了吧!”
明月罵道:“看來,我們要增兵,來毀滅這大王山了。”
澹臺二娘這時候要溜走,我說了句:“自己毀了丹田,活個百年就去陪你那亡夫好了。”
“你還不如讓我死!”
“那你就去死!”我說。
她咬咬牙,總算是做出了選擇,回了丹田后,捂著小腹走進了一個院子。她回過頭說:“希望大人能早日除了這鬼宗,我也好出城,憑我的好容貌,找個富戶嫁了生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