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
因?yàn)檫@里是魔仙傳承試煉,赤炎金猊獸不能出手。可是,看著云楚以一人之力、不斷的倒下,又爬起來,倒下再爬起來。它心里,卻也生出了一絲不忍。
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天兩夜了,獨(dú)自一人應(yīng)對千軍萬馬,不斷的廝殺。這戰(zhàn)況實(shí)在是太慘烈。云楚的小臉被鮮血沾滿了,但她卻沒有時間去擦拭。經(jīng)過了長久的廝殺,她距離這一片天地中、散發(fā)著耀眼光華的水墨畫,還有上千丈的距離。
很明顯,這一章水墨畫就是第四陣的陣心。只要破了陣心,便可以出去了。
看著那散發(fā)著誘人光澤的水墨畫,云楚揚(yáng)手,猛地將一個畫中妖獸給打爆了獸頭。自己卻也一個踉蹌,吐出了一口鮮血。經(jīng)歷了前面三陣,云楚發(fā)現(xiàn)陣法之中的靈氣充沛,且這些靈氣她也能納為己用。用赤炎金猊獸的話來說,那便是——利用自己的天資,去掠奪!
兩天兩夜的廝殺,云楚全身被鮮血洗禮,眸中的殺意愈發(fā)凌厲逼人。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實(shí)力正以緩慢的速度,持續(xù)不斷的增長著。
忽而,三個筑基中期的強(qiáng)大獸影,一前一后一中的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云楚黑眸一縮,手中的玄魂劍飛射而出。沒日沒夜的廝殺,讓她深深的了解到,搶占先機(jī)的重要性。
這三個妖獸幻影,實(shí)力均不弱于她。想要避免自身受損。唯有先下手為強(qiáng)!
長劍飛射,雖然被妖獸幻影避開了要害,但也狠狠的穿透了它的胳膊。而這邊,云楚手握五寸匕首,出其不意的一個轉(zhuǎn)身,快準(zhǔn)狠的刺向了第二只妖獸幻影。她的動作,在這不斷的廝殺中,極為迅速。那妖獸幻影見勢不好,張開血盆大口便咬了上來。云楚黑眸殺意閃過,半路變刺為穿,從妖獸之口的下顎,直穿它的咽喉!
“嗷吼!”
就聽一聲慘叫,那妖獸被刺的鮮血直流。劇痛之下,四爪狂踢。一下就踢到了云楚的腹部。
云楚急忙后退,一口鮮血噴出。然而,第三只妖獸幻影,卻已揚(yáng)起的利爪,正欲趁著她疲弱之際,將她身體穿透。
“云楚!”
赤炎金猊獸見狀,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起初,這些妖獸幻影的實(shí)力較弱,以云楚的實(shí)力手段尚能應(yīng)付。然而,越是廝殺,云楚在吸收靈氣成長的同時,這些妖獸的實(shí)力卻提升的更快。
長此以往,云楚就算再多的‘鍍金’法器傍身,再多靈丹妙藥,也決計(jì)擋不住這千軍萬馬的攻勢。這第四陣,的確是比之前面三陣都要難的多了。
眼看著,那兩雙利爪要將云楚的胸口穿透。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爆發(fā)出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她纖細(xì)的身子一彎,就地一滾后,一個攻擊法寶剎那間揮出!
“我不會倒下!絕不會!不管你們來三個也好,十個也罷!我云楚,絕不退縮!”云楚的身體已然透支,但她依舊艱難的站起身來。然后,對著這一片天地中、無窮無盡的畫卷。一字一句,緩慢而認(rèn)真的宣誓道。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極決絕。
她一介真靈下等,資質(zhì)平庸、不堪造化。踏入仙途,已是逆天而行!她天資不行、悟性不夠,想升靈成仙,唯有——‘意念’二字。
云楚永遠(yuǎn)記得,夙凌師兄所說的‘若有一絲動搖,便如逆水行舟,頃刻覆滅’!她,沒有上好的天資,沒有出眾的根骨。唯有一人一心,心魂不滅、意念不散!
她既然選擇了修行之路,便義無反顧,再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勇往直前、絕不回頭!
云楚一人一劍,分明是單薄如紙的身軀,卻莫名給人一種睥睨天下之意。仿佛,在這一方天地里,她的意志猶如鋼鐵巨人,屹立不倒!
這一刻,那數(shù)之不盡的畫卷,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堅(jiān)韌如鐵的意念,也因她纖細(xì)身體所散發(fā)出的殺意而不住的輕顫。
這個女人!
赤炎金猊獸看著云楚瘦削的身子,心尖不由的一顫。它本以為,這難度更大的第四陣會讓云楚頭疼。卻不想,比之前面三陣,這一陣她表現(xiàn)出的實(shí)力更為可怕。
或許……看著她染血的側(cè)臉,赤炎金猊獸心中暗想?;蛟S,它已然明白了,這個資質(zhì)低劣的家伙,真正潛力所在。
殺!
云楚不再言語,只是提劍上前,沉默的繼續(xù)了殺戮。不多時,半空之中出現(xiàn)了幾個光幕,卻是秦子皓、姬花影等人已經(jīng)成功破開了第四陣。
然而,對于其他人的情況,云楚充耳不聞。隨后的日子,她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成長。她的目光越來越凌厲,出手也越來越利落。終于,又過了兩天兩夜后,她突破了最后幾丈的防線,在眾多妖獸幻影的追殺中,單手一劍。刺穿了陣心的水墨畫。
這一個世界,剎那間靜止不動了。而云楚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要將她撕碎的妖獸幻影,也頃刻間碎裂成無數(shù)片。而她卻看都沒看一眼,只慢里斯條的拭去臉上的血跡,大步的往前走。
第四陣,已破!
……
另一邊,站在血色光幕前的天魔宗眾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一個個畫面。
傳承的第四陣,按照以往的情況,這里算是一個風(fēng)水嶺。很多資質(zhì)過人的潛力弟子,都敗在這一陣上。按照往年的情況,若是有半數(shù)通過這一陣,這一次的傳承就還有希望。若八人中,通過的不足四人。那接下來的最后三陣,只怕會更加艱難。
看著秦子皓和姬花影,一前一后的通過了第四陣。君天霖等一干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盼著再出來兩人,天魔宗才有希望。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
終于,有幾個光幕出現(xiàn)了變化。天魔宗的眾人清楚,這是有人破陣或者離開的情況。
“一、二、三。竟,竟然有三人都出來了?!”
“林志遠(yuǎn)、沐云帆,還有……竟然是她?!”
“云楚?不是吧!她不是在第一陣?yán)速M(fèi)了整整六天。都這樣了,還能追上?”
“她連陣法都不懂如何參破,這……怎么可能呢!”
三道人影一出現(xiàn),頓時就引起了一片驚呼聲。特別是云楚,所有人都以為她鐵定被淘汰掉了。大家都已經(jīng)忘了,還有她這么一號人物。沒想到,她居然后來居上,也成功闖過了第四陣。
山巔大堂里一片驚呼,而回到了血色祭壇的云楚,此刻卻是一臉詫異。不僅是她,此刻出現(xiàn)在了血色祭壇的秦子皓、姬花影、沐云帆、林志遠(yuǎn),也是滿臉的震驚。
他們,居然看到了彼此!
一直以來,前面四陣,他們從自己選擇的那一條路,遭遇的都是不同的試煉??申J過了四陣后,大家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地方。
五人面面相覷,心中皆是騰起了一個不詳?shù)念A(yù)感。而就在這時,顏姒玉也闖過了第四陣,出現(xiàn)在了血色祭壇邊上。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看到云楚他們,顏姒玉紅唇微張,顯然也十分吃驚。
大家分散,這就說明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墒牵坏┧腥吮患掀饋怼_@,就意味著,個人之見的競爭已然變成了——大混戰(zhàn)!
“凌師兄還在第六陣,許凌凡下落不明,我們六人則齊聚第四陣。看樣子,事情要變得有趣了呢?!?
沐云帆勾唇一笑,倒是瀟灑的很。經(jīng)歷了前面四陣,但他的衣衫整齊,就連頭發(fā)都一絲不茍。顯然,前面的四陣對他來說,并沒有造成多少困難。
“有趣?我可不這么覺得。雖然,我們同為天魔宗的弟子,但能得魔仙傳承之人,只有一個。既然如此,便是競爭對手,沒有情面可言了?!?
顏姒玉妖嬈的俏臉,騰起了一抹嘲諷。她本入第四陣最早,但卻在陣?yán)锏⒄`了不少時間。本想一鼓作氣的保持領(lǐng)先,在第四陣的受挫讓她心情欠佳。
“我們,還是先看看第五陣的情況吧?!?
看著兩人爭鋒相對,秦子皓淡淡的道了一句。
而云楚更是直接,壓根就不管他們,徑直的向著第五個臺階而去。就聽‘轟’的一聲,周遭的一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最高臺上的血色祭壇,竟然并沒有消失。但他們和祭壇之間,卻相隔了一片浩瀚之海。而大海上,竟然有著六座橫跨了海面的萬丈玉橋。
“六人六橋,誰先到彼岸。其余玉橋,就此湮滅。此陣兇險(xiǎn),可付出二十年壽元,回到入口。”萬丈高空中,有一個縹緲的聲音,悠悠的響起。簡短的一句話里,卻包含著危險(xiǎn)之極的規(guī)則。
此陣的試煉規(guī)則很簡單,但六人之中,只有一人能活著達(dá)到下一陣。聽到這里,眾人心里皆是萬分羨慕起了遙遙領(lǐng)先的夙凌師兄。他是獨(dú)自一人來到此陣,不需要冒任何風(fēng)險(xiǎn),便可以安然的去下一陣。
聽清了規(guī)則,云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踏上了玉橋。而其他人見狀,頓時神色一變。下一瞬,秦子皓和姬花影,也急忙踏上了玉橋。
“云楚,你的實(shí)力可是最弱。竟這般急不可耐的送死,真的好么?”林志遠(yuǎn)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掃了云楚一眼,冷冷的嘲諷道。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什么同門之誼可見了。大家,各憑本事吧?!便逶品故菦]諷刺云楚,卻也毫不遲疑的踏上了玉橋。
不過片刻,六人全部上了玉橋,沒有一人離開。而天魔宗的大堂之上,長老君天霖等人,看著血色光幕中的云楚等六人,滿臉的興奮之色。
“六人!加上凌兒,這一次的掌門試煉,竟然七人都通過了前四陣!”
“好事是好事??梢坏┑搅说谖尻嚕阋_始混戰(zhàn)。每過一陣,每次都只能有一人通過?!?
“這六人表現(xiàn)出色,偏偏全部撞在了一起,該如何是好?”
“真是物極必反,樂極生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不亦樂乎。這掌門試煉對天魔宗來說,至關(guān)重要。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寸步不離的呆在大堂,就盼著有人能成功闖入最后一關(guān)。
在說云楚這邊,她第一個上橋。嘗試著走了走,雖然吃力,但總歸是能夠邁步。
然而,云楚能夠邁開步子,其他人卻是遇到了難題。
“這玉橋,好生怪異?!?
緊跟在云楚之后的秦子皓、姬花影,幾乎是同時驚叫出聲。此刻,他們倆站在玉橋上,身子卻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玉橋栽下海去似得。
明明,玉橋之上無風(fēng)也無浪,根本就沒有絲毫阻力。可是,只要他們站在玉橋上,就感覺一股怪異的力量,竄入了體內(nèi),打亂了丹田的靈力,更影響了靈氣在經(jīng)脈中游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玉橋上的顏姒玉,反應(yīng)比秦子皓、姬花影更大。她幾乎是站都站不穩(wěn),不得不半蹲著維持平衡。看著云楚竟然能邁步而行,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這一座玉橋,說是一座橋。更像是一條……路。這橋上,似乎包含著一種霸道的‘意志’?;蛟S,這是魔仙明月心所留下的‘心橋’!”林志遠(yuǎn)最為冷靜,雖然他在橋上也是寸步難行。但他卻很快找出了這一陣的特殊之處。
魔仙的心橋?
聽了林志遠(yuǎn)的話,秦子皓、姬花影、沐云帆、顏姒玉四人神情一怔,心中愈發(fā)百思不得其解了。若是如此,以他們天根、變異靈根的天資,都無法感悟到魔仙的意志,為何偏偏云楚這個真靈下等,卻能在這玉橋上行走?
就在五人面面相覷之時,隨著云楚的足跡,隱沒在此陣的角落處許凌凡,唇角卻勾起了詭譎的弧度。果然,如此。云楚啊云楚,這最為關(guān)鍵的鑰匙,果然是在你身上呢!
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緩緩掃過秦子皓、沐云帆、姬花影等人的臉龐,許凌凡心中冷笑。比起這些‘無頭蒼蠅’,他已經(jīng)領(lǐng)先了很多步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時機(j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三天。
云楚走的雖然緩慢,但卻一直沒有停。就這么一步一步的,三天三夜的時間,已經(jīng)走出了一千丈遠(yuǎn),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而且,隨著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也逐漸吸收了此陣的靈氣。走出的路程越遠(yuǎn),便無形的多了一絲領(lǐng)悟。
三天之后,她的速度已經(jīng)提高了一倍。對于這一座心橋的領(lǐng)悟,也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其他人。
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秦子皓、姬花影、林志遠(yuǎn)等五個天之驕子,差點(diǎn)沒被刺激的吐血!從小到大,他們一向自傲于天資。誰都沒想到,他們竟有一天,會比不過一介真靈下等。
這三天里,不管他們怎么努力嘗試,都只能很勉強(qiáng)在行走。三天之后,云楚已經(jīng)走出了千丈,但他們卻只走了區(qū)區(qū)兩百丈。而且,五人的路程差距極小,都在十丈以內(nèi)。
五人心中吐血,而天魔宗大堂里的君天霖等人,何嘗不是目瞪口呆呢?原本,他們早就遺忘的云楚,竟然后來居上,成為了最有希望突破第五陣之人。
一旦她成功破陣,玉橋湮滅,其他人就只有一個身死人滅的下場。
原本,被天魔宗的前輩,各種輕鄙不屑的棄子,一躍成了最受矚目的頭號種子選手。就連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的許凌凡,大家也對他另眼相待了。
進(jìn)入這魔仙試煉,就直接放棄了自己的資格,偷偷跟在云楚身后。以許凌凡的性格,一點(diǎn)都不像是沖動而為。而且,要說他是為了仇怨才跟著云楚的話,偷襲的機(jī)會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他卻一直蟄伏著,甚至一路極小心的隱藏著行蹤。
總感覺,此子心中在盤算著什么。
……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云楚已經(jīng)走出了兩千五百多丈,距離彼岸剩下不足五百丈的距離。反觀林志遠(yuǎn)、顏姒玉等天驕,卻才走出了五百丈,被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了后面。
“不行!在這么下去,云楚就要到達(dá)彼岸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死死的盯著越走越快的云楚,姬花影俏臉冰冷,美眸更多了狠辣之意。
“但是,陣法的考驗(yàn)?zāi)耸恰梢庵尽N覀儫o法領(lǐng)悟更多的意志,如何能越到她前面去?”林志遠(yuǎn)皺了皺眉,有些苦澀的道。對于云楚的領(lǐng)先,其它人同樣深惡痛絕,誰都希望自己能通過陣法。
“都怪我們,一開始沒對此女下手。結(jié)果,她卻越走越遠(yuǎn)。倒是弄得我們,要身死人滅了。”沐云帆咬牙切齒,心中懊惱不已。
一開始,大家的差距并不多,誰都沒有把云楚放在眼里。身為天驕的高傲,使得他們沒能及時對云楚下手。而現(xiàn)在,她一人遙遙領(lǐng)先,想出手也是沒機(jī)會了。
“其實(shí),我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本驮诖蠹覞M心懊惱時,秦子皓卻忽而,幽幽的開了口。
“呵呵,我也想到了。一開始,我沒有對云楚下手,心里就是這么打算的。”聽了這話,顏姒玉妖嬈的俏臉,更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原來,你們都是打的這個主意?”而剛剛還咬牙切齒的沐云帆,卻了然的一笑。笑容中,已然透露了某種含義。
“既然我們沒法出去,那云楚也別想出去!”“沒錯,她天資低劣,憑什么比我們強(qiáng)?既然魔仙大人的意志,和我們不親近。我們——便掠奪。”五人均是聰明絕頂?shù)娜宋?,三言兩語之中,便已經(jīng)達(dá)成了某個共識。
相視一笑,他們忽而同時停下了腳步,盤腿而坐。雙手結(jié)出了印花,憑借著出眾的天資,反守為攻——直接掠奪靈氣!五個過人天資的天驕同時發(fā)力,整個陣法都微微震動。
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云楚,感覺到了那一抹震動。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走過了大半的玉橋,融合了不少這里所存在的意志。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整個陣法的靈氣,在以極其可怕的速度變少。
“他們在掠奪靈氣,五大天驕聯(lián)手。此股力量,不可小覷?!痹瞥嫔怀?,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
許凌凡本龜縮在角落,就等著此陣破碎的那一刻。他在此陣?yán)餂]有靈魂烙印,是以可以出入自由。只是,即便面對了魔仙傳承,他無靈魂烙印,就不能接受傳承了。
可不想,林志遠(yuǎn)、姬花影、沐云帆、秦子皓、顏姒玉五人,眼看著就要落得一個淘汰下場,竟然不顧一切的以天資直接掠奪。一個人,或許還沒什么關(guān)系,但這可是筑基高階的天驕。
一瞬間,整個陣法開始微微顫抖。五人臉色蒼白,眸中皆是破釜沉舟的決絕。這一戰(zhàn),不是他們死,便是云楚亡。想要活著,盡是全力以赴還不夠,必須以命相搏!
周圍的靈氣,不斷的呼嘯盤旋,最終形成了一個五星形的漩渦。就連他們所在的五道玉橋,都開始隱隱的顫抖了起來。
此情此景,落在了血色光幕之外的君天霖等人眼里,卻又是一番驚嘆了。這掌門試煉,前后一共開啟了十七次??山袢者@種情況,卻是前所未有的頭一遭。
按照以往的情況,能有兩三個通過前四陣,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到了這第五陣,經(jīng)常還沒走一小半,便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或是選擇放棄,或是無法堅(jiān)持到最后。
總而言之,能夠應(yīng)付陣法,都很勉強(qiáng)。更不要說,像是云楚等人這樣。一個以真靈下等,毫無壓力就越過了兩千多丈的距離。另外幾個,更是驚世駭俗。在魔仙傳承之中,竟敢以自身天資,直接去掠奪!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志遠(yuǎn)等五人所形成的靈力漩渦越來越大。而云楚也以最快的速度,向著玉橋的另一端狂奔。然而,就在她距離彼岸還有十丈左右的距離。就聽到‘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天空之上的一片云朵,竟然裂成了無數(shù)碎片。
隨著這一聲號角,其他的云朵,包括土地、空氣,都開始隱隱的有一種扭曲。
“快,加把勁。這個陣法的靈力,快要支撐不住了!”
沐云帆俊臉通紅,全力的催動全身經(jīng)脈,已經(jīng)讓他十分疲憊了。當(dāng)在這要命的關(guān)頭,大家都已經(jīng)是以命相搏。
“好!”
四人異口同聲的答應(yīng)著,不顧一切的發(fā)力。耳邊,轟隆轟隆的碎裂之聲,不絕于耳。
“云楚距離還有七八丈,這陣法馬上就要碎裂了?!鳖佹τ窬o張的看了一眼云楚,卻發(fā)現(xiàn)她還未達(dá)到彼岸。妖嬈的俏臉,頓時露出了一抹燦爛笑容。
“沒時間了,必須搏一搏?!?
云楚也感覺到了周圍的地動山搖。她一個人再努力,依舊拼不過他們五大天驕的合力掠奪。一旦陣法破碎,他們就會成為破陣之人。雖然,不知他們五人,是否都能安然無恙。但可以肯定的是,呆在橋上的她,只有被湮滅消亡。
看著最后七長的距離,云楚一咬牙,不顧全身劇痛的縱身一躍。七長的距離,按照她筑基一層的實(shí)力,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在這魔仙的意志之橋上,卻是一段難以企及的鴻溝。
這一次,赤炎金猊獸看著經(jīng)歷危機(jī)的云楚,難得的一言不發(fā)安靜的很。
就在云楚縱身一躍時,周圍的一切卻碎裂成了無數(shù)片。第五陣在林志遠(yuǎn)等五人的合力掠奪下,終于支撐不住、化為了碎片。
“成了!”“快走?!薄皩?,還有兩陣?!?
林志遠(yuǎn)、沐云帆、顏姒玉等人大喜過望。集合五人之力,終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趕在了云楚之前破陣!
看著這個世界碎裂,他們急忙向著那一抹光華出飛掠。只要,越過了此光幕,便能回到血色祭壇。
五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一片光華處,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們……竟然過不去!按照以往四陣的規(guī)律,只要碰觸到這光,這里自然就會變?yōu)橐坏篱T。可現(xiàn)在,不管他們五人如何碰觸,這光華卻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
林志遠(yuǎn)他們都快急死了。要是在這個世界全部崩塌時,他們還出不去的話。那結(jié)果,就是隨著陣法永遠(yuǎn)的埋葬在這里。
“我來試試?!?
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熟悉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不是……?五人滿臉震驚的看了過去,卻看到云楚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
“你竟然沒死?”“那玉橋分明已經(jīng)墜落,你怎么可能死里逃生的!”
太過的震驚,顏姒玉和姬花影忍不住驚呼道。
“這里快要崩塌了,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再浪費(fèi)時間?!痹瞥炊疾豢此齻円谎?,徑直的往那一片光華走去。剛才,她拼盡全力,但依舊沒能越過最后七丈。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她并沒有掉下去,反而懸在了半空。
來不及多想,她立刻來到了林志遠(yuǎn)等人這里。當(dāng)她纖細(xì)的手指,碰觸到那一片光華時,立刻就形成了一道門。
云楚沒有遲疑,立刻邁了過去。才邁過一步,顏姒玉和姬花影卻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她們倆也硬生生的擠了進(jìn)來。而林志遠(yuǎn)
沐云帆、秦子皓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
此刻,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刻。稍晚一步,等待他們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誰也不讓誰,大家都拼了命的抓住了云楚。就在一片推搡之中,云楚感覺自己出來了。
不僅是她,就連其它的人,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我們沒死!”“這第五陣明明只能一人生還,可我們六人竟然全部沒事?!薄俺鰜砹耍∈钦娴某鰜砹??!?
出了第五陣,林志遠(yuǎn)等人確定了安然生還的事實(shí),頓時忍不住驚呼道。不過,很快的,五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楚身上。
“為什么會這樣?”“云楚,你究竟掩藏了什么秘密?”
他們明明合力破除了陣法,但竟然無法從陣法中出來。反觀云楚,她雖然前面占凈優(yōu)勢,但最后的時刻,的確是被他們逆襲超越了。可為何,此女不僅沒死。更唯有她,能夠打開陣法之門?!
這種種情況,均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
“你們想知道為什么?只可惜,就算我如實(shí)相告,只怕你們也不會相信?!笨粗抗庾谱频奈迦?,云楚淡然從容,不緊不慢的道。
別說是他們,就連云楚自己,都覺得十分莫名其妙。從第一陣開始,她因?yàn)橘Y質(zhì)低劣,所遇到的困難很多。但是,卻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少故弄玄虛了,說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云楚的解釋,其它人顯然一點(diǎn)都不相信。沐云帆不耐的打斷了她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
“我是什么人,和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既然進(jìn)了這魔仙傳承,那便是生死有命、各憑本事。”云楚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道。剛剛,若非是她,他們已經(jīng)葬身于第五陣之中了?,F(xiàn)在,倒是換了一副質(zhì)問的嘴臉,嚇唬誰呢?
說完這話,她便不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往臺階而去。剛剛,在第五陣?yán)铮睦镆呀?jīng)有了一個若有似無的感覺??偢杏X,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著自己,催促她不斷的往前、往前。
“云楚,話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薄皼]錯,若你沒耍什么手段,自當(dāng)是各憑本事??墒?,你到底做了什么。”“此地傳承,可以施展任何手段。云楚,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眼看著,云楚要邁入第六陣。顏姒玉和林志遠(yuǎn)等人,頓時變了臉色。上一陣的情況如此古怪,不弄個清楚明白。他們可不敢貿(mào)然行動。
不約而同,內(nèi)門的五大天驕,竟然同時向著云楚出手。
手段?
她能有什么手段?
云楚紅唇勾起一抹嘲諷。她若真有什么手段,還能讓他們在前面四陣,占盡優(yōu)勢?果然,這最后三陣一同創(chuàng)陣。真正的困難不再于陣法,更在于其它人的心思叵測。
就在五人的攻擊,即將要碰到云楚的那一剎那。她纖細(xì)的肩膀忽而一震,一股凌厲的氣勢,向著四周飆出!
什么?!
此女的實(shí)力,竟然提升了如此之多!
林志遠(yuǎn)等人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傳承中的五大陣法,里面皆蘊(yùn)含著靈氣。前面四陣的靈氣不多,他們雖然一直吸收,但并沒有提升境界。一直到第五陣,其中的靈氣最多。但絕大部分,都被遙遙領(lǐng)先的云楚吸收走了。
此女本來剛剛筑基,實(shí)力最為淺薄。而他們筑基已有兩年,境界都達(dá)到了筑基三層??烧l知道,剛剛一交手,此女竟然已非他們所能拿捏的了。
眼睜睜的看著云楚,邁上了第六臺臺階。林志遠(yuǎn)等人的眼底,已然多了一抹殺機(jī)。而偷偷跟在后面的許凌凡,看到這一幕,唇角愈發(fā)的上揚(yáng)了。
如此甚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他許凌凡,便是那個漁翁。
云楚踏上了臺階,立刻出現(xiàn)了一片光華。林志遠(yuǎn)等人心中雖然不甘,但卻也不愿意離開。只得不甘不愿的上前,一齊邁入了第六陣。
……
第六陣,這是一片空懸大地的世界。他們六人所在的地方,乃是半空之中。由上往下看,下面卻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萬丈深淵。在那巨大的地底深淵里,火紅的巖漿在里面緩緩的流淌著。目光所及處,全是一片熾熱火紅,偶爾有一個兩個氣泡從巖漿之中浮現(xiàn)。偶爾,氣泡爆裂開來,熾熱的巖漿從里面暴射而出,猶如一個個火紅煙花般的絢麗奪目。
就在這半空之中,他們六人的腳下,有一條圣潔的白色階梯。踏空而行,一級一級的延伸到了遠(yuǎn)處的一個龐大的古廟前。這古廟也不知由什么材質(zhì)建造而成,通體血紅,好似浸染著無數(shù)鮮血一般,異常鬼魅。古廟的前面,有一尊百丈高的人形雕像。似乎是經(jīng)歷了不少的風(fēng)霜,雕像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破損坍塌。
即使如此,依舊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隱隱傳來。
“這,這是魔宗古廟!”
林志遠(yuǎn)看到眼前這古廟,忍不住驚呼一聲。這魔宗古廟,在百年之前可是聞名天下的可怕之地。
其它人顯然也認(rèn)出了這個不容于世的古廟。此廟魔魅,哪怕只是遙遙看著,一股歲月浸染的滄桑厚重之感,一點(diǎn)點(diǎn)襲來。
就在這時,忽而,延伸至古廟的臺階兩邊的火把亮起。一剎那間,陰沉暗黑的天空,被照的亮如白晝。
而那火把邊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個,由火焰生成的巨大獸神。
“獲吾傳承,入魔宗古廟!此地,獸神萬千,契約其一。先入古廟者,得傳承!”隨著無數(shù)獸神的出現(xiàn),一個蒼涼古樸的聲音,帶著一股霸道之意,傳遍了四面八方。
契約獸神!入魔宗古廟!
幾乎是同時,六人化作長虹飛了出去。這里距離魔宗古廟少說也有數(shù)萬長的距離。而火焰獸神的數(shù)量這么多,既然說要契約,必然是要找出厲害的獸神。
“小赤赤,幫我尋找一下。哪個獸神比較厲害?”
Wшw? тт kān? ¢o 剛剛在第五陣所發(fā)生的事,云楚心知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眾矢之的。唯有盡量的找到強(qiáng)大的獸神,才有可能在五人圍攻中自保。
“這魔仙傳承里,有你的靈魂印記,但卻沒有我的。身處陣法之中,我可以幫你觀察陣法。但在這里,我無法看出差別。一切,只能靠自己。”赤炎金猊獸搖搖頭,心中對云楚的處境,也有些擔(dān)憂。剛剛出了第五陣時,林志遠(yuǎn)等人便已動了殺機(jī)。好在試煉陣法之外,和傳承無關(guān)時,它可以幫忙出手。
但是,一旦入了試煉陣法,它便只是一個旁觀者。不能出手,也不能指點(diǎn)。
聽到這話,云楚心頭又是一緊。剛才入陣之時,林志遠(yuǎn)等人對她已經(jīng)起了殺心。她借助了小毛球的力量,這才暫時震懾住了他們。但在魔仙傳承面前,他們早晚都會對她下手。
雖然心中憂心,但云楚表面上卻絲毫不顯露。反而,做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走進(jìn)了一堆獸神之中,卻感覺每一只獸神,似乎都一樣。
云楚心中正疑惑著,沐云帆卻已經(jīng)契約了一只獸神。那獸神本身是一只金鶴的模樣。然而,被沐云帆契約之后,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成了一只……長數(shù)十丈的金鳳。
是了!
這些獸神都是一樣的。只是,契約者不一樣,最終的形態(tài)也會變得不一樣。云楚想明白了這點(diǎn),立刻隨便尋了一只獸神,咬破了手指,以精血契約之。
其它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秦子皓的獸神幻化成了一只金色白虎;林志遠(yuǎn)卻是百丈金龍;顏姒玉的是一條雙頭海蛇;姬花影的則是一只兇兕。
其他人的獸神都是威風(fēng)凜凜。唯獨(dú)云楚的獸神,在她契約之后,卻由大變小。最終,竟然凝成了一只嬌憨可掬的貓咪。那貓咪低著小腦袋,不斷用小舌頭,舔著云楚的掌心。顯得十分討喜可愛。
“哼,還以為你能有什么手段呢!就這么一只破貓。你也不必爭奪魔仙傳承了。”
“虧我還把你當(dāng)頭號敵人??礃幼?,是我多慮了?!?
“既然你的獸神最弱。那么,最弱之人,就該先解決掉!”
看著云楚那不足一尺的廢柴獸神,林志遠(yuǎn)等人毫不留情的一通嘲諷,眼底的殺機(jī)越來越明顯。
如今已經(jīng)是第六陣了,只消再前兩步,魔仙傳承唾手可得。到了這種時候,大家都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競爭對手。而第五陣時,云楚所表現(xiàn)出的詭異之處,已然成了其余五人心頭的一根刺。
不除去云楚,他們心里便不安!
幾乎是同時,林志遠(yuǎn)、姬花影、沐云帆三人,驅(qū)使著自己的獸神,張牙舞爪的向著云楚打了過去。
黑眸一沉,云楚早就清楚,這幾人早晚會對她下手。但也沒想到,在她獸神如此低弱的情況下,他們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揚(yáng)起素手,云楚面無畏懼,玄魂劍瞬間出手!
然而,就在這時,那原本不過一尺左右的貓咪。卻忽而身量暴漲,瞬間成為了一直幾十丈高的貓類兇獸。雖然也是兇獸,但畢竟是貓類動物。這獸神的實(shí)力,比之其它人,相差了一大截。
“她并沒有筑基六層的實(shí)力!”
一番交手下來,林志遠(yuǎn)忽而勾唇,冷冷的道出一個肯定句。
當(dāng)時,出了第五陣時候,赤炎金猊獸所使用的力量,壓制在了筑基六層。他們五人都是筑基三四層,一介筑基六層,輕而易舉就能震懾他們。
“那此前,她到底是依靠什么,將我們五人一招壓制住了?”
“此女身上的詭異之處,實(shí)在是太多。她,留不得。”
顏姒玉和秦子皓露出了驚愕之色。沒想到,云楚的實(shí)力竟然不如他們。一開始,想抹殺此女,是怕她實(shí)力太強(qiáng),使得他們沒有機(jī)會。而現(xiàn)在,卻是因?yàn)樗砩?,詭異之處太多。只有將其滅殺,他們才能心安?
五只獸神的利爪伸出,以橫掃千軍之勢,向著云楚抓來。
云楚立刻祭出了許多防御法寶,在第三山上的一年時間里,她準(zhǔn)備了許多的鍍金法寶和強(qiáng)力丹藥。她的法寶、丹藥之多,整個天魔宗的年輕弟子中,除了夙凌師兄,只怕就數(shù)她最多。
林志遠(yuǎn)等人,也沒想到云楚竟有這么多的法寶。想她入內(nèi)門時,和許凌凡一戰(zhàn)便已經(jīng)使出了好幾件法寶。那個時候,他們手中也有三五件法寶,所以看著云楚的法寶,雖然有些吃驚,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可思議。
可現(xiàn)在,她入內(nèi)門不過一年。身上竟然有十多件法寶?!這數(shù)量,也太可怕了吧!特別是,當(dāng)姬花影、秦子皓、林志遠(yuǎn)發(fā)現(xiàn)他們自己的法寶,被云楚拿在手中使用時。三人的臉色,更是陰沉了十分。
“殺了她!”
冷冷的一句話,三人手下的攻擊愈發(fā)凌厲。
五人皆是天驕,互相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云楚即便是再如何頑強(qiáng)、法寶再怎么多。但在這種凌厲的攻勢下,依舊落盡了下風(fēng)。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楚的反應(yīng)開始變慢,也不斷的受傷。每每她避無可避之時,身邊的貓類兇獸,卻義無反顧的用身體為她做盾牌。一次,一次,又一次。獸神乃是陣法的火靈所化,并不是真正的生命。饒是如此,云楚的眸中,逐漸流露出了感動之意。
這獸神是她精血所契約,雖然心意相通。但這一股聯(lián)系才建立了不久,且獸神本無神智,全憑主人命令行動。但這一只貓咪,卻給云楚之中親近的感覺。
“該死的!這云楚,怎么還不死?特別是這一只死貓!”
本以為,輕而易舉就可以將云楚抹殺。沒想到,進(jìn)攻了這么久,竟然還未令其重傷。以顏姒玉身為天之驕女的高傲,自然是有些氣惱煩躁。
“或許,我們應(yīng)該先滅了那一只貓。沒了那獸神的拼死相護(hù),這云楚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笨粗且恢粩?shù)十丈的金貓,再一次擋在云楚身前,承受了凌厲一擊。沐云帆的眼神也有些變化,這云楚分明一介真靈下等,但卻如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一般。越是如此,他們越要將其抹殺,免生變故。
聽到他們的話,云楚黑眸凌厲,全身的殺意越來越濃。她輕輕的掃了金貓一眼。此時,它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好的皮毛。背上、身上、頭上,遍布著大大小小、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連一直爪都跛了。
“就這么辦吧?!?
其他三人,也覺得這一只金貓,十分的礙眼。而且,它身上的火焰黯淡了不少,已然是重傷之軀了。先解決了它,再殺云楚輕而易舉。
“動手!”
秦子皓、姬花影攔住了云楚。林志遠(yuǎn)、沐云帆、顏姒玉則圍住了那一只貓咪獸神。三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毫不遲疑的向它發(fā)出了致命一擊。
那一刻,云楚聽到了它凄厲的慘叫聲,氣息瞬間就微弱了下去。心中燃著熊熊怒火,她不要命的突圍,想要去幫它一把。那可是,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身體,保護(hù)她這個主人的獸神。哪怕,它沒有靈魂!哪怕,它只是第六陣?yán)锏幕鹧嬷`。但是,她依舊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云楚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拼著自損八百也要趕過去。而秦子皓和姬花影見狀,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保存實(shí)力,故意沒有太過阻攔。在他們眼里,這云楚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頃刻便會覆滅。而她死了之后,接下來的競爭,才是更重要的。
此時此刻,他們六人所不知道的是。一直偷偷躲在暗處的許凌凡,看著他們圍攻云楚的這一幕,心情簡直復(fù)雜至極。他恨云楚入骨,恨不得親手將其碎尸萬段。然而,他卻有個重要的目的,必須通過云楚之手達(dá)到。
為了那個目的,他甚至遲疑著,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出手幫她一把。
云楚沖了出去,毫不遲疑的沖到了林志遠(yuǎn)等三人的包圍里。三人見狀,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毫不遲疑的揮手,他們要將云楚和這該死的獸神,一起滅殺掉!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凌厲可怕的耀眼白光,突然襲來!
圣潔無暇的身影,驚為天人的容顏,冷清仙絕的氣質(zhì)。當(dāng)那傾世無雙的謫仙玉人,出現(xiàn)在云楚身邊。當(dāng)魅惑人心的妖冶碧眸,淡淡一瞥。
林志遠(yuǎn)等五人的臉色,瞬間劇變!
夙凌!夙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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