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強!!!”黑黑的天‘色’有些看不清,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蟑螂,臉‘色’一變,嗷嗷叫起來。
“什麼東西?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嗎?”顏子魚的聲音還沒落音,阿離的身影就隨之出現(xiàn)在破廟中,顏子魚見狀,立馬飛奔過去,往他懷裡一撲,緊緊的摟著他打死不鬆手,害得阿離還以爲發(fā)生了什麼事?眉頭緊皺,滿臉焦急之‘色’。
“小強…有小強——”她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雙腳鉗住他的腰,渾身瑟瑟發(fā)抖。
以前在營地訓練的時候,又一次她半夜睡醒過來,看見同房的人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蟑螂,她的心裡就對蟑螂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經(jīng)過這麼多年的磨練,她已經(jīng)脫離了聽到蟑螂兩個字就抓狂的境地,但看見蟑螂還是忍不住害怕。
“小強?小魚兒,你看清楚,是我,我是風,不是什麼小強……小魚兒,你別害怕!放鬆,對,就這樣慢慢放鬆……”不知道她是被什麼嚇著了?阿離也被她這緊張‘激’動的情緒嚇著了,趕緊溫柔的安慰她。
在阿離的柔聲安慰中,顏子魚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當她看見自己像只猴子一樣纏在阿離身上的時候,俏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還險些崴到腳。
“那個…我…哎呀,沒什麼,我們走吧!”顏子魚一邊低著頭把剛纔那隻抓到‘小強’的手在阿離衣服上擦啊擦啊,至於剛纔那隻被她誤認爲是小強的傢伙,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哪裡去了?
看見她平安無事,阿離那可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破廟中的黑衣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你擄走小魚兒。”冰冷的語氣,與面對顏子魚時的溫柔寵溺截然不同,兩種極端就像冰與火,相差何止一星半點。
黑衣男子被顏子魚下了‘藥’,暫時還不能動彈,但他身上的狂傲之氣卻是絲毫沒有減弱,不羈的看著眼神‘陰’冷的阿離,帶著幾分挑釁的說道,“是,又如何?”
“找死——”阿離眼神一冷,手中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刀,擡手‘欲’襲向他面‘門’——
“住手!”好在顏子魚及時跑過來阻止他,否則這一刀下去,那黑衣男子不死也得半殘了不可。
“爲何不讓我殺他?”阿離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悅,但對顏子魚說話的語氣依舊溫柔。
顏子魚皺著眉,心裡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原因。
還沒等她想出答案,那黑衣男子囂張得有些欠揍的聲音又開口了,“這還用問麼?這小妞捨不得老子唄……”
顏子魚嘴角‘抽’了‘抽’,擡頭望天——那張嘴真心欠‘抽’!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嘴用你的臭襪子給堵上,看你還說話噁心人不?”顏子魚惡狠狠的瞪了黑影男子一眼,用他的臭襪子威脅他。
黑衣男子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卻是閉上眼,沒在繼續(xù)說話。
顏子魚知道他這是在集中‘精’力想用內(nèi)力把‘藥’效給‘逼’出來,看透他的作爲後,顏子魚眼中多了一抹狡黠,若是她‘弄’出來的東西那麼容易就被解開了,她還‘混’什麼‘混’啊?
果然——
黑衣男人臉上,額頭上開始留下豆大的汗水,那汗水就像雨水一樣不停往下落,眉頭緊皺,脖頸上青筋高高冒起,就像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似的!
“沒用的,這‘藥’的特‘性’就是不能調(diào)動內(nèi)力,你想用內(nèi)力‘逼’出‘藥’效,根本不可能,你只會越來越痛苦,內(nèi)力調(diào)動得越多,痛苦得越厲害。”顏子魚再次提醒他不能調(diào)動內(nèi)力,同時也把他之所以這麼痛苦的原因一語道破。
“你……好手段,老子記下了。”深深的看了顏子魚一眼,黑衣男子這下才算真正的老實安靜下來了,閉著眼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這一切當然都被阿離看在眼中,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寵溺的眼神落到顏子魚身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她額前稍微有些凌‘亂’的髮絲撥開,而後伸手覆上她緋紅的臉蛋,微微皺眉的說道,“喝酒了?”
就知道瞞不過他,自己這滿身酒味說沒喝酒連她自己都不信,乖乖的點頭,嘿嘿笑了兩聲,像只小貓似的在他身上蹭啊蹭啊的。
不知怎麼,喝了酒之後的她好像特別感‘性’,更加風比往日更加溫柔,更加寵她,也更帥氣了,這麼優(yōu)秀的男人是她的,呵呵……她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說這句話的時候,阿離已經(jīng)把顏子魚打橫抱起來,走出了那間充滿酒味的破廟。
“你是我的,嘻嘻……誰要是敢跟我搶你,我就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當馬桶用,當……”看她皺著鼻子,撅著嘴,手上還不停的比劃著,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阿離猛地嚥了幾下口水,嘴角升起一抹苦笑。
這個小妖‘精’!
“風,我跟你說哦,裡面的人是我大哥,你不能傷害他,他是個好人,對我很好,沒傷害我,還給我喝酒……嗝,他只是要還人家個人情才把我給擄來,反正我現(xiàn)在沒事了,我不許你傷害他,不然我…我就…我就跟你生氣。”我了大半天,顏子魚才很沒骨氣的冒出一句跟他生氣,這話一說出口,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沒出息。
阿離被她的話逗樂了,什麼黑衣男子,什麼身份真相,全都被拋諸腦後,他眼裡,心裡,滿滿的裝著全是她,容不下任何其他——
“小心皇宮!”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破廟裡突然傳出這四個字,而後就沒有半絲聲音了。
在破廟裡的黑衣男子聽到了顏子魚那番話,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個好人,感覺還蠻特別的,就算是爲了這一種特別的感覺,他纔開口提醒這四個字。
聞言,顏子魚和阿離對視看了一會兒,阿離眉頭挑了挑,抱著顏子魚施展輕功離開此地。
就在顏子魚他們剛剛離開不超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有一道英‘挺’壯碩的身影從破廟裡走出來,此人不是方纔將顏子魚擄來的人又是誰?
“我說感覺有些面熟,原來是他……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黑衣男子站在破廟‘門’口,盯著顏子魚和阿離離開的方向,眉頭敬重,低聲喃喃自語的說道。
“好端端的他爲什麼要戴面具?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完全不認識我似的,這又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一個個的疑問不斷從出現(xiàn)在他腦袋裡,他的心已經(jīng)被一大堆的問好淹沒,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只有去找他了——”猶豫了很久,他才下定決心去找一個應(yīng)該知道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