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明明已經將熏姐救出來了,她卻死活不肯離開,寧愿犧牲自己都不愿意離開。
這……大概就是駱銘說的信念。
每個一水族人從出生之時起,就有一個使命。
他們不怕為了那個使命陪上自己的性命。
只是讓她好奇的是,當年又是誰,將魔種交給了水族人,他又如何有這樣的本事,讓那一個種族的人,世世代代的甘愿奉獻自己去守著那件東西。
看著忍著嗜心之痛的駱銘,蕭陌玉只輕嘆著安慰道:“再說這些就沒意思了,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這件事已經是事實,你別再想了。駱銘,你不如說說,希望我們能做些什么吧!”
希望他們能做些什么?
其實駱銘也說不清楚。
因為在這之前,他也沒想到會見著他們,只是見著他們的時候他正好是清醒的,只是在哪一瞬,他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命運讓他們不可思議的見到了數(shù)萬年前的他,讓他們間接的做了一個推手。
緣起緣滅,有始有終,或許……魔種會在他們手中得到終結。
“我要讓你們幫我拿掉魔種。”許久之后,駱銘才淡淡出聲,“他就像另外一個我,總想控制我,他有他的思想,是一個完全不屬于我的思想。你們幫我拿掉它,重新封印它。”
他們忽略了駱銘的前半句,就記著了最后兩句。
拿掉它,封印它?
說得倒是容易。
寧無雙與蕭陌玉面面相窺。
他們也想啊,可魔種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都沒人知道,它現(xiàn)在又以什么姿態(tài)活在駱銘的身體里,要怎么拿出來?
正想著,駱銘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帶,又一邊說:“它在這兒,很多年了。”
只是衣服還未完全解開,駱銘的動作陡然一怔。
寧無雙:“……”
蕭陌玉:“……”
緊接著,駱銘額頭上青筋暴起,十他痛苦的對他們咬牙道:“快走,等我下次清醒了再來找我。”
回想駱銘多年前被魔種操控時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寧無雙想都沒想就站起來,抓著蕭陌玉就跑,心道:成,等你好了再來。
她與蕭陌玉跑出了花海中的亭子,蕭陌玉離開的腳步始終遲疑。
“喂,蕭陌玉,你倒是快點兒啊,駱銘要瘋了。”
“等等。”蕭陌玉卻是止住了她,說:“不跑了,我們逃得了駱銘,還能逃出魔族不成?”
“那你的意思……”
“這么好的機會,我看一看。”蕭陌玉說。
“看?”
蕭陌玉點頭道:“看看駱銘是怎么與魔種對抗的,或許對拿出魔種有幫助呢。”
聽他一言,寧無雙躁動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許多事情,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不管他們來到魔界是注定還是巧合。
駱銘與魔種的糾葛,他們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痛苦的駱銘逐漸魔氣四溢,遠處的亭子變得漆黑不片,被濃墨遮掩一般若隱若現(xiàn)。
鮮艷欲滴的紅色花海,正被漆黑的魔氣污染,只是那些花并沒有因此而枯萎,而是越發(fā)的開得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