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凌亂的羅裙被一點一點扯去,殷呈烈眸中像是兩團火在洶涌的灼燒著,不斷噴勃著熱氣。
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金淑玥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自金樓被帶出來之前她便聽聞了父親在獄中慘死的消息,那一刻她簡直絕望透頂了,本以為陛下召她前來是想聽她解釋的,可是,是她想錯了,陛下對她自始至終便從未有過真心,不過是迫于父親的勢力才勉強娶了她,給了她貴妃的頭銜。
盡管這些她一早便知曉,可她仍抱有一絲僥幸,僥幸的以為陛下對她還是有一絲絲感情的。
可如今,就連那僅存的一絲僥幸了都沒有了,他恨透了她,恨透了金家,恨不能將她抽筋剝皮,吃光她的肉,喝光她的血。
身體上的疼痛遠沒有心里的痛來的撕心裂肺。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火熱的唇灼燒著,從前的萬千榮寵,竟都是黃粱一夢,疼痛席卷全身,下腹部更是漲得難受,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眼角處不斷流淌著淚痕,她的心更是鉆心刺骨的難受。
如今除了她自己,還會有誰會在意這孩子的生死?還會有誰為了這孩子難以保全而落淚?
殷呈烈健碩的身子仍舊在不斷進攻著,似乎是有永遠用不完的力氣,仿佛泄憤一般,將她死死的壓著,不給她任何逃離的縫隙。
他的身子越發滾燙,而她的卻越發冰涼,雙眼絕望的睜著,口中對疼痛的呻吟也愈發微弱。
“陛下待臣妾……當真是……沒有一絲的……感情。”
許是累了,亦或是因為這句話,殷呈烈終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話未出口,只見金貴妃身下一片嫣紅,殷呈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寡人尚未懲罰夠,你還不能死,金淑玥,淑玥!”他將她的頭攬入自己的懷中,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摸著她冰冷的雙手,竟無一絲溫度。
“來,來人,宣御醫!”隨手扯過一床被子,將金貴妃的身子裹了起來。
待御醫趕到時殷呈烈早已雙眼猩紅了。
“怎么才來?快來給貴妃診脈。”
“是。”
說來這章御醫也是夠點兒背的,這御醫院內那么多的御醫,陛下卻總是召他前來瞧病,前次為金貴妃把脈已經嚇得他一頭冷汗了,如今又是他來為金貴妃把脈,雖說是受了陛下的器重,但是,伴君如伴虎啊!
只單手附上那冰涼的手腕就已經心頭一顫了,再一摸脈搏,簡直要將身子抖成篩糠一般了。
“陛,陛下。”
收回手,章御醫連忙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講!”
“貴妃娘娘歸天了。”
此話一出,殷呈烈瞬間惱怒,眼見一旁掛在墻上的御劍,三兩步便沖了過去。
“寡人殺了你!!!”語落,之間亮晃晃的寶劍瞬間出鞘。
只聽得金屬插進肉里的聲音“欻——”的一聲
一劍穿心,章御醫再也沒了氣息,身后的太監嚇得一下子尿了褲子。
連忙跪了下去。
“陛……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息怒啊~~”
“息怒?”殷呈烈冷笑出聲,回頭瞧見渾身發抖的太監,一腳將其踢翻出去。“寡人的貴妃死了,死了!!!”
“陛下,保重龍體啊!陛下。”
仙人居內的香茶早已冰涼了,桌旁老叟依舊深深閉目,眉頭深鎖,讓人捉摸不透。
“這殷呈烈還真是殘暴,竟生生將金貴妃凌辱至死,哎!”
“事已至此,大人還不打算出山嗎?”
老叟眉宇間有些動容,竟生生擠出幾滴淚來。
“你們將老夫偷天換日出來,就是為了篡奪皇位吧!”半晌,老叟終于沉沉的開口了。“可惜啊!終歸是棋差一招,打錯了算盤。”
“大人何處此言?”文淵不解。
老叟冷笑了兩聲道:“老夫是絕對不會為你們所用的,別看我被困在這大牢里,可老夫絕對不是個老眼昏花之輩,你們要做什么,什么目的,老夫一清二楚,我女兒的仇我自會報,可展青云的死活,與老夫無關,休想拉我上你們的賊船!”
那老叟不是旁人,正是昔日被困大牢中的左相金嚴國。
一見金嚴國如此固執,展黎難免有些焦急,不過在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這老家伙洞察世事的本事。
“大人,您既剛失去女兒,便知失去親人之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女子救父心切,亦是不愿失去自己的骨肉至親,還請大人施以援手,……”
未等展黎講完,金嚴國早已抬手打斷了。
“乳臭未干的毛丫頭,竟也敢撼動老夫的底線,真是癡心妄想,若非你們將老夫從牢獄中劫出,淑玥她怎么會死?或許陛下還可以忌憚老夫的勢力放她一條生路,亦不至于死的……如此慘烈……”
說到最后,金嚴國早已哽咽,面上的表情亦是悲痛欲絕。
“大人以為您在獄中貴妃就會平安無事了嗎?那殷呈烈是何等度量大人不知道嗎?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你住口……我女兒是被冤枉的!!!”金嚴國氣的吹起了胡子。“莫要再說了,都出去,出去!”
展黎見此情形也只得用眼神示意文淵,先出去了。
二人一出房門,金嚴國就開始掩面痛哭了起來。
捶胸頓足,好不心痛。
“淑玥啊!都是爹的錯,是爹沒有保護好你,是爹無用啊!”
一出房門,展黎便氣吁吁的跺了跺腳。
“大師,我們現在要如何是好?”
“淡定,淡定。”文淵淡笑著道。
“你還笑得出來,我爹爹都命懸一線了,你叫我如何淡定?”
展黎細眉緊鎖,表情是不符于這個年紀的老成。
“左相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等他真正考慮清楚了,會幫我們的!”
“會嗎?”展黎半信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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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相信我,如今陛下急著排除異己,自會利用你父親好好的拔出他眼中的異心者,這也正是我們的機會。”
她又豈會不知,只是,爹爹素日里交好的那些大人們就真的是存有異心嗎?為何陛下要如此針對爹爹?
七日后,展家被降旨滿門抄斬,與此同時帝都流言四起,都傳聞左相金嚴國的鬼魂未散,曾有人在午夜之時見過其鬼魂,說是要前來向皇帝索命。
大殿之上,殷呈烈陰沉著臉,扯了扯唇角。
半晌道:“寡人倒是要看看這個展青云有多大的本事,難不成還真能讓那個自盡在獄中的老匹夫活過來救他不成!”
此言一出,底下的大臣都紛紛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
“息怒?哼!寡人如何息怒?流言四起,這流言若不是有人散播又何至于四起?傳令下去,把展青云五馬分尸,尸首掛在城墻之上,以儆效尤,寡人倒是要看看,誰敢為他收尸!!!”
早朝未散,便有人提槍上殿,揚言要手刃殷呈烈。
“很好!御林軍,給寡人殺了他!!”
幾相爭斗之下,御林軍統領被殺,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再近前了。
“鄭杰,身為左都御史,你要造反嗎?”
“陛下不仁,便休怪臣等不恭!臣雖未修得多高深的武功,但對付這幾個嘍啰還是應對自如的,陛下若不相信,大可以試上一試?”
來人正是鄭氏的家弟鄭杰,曾與展青云一同設陷過太子殿下削爵囚禁之人。
此刻臉上尚有方才斬殺的御林軍統領的鮮血,看上去格外的震懾旁人,就連殷呈烈也不免有些懼意。
“鄭杰,你不要亂來。”
“陛下若放了姐夫一家倒也罷了,若是陛下執意這般昏庸下去,那臣也只能替天行道了。”
眼瞧著鄭杰便要提著槍沖上來了,一些個奸佞大臣也嚇破了膽,不敢上前。
“鄭御史,有話好說,莫要沖動。”這時六王爺忽然攔下了鄭杰。
“王爺!”鄭杰還想說什么,卻被六王爺一個反手打暈了。
“父皇。”
殷呈烈見鄭杰已暈,瞬間來了精神。
“將他拖出殿外,千刀萬……”
“報——”
未等殷呈烈下完旨意,一御林軍兵士已經闖入了朝堂。
“啟稟陛下,罪臣金嚴國已率軍將皇宮全部包圍了。”
“怎么可能,金嚴國不是在獄中自殺了嗎?”
殷呈烈著實震驚不小。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屬下不知,請陛下示下,當如何應對?”
殷呈烈原本有神的雙眼瞬間空洞無光,面上一片死灰。
這展青云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逆天的本事,難道他殷呈烈的大限真的到了嗎?
城外,押送展青云及其家眷去刑場的人早已經被殺死,展府的人也統統獲救了。
跟隨援軍前來的正是被封為國師的文淵。
見著展黎急忙上前道:“小主人!你怎么樣?”
其他人倒是未注意什么,可展青云卻實實在在的聽到了那一聲:小主人。
“我沒事,說了不許在外人面前這樣喚我的!”展黎嗔怪道。
文淵看了看四周,一臉的歉意,壓低了聲音,“抱歉,我方才只是一時心急,并非有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