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當(dāng)日上三竿,鳳堯天才懶洋洋摟著懷中的嬌羞的人兒出現(xiàn)在秋兒的視線中后,秋兒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擔(dān)憂了一夜的心。
只是,那剛剛寧靜下來心,在看到冰兒那一臉?gòu)尚撸瑵M足又幸福的小臉時,不禁心中又不安了起來?冰兒這個傻瓜該不會喜歡上鳳堯天吧?
他怎能容忍冰兒喜歡上一個將死之人?
接來的日子平靜如常,唯一不同的是,青蓮偶爾會傷神,王爺對冰兒的寵愛程度,到了讓眾人都嘆為觀止的地步。
也正因此,才更讓眾人以為,鳳堯天是真正的喜愛著紅蔻,將對紅蔻喜愛和愧疚都轉(zhuǎn)移到了冰兒身上。
但是,秋兒的心卻是越來越沉。
他設(shè)想過鳳堯天會虐待冰兒,但是,任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那般寵愛冰兒,而最讓他憂心的是,這十幾天以來,他根本就接近不了冰兒,也與冰兒說不上一句話,所有的時間,鳳堯天幾乎都是與冰兒在一起,沒有旁人插足的份。
這讓他極度的不安。( )
心里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而這日,秋兒依照鳳堯天的吩咐一日三餐都會加上補(bǔ)湯,送去午餐,遙遙看了冰兒一眼,只見他臉色豐潤緋紅,眉目含春,看向鳳堯天的眼神里更是愛慕居多。這讓秋兒害怕到心驚肉跳。
秋兒吩咐奴仆們將膳食一一擺好,立在原地好一陣遲疑,多次看向冰兒。
而此時,冰兒正被鳳堯天擁在懷中,那纏綿的濕吻更是令人情動不已。
無奈,秋兒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只是,那因?yàn)椴话捕晕Ⅴ咱劻銇y的步伐,卻讓鳳堯天輕輕的勾起了唇角。
后日,便是凌貴君生辰了。
這日,鳳堯天攜冰兒走出寢殿,這也是十幾天以來她們第一次踏出寢殿。
遙遙的,鳳堯天便看到了荷塘邊那一抹略些孤寂的身影,鳳堯天微微蹙了下眉,這十幾天以來她的確是冷落了青蓮。
“王爺,是青蓮哥哥!”冰兒也看見了那抹身影。( )
鳳堯天微微一笑,看向懷中人兒,微一勾唇,冷然道,“冰兒,蓮兒他是本王的侍君,你該尊稱他為蓮侍君的。”
冰兒微微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鳳堯天,對于王爺突然的清冷讓他心底莫明的一陣發(fā)冷,王爺?shù)囊馑妓倜靼撞贿^了,他只不過是個奴侍而已,而青蓮公子卻是王爺?shù)氖叹趺茨芘c青蓮公子相提并論?當(dāng)然,他更是沒有資格稱呼青蓮一聲哥哥了。
可是,這段時間,王爺獨(dú)寵他一人,對他千依百順,那熱情溫柔的萬般疼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嗎?
鳳堯天不理冰兒的震驚與僵硬,徑直朝青蓮走去,唇角冷冷勾起。
青蓮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朝他走來,轉(zhuǎn)身之際,卻見鳳堯天含笑盈盈,一剎那間,他的心猛地狂跳,臉上也不由蕩開一抹燦爛的微笑,剛想飛撲上前,卻又瞥到一直默默跟在鳳堯天身后的冰兒,笑容微微一僵,卻是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侍君禮儀。
“蓮兒見過王爺!”
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糯,只是,那微微的沙啞,卻還是讓鳳堯天皺了皺眉。
“奴冰兒參見蓮侍君!”冰兒從鳳堯天身后微微跨出幾步,行禮道。
青蓮見狀,急忙上前,道,“冰兒弟弟快快免禮。”
鳳堯天冷冷一笑,一把將青蓮擁于懷中,柔聲道,“蓮兒,他不過是個下人,你怎這般掬禮,你可是本王的侍君呢!”
冰兒臉上血色剎時盡失,震驚無比看向鳳堯天,圓圓的眼里蓄滿淚水,這些日子,王爺對自己寵愛真的只是假的?王爺哪次與他說話不是輕聲軟語?為何只不過是一瞬間,怎就成了這般無情冷酷?
那冷酷的話語簡直比刀子絞在他的心上更讓他難受啊。
他不知再往后王爺與青蓮侍君又說了些什么樣的柔情愛語,但是,他只覺得,明明是炎陽融融的天氣,別人搖扇,他卻是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寒。
只到看到王爺親手從懷中拿出那支精致的木簪插在青蓮發(fā)間時,他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直直暈了過去。
他識得那簪子,那是王爺在市集上買的,他多次看到,王爺卻不曾送于他。
而就在冰兒倒下的那一剎那,秋兒手中端盤,也隨之落地,滾燙的茶水灑落一身的疼痛,卻抵不過那擔(dān)憂冰兒的心。
冰兒,秋兒暗呼一聲,幾乎是再也忍無可忍,飛奔過去,將倒在地上暈倒的冰兒抱起。
“王爺,冰兒可能是生病了,秋兒帶他下去吧!”
鳳堯天微微一笑,“既然病了,就沒什么用了,秋兒,帶走吧!”
秋兒心中說不出的惱恨,那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讓鳳堯天輕蔑的勾起了唇角。
“王爺,冰兒生病了,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鳳堯天溫柔吻了吻青蓮發(fā)璇,道,“傻蓮兒,你不懂,傷害本王的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才對的!”
聲音不高,但是,卻仍然字字清晰地傳進(jìn)了秋兒耳中。
一剎那,秋兒心底生寒,莫不是,鳳堯天還在記恨著冰兒曾經(jīng)刺傷了她?他就知道,鳳堯天不會輕易放過冰兒的,但是,如今,他不禁覺得匪夷所思,鳳堯天這般做究竟意欲如何?她安的什么心?她幾時又有了這等心思?讓他也猜不透的心思?
孰不知,鳳堯天所說的代價,又豈止是秋兒看到的這些?
…………
因?yàn)榱栀F君的生辰,鳳天京城,人群越發(fā)的繁雜了些,其中,不乏從各個國家民族前來的使臣,而鳳堯天自然也是特別注重于那隊(duì)雨林族招來的美人。
“冥夜,雨林族的蠱舞,你可曾見識過?”
仙客樓,鳳堯天懶懶的將身子倚在二樓臨窗的貴妃椅中,摟著青蓮,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冥夜搖頭,道,“沒見過。”
“那正好,我們這回可以見識一回了!”
鳳堯天輕輕一笑,道。
“二位客人,雅間在三樓!”
“不了,小二姐,我們不去雅間了,就在這二樓吧!”清朗溫潤的女聲,說話間,來人已經(jīng)朝鳳堯天那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