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托爾抱著被子委屈的蜷縮在床上,呼喚著弗麗嘉的幫助。
洛基環抱著雙手,臉上滿是興奮和喜悅。
弗麗嘉輕輕的打了洛基一巴掌后,坐在了托爾的床邊,伸手去拉托爾的被子。
然而手伸到一半,弗麗嘉轉身看向了洛基,洛基識趣的轉過了身。
弗麗嘉眼中的托爾完全變了樣子,原本健碩的胸大肌變得更大了,皮膚也變得細膩起來,真個人充滿了光彩亮麗。
就算是托爾的好兄弟仙宮三勇士此刻站在托爾的床邊,都看不出來這個抱膝坐在床上的金發美女會是他們的好兄弟。
弗麗嘉輕撫著兒子,不,女兒的頭發,輕聲問道:“我聽洛基說了,有人潛入了進來,你剛剛做了什么?”
托爾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酒杯,酒杯旁還放著張紙條。
“九界最純正的美酒獻給您。”
在自己房間的托爾根本沒有什么警惕心,看到這張紙條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喝了下去。
作為阿斯加德人,比起凡人來說他們更加長壽,并且對病毒、輻射、毒氣等物質免疫,就算是毒液托爾都能哈哈的笑著喝下然后說一句不夠辣。
所以對桌子上的紙條托爾絲毫不在意,萬一是真的美酒豈不是就浪費了。
于是托爾喝了下去,然后就察覺到身體開始了轉變。
弗麗嘉隨著托爾的指向沒有第一時間去檢查酒杯,而是拍了拍手呼喚來了自己的侍女,也就是托爾未來的妻子希芙。
安慰著托爾,弗麗嘉帶著一絲壞笑,說道:“你不是想成為女武神嗎?這下正好,希芙會教你怎么正常生活。”
扭捏的托爾被希芙用被子罩著帶了出去,沒過多久就重新帶了回來。
此刻的托爾已經換上了裙甲,靚麗的銀色戰甲讓她散發出了別樣的光輝。
揉著胸前的不適,托爾急切的看向了弗麗嘉,說道:“我從來不知道女武神還有這種負擔,我能變回去嗎?”
搖頭的弗麗嘉讓托爾差點暈了過去,托爾急切的問道:“可您不是阿斯加德最好的法師嗎?您是由女巫養大的,應該有辦法吧?”
弗麗嘉將托爾剛剛用過的酒杯放在眾人面前,酒杯中里面殘留的粉與藍的液體彼此交融又相互分離。
弗麗嘉說道:“這是一種完全無害的魔藥,看樣子只會將人變個樣?”
視線來回在托爾身上掃視著,弗麗嘉確定的說道:“嗯,它完全無害。”
弗麗嘉的肯定讓托爾有些暴躁了,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跳了起來,然后伸手拉著胸甲朝上提了提,說道:“可我這個樣子,怎么去領導阿斯加德的軍隊?母親,你一定有辦法的。”
弗麗嘉伸手蘸了點藥劑放在眼前,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藥劑的魔力。
“太陽與月亮,冰霜與火焰,純粹的光與死亡,用生命之水和天氣調和。”
弗麗嘉發動了自己的力量,訴說著魔藥的組成和產生,這讓托爾無比的興奮。
弗麗嘉睜開了眼睛,然后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說道:“我沒辦法解除它的效果。”
“這怎么可能!”面對托爾的不敢置信,弗麗嘉輕撫著托爾,讓她冷靜下來了之后,說道:“我剛剛說的材料,你知道要去哪尋找嗎?”
托爾搖了搖頭,弗麗嘉隨后看向了洛基,洛基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想要尋找到這些,恐怕要跑遍整個九界。而在阿斯加德,唯一能找到的也只不過是生命之水,那是在世界之樹第一條根系旁的烏爾德泉。但那泉水的位置也只有你父親知道。”
托爾的心頓時沒有了任何希望,單是其中一種材料就需要沉睡中的奧丁出手,其他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甚至托爾都想到了等奧丁醒來之后對他失望的眼神。
“母親,洛基幫幫我!我不能用這種面貌出去。我剛剛才開啟了針對約頓海姆的戰爭,咦,洛基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提起約頓海姆,洛基的臉色怎么會好。他的真正身份是勞菲的孩子,現在卻堂而皇之的站在阿斯加德的仙宮。
‘甚至我稱呼奧丁為父親,稱呼她為母親。’
洛基看向了弗麗嘉,弗麗嘉同樣看向了洛基,弗麗嘉眼中那不掩飾的擔憂讓洛基迅速移開了視線。
洛基帶著無所謂的口吻說道:“不用在意,你把寶庫中的酒搬出來幾桶,大家就都會忘記你之前說的話。反正你想一出做一出的事情多了去了,等喝的差不多了,沒有人在意你說過什么。”
聽到洛基的建議,托爾立刻取來了永恒之槍遞給了洛基,讓洛基去替自己出面完成這件事情,他現在還是女性的外表,在被魔法偽裝前根本沒辦法走出房門。
洛基接過永恒之槍,二話不說就朝外走去,一直到寶庫之中,在遠古冬棺之前矗立良久……
托爾準備舉行更大的宴會。野豬和山羊的出現徹底引爆了整個阿斯加德。
野豬沙赫利姆尼爾被廚師開始取肉烹調,山羊海德倫被取用的乳汁是無與倫比的蜜酒。
這是只有在極為重要節日才會有的美味,這是對戰死者的歡呼和迎接,是只有前往英靈殿才會有的無上榮耀,是所有阿斯加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生活。
現在這種美味就擺在眼前,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英靈戰士的待遇,然而卻引爆了阿斯加德人對戰爭的熱情。
現在還沒戰死就能享受一次,豈不是戰死后在英靈殿還能再來一次?
狂歡的氛圍讓兩個人的心中有些不太好受,第一個是艾爾文,彷佛他做的一切都沒有讓阿斯加德分裂,反而讓他們更加團結,更加的衷心于戰爭。
另一個就是托爾了,他現在被魔法改變了外觀,小心翼翼的游走在宴會之中。面對每一個熱情的擁抱,托爾都小心的裝作躲開,避免身體接觸讓人發現異樣。
托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漲漲的胸口,讓一旁的沃爾斯塔格疑惑不已。
“你在胸口藏了什么?我怎么看你一直在動?”
尷尬的托爾靜滯住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直到希芙走了過來將兩人分開。
正當這時,艾爾文走了出來,他站在了人群中央,大聲說道:“我們來自沃米爾的流亡者,沒想到阿斯加德居然是如此貪圖享樂之徒。外面一個想要屠殺全宇宙的瘋子正在肆虐,而你們居然還在討論野豬哪一塊地方的肉好吃!”
“我們之中的最強者利威爾決定挑戰你們!希望我們的力量能引起你們哪怕一絲的警惕!”
既然不管做什么都會讓阿斯加德團結起來,那現在不如直接一點,用武力架設雙方的橋梁。阿斯加德人能開心的戰斗,那就用戰斗打碎他們的信心。
艾爾文看向了托爾,不管最后結局如何,只要托爾下場,就能讓阿斯加德開始分裂。
畢竟,在偽裝下,托爾實際上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