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是...”同學(xué)們驚訝到不行。沒想到平時在身邊普普通通的女孩竟然就是...就是傳說中身份極其尊貴的、尊貴到不行的千金--仇依幽。
“難道...我有說過不是嗎?”仇依幽感到好笑。
“......”回想,每次問到爲(wèi)什麼‘仇依銘’和‘仇依幽’的名字只差一個字時,‘仇依銘’都只是淡淡的問到‘是嗎?’,頓時,衆(zhòng)人鬱悶...
“咳咳...”身爲(wèi)老師,雖然驚訝,但還是要將自己的學(xué)生從偏題中拽出來啊,“那麼,同學(xué)們,現(xiàn)在都坐好,我們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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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仇依幽被衆(zhòng)人圍著,問這問那。最終,仇依幽將一堆問題甩給長孫彥硯,被彤拉走了。
“哇哇!你真的是仇依銘啊?”彤一臉的興奮。
“廢話...” “那你真的是仇依幽啊!”更是一臉的興奮。
“接著廢話...”
“哇哇!我的死黨竟然是尊貴的仇依幽耶!發(fā)達(dá)了啊!嘻嘻...呵呵...哈哈...”這人興奮到要發(fā)瘋了...我無語ing。
“拜託,叫我出來就爲(wèi)了這個?”
“吭吭...其實啊,我是想說,我本來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大人物,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麼大啊!”這孩子高興的已經(jīng)手舞足蹈...
“呃,然後...”
“然後,我想說...給我張你的簽名吧!”說著,變戲法般地從手中拿出一打花花綠綠的紙,“拜託了!”
“你不是崇拜phoebe嗎?他這週五就要來,你去找他要吧。”
“呃?哦!對呺!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哎呀,我親愛的phoebe多麼的多麼的帥啊!hoho...”完了,這小妮子開始發(fā)花癡了...
...... 時間過得飛快,今天已經(jīng)週四了。
仇依幽孜身一人走在校園裡,看著周圍的人忙忙碌碌的爲(wèi)明天phoebe的到來準(zhǔn)備著,心想:“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人...怎麼樣。”
這個‘怎麼樣’,可不是指外貌,而是在於他是否有能力爲(wèi)依逝效命,對於那些沒有潛力,又沒有什麼爲(wèi)依逝效命的能力的人,根本不值得留在自己手下。來聖帝開校園演唱會,也不過是自己爲(wèi)了觀察他所用的一個幌子,況且,聖帝也是自己一手經(jīng)辦的,也正好讓phoebe給聖帝增加點人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wèi)呢?
仇依幽邊走著,便想著,當(dāng)自己意識到不注意撞到人時,頭也不擡的、淡淡說了聲“對不起。”就要離開,卻被那人抓住。
仇依幽擡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清秀的面孔,不用細(xì)看就知道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僅僅不同的是,這個男孩太引人注目了--phoebe。
“鬆手。”仇依幽冷冷的說道,既然現(xiàn)在碰到了,那...現(xiàn)在開始,就開始看看他的能力,是否有資格留在依逝...
“小妹妹,撞到人要誠懇一點道歉纔好喲。”黑色的頭髮中還有幾縷被染成金色,迎著陽光,顯得更加的奪目,晶晶有神的眼睛看著對面沒有穿校服的女孩子。這個美麗的不似人的女孩,看他聲音冷酷,眼中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感覺,反而還有一絲笑容(忘記說了,仇依幽正式以真實身份出現(xiàn)時就沒有在穿校服...)。頓時心裡開心起來--自己要找的女主,就是她了。
實話--剛剛,phoebe正在發(fā)愁中,愁自己將要接拍的戲的女主角,公司下命令要來聖帝學(xué)院開演唱會,還要自己親自找女主。沒想到正發(fā)愁的時候,便給自己碰上了。
“哼,我好象已經(jīng)給你說過‘對不起’了吧,請你放手。”仇依幽忽然覺的好笑,自己還要親自來看看一名藝人的實力,儘管是當(dāng)紅的,火的不得了的,但忽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呢。
沒想到對面的女孩子竟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力,只好悻悻的放開手。緩過神來正要問她的名字時,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嘴角掛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女主定了。反正,還有機(jī)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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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演唱會在下午舉行,原因很簡單,晚上,仇依幽還要和萬倚七一起去吃飯,畢竟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因此,學(xué)校決定整天放假。上午,帶領(lǐng)phoebe參觀學(xué)校,下午,演唱會,晚上,再請phoebe吃頓飯,當(dāng)然如果仇依幽有時間的話,還要請仇依幽一起。畢竟是自己的老闆。
可惜....咳咳,仇依幽沒時間...
早上,校長恭恭敬敬的請來仇依幽,想讓她陪phoebe參觀一下校園,但沒想到仇依幽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於是知道鬱悶的找別人幫忙。
哪知找來平日自己最器重的女生--嫵巫逝,她竟然也不肯幫忙,還說自己很忙,要陪另一個很重要的人。
更加沒想到的是,僅仇依幽一句話,嫵巫逝又乖乖的答應(yīng)了,好吧...不得不承認(rèn),那丫頭本來就是想要陪仇依幽。
ok,衆(zhòng)人準(zhǔn)備好,由嫵巫逝帶領(lǐng)phoebe參觀校園,身後當(dāng)然也跟著相當(dāng)人數(shù)的...女生,當(dāng)然,仇依幽也混在裡面,所以,也有相當(dāng)?shù)哪猩V皇菦]有穿校服的仇依幽,太引人注目了。而其他貴族名媛甚至自己與她的差距,竟也默不作聲,只好將嫉妒都轉(zhuǎn)向?qū)hoebe的喜愛。
“嫵同學(xué),那個沒有穿校服的女生叫什麼啊?”逛了半晌,phoebe終於忍不住問身邊的嫵巫逝。
“她啊?她...說不讓我告訴你。嘻嘻...”嫵巫逝揚(yáng)起笑臉,露出那燦爛的臉龐。衆(zhòng)人驚歎,這是怎樣的公主與王子!
這種華麗只是存在與童話的一幕,美麗的公主將手放到高貴的王子手中,衆(zhòng)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這一點。
兩人轉(zhuǎn)身,公主王子起駕。
哪知,卻只是走到仇依幽面前,這個真正的公主面前,嫵巫逝恭敬地低低頭,“小姐,我的任務(wù)完成了。”
衆(zhòng)人驚呼,“難道!嫵巫逝是仇依幽的人?”
此時此刻,仇依幽高貴的黑色長髮在耀眼的陽光中似是跳耀著,肌膚欺霜賽雪,吹彈可破,犀利的眼眸卻呈上淡淡的棕色,以至於整個人都好像與陽光融在一起,顯得高貴的無法褻瀆。此時的她,與平日裡妖嬈傾國的千金不同,更是多了一份親和。
衆(zhòng)人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個真正的公主說話。
“巫逝,你認(rèn)爲(wèi)呢?他通過了嗎?”不知不覺,衆(zhòng)人身上彷彿又多了一層壓迫力。
“小姐,巫逝不知小姐所想,但巫逝覺得他應(yīng)該可以勝任。”平時嘻嘻哈哈的嫵巫逝此時也有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
“那...你既然都說了,我也只好同意了。”仇依幽擡起高傲的眼睛,看了看phoebe,“那麼,恭喜你加入我‘依逝’了,phoebe。”
“我有說過要加入嗎?”沒有想過,這高傲的公主,竟是那世界數(shù)一的黑道中人,想自己的未來,就算是這個美麗的女子,也無法踐踏。
“閉嘴,phoebe,能夠加入依逝,是你的榮幸。”一旁的嫵巫逝怒斥到。
“不想加入嗎?那好...”轉(zhuǎn)身,漸漸走遠(yuǎn),只留下她那華麗的聲音,“我不逼迫任何人加入,但是...phoebe你應(yīng)該向他們說再見了。下午的演唱會,會是你最後一場。”身邊,還有一名女孩子跟著,嫵巫逝看著,笑了,那不是親愛的小逝孤嗎?沒想到,她也來了。
只留下phoebe和衆(zhòng)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許久,嫵巫逝對著phoebe邪邪的笑到,“你這個白癡,小姐難得才選中你,你竟然不領(lǐng)情!既然你不看加入依逝,那麼,還留在仇式集團(tuán)幹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仇依幽?”phoebe還在震驚之中。
“那場演唱會,好好弄哈。”僅留下一句話,嫵巫逝也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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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依幽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留下那滿地的喧譁。
“哇哇!怎麼可能!她加入了黑道!”“天吶,我的公主。”“唔...雖說如此,她還是好有氣質(zhì)啊!”“對呀,對呀!”
一時間議論不斷,甚至遺忘了想來矚目的phoebe。
“閉嘴!”嫵巫逝怒到,“憑你們也配議論她!”平時總是笑嘻嘻的嫵巫逝嚴(yán)肅起來也不是玩的,何況昔日一直在衆(zhòng)人之上的領(lǐng)導(dǎo)能力,一羣人馬上乖乖的閉上嘴巴。
“黑道就是黑道,你看平時柔柔弱弱的女生也可以這麼...”意識到嫵巫逝不友好的眼光,僅是頓了頓,又開始說道,“不容人小看。”還有人在議論著,甚至在--諷刺。
嫵巫逝不怒反笑,迎著陽光,刺眼的要流下淚來一樣,“嗯...我只能對你說...再見!”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轉(zhuǎn)眼便飛快的像那女生飛去。
衆(zhòng)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站著。
“小心!”果然還是身爲(wèi)藝人的phoebe反映的快,這樣看來,他們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可不能小覷,喊著,便要將那女孩推開,自己卻暴露在匕首之下。
正準(zhǔn)備等匕首落下,刺向自己,迎接死亡之時,卻聽見一聲脆響,竟是另一把匕首將先前那把截住--仇依幽。
“小姐,你怎麼...”嫵巫逝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不要在學(xué)校裡動手,畢竟這是我的地方。”平靜的語氣聽不出有任何波瀾。
仇依幽本打算就走了,卻忽然覺得心裡空空的,直至--
{小幽幽,是不是想本王了?}仇依月幽幽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打斷仇依幽的思路。
{哎?依月?你這幾天都沒說話耶,我還以爲(wèi)你‘迷路’了!}仇依幽忽然心情開朗,竟是爲(wèi)了這古怪的妖王。
{哈!還有空管本王?這麼漂亮的校園,可是就快要蒙上血污了...}仇依月不緊不慢地說道。
{怎麼可能?}仇依幽皺皺眉,有誰敢在自己的學(xué)校裡放肆嗎?當(dāng)然,除了自己的人。難道是誰...
{哎...在真羨慕你有嫵巫逝這樣的好助手啊。}仇依月忽然轉(zhuǎn)變話題。
但聰明如仇依幽者,還是馬上想到嫵巫逝那邊,說不定出什麼事了,說罷便往回走。
這才阻止了一場血案,哦,不,現(xiàn)在,僅是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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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她...”嫵巫逝可憐巴巴的看著仇依幽。
“算了,畢竟是在聖帝的學(xué)生。”仇依幽瞥瞥那早就嚇的站不住的女生,緩緩地開口道。
簡單一句話,便定格了一個人的生死。
“走吧...”仇依幽轉(zhuǎn)身,正要離開。
“等下!”開口的竟是phoebe,此時他雖然略顯狼狽,但那份英氣是如何也隱藏不住的。
仇依幽再次轉(zhuǎn)身,面對著phoebe,“不知有何指教。”
“仇依幽小姐,我決定加入‘依逝’。”頓了一下,見仇依幽並沒有反對,又說道,“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呵呵,你可想好了?進(jìn)來再想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仇依幽忽然揚(yáng)起笑臉。此時的她,纔是唯一值得讓陽光作陪襯的、高傲、尊貴的公主。
“是,我想好了。”堅定的語氣,讓仇依幽笑笑。
“巫逝,到依逝宣佈,phoebe將是我們的一員,至於他的能力,你我都看到了不是嗎?”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特殊訓(xùn)練,便可以做到如此的處事不驚,如此的年齡,以後,必定會是自己的好助手。
“是---”嫵巫逝故意的拖長尾音,若有所思的笑笑,因爲(wèi)嘛...
“嘿嘿,逝孤...想沒想我啊!”撲到旁邊逝孤身上,嫵巫逝天真無邪的笑道。
“巫逝,你給我下來。”“不要嘛,人家好久沒見你了...”
phoebe看著這‘非同尋常’的好朋友,無奈地苦笑ing...
“你們兩姐妹好好聊哈,phoebe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點事...”揮手、道別,“對了,phoebe下午現(xiàn)場會結(jié)束後,挑選女主角可要快啊,挑好了馬上來見我。”
phoebe苦笑,好不容易有的目標(biāo),轉(zhuǎn)眼卻變成自己的老大,下一個目標(biāo)啊...
------------- 下午的演唱會順利地舉行,對此,仇依幽只有一個結(jié)論--太損耳朵了。
倒不是因爲(wèi)phoebe的歌聲不好聽,反而很好聽,只是那羣fans,實在讓人無語...當(dāng),也包括在身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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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jié)束了,臨近傍晚了,phoebe找到仇依幽時,卻看見她正悠閒地半倚在椅子上,微閉著雙眼,還翹著二郎腿,若不是相同的容貌,還真有些懷疑,這便是白天那高貴的公主嗎?
不,應(yīng)該說,儘管這個動作有損淑女形象,但那高傲的氣質(zhì)卻是一點都沒有妨礙到,反而更添加了一種懶惰的美,是整個人看起來更嫵媚。
“看夠了沒啊?”仇依幽無奈地開口道。
“呵呵,只是看你太...與衆(zhòng)不同了,與平時相比。”phoebe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說著,還適時的笑笑。
“跟你們在一起,還裝得那麼虛僞幹什麼?還有力氣笑啊,哎...剛剛在舞臺上好了那麼多體力,我還真看中人了。”仇依幽懶散的回了句話。
“呵呵...” “女主確定了沒有?”
“本來是有一個的...”phoebe像是故意的,只說到一半,故意頓了頓,來看仇依幽的臉色。
“然後呢?” “結(jié)果,她不願意啊...”決定要好好逗逗她這個老闆兼老大。
“什麼?我們魅力無邊的phoebe也有搞不定的女生啊!”
“我眼前不就是一個嗎?”
“我說的是除了我意外的。”過了一會,繼續(xù)問道,“是誰啊?”
“就是您剛剛說的,除了她以外的...”
仇依幽面部幾乎抽搐了,但從小養(yǎng)成的良好素質(zhì)提請她,要維持自己一直以來的良好形象。所以始終沒有發(fā)作。
“這麼說,你是想邀我去拍你的新戲了?”
“確實想,但不可能啊。小姐您尊貴之軀那能受得了艱苦的拍戲生涯?”
“呃...算了,你那天找到了在跟我說吧。”
“那,幽小姐,還有什麼事嗎?您把我叫出來不會就爲(wèi)了這件事吧?”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會。
“其實嘛...有人要見你。”
“啊?誰啊?是不是又是哪位大美女?”
“我朋友,她一會就到,你可不要把他當(dāng)其他花癡...儘管她本身就是個花癡...”仇依幽無奈地嘆氣...
這次輪到phoebe抽搐了“不是吧...你的朋友還有花癡的啊?!”
“這個是個特例,學(xué)校裡的同學(xué)。”仇依幽倒是一點都不在乎的、青雲(yún)雲(yún)淡地說道。
“原來,幽小姐來找我是爲(wèi)了這件事情啊!”
“不然你認(rèn)爲(wèi)呢?”
“帶回你也要留下嗎?”沒有回答,卻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仇依幽沒有說話,只是又倚著椅子,好想想了一會,說到,“我今天捨命陪君子,順便,晚上一起吃頓飯好了。”
“話說,小姐,應(yīng)該是我請你吃飯纔對吧!”
“哪有那麼多事,一會還有幾個朋友來...”
果然是‘順便’啊--phoebe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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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黃昏了。
看著彤滿臉興奮的樣子,果然只有無奈啊。當(dāng)然,還有不得不佩服phoebe的精力與耐力。
“幽。”不知不覺,phoebe這傢伙已經(jīng)幫仇依幽換了好多個稱呼了,“有沒有人說過,你想是天生的公主?”
公主?想到這,仇依幽不覺嘴角上揚(yáng),“實話是,我更喜歡女王吶。”
“哦?不喜歡接受別人的幫助嗎?”一點也不意外的答案,若夠仇依幽甘願做公主,那才能說,phoebe看錯了人呢,而這世間,還有誰能夠擔(dān)得起‘女王’呢?
“不,是討厭。我討厭讓別人幫助我...不過,我想是沒有那麼一天要別人幫助我了吧...”高傲的語氣卻沒有絲毫讓人厭惡,反而更喜歡上這個強(qiáng)勢的女孩、不,應(yīng)該說,還是個孤傲的、高貴女孩...
{包括本王嗎?}仇依月好奇地問道。
{當(dāng)然...不包括你。}仇依幽幽幽的回答
{哦?爲(wèi)什麼?}好奇心更起
{因爲(wèi)...你不是人吶...呵呵。}像是好久沒有捉弄過妖王了。
{切!} {生氣了?} {沒,本王在想,什麼時候把你拐賣到妖界...}
{這個嘛...隨時可以。}
{那,我們明天就去好了。}
{天,太急了吧,改天,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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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一起吃過晚飯,仇依幽漫無目的的在偌大的家中亂晃,莫名其妙的,覺得家太空曠了。
忽然想起她的哥哥,曾經(jīng)----
——高高在上的感覺很好麼?
——也許吧。 那時,她是這麼問他的。
然後,長大之後,他真的當(dāng)上了王者。
空曠的大殿上,他坐在華麗的王座。
靜的似乎一根針掉到地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空氣中有著壓抑的成分。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
——幽,我不知道。原來,王者,是孤獨的。
心中的苦悶似乎無人知曉。
說什麼那些趨炎附勢的傢伙,都只會一個勁的奉承。
誰說王者高高在上。
王者也有心事,也有心,也是人。
王者唯一不同於人的就是掌握著權(quán)勢,而且沒有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所有的心事都只能深埋心底。
——幽。原來,王者,是悲哀的。
閉眼。 似乎還能聽見那純真的聲音,
看到那燦爛的笑臉。
不經(jīng)意間,回憶起那天,自己和他的對話。
——聽說王者就是高高在上的。
——吶,你要做王者嗎?
——我不知道。
——嘻嘻,哥哥好遜哦。
——幽。王者,原來是註定孤單的。
而今天,她與哥哥,一起當(dāng)起了王者,只是隔得有些遠(yuǎn)了。
忽然想起她的哥哥,那個帥的一塌糊塗、卻又嚴(yán)重戀妹情結(jié)的哥哥,儘管只比她大兩歲,但,還是哥哥啊。此時,他在遙遠(yuǎn)的英國,是不是也會閒下來,回憶一下呢?
“哥,改天,我去找你好了,然後我們一起去另一所學(xué)校...”仇依幽自言自語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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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著遠(yuǎn)方的彎月,仇依幽不自覺的想著。
“小姐。”是逝孤,“我們轉(zhuǎn)到了一個已經(jīng)確定是曾經(jīng)‘念飾’集團(tuán)的人。”
“哦?沒想到還有人活著...”仇依幽淡淡的笑瞬間變的無比嗜血,“爲(wèi)什麼不殺了ta?”
“因爲(wèi)...”逝孤頓了頓,看了看仇依幽,又接著說道,“她...有點特殊。”
有什麼人如此特殊?能讓逝孤都下不了殺手?當(dāng)下打定主意,“帶ta來。”
“是。”轉(zhuǎn)身,只爲(wèi)完成任務(wù),乾淨(jìng)、利落的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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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幾次來這裡了?除了幾次偷偷來偵查,甚至還光明正大的呆在這一夜呢!看著眼前華麗的不像樣的、宮殿一般的房子,本來無奈地苦笑轉(zhuǎn)眼變成怨恨的種子,“誰叫你弄得我家破人亡!”
看著正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有限的上月的人,心裡竟不由自主的顫抖,幾乎要忍不住的大笑--堂堂仇依幽,不也可以如此的被自己欺騙了近兩年!呵,這不也足夠了嗎!不...不夠,想起自己的父母、哥哥,自己的家,就這麼輕易的被毀掉,她不甘心!她要用仇人的血祭奠她的親人!
擡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那陪伴她兩年的笑臉,只是此時,迎著那淡淡的月光,那笑容似乎也變得凌厲了。無奈,竟莫名其妙的發(fā)起了呆。
“怎麼?不認(rèn)識我。”仇依幽幽幽的語氣像是平淡的在喝水一樣。
“......”無語,現(xiàn)在的情況,還能讓她說什麼呢?
“真沒想到是你啊...彤。”又是這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一點波瀾。
“哼!” “不想說?那你總要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啊。”就是這樣,她喜歡讓別人臣服於她,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現(xiàn)在,她更喜歡讓自己的對手一點點崩潰,然後毫無保留的對她說出自己的目的、手段、甚至幕後的主人,當(dāng)然,平時,這些事情是不用她動手的,今天,她破例了呢!
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壓迫力,本來咬緊牙關(guān)的彤,確實再也忍不住了,“我就是念彤!”
“哦?曾經(jīng)‘念飾’的千金吶。”
“哼,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我的親人!”憤怒的她此時正想著眼怎麼才能將眼前這女孩置於死地。
“哦?看來你也是個爲(wèi)報仇都可以不要性命的人吶。”
“只是沒想到,‘仇式’集團(tuán)的千金,竟然加入了‘依逝’!難道你都不怕這些污名爲(wèi)你父親、母親和哥哥創(chuàng)下來的家業(yè)都抹黑嗎!”
“呵!還真的...不怕。我仇依幽做事,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害怕?更何況,你錯了,我本來就沒有加入依逝,只是依逝依賴我而已...”
念彤沒有得到心中所要的效果,滿臉的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嗎?”仇依幽看了一眼念彤,“依逝,是我的。”
頓時如同五雷轟頂?shù)哪钔靼走^來,“你是說,你就是依逝的老闆!”
“你認(rèn)爲(wèi)呢?”眨眨眼睛,滿臉的笑容。
念彤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女孩,不是自己可以打敗的,別說剛剛在心中的計劃,恐怕就連自己這兩年偷偷的潛伏在她身邊...她也不是毫不知情的吧。那她...到底有多可怕?
“......”彤沒有說話,答案很明顯不是嗎,自己又怎麼會是這個女孩的對手?下場嗎...背叛仇依幽的人,還會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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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退了下去,仇依幽緩緩地坐在地板上,沒想到?是不是有些自嘲了?雖然知道這個在她身邊的女孩對她有什麼其他的意圖,但還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是自己的觀察能力太好?或者說是她的僞裝太差?
莫名其妙的接近自己;跟她單獨出去遭遇堵截;中途竟然嚇到昏迷的狀態(tài);回到家連自己怎麼混迷的都不問問;還對仇依幽的身份毫無興趣,只是問了一句就沒再問;最可疑的,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phoebe,竟然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推脫家中有事,先離開了...
這怎麼會是她這種小女生會做的事情?
仇依幽是個愛回憶的人,愛幻想、愛想象,爲(wèi)什麼?因爲(wèi)她是典型的雙魚啊!那個浪漫、神秘、古怪、古典、卻愛幻想的星座之一...
但是,對於仇依幽來說,卻很少有可以幻想的時候,不是因爲(wèi)她的公務(wù)太忙而沒有時間,相反,她愛做甩手掌櫃,總是將事情拋給自己信賴的人,像逝孤、巫逝、還有phoebe等...最重要的是,自己沒有什麼要幻想才能得到的東西,她是不是有些無慾無求了?omg,怎麼會?她只是有時候...無心罷了。
外面忽然放起了煙花!奼紫嫣紅的、一朵朵的綻放。
“一定是巫逝乾的,這丫頭,總喜歡幹些這種事...”不知不覺的,輕聲喃喃出來...
這下,她又少了一個朋友呢,更加的開始想念哥哥了。那個對她溫柔、對她縱容的哥哥啊...
世界上維持最久的感情莫過於親情了吧!不...不是隻有親情,還有--恨,像念彤一樣,爲(wèi)了報仇,甚至可以犧牲性命的人,對於生命,可不是那些時間可以比擬的,不然,古時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爲(wèi)了全力。手足之間互相殘殺呢...
而這份友情,也想那綻放的煙花,轉(zhuǎn)瞬即逝...卻也,悽美刻骨,不是嗎?
當(dāng)然,這只是對那些愛寄情的人來說。
像仇依幽,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她的濫情,她的絕情呢...
透過玻璃,看那彎月,前的更凜冽了呢,不知何時,那抹淡淡的月光,也冷了起來。
哥哥,在衆(zhòng)人之上的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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