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收藏~~~~)“大哥!!”沖天的妖霧翻滾而來,這個叫做蕭戰(zhàn)的妖怪顯然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收斂。沈心凌感受著這來勢洶洶的驚人妖霧,瞳孔頓時狠狠地縮了一下,雪霽劍鏘然輕吟了一聲,靈光大放!
“來的這個妖怪的修爲最少也在御虛初期!”聲音中有些毫不掩飾的沉重,沈心凌蓮步輕移,隱隱地將方喜給攔在了身後。
雖然不知道來者到底是敵是友,但是這十幾年來她心中那對妖族本能的警戒感,還是促使她做出了這種拔劍相向的反應。
“大哥,我來晚了!你和小崽子們都沒有什麼事吧?”
方喜有些好奇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蕭戰(zhàn)的妖怪,好玩的是,與蕭途截然相反,這個蕭戰(zhàn)的相貌粗獷豪放,一看上去就是那種沒什麼心機的傢伙。
說白了,那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
“我們沒事,不過這還是要多謝前輩的幫忙我們才得以沒有絲毫損傷的化險爲夷。”親熱地拍了拍自己這個兄弟的肩膀,蕭途一把將他給拉到了方喜的面前有些激動地說道:“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位救了你性命的方喜方前輩!”
聽到蕭途這個御虛中期的強大妖怪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自己,方喜的表面卻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仍舊是負手站在那兒,還真像是一個出塵的世外高人。
“這個小子?前輩?!大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相比於蕭途對於方喜的崇敬,蕭戰(zhàn)對他的態(tài)度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在意了。畢竟,方喜現(xiàn)在妖力修爲實際上也只有結(jié)胎後期巔峰而已,他當然不會將其放在眼裡。
“不得對前輩無禮!”蕭途聽到蕭戰(zhàn)這樣說,當下便是把臉一沉,有些生氣地呵斥道。
看到這一幕,那持劍站在一旁的沈心凌頓時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那個叫蕭途的妖怪會對方喜這樣尊敬?難道他是認錯人了?可是爲什麼方喜這個傢伙還對此毫不在意,真的就這樣故弄玄虛地將這個高手給玩弄在鼓掌之間?
輕輕地拉了拉方喜的衣角,沈心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喜有幾斤幾兩她心中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實際戰(zhàn)鬥力要遠遠超過同等修爲的修士,但是畢竟也才只是一個結(jié)胎後期巔峰的小子而已,遠不夠資格讓一個御虛中期的妖怪稱作前輩。
“你這是在玩火!被拆穿了我們都逃不掉的!”
聽到了沈心凌的傳音,方喜卻沒有迴應,只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柔荑,眨了眨眼睛,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前輩,舍弟不懂事,還請您別見怪。”將一臉不屑的蕭戰(zhàn)給拉到了身後,蕭途有些忐忑地衝方喜拱了拱手,語氣之中滿是歉意。
“沒事,他說的也是實話,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結(jié)胎期的菜鳥而已。”方喜轉(zhuǎn)過身,無所謂地衝著蕭途擺了擺手,“此次出手幫你解圍也是我們的緣分,現(xiàn)在時緣已過,你們走吧!”
“前輩,您的修爲···到底是怎麼了?”蕭途聽到方喜的話後躊躇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那句疑問給說了出來。
“被廢掉了而已。”回頭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方喜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被廢掉?!”聽到這話,沈心凌和蕭途同時驚呼出聲,只不過兩人心中的想法卻是完全不同。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編也要編一個符合實際一點的藉口吧?!被廢掉?辛苦修來的修爲又怎麼會被那麼容易的廢掉?更何況一旦修爲被廢,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有修煉的可能了!這就是被廢和散功的區(qū)別,可是方喜現(xiàn)在身上明明就還有著結(jié)胎後期的修爲,這根本就說不通啊!”沈心凌一臉的黑線,已經(jīng)做好了保護方喜逃脫的準備。
可是讓她大跌眼鏡的是,蕭途居然對方喜的話沒有絲毫地懷疑!
拍了一下準備出言質(zhì)疑的蕭戰(zhàn),蕭途有些急切地追問道:“被廢?是誰?!如果前輩需要,哪怕是肝腦塗地蕭途也絕對會拼死給前輩報仇!!”
這話一出口,方喜、蕭戰(zhàn)和沈心凌頓時都傻了。
沈心凌心中狂呼:“這個妖怪難道是腦子有毛病嗎?這種理由他還真的相信?!這中智商也可以修煉到這種修爲?難道真的是傻妖有傻福?!”
方喜則是暗暗頭痛,“看來還得繼續(xù)往下編啊!這個蕭途也實在是太一根筋了,我隨口說一句,他竟然還真相信了!”
但是同時他的心中也悄然升起了一絲暖意,曾今在那個偏遠山林之中所結(jié)下的一段善緣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無聲無息地開花結(jié)果,讓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又多了一個真心爲他的生靈。
蕭途爲什麼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方喜那違反常理的話?難道他真的是傻子?
當然不是!
只不過,他在方喜身上見到的奇蹟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他對於在這個“前輩”身上所發(fā)生的任何怪事都能很自然地去接受。
誰見過一個還沒有化形的小妖獸就能開口嘴吐人言?誰見過一個妖獸竟然會精通佛學,甚至還能教訓覺遠這個天生便佛骨禪心的人?還有,誰見過一個結(jié)胎後期巔峰的修士,一個照面便能輕而易舉地撂倒三個同樣是結(jié)胎期的修士?
可是這些本來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卻都在方喜的身上一件接著一件的發(fā)生了!
所以方喜說他的修爲被人廢了,蕭途根本都沒有去想這句話本身有多麼的不合理!他想的,就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汗···這既然都裝了,那就得裝到底啊!”本著有始有終地優(yōu)良傳統(tǒng),方喜心中念頭一轉(zhuǎn),清了清嗓子接著道:“難得你有這片心意,不過,方某的修爲就是自己廢掉的,難道你要找我拼命?”
呆滯!絕對的呆滯。
沈心凌甚至都已經(jīng)懶得去找方喜言語中那不合乎邏輯的漏洞了,這傢伙擺明了就是什麼不懂還在那扯著嗓子胡吹啊!
自廢修爲?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功力自己一招之間就這麼輕易地將它廢掉?那不是有病嗎?!
看著他們那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抓狂的樣子,方喜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俗話說哲學家和瘋子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步之遙。有了這麼多忽悠人的經(jīng)驗,方喜深深的知道要想讓人真正的用心去聽你的忽悠,那你首先就得引起他們的注意力!而要達到這個目的,說一些顛覆他們認知的東西無疑使一種絕佳的辦法。
“接下來就又是哥們我發(fā)揮的時間了啊······”心中暗暗偷笑,方喜的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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