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藝菲爲了忘記那段屈辱的事情,連英國都少去,即使去了,都會對某些對方遠遠的避開,那可是她心裡的痛。
今天她到C市處理公事,本來是想爲公司尋找一個拉小提琴很厲害的女孩,可惜那個女孩不幸出了點事兒,倒不是手受傷了,不能拉下小提琴。而是醫生說,她可能要半年在完全痊癒。
半年估計這一年的藝舞每年一度的表演等不及了,要是她找不到一個女孩代替,不僅會影響到她的升職,保住飯碗都難。
正在她爲她前途堪憂的時候,就聽到了宛如仙樂一樣曲調。沒想到她如此失意時,上帝給她安排這麼一出。
這是一首鋼琴曲,她順著曲子慢慢的走進了一家挺有格調的咖啡廳,她站在門外,見到的是一個穿著長裙的女的在彈鋼琴,並且背對著她。
服務員熱情的走過來,“小姐,歡迎光臨,這裡邊有個位置,您介意在這兒坐嗎?”
她看看四周,好像都有人坐,即使是角落的位置,也沒得選擇,她笑笑說:“麻煩你,你們這兒的生意挺好的。”
“恩,因爲有你們的光顧,纔會那麼好!那,請問小姐,你要喝點什麼嗎?”服務員技巧性的接過話,繼續微笑著說。
“哦,給我一杯卡布奇諾吧!”蔣藝菲禮貌的說,柔和的曲子聲聲飄入她的耳裡,真想見見那位彈鋼琴的女子,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不成。
“小姐,您的咖啡!”服務員把咖啡放在她的桌上,正想離開卻被她叫住,接過服務員疑惑的眼神,她笑著說:“您好,可以麻煩你讓那位彈鋼琴的女子來見見我嗎?我很好奇,曲子彈得那麼好聽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個,小姐,可能不行。”服務員遲疑下,還是說出來,因爲那個彈鋼琴的人說過,她不會見那些人,不然她就會離開這兒。老闆不想損失她這個人才,所以才同意她的要求。
見服務生爲難,她也明白這裡是咖啡廳,而不是酒吧,那人亦不是酒吧裡駐唱的歌手,沒有過來見她的義務。
她拿出一張紙,寫下幾個字,就遞給服務員說:“我知道了,那可否請你將這個紙條交給那位彈鋼琴的小姐。”
服務生這一次沒有拒絕,反而是爽快的接受了,“好的,小姐,我這就幫你送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鋼琴聲止,她擡起頭,嘴對著咖啡杯沿,訝異的見到那個向她款款而來的佳人。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詩雅,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記憶中,詩雅可是一個富家千金小姐,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淪落到此地。也不是說在這裡做很卑微,但是她的家人應該不會讓她來這裡上班纔對。忘了說,詩雅跟她是高中校友,她是大她兩屆的師姐。
至於兩人怎麼認識,當然是通過學校的社團。她是音樂社團的主席,負責招聘新的音樂社團的部員。而當時詩雅面試的職位是,只負責彈奏的表演部部長。
蔣藝菲當時看到這麼一個嬌弱的女生,想,怎麼會願意吃苦去參加社團活動呢!其實,社團說的好聽是充實課外活動,說的難聽點,就是自討苦吃。
“爲什麼想參加演員部的部長?”蔣藝菲記得當時詩雅是這樣回答她的,“恩,想跟有音樂愛好的人一起演奏。”
她如此坦然,並且真誠的眼神,看得蔣藝菲非常不好意思,最終她讓詩雅順利的加入了音樂社團部。
那時,她才發覺,其實她不是像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一樣,懶得幹活,怕累的女生。綜上那麼多所述,讓她對詩雅的印象很好,就算是她高中畢業後,兩人也偶有聯繫。可是,不知怎麼搞的,近一年時間,詩雅都沒有跟她聯繫。
“藝菲姐,是你。”詩雅笑著打量她,然後很自然的在她對面坐下。
“詩雅,你總是有讓我驚訝的地方,第一次見面是,現在也是。”蔣藝菲託著下巴,盯著詩雅猛看。
“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詩雅見蔣藝菲直直盯著她,好笑道。
“詩雅,你老實對我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淪落到這裡?”蔣藝菲哪肯就這樣讓詩雅忽悠了。
詩雅重重嘆息一聲,接著就向她講了她家裡的事情,還有她爲什麼來到C市,爲什麼要來到這兒。
“哇塞,你真可以拍電影了!”蔣藝菲驚歎出聲,她實在難以想象那麼柔弱的女孩居然放棄富家女的身份,放棄讀大學,而且還獨自一人養大三個孩子,這要有多大的毅力。換了她,一定會選擇把孩子打掉。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蔣藝菲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詩雅對於他孩子的生父也不是沒有好奇過,畢竟她的三胞胎那麼漂亮。但是,她從不強求找到,大不了她一個人養大他們三個。
“我真的不知道說你傻呢?還是說你什麼,怎麼可以讓那個男的逍遙,自己一個人帶孩子那麼辛苦,你應該把那個男的揪出來,狠狠的揍他一頓,然後敲詐他一大筆錢才放過他,不是嗎?”蔣藝菲不知道爲什麼腦袋忽然飄過那個許久都沒有想起的男人,或許他們都是對女孩子不負責的男人,並且盡做些傷害女孩子的事情。
“對啊,我應該把他犯罪的事實拍下來,把他所有的財產騙過來纔對。”終於說出心裡的話,詩雅感覺心裡舒服了很多,也有心情和蔣藝菲打趣。
“對了,藝菲姐,你怎麼會來C市,你不是去國外發展了嗎?”詩雅疑惑的看著她。
“唉,別提了。我是去瑞典沒錯,可是今年我在一家公司實習,那裡的酬薪真的很高,我想留在那裡。可是那裡卻明文規定,我必須做出點成績,要不然不要說升值,連留在那裡都不可能。本來我相中的女孩子就在C市,可她出了事,不能參與表演。”蔣藝菲說起這個就挺發愁的。
“哦,相中?你們公司是幹什麼的?”詩雅覺得蔣藝菲的話很搞笑,笑著問道。
蔣藝菲看了下四周,然後靠近詩雅,小聲的說:“我們公司就像個非法組織一樣。不過你別誤會,只是有些規定像而已。就是要你找一些音樂方面很厲害的人,然後每年在幾個地方固定表演,不過都是不透露相貌,公司也保證不透露內部人員的名字。不過,給的酬勞很高,10萬元一個月。可一旦進去,出去就難了,你知道嗎?不但要賠償公司三倍的損失,而且還要有恰當的理由才肯放人,否則公司有的是手段讓你勝敗名列。”
“恩,聽起來不錯呀!”詩雅認真點頭說了句。
蔣藝菲飛過來一個白眼,“不錯,是不錯,要不你進去啊,我保你和你三個孩子生活無憂。”
其實她是跟詩雅開玩笑的,沒想她進去,可是詩雅考慮了下,說:“好啊,我覺得你這個提議不錯,況且我要養活三個孩子,也需要錢。”
蔣藝菲剛開始以爲她開玩笑,可是當她從詩雅的眼裡看到認真時,她怕了,她可不想害詩雅跳入火坑,“詩雅,你開玩笑吧,這種事情可是開不了玩笑。你現在進了,不會怎麼樣?但是未來,你一定會後悔的。那可是10年啊,你知道什麼概念嗎?”
“所以,我很認真,藝菲姐。這樣我不但有錢養活著一大家子,而且我不用天天上班,有充足的時間陪我家寶貝,這不是很好嗎?就算是在那裡工作15年,我都會願意的。”詩雅越來越堅定的話,令蔣藝菲不得不重視起來。
但是她也明白,詩雅做的決定,一般人是很難改變的,而她也急需一個人來幫她。她不可否認,詩雅是最好的。無論從音樂造詣上,還是哪方面都是最好的。頂多,她以後多多照顧詩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