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她看著這地上的衣服,有些犯難了。這衣服肯定不能穿了,傷成這樣要是穿上去弄得傷口,到時候再感染就麻煩了,畢竟有的小傷口她是想著透透氣能好的快一些,并沒有包扎起來。
轉身打開房門,暮高軒依舊還站在外面,見暮云詩出來她上前道:“小詩啊!那個人怎么樣啦?我們還是把野豬明天賣了給他看看,但是會不會今天就死在家里面呀?”
“不會,他的傷我都包起來了,只要近期不碰水,應該不會有問題。”
“對了,之前買的衣服拿出來給他傳一下,他的衣服已經都壞掉了,上面都是血,肯定是不能穿了,你給我找一套干凈的衣服我給他換上。”
“有的,有的,之前你買回來的衣服正好前些天我剛剛給洗過,我這就去找來。”暮高軒說著就去他們的房間拿來了一件藍色的長衫。
遞給暮云詩:“要不爹給他換吧。”
雖說已經成親了,但是兩人還沒有圓房,所以暮高軒還是想幫幫忙。
“不用了,我現在是他娘子,理應照顧,再說他身上的傷你可能不知曉的會弄到,到時候更麻煩,這里交給我吧。”
暮云詩說完拿著衣服準備進去給帝爵冥換上,暮高軒卻一下拉住她:“小詩,這件事情還是給你爹做吧,你一個女子怎么能去看男子身體呢?你們雖然成親,不過也還沒有.....”
回過頭暮云詩笑了笑,想著這封建的朝代,大家對于男女大防很是在意,但是自己是現代來的,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循規蹈矩的將軍家大小姐了。
搖搖頭道:“不用了他的傷勢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崩開,到時候就麻煩了,我懂一些還是讓我來吧,爹也沒有照顧過受傷的人,要是出了點問題就不好了。”
暮高軒一想到這人受那么重的傷,要是不小心被相公這個大男人沒輕沒重的給傷了就麻煩了,于是也只能點頭答應。
看著自己的女兒就感覺有些不一樣,但是仔細看還是什么也沒看出來,進去的那個人確實是自己的女兒沒錯,于是他笑著搖搖頭:“看來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的,自己家這么窮誰會跑來當自己女兒哦。”
暮云詩將還在昏迷中的帝爵冥扶起來,小心翼翼的給他穿上衣服,最后將棉花都已經發黑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看著這床上躺著的男人,暮云詩有一瞬間的恍惚:“會不會是你?”
隨即她又苦笑著搖搖頭,怎么可能這么巧呢?他現在在哪里也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啊,而且那個男人是黑色的頭發,這個人卻是一頭銀白色的長發。
可是和當初那個人著實不像,卻又好像很像,暮云詩一時拿不準了,主要還是不敢相信吧。
身高差不多,但是體形卻沒有那人的有肉,看起來很瘦,還有黑眼圈,看起來就是經常處于休眠不足的狀態下。
身體虧空也是很嚴重,把脈的時候還發現有些郁結,不論是哪方面都不想那個人,因為那人永遠都是冰冷而精神,每次回頭的時候看到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但是卻沒有這個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地獄使者的眼神,讓人心底生寒,更是帶著很大的殺意。
就像是當初將他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時候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暮云詩也沒有再想著現在問,畢竟有的人天生就會帶著面具來遮掩一些什么。他要是想說,自己也會說的。
看了一會兒,拿出了消炎藥和葡萄糖,想要喂給帝爵冥,但是對方就算是昏迷之中,警惕性也是非常的強,根本就不張開嘴。
她沒有辦法,只能將藥搗碎放在碗中,然后一口含進嘴里給他喂,剛剛接觸到對方的唇,男人就張開了嘴,而且很是主動的將她嘴里的藥都吮吸干凈。
原本還嚇了暮云詩一跳,畢竟上次被反殺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想再烖一次,但是眼睛看著男人還是閉著眼的,她也就沒有在意,繼續喊著葡萄糖給他喂進去,男人每一次都會吮吸干凈,這大概就是一個人的求生本能吧。
弄好了一切,暮云詩手摸摸他有沒有發燒,又不放心的從空間拿出破風針給他注射進去,收拾好醫療垃圾丟進空間醫院的垃圾桶中,才走出了房間。
一家人吃完飯,很快天就黑了,第二日清早起來,暮云詩就見著暮高軒和暮成澤在抬野豬,上前兩步道:“你們帶野豬去鎮上賣嗎?留下家里吃,別拿去賣。”
暮成澤皺眉道:“小詩,可是家里要是留下來,文哲治病怎么辦?我們都沒有多余的銀錢去給他治啊,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這人命關太的事情可不能馬虎啊。”
“不會,他治療的事情我知道的,我能把他治好,這野豬他還不容易弄來的,我們留著就當是你們養身體好了。”暮云詩可不想每頓都吃那個野菜糊糊,一段時間沒有去弄海鮮了,那邊也沒送來東西,要是家里再弄的糊糊,根本就吃不下去好嗎?
至于很多錢,現在還不能拿出來,不然這老實的爹和爺爺估計要嚇壞,一下子說出來也不一定接受的了,還是慢慢來吧。
暮高軒還想說點什么,還未開口暮云詩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開口道:“錢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你看俊哲重傷,你和爺爺都這么瘦了,再不補到時候生病更麻煩。”
暮高軒沉默了好一會兒,對視一眼,心一橫:“好吧,那我等下弄點去給你奶他們。”
暮成澤冷聲道:“不準送,你在快要餓死的時候去借點糧食都被打出來,如今我就是不給,誰怎么對我們我就怎么對他們,你就算是要孝順,也要分清楚,忘了當初他們的絕情了嗎?”
“看看家里剩下什么?他們誰過的不比我們好?就這一頭野豬他們都來了,你要送去不管你送多少,最后連家里的都不會留下一點。”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是怎么被趕出來的?你我那么多年的努力,難道還沒看清他們的嘴臉嗎?”
“三兒啊,你要清醒一點,現在就云詩一個孩子撐著,你我好意思這么做嗎?你忘了那些,不代表孩子也忘了!”
“整個家可都是這孩子一手撐起來的,就連這房子也是孩子費了那么大的勁才建起來的。”